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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你心底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女人,那么,不要为我再多做停留。
出了凯撒酒店之后黑子便停住了脚步,他看了我一眼,说:“这一次需不需要给你一点发泄的时间?”
我瞪了黑子一眼,说:“不需要,送我回家吧。”
黑子按照我的吩咐送我回去了,等我躺在家里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到底是多难过啊,既然连一句谢谢都忘记跟黑子说了。
到底是多在乎啊,为什么结束的时候,心就跟掏空了似的?
原本我以为我这个事情已经够糟糕的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小洁的情况也不乐观。她那个整天只知道问她要钱的后妈带着老公一起来A市了,并且怂恿小洁问曾先生要钱。
虽说曾先生是小洁的男朋友,但是只要是上点道的父母,都不可能怂恿自己的女儿去做这种事情,后妈就是后妈,居然想着从女儿的嫁妆上赚钱,简直是不可理喻。
小洁和我不同,她一直这么要强,无非是想自己能够依靠自己的能力撑起一片天来,现在她的后妈让她去做这件事,无非就是在践踏她的自尊。
更可气的是,这个贪财的女人,居然还张口问王洛琦那个女人要一些奢侈品,这不明摆着丢自己女儿的脸吗?
别说是小洁了,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小洁和曾子谦之间,即便我没说,我们也清楚,其实是横亘着一条叫做门当户对的河流,老话虽老,却很经典,她要走的路,远远比我更为艰难。
当然,如果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义无反顾的选择她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男人,还瞒着她很多事情。
小洁在心理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至于,她不声不响的递交了辞职信,买了张车票,直接奔赴西藏这个神圣的地方。
在我和赵阳分手的一个星期后,小洁和曾子谦,也分手了。
而后,报纸上出现了一则报道——曾子谦要离开A市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赵阳也要走了吧?和萧微一起离开这座小城市,去属于他们的帝都,去属于她的魔都,去那个时尚又绚烂的米兰,总之,不会有个叫梁小白的女人,再去碍任何人眼。
有些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溜走而慢慢被忘却,在这个时间段里,当你承受着精神上无法承受的折磨时,过了这个时间再回过头来看一看,就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什么白头偕老?什么生死相依?那都是童话。
世界这么乱,两个人能够相守一生的概率,能有多少呢?
在我第十个失眠的夜晚里,我默念着这些自我安慰的句子,然而,梁小白,你这个混账,又为什么要流眼泪呢?
再一次收到萧微的信息时,是她明确的告诉我,她要和赵阳离开了。不是我猜测,而是他们确实要离开了,我回顾着过往发生的那些事,恍若隔世。
这么说未免太矫情了。
萧微说:梁小白,我谢谢你,谢谢你成全了我和他,如果之后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可马上联系我秘书的号码,他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我看着短信忽然忍不住笑了笑,哎,何必呢?我和他都分手了,难道还会厚着脸皮再去找他吗?赵阳那么恨我,就算再联系,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了吧?
一个月后,处在西藏地区的小洁的电话终于接通了,心口那两道被藏起来的伤疤,也慢慢被忘记了,黑子依然会时不时的给我发条信息,东扯西扯,还有一件好事,老梁可能回心转意了,盘掉了店面,坚持每天给我妈送一束花。
我妈也比以前精神了。
唯独我这婚姻大事,到目前还没个结论。
我妈急了,还想张罗着给我安排几个男人见一见,我越听越烦,索性直接拿黑子出来挡事儿,我妈觉得这就是借口,张口便说:“赵阳多好一孩子,结果你也看不上,现在好了,人走了,你又惦记是不是?”
其实我挺怕听到赵阳的名字的。
奇怪的是,他这人也没把我怎么着,偏偏心底深处,就是放不下。
刘梅对于我没和赵阳走在一块的这件事表示十分满意,时不时的就拿这件事来讽刺我,顺便挖苦一下因为“感情不顺”辞职的小洁,我听着多了,也有递上一封辞职信的冲动。
半个月后,我因为一个改了十次的策划书在加班,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瞥了一眼号码,还特么特长一串数字,我心底郁闷,心底捉摸着本姑娘本来就不顺,这骗子也来欺负我,直接按了接听。
“我爸没住院,我妈身体很好,银行没存款,车子是二手的,保险刚买过,还有,本姑娘才二十多岁,脑子特好使,麻烦你找个人骗行吗?”
我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台词,结果电话那头却笑了出来。
不对,这声音——这声音不是赵阳吗?
“梁小白,没想到你的口才又进步了?”
真的是赵阳!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发,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说,”赵阳听我没说话,又说:“我可是卡着点打来的,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问问,袁小姐从西藏回来了吗?”
原来,这国际长途,是因为这个原因打来的。
“说话啊?”赵阳见我没说话,说:“刚才不还怜牙悧齿的吗?”
我盯着电脑桌面,忽然眼前一片模糊,直接按了挂断。
ps:明天见。明天试着白天更新。么么。
48我要的是一个利索()
赵阳走后,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悬念——老老实实工作,不会恋爱,却会考虑着为了安慰父母而结婚。而这一天,他的这个电话,却像是一颗石头,直接砸向了我那波澜不惊的心湖表面。
若无其事,其实我真的做不到。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直接按了挂断。
其实我知道,之前分手时那么憎恶我的男人,现在能跟我嘻嘻哈哈的开玩笑,无非是伤口已经愈合,而那个不争气的我,却没能这么洒脱。
我想,之所以一直没法忘却,一定和他的特别有很大的关系。
可他也是个死心眼的人啊,一个电话打不通,他可以再来一次,这不,手机又响了。
我深知有些事情躲闪不及,索性调整了状态,再一次按了接听。
“哟,这国际电话不好打啊,我这边还在说话,线路就给掐断了,”赵阳半开玩笑的开了口,说:“梁小白,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赵阳喊我名字的时候是一个语气,只要他不发火,他的声音里就会自然而然的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来,这种调调,让我满腔的怒火没法施展。
“赵总,你老人家还真会利用人际关系啊,咱两都闹成那副德行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也故作轻松,说:“你就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啊?”
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瞧吧,这多像是一种暗示,或者说,这就是我在套话——我不期望给赵阳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哟,咱两闹成哪副德行了啊?老死不相往来?梁小白,要真是这样,你还担心我女朋友吃醋不吃醋啊?”
他妈的,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陷阱。
“得,当我没说,”我有点儿无奈,也没心情再写什么策划书了,索性合上电脑,说:“小洁的消息我也不清楚,曾总那么神通广大,也用不着在我这里找线索吧?”
我的话里带着一丝讽刺。
“也是,”赵阳自顾自的说了两个字,而后话锋一转,说:“我这不是念着咱两那份旧情,想要你卖个人情给我吗?”
“抱歉,没有。”我回答的果决,抱着笔记本往电梯里走。
“你这是在哪儿?怎么上电梯了?”
我惊愕的瞥了一眼屏幕,心底捉摸着这人的耳朵还真是灵巧。
“赵总,你消息也打听完了,我挂了啊。”我不敢再多说一句,主动切断了信号。
也没别的意思,当初为了分手,觉得大家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合适,现在这种情况,倒是也不差。
隔着一条大西洋,总不能惹出其他事端来。
这么一想,好像事情也没那么复杂了。
当然,如果赵阳没有再给我打电话过来。事实上,过了一天之后,赵阳的电话又来了。
依然是加班的时间,依然是精神疲惫的时刻,第一次打过来时,我选择无视,毕竟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这么联系着,总不是个事儿,隔了大约两分钟,电话又响起来了,我有点儿无奈,这才按了接听。
“赵总,如果你是来打听消息的,抱歉,无可奉告。”我利索的开口,把早已经想好的台词给说出来了。
“梁小白,我有个问题请教你。”赵阳声音沙哑,情绪好像有些低落,说:“我女朋友不喜欢我车钥匙上的挂件,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我送赵阳的那把小白兔的钥匙扣,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算不算太矫情了?
“她说,看到钥匙扣的时候,我就会怀念前任,原本我还没这份心情,这不,被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那天我和送我钥匙扣的那个傻姑娘一起逛商场的情景,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怎么都开始怀念从前了都?”
被赵阳这么一勾搭,我的脑海里也闪现出了那天的情形。
“扔了吧,减少家庭内部矛盾,”我注意这自己的语调,说:“女人都一样,即便表面上装大方,心底也是介意的。”
“哦。”赵阳故意拉长的声音,问:“你说,那个傻姑娘,是不是会留着我送她的小玩意?”
“保守估计,应该早就去了垃圾回收站了吧。”我语调轻松,笑着说:“不跟你说了,本姑娘得去约会了,拜拜。”
不等赵阳说话,我便匆匆的选择挂断。
原来,还有一种伤害,叫做慢刀子割肉。
何必呢?
我以为赵阳能够读懂我的暗示,至少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在跟他示弱,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给我精神上的折磨,那么我必须承认,他做到了。
我不知道赵阳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因为在我的“示弱”下,他还是三番五次给我电话,不过这时候我学乖了,不接听,也不回电。
一周之后,我交上了那份改了十几次的策划书,终于得到了王经理的认可,不过为了万无一失,王经理特意嘱咐刘梅帮我在细节上指导一二,原本我以为只是一个小工程,结果策划书递到我手中时,满满一页都是刘梅那红色修改笔的字迹。
其实我真的很想说一句,咱们就不能在电子版上更改吗?
埋怨归埋怨,可工作还是要做的,要知道,王经理愿意在全公司规模的会议上提拔我,那就是一种认可。想着自己要在这种规模的会议上露面,我真是满心的欢喜,于是乎抱着笔记本便回了家,奋战到晚上九点,猛然抬起头来时,才发现下雨了。
这不是大事,毕竟天气的状况和我的工作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家里忽然停电了。
笔记本电源不足,我只能抱着它准备投奔网吧,出电梯时,我的手机响了,朝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果然,是赵阳打来的电话。
我没接听。
等我下了电梯时才意识到了一点——这栋楼里,停电的只有我一家。
我有些恼火,看着楼道外瓢泼的大雨,顿时心烦气躁。
我没想到会在楼下碰到黑子,确切一点来说,是碰到了脸上犹疑的黑子,他也没想到会撞见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急忙开口问:“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
我看着黑子,再看看自己脚上的拖鞋,说:“这个时间,你怎么在我家楼下?”
黑子挠了挠头发,说:“那什么……我恰巧经过这里,你怎么……”
“家里停电,我有工作没完成,得去网吧。”
黑子扫了一眼楼道,说:“是不是电闸坏了?”
我对这些东西自然是没什么概念的,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能摇了摇头。
黑子看着我,说:“雨这么大,去哪里都不方便,要不我上去看看?”
我也没多想,就跟着黑子折返家中,黑子拿着手电和工具箱,倒腾了一会儿之后,说:“保险丝烧坏了,你在家里等着,我下去买一根。”
我有工作在身,也就同意了这个提议,然而等了半个小时,笔记本上都提示了好几次电源不足之后,黑子才回来,他手里拎着个袋子,全身上下,只有拎着袋子的手是干的。
我心底有点儿愧疚,急忙给他拿了一条干毛巾,他也就随手擦了擦,将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