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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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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地被人抢了差事,眼瞧着这什么小侯爷就把她们家姑娘给裹走了,这怎么得了?

    她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姑娘已经上了车,她这个丫鬟没完成护送的任务,反倒淋成了落汤鸡。

    她低下头,从头发下头狠狠横了裴恕一眼,抬手就要去收伞。

    “寻真,上车。”车中传来清晰的声音,像是怕她听不明白,特意提醒:“把伞留给小侯爷,他们只有一套雨具。”

    寻真立时怏怏地起来,应了个是,胡乱把伞朝后一递,便爬上马车,“嘭”地一声把车门儿给关上了。

    这下好了,姑娘跟前儿只有她一个,她才是贴身第一大丫鬟。

    “姑娘快回吧,雨好大呢。”小小的报复得逞,寻真马上找了个很正当的理由为自己的举动背书:“夫人说了,若是姑娘生了病,要拿婢子是问的。”

    陈滢好笑地看着她,摇摇头,向着车门外提声道:“小侯爷留步,我先回去了。”

    门外很快便传来醇厚如酒的回音:“好,慢行。”

    陈滢笑了笑。

    纵使一个车内、一个车外,互不可见,可是,这个笑容还是浮上了她的面颊。

    寻真敲响车壁,马车缓步而行,“得得”蹄声,踏碎了这初夏的风雨,仿似亦踏进了人的心里去。

    这一场雨,直下到次日午后方停。

    勘查现场自然是不可能的了,陈滢便想着,趁着闲暇无事,不如多备点课,也免得几天后回了济南跟不上。

    可是,她这厢才一摊开课本,还没写上几个字,丫鬟大篆便挑帘走了进来,脆声禀道:“姑娘,丁六在外头候着呢,说是给姑娘带了封信。”

    这丁六是李珩身边的长随,据说极得信重,去年破获蓬莱县贪墨案时,便是丁六与韩端礼暗中接触,得到了这个地头蛇的大力支持,这才最终撕开了蓬莱县官商勾结的大网。

    他怎么突然来了?莫非李珩那里有事?

    陈滢心下狐疑,起身吩咐道:“请他去正房候着,我马上就到。”

    大篆领命而去,寻真便上来替陈滢梳头。

    因是在家,她今日只随意挽了个发纂儿,自是不能见外客的。

    “其实,要我说这真的没必要。”罗妈妈不在身边,陈滢终于能够小小地抱怨两声了,便看着镜子里的寻真笑道:“丁六又不能真的看见我,有屏风挡着呢,我就这么去正房也没什么。”

    寻真吓得梳子都快拿不稳了,软声央告:“好姑娘,您就当可怜可怜婢子罢,若是叫罗妈妈知道婢子不给您梳好头发,回去后又得罚婢子不许出门儿了。”

    陈滢也不过是随口说的罢了。如无必要,她是极不愿意为难这些下人的,此时便笑:“我白说说罢了,你怕什么?”

    寻真快手快脚地替陈滢梳妆完毕,又叫来几个婆子丫鬟守着,一行人前往正房。

    丁六此刻正立在堂下的屏风外头,依着规矩低头束手,静候主子的到来,耳听得一阵衣物窸窣之声传来,他知道这是正主儿到了,立时躬腰见礼。

    陈滢先叫了起,又客气地问了他旅途是否安好,丁六一一答了,方才说起正事:“启禀表姑娘,小的这回到蓬莱县,一是老爷原先任上有事儿尚未处置好,着小的收拾首尾;二是姑太太有封急信要转交表姑娘,叮嘱小的一定要亲手交给姑娘。”

    说话间他便自袖笼里取出信来,又道:“姑太太把话都交代给小的了,表姑娘且先看信,有什么不明白的,小的会说给表姑娘听的。”

    陈滢闻言倒有些诧异,命寻真拿了信进来,拆开匆匆扫了一遍,不由得先就叹了口气。

    李氏要回盛京了。

    许老夫人突然来信,说是陈濮——也就是国公府的长房长孙、陈滢的大哥哥——将在今年五月成亲。

    这可是国公府小一辈儿里的头一椿婚事,李氏身为二房主母,自不可缺席。

    而除此之外,陈漌的婚事也已经定下了,男方是光禄寺少卿袁大人膝下嫡长子,据说是个人物俊美、学识渊博的好儿郎,在京中素以端方著称,今年将满十八,堪为陈漌良配。

    按照许老夫人的意思,待陈濮的婚事一了,陈漌接茬儿就要出阁,国公府与袁家初步敲定的婚期就在今年的秋天。

    算算日子,这两宗大事儿之间也就只隔了三、四个月,接得还是挺紧的,国公府由夏到秋,将会有好一阵忙碌,李氏就算不管事儿,也不好置身事外。

    “母亲几时启程的?”陈滢将信收了,问道。

    丁六忙道:“回您的话,姑太太是在小的离府的当天启程的,也就是在四天前。”

    “你辛苦了。”陈滢笑道。

    丁六这一路定是快马加鞭、晓行夜宿,仅仅四天便从济南赶到了蓬莱,堪称神速。。。

    “我二姐姐与四妹妹呢?她们可与母亲同回盛京?”陈滢又问。

    李氏信中并未交代她二人的去向。

    丁六便躬身道:“两位表姑娘并没走,姑太太特为叫小的转告您,请您一个人回京就行,两位表姑娘还得继续呆在济南。”

    陈滢闻言,不由颇是讶然,问道:“这却是为了什么?”

    陈湘与陈涵单独留在济南,中间没个李氏转圜,陈滢这再一走,两边儿的亲戚关系可远了好多了。

    丁六干笑了几声,道:“姑太太悄悄告诉小的说,这是国公老夫人的意思,还说请表姑娘走的时候别太声张,能悄悄儿的就悄悄儿的。”

    这是铁了心要把陈湘姐妹给晾在济南了。

    陈滢哭笑不得地应下了,想想再无别事,便命人将丁六送下去休息。

    待从正房出来后,寻真便在旁轻声问:“姑娘这就要回府了么?”

    陈滢抬手捏了捏眉心,叹道:“可不是么,女校的事情只能先请人帮衬着了。”

    庇护所和幼儿园都好办,哪怕留个信得过的管事妈妈下来,再加上叶青从旁协助,总能周转得过来。可是,女校的课程却是死的,陈滢身兼数课,一旦她不在了,委实是没个替手之人。

    滢无奈地道,只觉得诸事纷纭,竟叫人有点手忙脚乱地起来。

    “只消我先把教案备齐了,她们照本宣科,也能凑和些日子。”她又说道。

    师资问题已经越来越迫在眉睫,陈滢此刻的感觉就是有力无处使。

第286章 浮生若寄(冰绫舞和氏璧加更)() 
寻真闻言,小脸儿便也跟着皱了起来。

    身为大丫鬟,她自是为为主人的烦恼而烦恼。

    蹙眉想了会儿,寻真蓦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喜道:“咦,婢子想起来了,二姑娘和四姑娘不还留在济南么?若是两位姑娘愿意去女校教书的话,姑娘不就有了替手的人了么?”

    陈滢被她提醒,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话还真没错。

    陈湘与陈涵都是识文断字的,陈湘在国公府的时候功课就很出色,陈涵虽然差了些,教这些女学生却是绰绰有余。

    “这话很是。”陈滢赞许地看着寻真,旋即却又面露沉吟,道:“不过,这事儿还真说不准,只能等回到济南后,我先试着与她们说说,看能不能成罢。”

    虽然这是个好法子,但陈滢不敢抱太大希望。

    陈湘与陈涵未必愿意去女校教书,她们有自己的考量,陈滢并不想强人所难。

    将此事暂且搁下,陈滢便投入到了繁重的备课工作中,闲暇时,她要还张罗着在蓬莱县购买海货等物,用以回京后赠送亲友。

    两天后,裴恕送信过来,陈滢与他重返火灾现场,在剩下的那几幢木屋里,找到了两处起火点,并搜出几件证物,其中最重要的一件证物,是一小块燧石残片。

    裴恕一眼就认出,这种燧石是先帝时期军中常用的,如今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军镇中,也有人延用着这种燧石。

    此乃军用物资,平民不可能拿得到。

    结合流民二锤死前证供的“两个男子”,还有“北疆”之名的出现,此案系人为纵火的可能性,已经升到了最高。

    拿到证物的当天,裴恕便离开了蓬莱县。

    他要尽快把东西送交太子殿下,自是能早一刻抵京,便早一刻抵京。

    不过,在走之前,他把郎廷玉并那十名裴家军都留了下来。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陈滢将要回盛京,于是便命郎廷玉他们将陈滢护送回京城。

    “陈三姑娘想是很快便要动身,待回京后,郎廷玉自会带他们回到侯府,我手头人手众多,不差这十几个兵卒。”

    在流民营的营门前,裴恕如此叮嘱道。

    陈滢知道他这是在谢她的帮忙,便未推辞,立在营门边上,目送着他打马远去,心中唯愿这纵火案能早一日结案。

    次日一早,陈滢便也启程,先去烟台接回了薛蕊,随后赶回了济南。

    接下来十余日,陈滢几乎马不停蹄,女校诸事的安排、拜别长辈亲友、准备长途旅行的行囊,以及与陈湘姐妹的长谈等等,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

    好在一应事宜进展顺利,陈湘姐妹也出乎意料地接受的陈滢的建议,成为了女校的客座老师,算是解了陈滢的燃眉之急。

    当陈滢再度坐上远行的马车时,时序已是四月中旬,济南城绿柳成行、榴花胜火,仲夏的风拂来,似有莲花的香气萦绕其间。

    这样的季节,总不免让人想起灞桥折柳、昔我往矣的情致来,大抵是婉转且低回的,又有着一种洒然爽朗的意味。

    然而,相较于北地的盛夏,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此时却已是骄阳似火,热气蒸腾,热得让人打不起精神来。

    四月十五,正是芒种节气。

    这一天,又是天气晴好,灼烈的阳光兜头盖脸地洒下,未到午初,国公府门前那几株高大的桐树,就已经连叶片儿都晒得打了卷儿,蔫搭搭地垂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那门子嫌屋中气闷,便将小竹案并小竹椅子搬到外头,坐在那门廊下头迎风,顺带盯着那跟班儿的小厮粘知了。

    “你们这起子惫懒东西,动作可快着点儿,再叫大爷我听见那知了叫,必要回了管事,叫他老人家狠狠地罚你们。”他大声地吓唬着那几个小厮,一面便端起茶壶,吸溜了一口凉茶,旋即便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夏日天长,又才用罢了午饭,这时候正是人最渴睡之时。

    见那几个小子拿着长竹篙,两眼瞪得大大地粘着知了,并不敢偷懒儿,门子放心下来,耳听得那知了声叫个没完,越发催得人困倦,他便将茶壶放了,打了个大哈欠,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昏昏然地闭上了眼睛。

    “劳驾。”一个温和有礼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门子骤然被惊醒,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还以为是哪个管事来了,手里的蒲扇也掉在了地下。

    可是,待他睛细看时,那颗心便立时落回肚中,不由得伸了个懒腰,顺手端起茶壶喝了口茶,懒洋洋地向来人吐出了两个字:“找谁?”

    青布长衫、粗布皂鞋,身后背的包袱皮儿已经很旧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束发之物也只是一根布条儿。

    很显然,来人非富非贵,纵使长衫在身,也不过是个穷秀才罢了。

    怕是打秋风的。

    门子迅速得出这个结论,抬着头,眼皮子向下耷拉着。

    这是应付打秋风的他惯有的嘴脸。

    这门上哪一年不要来几拨打秋风的?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呢,何况他们国公府?

    若非今儿午时喝了盅好酒,心情不错,这时候门子应该已经骂将出来了。

    也不瞧瞧这是哪里?一个穷光蛋竟然还想蹬鼻子上脸,这偏门儿岂是这群打秋风的可走的?

    “那边有个小门儿,你去那里吧。”门子头也不抬随意指了个方向,便俯身去拾扇子。

    这时候眯个小盹儿,最是舒服了。

    他坐回竹椅,正想要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午觉,蓦地便听见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徐阿福,你不认得我了么?”

    竟是一口道出了他的名字!

    徐阿福霍然抬头,看向来人的脸。。。

    当了这么些年门子,他早就养成了“只看衣冠不看人”的习惯,只是,如今那人连自己的名姓都道出来了,他这才想起来去看看人家的长相。

    只是,当视线落在眼前那张清瘦的面庞上时,徐阿福的嘴巴一下子就张大了。

    “二……二……老……”手中的扇子“咣”地一声磕在竹椅上,复又落了地,徐阿福摇摇晃晃站起来,朝后退了两步,“扑通”一声坐倒在地,颤着手指向来人,上下牙不听话地碰在了一处,好容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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