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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过来谈判的,你就不能不用这种语气?”故作轻松,我一定装的很像。
曾子谦瞥了我一眼,说:“谈判?跟我?你觉得你有多少胜算?”
心口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你吃饭了吗?”没话题到这种份上了?居然问了这么傻叉的问题。
“没呢,你下厨?”
我惊讶的抬起头,恰巧撞到曾子谦的眼睛上,而后见他避开我的眼神,说:“sorry,不该使唤你。”
“你想吃什么?”
“家常菜。”
我跟着曾子谦去了楼上,他的房间里好是一如即的干净整洁,我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杂志。
这情形,好像很久之前。
三菜一汤,做了大半个小时,端上来的时候曾子谦还在看杂志,我喊他吃饭,面对面坐着,他毫不客气的喝了一碗汤,而后不声不响的吃饭。
我则一丁点胃口也没有。
一顿饭吃了半小时,曾子谦终于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个人,看了我一眼,说:“你不饿吗?”
我想了想,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
“听说,你是明早的航班。”
曾子谦手中的筷子忽然落下,我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捡了起来,说:“那么关心我?”
“一定要走吗?”
曾子谦放下碗筷,淡定的擦了擦嘴角,坐在沙发上,说:“一定要走。”
“我不想你走。”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曾先生,我舍不得你走。”
曾子谦当然没有想到我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急忙避开我的眼神,看向了别处。我走过去,放下所有的自尊,说:“你在我这儿留下很多问号,你这么一走了之……”
“袁小洁,”曾子谦打断了我的话,说:“走,我是一定要走的。”
这句话传到我耳中,我就已经控制不住眼泪了。
“我们相识一场,”曾子谦背对着我,说:“我比任何人,都想你过的好。”
我压抑着哭声,生怕这一刻招人烦。
“我们,就此别过吧。”
我晕晕乎乎的回答住处,想着曾子谦那句“我不想你来送机”,心底就不是滋味,我知道,他是彻底的要跟我断干净了。
那么,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曾子谦离开的这一天,我收到了梁文浩的一条短信,内容是:小洁,曾子谦的前妻,和你是同一所学校的。
88。不认识()
看到梁文浩短信我的这一刻对我而言就好像晴天霹雳似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回了电话,得知曾子谦的航班还没有起飞,我不顾一切的冲下楼,打了车之后,直接冲向了机场。
“这个消息是我托圈内的朋友打听来的,当然,也不能完全肯定,毕竟我顺着这个线索查了查,并未查到任何有效证据。”
去机场的路上,梁文浩跟我这么说。
虽说不确定,可是这一消息却驱使着我不顾一切的冲向机场,我想找曾子谦问个明白,关于过去,关于现在。
梁文浩知道我要去机场之后准备立马赶过来,我不想耽误他上班时间,也就拒绝了,司机师傅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把车速提到了120码,而我在挂断电话之后则不停地拨打曾子谦的号码,可惜,都是无人接听。
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花了四十分钟就到达了,老天爷也很同情我,今早没有堵车。
到了机场之后我便迅速的找到了曾子谦乘坐的航班,工作人员听说我要找人也很热情的帮忙,结果查询之后,他们告诉我,根本就没有曾子谦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
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间落空,站在机场大厅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忽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凉感。
如果一定要形容这种感觉,我想说,我被抛弃了。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无奈,也是从这一刻起,我忽然有点怨恨曾子谦。我想过他有苦衷,为了这份感情,我也卑微的低头过,无论他是处于什么理由,都不该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我。
在机场转悠了大半天,眼泪也没了,或许是我真的不懂男人,不懂男人在面对感情的态度。
这天之后,再次拨打曾子谦的手机号时,有个女人的声音机械性的回答我:你好,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曾子谦走的一个星期后,我偷偷的跑到他的楼下,可是那间屋子里的灯,再也没有亮过,去物业打听消息,物业的负责人告诉我,业主在临走之前交代他们把房子卖了,手续可以联系一个姓刘的男人。
是浮加的刘经理。
而后我从侧面打听到,赵阳也离开了,有人说是去了帝都,有人说是去了魔都。
曾子谦离开的第一个月里,我回了一趟母校,参加了两次学校聚会,询问了本校所有嫁给富豪的女性名单,而后偷偷的查人家老公,可是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哪个女人跟曾子谦有关系。
第三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我碰到了杨恒,一年未见,他已经略微的发福了,据说自从去年辞去工作之后,一直在北上广闯荡,这次回来是准备结婚,没错,他又找了个女朋友。
同样是分手,面对杨恒,我可以断的一干二净,可是碰到曾子谦,我就变得束手无策,我想,可能是跟他在我心底留下的某些疑惑有关。
公司里新招来的小姑娘最近在谈恋爱,她笑着跟我取经,我有点儿无奈,想一想这几年来的一些遭遇,哪有什么资格诉说其他?
曾子谦离开的第二个月,梁文浩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加州那边并未找到任何跟曾子谦的相关消息,挂了电话之后我又拨打了手机上的号码,听到听筒里百年不变的提示,我恼火的挂断,而后,选择了名单,删除。
加州居住也是假的。
半年后,我手里的这个小作坊又招了三个人,两名策划,一名业务员,这时候我渐渐明白,感情并不是女人的全部,把精力投放在一个没有回应的期待上,不如努力工作,至少,可以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小白很不理解我每个月都会给小妈塞个几千块的举动,可是也只有这样做,我才有足够的发言权。
七个月后,小作坊因为经常有客户拜访缘故需要扩大,我开始四处看写字楼。各处开销使得我的存款永远涨不起来,不过我很知足,事业在某个方面给予我极大的信心。对于过往,我已渐渐忘却。
我想,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我已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
当然,开公司对于女人而言并不容易,特别是在市场不景气的情况下,狼多肉少,竞争非常之大,手底下还要养着几个人,我的压力可想而知,这不,刚刚听说戴比尔公司的钻石广告在寻找代理,我就忙的晕头转向。
戴比尔公司从19世纪末创立以来,历经了一个世纪多的沧桑,是个不折不扣的百年老品牌,造在20世纪30年代经济不景气的气矿下,他们率先调整了钻石的广告策略,经过不断探索和尝试,已经拥有全世界五分之一的市场份额,可谓是实力雄厚的行业巨头,若是能够拿下他们这次的广告代理,那么我这个小小的工作室,未来几年都不用愁。可是大公司也有大公司要求,我们这种小作坊想要拿下一个小案子容易,想要从这群老总手里占点便宜,那叫一个难。
小白的关系网一直还算不错,得知戴比尔钻石的市场部经理昨天早上刚刚抵达我市,就带着公司的小刘一同过去了,这个北欧过来的外国佬不懂国内复杂的关系网,更在意实力,听说很久之前我给香港的一个老总做过珠宝广告,竟然表示很感兴趣,这不,约上了。
地点是在大富贵,外国老有个非常常见的名字叫吉米,中文说的还算可以,因为之前一直在四川的分部工作,普通话也就带着浓厚的四川音,好几次,我和小白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饭吃到一半,我们就聊到此次的广告创意上,我借机说了将之前所做的功课一点一滴的说了出来,让吉米相当的惊讶,小白跟我使了个眼色,表示第一步已经完成,可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低头看过去,打电话过来的是梁文浩。
来之前他就跟我说了,那群在斯坦福上学的校友今天的同学聚会定在了中国,所以他们就成群结队的来找他了,同学聚会至少要玩到十二点,他怎么忽然给我打了电话?
吉米这么重要的客户在啊。
我跟小白使了个眼色,又跟吉米打了声招呼,这才走了出去,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有点吵。
我压低声音,问:“梁医生,这是怎么了?”
梁文浩似乎换了个地点,说:“小袁姑娘,你快来救我,我被虐惨了。”
“啊?”
“你现在方便过来吗?”梁文浩好像喝多了,开口说:“十几个人一起灌我,我快撑不住了。”
我想着包间里的吉米,说:“不能早点儿结束吗?”
“目测至少要到凌晨三点,这么下去,我看后天我都不要上班了……”
梁文浩说完这句话之后,听筒里就是他作呕的声音。外国人的狂欢派对我是知道一点的,那势头,真可能出事。
挂了电话,我考虑两秒,这才走到了室内,跟吉米道歉。北欧人都很顾家,听说我亲人喝醉了,二话没说就让我先走,我再三感谢,这才下楼。
梁文浩那群人就在凯撒会所,我推门进去,见到一群国际友人正在室内狂欢,顿时吓了一跳。
而梁文浩呢?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他的袖子捋的老高,见我进来,这才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美滋滋的看着我,而后看向身后那群人,用非常标准的美式英语说:“看到了吗?我媳妇过来接我了。”
一群人开始对我打口哨,梁文浩的手紧紧地拉着我,凑到我的耳边,说:“装一下。”
我立即会意,一只手扣在他的腰间,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梁文浩拉着我坐在众人中间,我看着面前这五颜六色的肌肤,一一伸手问好。
我英语还行,可是口语一般,梁文浩跟大家说了这个情况后,外国友人也放慢了语速,没一会大家都熟了,就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梁文浩作为东道主最先开始,谁知瓶子转下之后,居然指向了我。
所有人都在起哄,然后我选择了大冒险。
梁文浩也没为难我,只是让我喝一口酒,结果大家表示不满,有人提议让我在在场男士中选一个按照图片显示的动作kiss,我瞥了一眼图片,竟然是骑在男方身上!
外国友人真会玩。
起哄声越来越大,我瞥了一眼梁文浩,自知在劫难逃,索性起身,直接跨在了他的腰间,他看着我,凸起的后喉结忽然动了动,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亲了下去。
原本只是唇对着唇的一个小游戏而已,结果梁文浩竟然失控了,他的手搂在我的腰间,舌尖迅速的撬开我的双唇,毫不犹豫的挑逗着我的舌头。
起哄声还未间断,我也有些心慌,没回应,但也没拒绝。梁文浩吻的越来越深,最后烦躁的松开我,拉着我就往门口走。
身后的起哄声依然没有间断,直到走出包厢,我才听出那句英文的意思:先去干,干完回来继续喝。
会所的走廊上,梁文浩依然拉着我的手。今晚过来玩的都是年轻人,所以我也是看到了另外一个放肆的梁文浩,他领口敞开,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察觉到我的眼神,他的右臂忽然猛地用力,将我扯了过去,我们近在咫尺,我听到他说:“你不该勾。引我。”
“我冤枉……”
梁文浩瞪着我,伸在我腰间的胳膊忽然勒紧了,下一秒,抱着我进了电梯。
我也喝了两杯酒,情绪有点儿失控。
“不许这么看着我……”梁文浩白了我一眼,说:“再这么看下去,我就控制不住了。”
我捏他的脸,说:“有摄像头。”
梁文浩瞪着我,说:“别得意。”
电梯直接去了地下车库,梁文浩抱着我上了车,自己也钻了进来,他盯着我,两秒后,忽然失控的靠了过来。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包裹着我,大约是太久没有跟男人接触了,我感到略微不适,直到那滚烫的热吻落在的脖颈间,我才感到恐慌。
我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嘴,说:“你们晚上嗑药了?”
梁文浩盯着我,忽然将我的手指吸到了口中,舔了舔,一只手就伸到了我的衣服里。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