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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工作竞争,我能理解。”
让我学着她一样说一句违心的话挺容易,可我不喜欢那样。
“对了,你跟曾先生怎么认识的呀,告诉我个方法,赶明儿我也钓个金龟婿去?”杨晓云双手握着方向盘,瞥了我一眼,说:“你别误会呀,你知道我的,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我可是虚心请教。”
可是她请教的问题,我却为难了。和曾先生怎么认识的,我也记不清了,毕竟我们楼上楼下的住着,平时遇见的次数也很多,要说真接触,又要提到那尴尬的一晚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姑娘不能学。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杨晓云见我没说话,“以后你就是我领导了,到时候可得照顾我一点。”
心高气傲的杨晓云忽然连续说了两次恭维话,说实在的我有点儿扛不住,只能回了句:“大家都是同事,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我明白杨晓云的笃定,而且相比之下她性格中有种能屈能伸的洒脱,换做是我,恐怕没她做的这么自然。
而她笃定我能当上总监,还不是因为曾先生。
这么聊着天,车子就行驶到了厂里,我和杨晓云一起从车里走下来,直奔市场部。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深入的了解油漆的生产过程,穿着工作服跟着厂里的工人们参观流水线,感触颇深。参观了两个多小时,又把客户的需求记载下来,出门时已是傍晚。
我知道回市区天肯定黑了,就给曾先生打了个电话,生怕他又不声不响的去等我。好在曾先生说他也要忙到七八点。
回去的路上还是乘坐杨晓云的车,这是我们从入职开始第一次有这么多时间交流,而且从今天下午她的言行举止来看,我更加佩服这个女人。
没错,即便杨晓云那段时间十分刻薄,可是交际能力也很不错,对于客户对这一次广告的需求理解的非常透彻,让我有点儿自叹不如。
这话我也跟杨晓云说了,她听完颇为高兴,说:“其实我还有很多优点,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好吧,这姑娘还真是不客气。
车子快行驶到市中心时,我琢磨着给曾先生去个电话,这段时间都是曾先生在努力表现,今天该我给他一个惊喜了。
电话接通后,曾先生十分惊讶:“怎么了?”
“你忙完了,晚点我过去找你?”当然,我不会告诉他要去弥补圣诞节的遗憾。
“我……手上还有点事情,一个小时后?”
我立即应允,因为这有足够的时间去亲手准备奶油蛋糕。
电话挂断,杨晓云坐在一旁偷笑:“果然呀,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我笑笑,说:“追你的男人都有一个排了,只是你看不上而已。”
“哎,可惜一个排里,都没有一个曾先生。”杨晓云随口回了句,说完之后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宁缺毋滥。”
我笑笑,正准备说话,结果听到了奇怪的引擎声,然后,车子抛锚了。杨晓云坐在驾驶座上试图启动车子,几次之后,都失败了。
车子坏在了距离市中心不愿的瑶海公园附近,我立即下车,准备给拖车公司打电话。
天冷了,路上的行人非常少,找到电话之后,我一边哈气一边拨打电话,杨晓云则更彪悍,说是要去附近找人帮忙。
我拨着电话,着急的查看四周,忽然间,双眼接触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天已经黑了,路灯下的空气中还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偏偏不远处的情形,我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刚才和我打电话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而他的面前,站着我最不想见到的女人,王洛琦。
两人距离极近,王洛琦嘴里念叨着什么,几秒钟之后就哭了,边哭边往曾先生的身上靠。
我上前一步,然而,又停止了。
我以为曾先生会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曾先生并未拒绝。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哭,隔着这样的距离,我仿佛能听到她委屈的声音,好一会,曾先生伸出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我的世界瞬间崩塌。
51。请你出去,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这个场景多么的熟悉,也就在不久之前,我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女人,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等着我,我迟疑,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最后,情不自禁的投入了这个怀抱里。
可是这一刻,这个男人却在安慰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不好,偏偏就是王洛琦。
这个在他口中那么微不足道的女人,这一刻,他拍打着他的背。
杨晓云说,一个排的男人都不如一个曾先生,很多女人最想要的就是一个曾先生,王洛琦在酒会上跟曾子谦交谈,事后甩掉了杨恒,现在,投入了曾子谦的怀抱里。
曾先生为什么要安慰她?因为他口中的乐于助人吗?
当初杨恒和这个女人抱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能勇敢的走上前去,质问那个男人为什么那么做,可是这一刻,我却做不到。
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无力,原来一个人能够骄傲,只是因为一份感情停留在喜欢里。
真正把他放在心底之后,是骄傲不起,坚强不到,蛮横不了。
我匆匆的跟拖车说了两句,也顾不上杨晓云这里的事故,转身就朝相反的地方跑。杨恒背叛的那天我告诉自己不能哭,偏偏这一刻,眼泪也跟着不争气。
我不想承认王洛琦的优秀,我不想承认她和曾先生站在一起多么般配,我不想承认我看到那个男人眼神中的不忍,如果可以,给我一个龟壳,让我偷偷摸摸的躲进去。
耳边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我抬起头,顿时吓了一跳。迎面而来的是一群山地自行车爱好者,下一秒,便飞速的冲击而来。
疼。
十几个穿着统一户外运动的男人围绕着我,我的耳旁全是轰轰轰的声音,我听到有人问:“美女,你没事吧,现在能动吗?”
我的思绪忽然清醒了些,心底却把这群人给骂了个遍。那么快的速度撞上来,你说疼不疼?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快点打电话急救啊!”
“这条路大晚上哪有人锻炼啊,更何况这姑娘还是逆向,哎,快看看文浩跟上来了没!”
我手腕疼的厉害,使出浑身力气,说:“我……我没事。”
“呀,这姑娘说话了。”
呸,我又没死。
“文浩来了,快点,文浩,黑子撞了个姑娘。”
我只觉得一张熟悉的脸靠了过来,认真的问:“现在能动吗?”
我张了张嘴,说:“手……手疼。”
“袁小姐?”
我听着这个声音,立即睁大双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谁能想到呢,撞了个车居然还碰到了梁医生。
一群人也没等急救车,直接在路上拦了个车,把我抱了上去。
意识清醒的时候,还听到了几个男人小声的开玩笑。微微的睁开眼,这才发现我居然靠在梁文浩的身上。
我还是闭眼吧。
“你们几个便溜嘴皮了,认识归认识,人要是出了事,谁也扯不掉。”
去的医院正是梁医生所在的医院,忙活了一大圈,又是拍片又是检查,抹了还把我带到了一间休息室。
几个穿着登山设备的男人围着我,说:“姑娘你别担心啊,我们文浩可是这家医院的权威医生,医药费我们出,哪里不舒服你尽管说出来。”
“姑娘你叫什么啊,跟文浩怎么认识的呀?你说这世界咋这么小呢。偏偏遇上你。”
“缘分,这就叫缘分。”
我被几个人逗的直想笑,好一会,梁文浩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休息室,而是梁医生的科室。
几个男人看着梁文浩都不说话了,直到他抽出了检查资料,几个人便开了口:“怎么样啊?不会得什么脑震荡脑溢血吧?”
梁文浩一个冷眼扫过去,说:“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脑震荡和脑溢血是两个概念。”
几人噤声,梁文浩则仔细阅读刚才那一系列的检查资料,走到我面前,说:“目前看来没什么大碍,手还疼吗?”
我摇头,又听到他说:“右手闭合性软组织损伤,需要住院观察一晚。”
“这是什么病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的说:“扭伤。”
几个人吁了口气,其中叫黑子的站了出来,说:“姑娘,还好你没事啊,你要是有问题,我就罪孽深重了。”
我笑:“我叫袁小洁,你可以叫我名字,还有我身体强壮的很,不会出现大问题,你放心吧。那会是我逆向走路,我应该说对不起。”
黑子笑了笑,瞥了一眼梁文浩,说:“哎呦,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啊,我说的罪孽深重不是你理解的意思,你都没看到某人那张黑脸哦,简直比我的还黑哟。”
我这才发现,黑子的脸真的是特别黑。
梁文浩这才转过身来,将检查的资料放在了手袋里,说:“跟他们说说今晚的活动到此为止,都回去早点休息吧,改天再约。”
黑子看看我,问:“那她呢?”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梁文浩的手就伸过来了,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头,说:“住院观察一晚,明天再说。”
“我真的没事。”
“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的专业素养。”
住院得听医生的没错,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医院。这里独有的消毒水味道会让我失眠,也会勾起我对妈妈的回忆。
这些话我是没有告诉我梁医生的,可能因为他的缘故,我才有机会住单人病房。
彼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静悄悄的医院里,仿佛能听到窗外冷风的嘶吼声,刚才吵闹的时候没在意,这会儿安静了,才发现内心的纠结只多不少。
好不容易从包里抽出了手机,点开一看,竟然自动关机了。
这会儿病房门开了,梁文浩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餐盒,看着我,说:“饿了吧?”
我尴尬的看着他,问:“医生连这个都知道?”
“恩,你拍的片子上能看到,”梁文浩将病床桌拉到我的面前,说:“医院食堂里的饺子,味道还不错,明早得空腹再拍片,不能吃饭了,所以给你多下了几个。”
“梁医生……”
“吃吧。”梁文浩将筷子递给了我,堵住了我的话。
饺子是韭菜猪肉馅,味道的确很不错,不过更特别的是盛饺子的餐具——天蓝色的保温盒,连筷子和汤匙都是一套的。
“你们食堂都用这种餐具吗?”我没想到医院的待遇这么好。
“不是……”梁文浩摇摇头,说:“医院的餐具都是统一的,这个是上次付姨带过来的。”
私人用品?
饺子卡在喉咙口,我惊愕的看着梁文浩,听到他说:“没用过。”
我尴尬的低下头,想着手机没法接通,就问梁医生借了充电器,他转身出了病房,我这才舒了口气。
其实,还是担心他电话打不通吧?
梁文浩将充电器递给了我,随手就收拾了餐具,我心底过意不去,急忙跟他道谢,他有些无奈,说:“别客气。”
等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才紧张的按了开机。
我在想,倘若曾先生电话打过来,我该怎么跟他交流?摊牌吗?摊牌了又怎样?难不成我要把这种事情定性为“出轨”?
实际上,我的确把它定性了。
只是我也明白,我们这个时代不同于以往了,人们接受范围广泛了,道德底线也和以往不同了,曾先生和王洛琦这个层面上的交流,也是没法给它那么严重的罪名。
只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偏偏就是王洛琦?
曾先生是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呀。
手机里有几条提示信息,号码来自曾先生,小白,赵阳,还有杨晓云和总监。
平时感觉自己是可有可无,没想到这一刻居然还有这么多人联系我。
我怕他们担心,准备一一回复,看吧,到了这个年纪,是没法任性的去做任何一件事,凡是都要有个交代。
电话还没打出去,曾先生的电话就拨进来了。我犹豫了两秒,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袁小洁!”
“恩。”
“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曾先生一如既往的责备语气。
“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曾子谦还是十分聪慧的,他听出了我的反常。当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