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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内心足够丰饶,阳光才能倾其所有,为世间添上各样美丽。
从外表,到内心。
和柳月在一起,柳月是不是我的阳光呢?
阳光是无时不在的,就算是到了夜晚也不例外。看那盈盈皎月,它洒向人间的,正是默默地躲在身后的太阳的光啊月亮象一面镜子,把夜晚休息了的太阳的光继续反射到大地上。这时候的太阳,多象一位隐于身后的贤内助,把它的光芒全权交由月亮保管和发挥。而月亮丝毫也不敢怠慢了太阳的委托,你看那如水的月光,把人们的梦境,慰贴得多么详和。
如果遇上阴天,那是太阳把如触须一般的阳光暂时收回,经过再加工的锤打熔炼和再抛光,让内心如金子般耀眼夺目,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去感召众生。
如果下雨,那是太阳朗郎的吟诵声响彻天地,它在感谢万能的主让它承担这样光辉的使命,而这万能的主,就端坐于它自己的博爱的心中。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晴天还是雨天,我都会被阳光无私地呵护着惦念着……
如果柳月是我的阳光,那么,晴儿是什么呢?
天上会同时有两个太阳吗?
我继续无知而肆意地迷惘着,和柳月一起走着,走在江海热闹的大街上,走在秋天的阳光下。
“江峰,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柳月笑看我。
“好的,你讲吧”我回过神。
“话说有一天,老鼠对猫说,我喜欢你。猫对老鼠说,喜欢个屁,我都想吃你,滚接着,老鼠摆着尾巴闪开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老鼠走后,猫竟然哭了……”柳月看着我:“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猫在为自己错过了一顿美餐而哭泣而伤心,说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明机会要牢牢把握住”我说。
“呵呵……”柳月笑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我问柳月:“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不能说你说的不对,只能说你和我的理解不同,”柳月说:“我的理解呢,是说明了一个道理,就是,有一种爱,叫做放弃。”
“呵呵……”我笑起来:“你是这么理解的?”
“是啊,”柳月看着湛蓝的天空,边溜达边说:“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爱,一种关怀。占有了就一定要去爱,而爱并不意味着拥有。既然自己不能给予幸福,为什么不去让别人给予幸福呢?遥遥的看着,默默的守望着,知道对方快乐就已足够,宁可自己一点点的被心痛吞噬……其实爱也是一种误会,误会地从此失去了自我,爱是不够清醒。既然误会了,不够清醒了,放弃何尝不是一种美丽呢?”
我默默地听着,低头走着,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柳月问我。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我抬起头,呼了一口气。
“我说的对不对?”柳月含笑着看我。
“我不知道”我瓮声瓮气地说着,又想起了柳月电脑里的话语。
“其实爱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因为爱,可以放下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和所有的任性,可以为了他去做自己从来不做的事情,可以为了他而改变自己的习惯,心甘情愿的小心翼翼……”柳月说:“可是,爱很沉重,也很轻松。沉重得让人拿得起,而放不下;轻松得飘飘欲仙的爱了,爱着……爱是没有形状的,只有体会只有珍惜才会明白。也许它是圆型的,没有棱角,圆润而丰满;也许它是多边形,容易变形,而棱角分明,一不小心伤了彼此。伤害的爱很无奈,不如放弃,不如归去……这只猫和老鼠,就是这样的……”
我默默的听着,体会着此刻柳月此刻讲话的心理……
步行走,路很漫长,可是,又感觉太近,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
那会,我很希望这路永远也不要有尽头,就这么走下去。
“路到头了”柳月看着我:“前面那一大堆三轮车,就是柳建国中午休息的地方吧?”
我蓦然清醒,是的,路终究还是有尽头的,到头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茫然看着前方:“是的,就是这地方”
“那我们过去吧”柳月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好,我们过去。”我带柳月走过去。
三轮车师傅们见我过来,都热情过来招呼。
“江记者,你来了,好几天不见你了,这回是不是又要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了啊?”
自从我上次的稿子发出后,引起了市政府主要领导的关注,专门批示交警和城建部门,为三轮车扩大了开放范围,减免了一切收费项目,取消了一些手续和不合理规定。这些,自然得到了三轮车师傅的热烈欢迎,他们不会讲这笔感激帐记到市领导身上,而是记到了我的身上。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些不合理和减免的收费和规定本来就是错误的,市政府只是在改正错误而已,而我,则是为他们的苦痛和悲惨处境疾呼的呐喊者。
我笑着看着他们,看着这些可爱憨厚质朴的劳动者。
他们看我的眼光是那么热情而无拘无束,可是,他们看柳月的目光了,不由自主多了几分戒备和拘谨。
看到了我身后的美女,他们瞬即都安分起来,脸上的神情虽然带着笑,却都不再那么放纵了,眼睛都偷偷打量着柳月。
“我来找柳师傅的,今天没什么别的好消息啊,”我笑呵呵地说着,边四下看:“咦柳师傅呢?”
“他有两天没来了。”
“哦……为什么没来呢?”我问他们。
“不知道”一个个都摇摇头。
“出什么事了吗?”柳月忍不住问道。
“这位是我的朋友,也和柳师傅认识的”我给大家说。
“哦……”大家礼貌地冲柳月点点头,柳月微笑了下:“各位师傅好,柳师傅出什么事了吗?”
柳月的极具亲和力的笑让大家顿时放松了,气氛活跃起来:“不知道啊,柳师傅没和我们说出什么事啊……”
“那……他家住哪里?你们有谁知道?”柳月又问。
我一愣,柳月这是要干嘛?过来看柳建国我就有些迷惑,这怎么要去他家看看,柳月对柳建国的好奇心比我还大啊
大家听了柳月的话,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
柳月的眼里露出了失望。
“柳师傅从来不和我们谈他家的,”一位阿姨说:“他平时除了拉客,休息的时候就是独自看,从不和我们谈起他的家人和自己的事情。”
柳月专注地看着那位阿姨:“哦……是这样……”
“不过,从他讲话的口音里,我们都能听出他是外地人,口音软绵绵的,虽然是普通话,一听也不是江海人的普通话,像是南方人的口音……”另一位师傅说。
“是的,是的,柳师傅是我们这一堆人里唯个讲普通话的,还不标准,一听就是南方人的口音……”其他人符合着。
“柳师傅不是本地人,是浙江人,他10多岁才到这里来,自然口音是改不过来了”一个瘦瘦的黑黑的小伙子说。
“浙江人?”柳月一怔,看着那小伙。
“小高,你怎么知道啊?”我问他。
“柳师傅一次喝酒无意中和我聊起来的,说他家在大海边,很美很美的地方……”小高说。
“他还说什么了?浙江什么地方?大海边的什么地方?”柳月急切地看着小高。
小高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他就说了这一点,别的什么也没说……”
柳月又失望了,接着问:“小师傅,他家里都有什么人,你知道吗?”
小高又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平时都忙着拉客,休息时候都抓紧睡会,柳师傅又不爱和我们打牌侃大山,只知道看,他的情况,不晓得……”
柳月看了看我:“他两天没来了,什么时候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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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3章 无助和渴望()
我知道柳月也晓得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来,可是,她仍然这么问我,我感知到了柳月心里的那种极度的无助和渴望,那种突然的软弱和期冀。 :
“或许明天吧,很快就能来吧,还有,这个周末,他还会来上课的,今天是周二,到周五,他就会来上课了……”我带着安慰的语气对柳月说。
柳月似乎感到了几分安慰,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我,点点头:“嗯……应该会的,应该会的”
一会,师傅们都开始做生意去了,我和柳月在小树林里站了一会。
“他是浙江人,他家在海边,他今年30岁……”柳月喃喃自语着,凝视着远处未知的物景。
我看着柳月:“柳月,你想起了什么?”
“我的小弟弟比我小6岁,如果他活着,也应该是这么大了,”柳月喃喃地看着我:“离开我的时候,我11岁,他5岁,过去25年了,如果我的弟弟活着,他现在也30岁了……”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悲痛,可怜的柳月,一定是见了柳建国,想起了她永远消失在大海深处的小弟弟,一定是柳建国的口音和年龄,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勾起了柳月的思亲之情。
“柳月,不要难过,你的弟弟,永远在你的心里,我相信,你也会永远在你的弟弟心里,”我说:“记忆深处永远也不能磨灭的,是亲情,你的弟弟,一定在天国的某一个角落,无比真情地看着你,祝福你……”
柳月看着我,微笑了下,笑容里带着凄然:“谢谢你,江峰”
那一刻,我突然想说,你的弟弟不在了,可是,你仍旧有弟弟,和亲弟弟一样亲的弟弟,那就是我我愿意我希望我渴望做你永远的弟弟
可是,我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竟然还姓柳……”柳月又叹息了一声。
我咬了咬嘴唇:“柳月,走吧,他并没有消失,他还会出现的,不在这里,就在课堂里……”
柳月默默地点点头,跟随我黯然离去。
我和柳月去附近吃了午饭,吃饭,就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了,我打车,先送柳月回去,然后去了报社。
我没有回办公室,拿着稿子直接去了马记办公室。
敲门进去,一推门,马记在办公室,刘飞也在。
马记正在和刘飞说着什么事情,我一见,忙往后退。
“江峰,进来吧”马记看见我,说。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说。
刘飞冲我笑了笑。
“坐吧”马记指指自己对过的椅子。
我坐下。
“马记,你要的讲话稿写完了”我拿出稿子递给马记。
“哦……这么快?”马记的口气有些意外,有有些怀疑,看了看我,接过稿子。
“怕耽误你的事情,尽量往前赶时间的”我说。
“这慢工出巧匠,我给你3天时间,就已经把回旋的时间留出来了,没想到你又给我多出一天回旋的时间来……”马记低头边看稿子边说了一句。
然后办公室里很安静,马记认真地看稿子。
我和刘飞坐在那里不出声。
大约20分钟后,马记看完了,抬头看着我,过了大约2秒钟,突然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行”
我松了口气,可算完成任务了
然后马记朝刘飞一瞪眼:“你过来”
刘飞忙站起来走过去。
马记把稿子递给刘飞:“你看看,好好看看,看看自己写的那个稿子,再看看这个,看看人家是怎么写讲话稿的”
刘飞脸红了,忙接过讲话稿:“是,我好好看看,好好借鉴”
“什么借鉴?我看你是要认真虚心好好学习”马记口气很重:“别看你参加工作比江峰早,别看你比江峰多吃了5年干饭,我看,你写稿水平,就是不如江峰,不但是新闻稿,就是这公文,这讲话稿,也不行”
马记批评人向来毫不留情,不分轻重,别说刘飞脸上难看死了,就是我这个被表扬者在旁边都坐不住了。
刘飞脸红红的,继续点头称是。
然后,马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庄重:“小江,你从哪里捣鼓来这么多东西,还有这些南方报社的先进思路和办法,有些连我都没有想到过……”
“去南方采访的时候,我抽空去了当地的地市党报,去学习取经了……”我说。
我没有说柳月带我去的,我可不想出事端。
“哦……”马记点点头,赞许地看了我一眼:“不错,有心人,是个有心人”
“我的认识还很肤浅,很幼稚,不对的地方,马记你多扶正,多批评……”我继续说。
马记突然笑了:“小东西,给我玩洋的在我面前,少装蒜,告诉你,你写的很好,我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