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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浩也站一会就困了,我让他对今天的事情保密,安排他去客房睡觉,自己则陪着醉酒的梁文浩。
失眠到凌晨三点,盯着手机里那个号码,最终还是忍不住发了条短信过去。等了好一会,手机都没有任何响动,我失落闭上眼。
梁文浩醒来的时候我居然睡着了,听到身旁的动静之后这才睁开眼,他正在打电话,隐隐约约间,我听到了蒋天洋的名字。
早饭我也没有胃口,将袁小浩送回小区,我才赶往公司,即便我想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此次的汽车广告之中,可是注意力偏偏不集中。
心底有点儿不甘心,又给曾子谦发了一条信息,好一会,手机震动了,我急忙打开信息,只看到两个字:安好。
这个男人真的是铁了心要跟我恩断义绝。
小白听说蒋天洋又来找我麻烦,气的要去找曾子谦算账,我阻止了,毕竟这件事,和曾子谦无关。
加班到十点,策划改了又删,删了又改,最后只是一大片空白。
梁文浩给我打电话,说是临时有个病人病情不稳,晚上没法来接我。我让他安心工作,锁了门便下了楼。
最后一辆晚班车已经没了,我站在马路边上打车,打开手机,又看了眼那两个字。
删除。
到了南京路附近,我肚子饿了,下车买了烤红薯,司机大叔一个,我一个,我们随便侃大山,到了前方一个红绿灯时,司机师傅指了指后视镜,说了句:“后面那辆车好像跟我们同路。”
我也没在意,到了小区之后便下了车,直到进了楼道,忽然某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定在原地,而后,不声不响的上了二楼。
二楼的窗口,可以看清正门前方的所有场景。
等了几分钟,楼下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嘲笑自己多想,正准备转身,余光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曾子谦。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
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他昂着头,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写满了落寞。
果然,跟着司机的那辆车,就是他的。
我泪眼朦胧的跑下去,站在楼道口,盯着路灯下的男人,看了又看。
曾子谦终于看到了我,他脸上先是一惊,而后便要走。我一个快步冲上去,挡在他的前面,说:“这一路你都跟着我?”
曾子谦的脸上瞬间没了表情,他后退一步,拉开我们的距离,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蒋天洋是否还会找你麻烦。”
又是这种语气。
难道我是傻子吗?
“你想确认可以在公司楼下就叫住我,可是你却跟着我……”
“你走的太急,我没跟上。”
我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盯着他,鼓起勇气问:“是因为担心蒋天洋报复我,所以你才……”
“袁小洁,”曾子谦迎上我的目光,说:“给你带来麻烦我很抱歉,但是,也仅此而已。”
我咬了咬唇,冷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最后,气的转身进了楼道。
这一次,我直接上了电梯。
好,算我自作多情了行吗?
气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公司,找资料,查资料,偏偏脑子里都是曾子谦的那个侧脸,那个表情,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张经理打来电话,特意说了此次合作的事儿,而在这样的危机关头,我的脑子却被狗吃了。
小白看着我着急的模样,建议我出去走一走,可是现在,我根本没心情出去走一走,午休之后,烦躁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缓解,可是广告的具体内容,我却依然没有头绪。
这会儿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小白回来了,结果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梁文浩。
他手里拎着吃的,笑着说:“听说某人现在灵感枯竭,我来送温暖了。”
我的确是饿了,想都没想就吃了,梁文浩坐在一旁看,拍了拍我的头,说:“乖乖吃饭,吃完饭了带你去玩好玩的。”
我瞪他,说:“我还有工作。”
“我知道,跟你工作有关的。”
我被梁文浩拉了出来,只觉得他的车距离市中心越来越远,最后,开进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4S店。
巧合的是,我这次做的广告,正是这个品牌。
梁文浩见我脸上露出了惊讶,挑着眉,笑着说:“只有想法没有实践是不行的,走吧,我们去体验体验。”
我跟着梁文浩进了4S店,扫了几眼展台上的车,这才近距离的看了看。
梁文浩说的对,没有实践是不行的。
车子属于耗能比较低的节约型车型,外表也比较时尚,车身不大,却可以容纳四个人。
“要不要试一试?”梁文浩忽然走了过来,指着远处的买车的小哥说:“他看我长得帅,说可以搞个试驾。”
“你怎么那么贫。”我白了梁文浩一眼,小声的说:“我驾照拿了之后没开过车。”
梁文浩捂着嘴笑,小声的说:“后面有个大型体验场,场地宽阔。”
我有点儿心动,而后听到梁文浩跟小哥说:“她要试驾。”
试驾这种事情哪里是一般人能玩的,更何况考驾照的时候我用的都是手动挡,这回拿了个自动挡的车来,谁玩的好?
梁文浩将车钥匙递给我,说:“你不尝试,怎么了解产品性能,你对产品了解的不够透彻,怎么让观众对你的广告买账?”
这话说得真是有道理。
被这么鼓励着,我便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之后,我瞥了一眼副驾驶坐上的男人,说:“你可得指挥好了。”
“出发。”梁文浩指着前方,作出了口令。
因为胆子小,所以车子也就以20码缓缓前进,我浑身紧绷,耳旁是梁文浩小声的笑,我不敢分神,他居然伸手开了音乐,我虽然害怕,依然不敢动弹。到了拐弯处,我磨磨唧唧的继续行驶,眼神一瞥,就看到了车外不远处几个人指着我这辆车狂笑。
“梁文浩,他们是不是笑我?”
“可能是在笑这辆车……”
“喂……”
我对此不满,结果脚上的力度大了,车速就加快了,我吓得不轻,梁文浩忽然伸出手来,握住在了方向盘上的,我的手上。
我紧张的注视着前方,侧脸上却喷洒着他的气息。
“那什么……能不能靠边停下?”
“恩?”
“停……”
梁文浩低声的笑,而后把车子停在了路旁。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缓解,原本想找梁文浩算账,结果他递来了一使用说明书,指着车内的各个按钮,有板有眼的说明着。
好吧,是我想多了。
体验课一直持续到晚上六点,当我终于敢用40码行驶时,我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冲动。倒车入库时,梁文浩忽然凑了过来,下一秒,我的唇就碰到了他的唇。
车库里十分安静,光线也很柔和,梁文浩的手捧着我的脸,毫不顾忌的吻了下来。
前两秒我还是晕乎的,反应过来之后,便将脸撇了过去。
车里没人说话,静静的,仿佛能听到我的心跳。
“那什么……”
“抱歉,我……”
我们目光触碰,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喂,你不会带我来的时候就想着这一出吧?”
梁文浩坦言,说:“我每天都想。”
我瞪他,说:“你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不适合恋爱。你要是再这样,我……”
梁文浩用食指堵着我的嘴,说:“我知道,今天我犯错了。我也不是正人君子,不过,我会等着你把那个人赶出来为止。”
“要一直在呢?”
“不要这么绝对,”梁文浩认真的盯着我,说:“小袁姑娘,其实我有很多机会可以要了你……不过我不敢,我怕你后悔。”
这话,真的挺直白的。
“对了,蒋天洋这次大老远的从帝都过来,原因还不知道,不过,我查出了这个……”梁文浩说这话,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扫了一眼屏幕,顿时震惊了。
照片上,蒋天洋和王洛琦抱在一起。
说起来,自从这次回来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王洛琦,没想到,又冒出一个蒋天洋出来。
王洛琦那么在意曾子谦,怎么会让蒋天洋出来给他找赌?
这件事,曾子谦知道吗?
梁文浩见我不说话,忽然把手机收了起来,瞪了我一眼,说:“每次提到他的时候,你都是这副表情。”
“啊?”
身旁的男人郁闷的瞥向车窗外,气呼呼的说:“就因为你这样,有件事我才不敢跟你说。”
“什么事?”
“去年十二月份,曾子谦在米兰,曾经找过私家医生。”梁文浩盯着我,说:“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仔细回想了下,这才想到了那件事。
那时候,接电话的,是王洛琦。
原本王洛琦和蒋天洋认识的事情已经让我惊讶了,然而,曾子谦找了私家医生的事儿,却更让我揪心。
那一次,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然而这次见面,他确实瘦了很多,难道说……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保持沉默,有个想法不断的从脑海里涌出,可是我,还该跟曾子谦联系吗?
汽车广告的忙碌在某种程度上让我打消了联系的念头,可连续两晚,我都做了噩梦。失眠到凌晨,我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
小白听我我失眠,在公司里给我配了红酒,她建议我下班之前喝一杯,那样回去之后就能睡着了。
八月的第一天,心口的烦躁情绪越加无法控制,我端着酒杯走向阳台,连续喝了两杯。
倘若……会不会有那种可能。
一瓶红酒喝了大半,酒劲上来,我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接通了,我劈头盖脸直接说了句:“曾子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对方没有说话。
“是不是真的我死心了,你才满意?”酒精驱使我的舌头变得恶毒,“要是我真的死心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句话说完我就委屈的哭了,什么事儿不能摊开好好的说呢?偏偏要这么折磨人。
你身体怎么样?是不是出了问题?
都说一拍两散了,凭什么我一出问题,你就出现了?
我也不知道对着电话具体说了什么,反正不会是好话。
我已经醉了。
瞥了一眼时间,午夜时分。
这个时间,最容易让人抛下面具。
这时候门口出现了响动,我晃晃悠悠的走过去,拉开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
我勉强的抬起头,瞬间惊住了。
因为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曾先生。
曾先生曾先生,也只有醉酒的时候,我才敢这么称呼你。
还是说,喝醉了之后,你就会出现?
“曾先生……”
面前的男人面色冷静的走了进来,大约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眉毛差点儿都蹙到一块了,我瘪嘴,说:“我这是在做梦吧。”
他也没说话,我伸手去摸了摸,触感是真实的。
我慌张的靠过去,谁知他竟然躲开了,我又上前一步,结果他的背就贴在了门上,我得意的抬起头,将手伸到他的脸上,说:“你瘦了。”
我想我一定醉的不轻,因为在那双墨黑的眸子里,我竟然看到了闪亮的小水珠。
我贪婪的抱着这个男人,忍不住又哭了。
也许只有在梦里,我才能遇见你。
我哭的声音极小,而后察觉到那只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抬起头,目光与他对视,敏感的察觉到他心口起伏不定,下一秒,我踮起脚,吻上了那双唇。
是的,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感觉到他的温柔。
84。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如果说黑夜给了我卸下伪装的空间,那么酒精则是给了我这一刻放纵的勇气,而这一刻,并不勇敢的嗅觉里,则充斥着这股熟悉的味道。
下一秒,曾先生避开了我的双唇。
这个场景早就就在梦境里出现无数次了,我也算能接受的了,索性闭上眼,准备继续睡觉。然而这个梦不同寻常,除了意识里颠簸之外,还有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抱着我。
这只手冰凉,我有一点受不住,迷迷糊糊中,又看到了曾先生的那张脸。
我郁闷的看着他,他却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上,温柔的说:“睡吧。”
他起身要走,我不愿,直接伸出手拉着他,我的手掌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而后开口说:“我去弄条热毛巾。”
这话安抚了急躁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