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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毒毋庸置疑是冲着皇上来的——整个宫里爱喝龙井的只有陛下,而且陛下也曾亲口夸赞过丽妃娘娘泡茶的手艺,当时事发突然,诸位娘娘都忧心忡忡,自然不会去喝茶,而陛下必然要审查此案,就有可能会喝下茶水。”翟远分析道。
“那依爱卿之间,这毒会是谁下的?”凌易面色沉重。
“臣不知。”翟远低头。
“罢了罢了。”凌易叹息了一声:“先派兵搜查贵妃娘娘的雅心殿吧。”
翟远点头应是,头微微向上抬了抬,上座的皇上正满脸倦容的靠在椅背上。
连和敏公主都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禀告陛下——从坤宁宫中发现了藏起来的毒药!”侍卫的声音打破了一片宁静,皇后瞪大了眼睛颤颤发抖。
第7章 。8()
凌易听了侍卫的小声禀告,皱着眉:“你确定?”
“随行的太医都是这般说的。”侍卫回答道。
凌易点点头,一言未发的坐着,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正一边哀泣地皇后,听着她一口一句的“妾什么都没有做”发出冷笑。
不多时,派往贵妃宫里的人也回来了——一行人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呈上了一个香囊。
“确定?”凌易又问了一遍。
“是的——这里面的确有毒。”侍卫回答的声音极小——似乎是怕皇帝一个不高兴就直接把他拖出去砍了。
“好得很,好得很呐。”凌易长长的舒了口气,翟远悄悄地往上看了看,皇帝正笑得好似开心极了。
“来人!把皇后带回坤宁宫——没朕的旨意谁都不许进出!至于贵妃——德行有瑕疵,降为贵嫔,禁足到朕开口为止。”凌易笑着下旨,眼角里的失望表达的恰到好处:“等到朕的寿辰过去,在好好的定夺定夺。”
“陛下——妾冤啊!”两个女子同时大呼出声,倒是默契十足。
“冤?朕的好贵妃,朕的侍卫在你宫里搜出的装着和这茶一样的毒的香囊难不成是自己飞进去的?朕倒是没想到你如今竟这般胆大妄为!不过这一次怕是不是来算计朕的,而是来算计丽妃娘娘的吧!”凌易厉色道。
“可不是?贵妃成天尽想着怎么谋害那些姐姐妹妹的——一定都是她搞的鬼!”皇后一听见死冤家受罚,就兴奋的叫了起来。
“陛下,妾不服——明明这毒应该是皇后下的——丽妃妹妹一事真的和妾无关啊!”贵妃也来不及和皇后吵闹了,只是一个劲的替自己申辩。
“皇后——”凌易冷冷的笑了:“虽然的确从皇后房里搜出了有毒的玉佩——但是玉佩上面的毒和丽妃所中之毒完全不同。”
皇后喜笑颜开,却被凌易最后一句话打击回原型:“不过皇后可否和朕说说这有毒的小玉佩是想给谁的?”
“这……这是别人送给妾身的!一定是别人想要谋害妾身!”皇后尖利的声音在翟远耳边久久缠绕不去。
他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皇上,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怎么,爱卿有话想说?”凌易出乎他意外的看上去心情不错。
“是的,陛下,臣以为——贵妃娘娘她并没有谋害陛下的理由,毕竟……”翟远不慌不忙的开口,哪怕皇帝的眼光带了些危险,他也依旧没有改口。
“哈哈哈——那是自然。”见翟远倔强的模样,凌易不知为何就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韩家可是把宝全部压在朕身上,自然不会对朕动手——朕不过是想要某些人放松警惕罢了。”
凌易自嘲的笑了笑:“谁教在他们眼中,朕依旧是那个浑浑噩噩的皇帝呢?”
翟远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或者是怎么回答这一句话,只能叉开了话题:“此时与家兄前几日匆匆离京有关?”
“正是。”凌易本也就没想要翟远回答,对于他们俩兄弟很是信任,自然也就实话实说。
“那丽妃那里……”翟远有些疑惑。
凌易神色莫名的看了眼翟远,依旧实话实说:“的确是皇后那里下的手——但不是皇后干的。这一点,那个幕后黑手倒是有了些失误。”
翟远有些不甚明白的看向了凌易。
不知道为什么,凌易一看见这个严肃的男人注视着自己,就忍不住想要让他得偿所愿:“皇后怕是嫌那个幕后黑手给的毒药威力太小,自己又遣人重新买了更毒的那种——恐怕还没来得及和幕后黑手说,幕后那人就迫不及待的假借着她的名义投了毒。”
“那贵妃一案?”
凌易也不追究翟远的逾矩,继续解释道:“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
“她不过是想借着丽妃中毒一事,闹得宫里人心惶惶,这才好找机会给朕下毒。”凌易叹了口气:“于是她先是找到了皇后,怕是假借了贵妃的名义——不然皇后也不会死死地咬着贵妃不放,说的话也不外乎是两个人联手对付唯一一个有孕的妃嫔之类的——然后脑子不好使的皇后就当了这把枪,乖乖的下了毒,可是谁料到皇后忽然换了毒,幕后之人原本打算的一国之后毒杀有孕宠妃的戏码也就没能上映,而朕更是没有喝下那有毒的茶水。”
“那贵妃那边岂不是被冤枉的?”翟远皱眉:“陛下,您知道谁是幕后之人?”
“贵妃——她的确没动手,但是她想必对于此事心知肚明,她手握宫权,对于宫里来往自然清清楚楚,不过是想着此事和她无关,反而于她极有好处——甚至能趁机扳倒了皇后,这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到了最后,她也成了替罪羊之一。”凌易和翟远一路走走说说,不知不觉中就回到了御书房,凌易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幕后黑手还是等到最后揭秘才有意思。”
听到皇帝这么说,翟远也就没在多问——只是他都没想到揭秘的那一天来的这么快。
而凌易倒是毫不吃惊——他之前就收到了翟羽快马加鞭传来的战报,自然也就做好了准备。
但他没想到的是一个陷入爱情的女子到底能够有多么的疯狂。
一国之君的生辰宴总归是隆重的——哪怕凌易狠狠地拒绝了礼部尚书一流提议的豪华版寿宴——也是载歌载舞举国欢腾的。
凌易也已经会见了狄国使臣,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洵国的地盘上,两方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气氛还是比较和谐的。
其中最热情的,莫过于狄国公主了——她一开始就是有着嫁与洵国国君的任务的,奈何洵国国君长得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自然在宴会上也就频频对着凌易大献殷勤。
凌易虽然不厌恶这个女子,但到底是没打算收了她的——实际上他现在还在想办法将宫里的人慢慢地打压下去,那还有功夫再去收一个外邦女子?
他淡淡地笑着,敷衍了过去,一边在心里将计划又仔细琢磨了一遍,一边假装欢愉的模样看着台下的表演,偶尔还要和大臣推杯交盏的,自然也就有些分心。
翟远虽然身为禁卫军将军,但奈何这次寿宴凌易身旁还坐着妃嫔,自然也就离皇帝有些远了——当看到乐队里的一名舞剑者拿着剑直直地刺向最高位时,他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一个闪身扑倒了皇帝面前。
“呲啦”一声,血花溅了一地——离得近的妃嫔们胆子小的全都抱成一团尖叫起来,胆子大的开始喊着“来人,有刺客”,大殿里也乱成一团,大臣们的酒也醒了个七七八八。
“给朕闭嘴!”凌易见刺客一击未中,正欲拔剑再刺时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狠狠地一折,然后一抬脚就把对方踢到了台阶下:“禁卫军把这些人通通拿下!另外请诸位大人移到侧殿好生休息片刻。”
凌易的目光冷冷扫过那个刺客,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来人,宣太医——假如他们半盏茶的功夫还赶不到,以后也就不用出现在朕眼前了。”
“臣没什么大碍。”翟远禀着气回答——他莫名的觉得现在皇帝的心情十分差劲。
更莫名的是他觉得皇上很有可能并不仅仅是因为宴会上出现的刺客——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受伤。
实际上翟远的猜测是正确的——凌易之前就意料到了这一次的宴会并不安宁,他原本以为这一次又会是下毒一类的戏码,却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动了手——就像失去了理智的动物一样,疯狂的不计后果的攻击。
不过他并不是不能理解——当他看到翟远的胸口被剑刺破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想要将对方的魂魄抽离,一点一点的捏碎。
那种明明自己毫发无损,但依旧痛苦的让人感同身受的感情——足以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爱人。
而现在却有人伤害了自己的爱人——假如不是翟远的那句“没什么大碍”,他大概真的会忍不住对着对方下手了。
凌易一点点找回了理智,手里的真气一点点的输入爱人体内,顺着经脉行走,感受着爱人伤口愈合的加速,凌易的心情总算是好上些了。
按常理来说凌易此刻应该派人扶着翟远到后殿初步处理伤口,但是凌易怎么也不想放开此刻正被自己半抱在怀里的翟远,于是开口让人带上了刺客:“这件事也归爱卿管辖——就干脆一道听个明白吧。”
翟远自然没有什么异义:“此事本就是臣的失职,自然应该如此。”
于是两个人就默契的维持着这种姿势看着那刺客脸上的脂粉一点一点的被擦拭干净——舞者的脸上一般会涂上厚厚的一层粉,再画上浓妆——露出一张面熟的脸。
“果然是你——唐夫人。”凌易叹了口气。
翟远也见过这位容颜卓越的唐夫人,说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位要刺杀的可是她的丈夫。
“的确是妾身——你是怎么发现的?”唐夫人也自知她的后果,便去了伪装,说起话来都满含恨意。
“朕是怎么知道的?你还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不成?哪怕有宁王在背后给你出招,哪怕你刻意伪造了贵妃购买毒药的证据,哪怕你故意挑拨皇后逼她动手——这一切朕都一清二楚。”凌易嘲讽的勾起嘴角,感觉到自己接触的皮肤有些冷意,急忙更用劲的抱住对方,加大了传输的真气:“太医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到了现在依旧迟迟未到,当心朕……”
“皇上恕罪!臣等来迟!”凌易话音未落,太医院的人就出现了。
看着他们一来就分开了他和翟远,凌易心里有些不痛快的想——你们怎么不在路上再多耽搁一会?
到底凌易还是有点理智的,看着翟远的伤口被包扎好,凌易又重新看向之前被忽略了的唐夫人:“你的行为太刻意了——虽然宁王的确赶着时间想要打朕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一贯不爱与人来往的唐夫人忽然开始现身,这一点就够可疑的了。”
“果然如此。”唐夫人叹了口气。
“朕觉得可疑就派人调查——果不其然,你曾经和宁王的一个小厮来往过密,看来恐怕是两情相悦,偏偏朕来了一个横刀夺爱,于是这一次宁王谋反你才会拼劲全力的去帮他。”
“的确如此。”唐夫人憎恨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凌易:“我恨你——天天做梦都是你被凄凄惨惨的赶下皇位,他是我的意中人,可你不仅拆散了我们,还夺了他的位子,要了他的命。你这狗皇帝,我咒你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大胆!闭嘴!”翟远随手拿起身边用来裹伤口的纱布狠狠地砸向唐夫人的哑穴。
“把唐夫人带下去吧。”凌易看着翟远毫不犹豫的维护自己,心情自然也就好了不少,也就决定给唐夫人一个爽快的结果。
这些侍卫们个个都是人精,自然也就明白皇帝的意思,一把敲昏了唐夫人,小心翼翼的——虽说皇帝看起来不在乎这个妃子了,但她到底是皇帝的女人,谁敢保证他们碰了以后皇帝不会找他们算账——架着走了。
宁王已经被翟羽带去的十万大兵通通剿灭,唐夫人也已经送上了断头台——凌易自然也就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了爱人身上。
翟远回翟家养伤,凌易就天天抓紧完成政务,一天至少一次的到翟家打卯,害的看守翟家侧门的小厮都认得这位陛下了。
凌易来了倒也不打扰翟远养伤——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和翟远一起看书,或者是批阅奏折——总之两个人相处的远比翟远想象中的要融洽的多。
“陛下,想什么这么开心呢?”虽然找到了爱人,但是为了计划,凌易还是每天会雷打不动的到长留阁——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批阅奏折或者是一个人想想他和爱人之间的记忆。
“陛下!”沈兰泽敲了敲桌子,凌易迅速的反应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