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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依然每天忙个不停,在没有案件的时候,他开始准备撰写论文……詹妮表示太专业了,她看不懂。
正当詹妮沉醉于这种忙碌又安逸的生活时,约翰却找上门来了,还不止他一个,他还带着另一位手上缠着绷带的男士。这位先生大约也就二十五六岁,穿着朴素,但脸色极其苍白,脸颊上还有两团不自然的红晕,手上绷带也缠的非常专业,应该是约翰的手艺。
他俩一大早坐着双轮小马车来的,詹妮从窗户里看见他们时,夏洛克正穿着晨衣在二楼翻报纸,最近他养成了在早餐前边抽烟斗边看报纸的习惯。
“华生,你来了。”夏洛克对着约翰点点头,指着沙发说,“请坐吧,哈瑟利先生。华生,你们要一起吃早餐吗?”
手缠绷带的先生一楞,“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啊。”夏洛克踱步过来打量了哈瑟利先生先生一眼,“我不但知道您叫哈瑟利,而且还知道您坐了一夜的火车,到伦敦后在最近的一个警察局报了警,然后找到华生包扎了伤口,最后华生带着您来找我。”
“天哪,您是怎么知道的?事实与您所说的一模一样,就好像您一直跟在我后面似的。”哈瑟利大叫起来,他有些过于激动了,让夏洛克不得不到了一小杯葡萄酒给他灌下去。
“你不该这么刺激我的病人,福尔摩斯。”约翰嘴里抱怨,但其实与有荣焉,心中还是挺得意又一个人被夏洛克给唬住了。
“我很抱歉,华生,但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一切的事实在我眼中就好像煎蛋放在盘子里,你一看就知道它大概是几分熟。哦,说到,鸡蛋,请允许……我需要告诉哈德森太太一声,让她多做两份早餐。”说完夏洛克走到门口对着楼下大叫:“哈德森太太,哈德森太太。”
“什么事?”詹妮从餐厅走到楼梯口仰头问。
“请从做两份早餐好吗?”夏洛克站在门外走廊向下叫道。
“好的,知道了。”詹妮回答。
夏洛克轻快的回到房间,对约翰和哈瑟利说:“我想只需要等一会儿……”
“不不不。”哈瑟利说道,“请告诉我吧,不然我什么也吃不下。”
夏洛克笑了笑,“好吧,其实这不值一提。从您袖口和衣襟上的血迹来看,您的手肯定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您没有在受伤的地方包扎,说明您认为那个地方并没有安全到让您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如此严重的伤口。既然您觉得回到伦敦才算安全,自然会一下火车就找个最近的警察局报警。”
“可是……您怎么知道我坐了一夜的火车?”哈瑟利仍然非常惊讶。
“哦,这只是我的猜测。”夏洛克指了指哈瑟利的外套,说,“花呢外套上形成这么深的皱褶需要很长时间,如果不好好保养一下,恐怕很难恢复原样。至于火车……你需要照照镜子。”
约翰赶紧看向哈瑟利脸上夏洛克提示的地方,果然了隐约的“铁路”的缩写字母,这大概是哈瑟利无意中靠在了铁路标志上留下的。
“至于你的名字。”夏洛克上前翻开哈瑟利的外套衣领,里面缝着一个铭牌:“w哈瑟利”,“其实真的非常明显,不是吗?”夏洛克调侃。
“哦。”哈瑟利并没有像其他知道夏洛克小把戏的人那样失望,正相反,一切都有迹可循让他更相信夏洛克是凭实力找出真实,而不是运气。
“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早上好,华生医生,哦,天哪,这位先生的脸色可真不好。”詹妮和芳汀端着三人份的早餐上来了,每个人都得到一碗土豆牛肉胡萝卜焖饭、一碗玉米肉饼汤和一小碗切成块并拌了番茄酱的苹果,“这是我用昨晚剩下的汤做的,请别介意。”詹妮放下盘子说,“呆会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茶。”
“清水。”
“清水?”约翰疑惑的看向夏洛克,这可不是他的习惯啊?夏洛克并不打算向约翰解释什么。
餐后哈瑟利的脸色看上去好多了,但他的体力似乎到了极限,夏洛克和约翰不得不安排他躺在沙发上,并在他手边放了一杯掺水白兰地以防万一。
“不难看出您的遭遇很不寻常,哈瑟利先生。”夏洛克说,“请您就在这里随便躺躺,不要拘束。就您所能将经过告诉我们,累了就稍事休息,喝口酒提提神。”
“谢谢。”哈瑟利说,“事实上比起之前的状态,我感觉算的上舒适了。”他开始叙述起他那离奇的经历来。夏洛克坐在他的大扶手椅里,脸上带着一副疲倦困乏的样子,掩饰了他那敏锐和热切的心情,他偶尔会就哈瑟利的叙述问一些看上去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又请哈瑟利继续他的述说。
在叙述中,一位名为莱桑德斯塔克上校的人给哈瑟利提供了一份一晚五十个畿尼的工作,只为了维系一台机器。哈瑟利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与莱桑德斯塔克上校经过一段复杂的旅行来到伯克郡的一个名叫艾津的小地方。
那里非常乡下,而哈瑟利却从那台需要维修的机器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事,甚至差点因此被杀。幸好他得到一位善良女士的帮助得以逃脱,却也失去了一个拇指。
“之后我回到城里时,时间才六点稍过一点,所以我先去包扎伤口。难为这位医生陪送我来到这里,我把这个案子托付给您,我将完全按照您的意见办。”哈瑟利一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话有些疲倦,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掺水的酒,忍不住咳嗽起来。
而另两个人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夏洛克突然站起来,从架子上取下一本贴剪报的笨重的大本子。
“这里有一则会使你们感兴趣的广告,”夏洛克迅速翻到某一页,“大约一年以前所有的报纸都刊登过。您听我念念:‘寻人。杰里迈亚海林先生,现年二十六岁,职业水利工程师,于本月九日晚十时离寓所后下落不明,身穿……’”
“可是这说明了什么?”约翰焦急的打断了夏洛克。
“哈!我想,这表示上一次上校需要对他的机器进行大检修。”夏洛克将本子递给约翰。
“毫无疑问。很清楚,上校是一个冷酷的亡命之徒。”夏洛克冷酷的说,“他决不会让任何东西妨碍他的小行当,就象那些彻头彻尾的海盗一样,他们决不会在被他们俘获的船上留下一个活人。好啦,现在每一分钟都十分宝贵,所以,如果您还能支持得住,我们得马上赶到苏格兰场报案去,这是我们去艾津的第一步措施。”
他们走到楼下,詹妮听到动静从厨房走了出来,问:“你们要出去?”她打量了一下哈瑟利,“对这位先生来说也许不太合适?”
“不,我完全没有问题,哈德森太太。”不仅没问题,哈瑟利还略有些亢奋。
“好吧,福尔摩斯先生,你们会回来吃……恩,午饭吗?”
“如果运气好的话,会。”夏洛克触了触帽檐,与其他两人快步走了出去。
“这么说我至少还得准备一下华生的那份哩。”詹妮嘟囔的说。
大约三小时后,夏洛克和约翰,带着哈瑟利以及苏格兰场的布雷兹特里特巡官,还有一位便衣侦探一起上了火车。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也是,罪犯分子们怎么可能傻到在原地等待他们呢?他们在火车上猜测哈瑟利曾经被带到的地方,可是一下火车,却看到滚滚浓烟——那栋哈瑟利曾经呆过的房子已经被烧毁了。根据一个农民的说,他们得知,那位冷酷的上校以及他的同伙们,已经带着几只沉重的大箱子,向着雷丁的方向离开了。
“可是,他们用那台机器到底是做什么的呢?”除了一些弯曲的气缸和铁管子外,哈瑟利没有在火灾现场找到任何其它的遗迹。
“毫无疑问,他们是大规模伪造货币的罪犯,他们使用那台机器铸造合金来代替白银。”夏洛克回答说。
“唉,这对我说来真是件糟糕的事情。我失去了我的大拇指,失去了五十畿尼的酬金,而我得到的是什么呢?”哈瑟利沮丧的望着焦黑的房子,消防员们还在那里发现了他的被砍断的大拇指。
“经验!”夏洛克拍拍哈瑟利的肩膀笑着说,“您要明白,间接地说这可能是有价值的;只要这事一宣扬出去,在您今后的生活中,您的事务所就会获得很好的声誉。”这句话终于让哈瑟利感觉有些高兴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上一个案件结束后,夏洛克对平凡的案子失去了兴趣,在没有找到心仪的案件之前,他宁愿暂时休息一段时间。不过他也没闲着,他开始撰写几篇早就想写的论文,比如说:《各种烟草的鉴别》、《脚印探索》和《职业对手形造成的影响》等等。
莫利亚提好像从没在生活中出现过。
詹妮忙着赶工婚纱,三楼的起居室被布料和蕾丝占据,夏洛克不得不每天一起床就去二楼活动。詹妮的社交也变少了,不过她知道最近一两个月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大意是她这个年轻的寡妇房东不应该只有一个像夏洛克这样身强力壮,甚至连个男仆都没有的房客,她应该再找一个房客,或是干脆找个男人结婚,这才妥当。
詹妮就想呵呵了,这些人还真是吃饱了撑的;其实不结婚的人也有很多,但寡妇再嫁却不是易事,所以詹妮才说那些人多管闲事。
约翰自结婚后来贝克街的时间渐渐少了,四五个月里不过来了十来回。并不是他与夏洛克的友谊出现了问题,只是……结了婚的男人总是会沉浸在婚后的幸福生活里,虽然来的不多,但他每次都要在夏洛克面前炫耀自己成为家庭的主人而产生的家庭乐趣,夏洛克觉得自己没揍他就已经是有修养了。
夏洛克:尼玛,知道我不能公开已婚事实还在我面前这么得瑟!
春季过后夏洛克又开始对警察局的一些难解之迷有了兴趣,他整日的不着家,詹妮简直操碎了心。
布鲁斯威利子爵又开始进出贝克街221b,他屡屡来拜访夏洛克,顺便拜访詹妮,咨询一下婚纱的进度。哦,是的,詹妮接手的婚纱的主人正是布鲁斯威利未来的新娘。
……这个花心大少终于要结婚了,虽然是利益的结合,但子爵大人并没有什么不满意,在结婚前他都开始“修身养性”了……只是不知有多少少女要哭晕在厕所,也不知有多少少妇暗搓搓准备去与见一见新娘。
詹妮是不知道布鲁斯威利子爵给了夏洛克一个什么案子啦,不过当夏洛克从荷兰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沉默:有一些满足,有一些厌倦,有一些不满,也有一些忧郁和沉闷。
詹妮拿不准该怎么开解夏洛克,而就在此时,约翰按响了221b的门铃。
“华生医生!真是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你的气色看上去不错,恩……胖了。”詹妮打开门惊喜的说。
“呃,是的,哈德森太太。福尔摩斯在楼上吗?”刚才约翰其实已经从窗户的投影上看到夏洛克了。
“在。你上去吧,我一会儿给你送茶来。”
“太好了,哈德森太太。如果说我搬离贝克街最大的遗憾,恐怕就是你的手艺了。”
“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华生医生。”
约翰上到二楼,环视了一下,发现这里与几个月前他还在的时候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夏洛克并没有亲切的欢迎约翰,但约翰知道,他还是挺高兴见到自己的。
“坐吧。”夏洛克指着一张扶手椅让约翰坐下,然后把雪茄烟盒扔了过去。等约翰取出一支雪茄抽的时候,夏洛克站起来走到壁炉前,打量了约翰一番。
“比起上次我们见面,你体重增加了七磅半,华生,看来你总是吹嘘的幸福婚后生活并没有夸大的成分。”夏洛克说。
“什么?不,只有七磅。”约翰一脸严肃的回答。
“真的!我想是七磅多……好吧,华生,我想是七磅多一点。”夏洛克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大度了,他啧啧了两声,说,“华生华生,有一点我不得不说你,你竟然给自己家找了一个笨手笨脚又粗心大意的使女,哦,你最近还淋了雨,你手臂的旧伤没事吧?”
“我亲爱的福尔摩斯,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即使见过多次,约翰仍然十分惊讶夏洛克的这种本事,“是的,星期四我步行到乡下去过一趟,回家时被雨淋得一塌糊涂。可是我已经换了衣服,真想象不出你是怎样推断出来的。还有那个使女,她简直笨的无可救药,但梅丽已经将她打发走了……哦,福尔摩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