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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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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罚的。你听清了么?”

    “臣女听清了。”陈滢平静地说道,回视着萧太后:“不过,臣女还是要问清一件事。”

    “哦?”萧太后勾起的唇放平了,神情也在瞬息间变得冰冷,这让她看上去立时老了好几岁,身上的暮气越发浓得化不开。

    陈滢一如既往地维持着嘴角的弧度,眼眸却是干净通透,如水一般宁静:“臣女想问一问娘娘,您是要解决问题,还是要查明真相?”

    司徒皇后端茶杯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

    她凝目看向陈滢,面上有着明显的讶异。

    “这两者有什么不同么?”萧太后的唇角又勾起来了。

    陈滢正色说道:“那自是不一样的。解决问题,只会涉及一部分事实。而查明真相,则必须厘清所有事实。臣女不知太后娘娘想要哪一种结果。”

第032章 投毒之案() 
萧太后若有所思地看了陈滢一会,挑了挑眉:“解决问题即可。”

    陈滢躬身一礼,复又转向了司徒皇后,恭声道:“臣女愿闻案件详情。”

    皇后搁下茶盏,细细地端详了她片刻,方才启唇说道:“案件……事情是这样的。宫里有一位乔修容,如今正有孕在身。就在昨日晚膳之时,乔修容进了一碗鱼羹后不久,突然开始呕吐发汗,其后昏迷不醒,当晚便滑了胎。事后太医诊出她是中了毒,而这毒物么,便是夹竹桃的叶子。”

    陈滢静静地听着,并未说话。

    司徒皇后却像是有些惊奇,看了她好一会儿,方又慢慢地续道:“因乔修容昨晚发病突然,长秋殿总管便命人将晚膳皆原封不动地收着,太医后来验出,在那一大盅鱼羹里,散放着几片夹竹桃的叶子并一小截夹竹桃树枝。因那鱼羹要用到大量的香料,故这些毒物夹在其中并不显眼。”

    “夹竹桃极为罕见,太医是从哪里知道它有毒的?”陈滢提出了一个疑问。

    来到这个时空后,她一直很注意收集各方面的信息,也读过几本与花木相关的书籍,而无论哪本书里,夹竹桃都被放在珍异树木之列。

    从陈滢自己的经验来看,国公府就没有一株夹竹桃,由此可知,此树在大楚朝十分难得,连一品国公府也见不到一棵。所以她才会奇怪,太医怎么会知道这种树有毒。

    司徒皇后见她竟会这样问,面上的讶然又盛了几分,并未答她的话,而是问道:“你知道夹竹桃有毒?”

    “臣女爱看杂书,略知一二。”陈滢答得很平顺。

    司徒皇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声道:“说起这事儿,还要从去年的这个时候说起……”

    “罢了,还是哀家来说罢。”萧太后打断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司徒皇后的面上掠过了一丝恻然,应了个是,便不再说话了。

    萧太后抬起头,望着殿外的一角蓝天出了会神,方才漫声说道:“哀家从前有一条爱犬,因误食掺了夹竹桃叶子的肉靡,死了。那还是去年夏天的事儿,太医们就此便知道这东西有毒。”

    说这话时,她的神情间有了一丝悲戚,头也微微垂了下去,似是极为感伤。

    “母后莫要伤心了,往后儿臣再给您寻一只同样的回来便是。”司徒皇后柔声劝道。

    萧太后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向了陈滢,淡淡地道:“这整座皇城中,只有哀家的长乐宫里种了两株夹竹桃,便在后面的小花园里。”

    她伸出一根戴了宝石金约指的手指,往身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面上悲戚已逝,唯余淡然:“而不巧的是,昨晚御膳房给乔修容准备鱼羹的时候,长乐宫有个小太监恰去替哀家传膳,偏那时候御膳房又是空的,他独自在里头呆了几息,才见着御膳房的总管。结果没过上半个时辰,乔修容就滑了胎,今儿一早又验出她是中了毒。”

    陈滢点了点头。

    这几件事合在一起,矛头直指长乐宫,萧太后不生气才怪。

    “试菜的太监也中毒了吗?”陈滢又问了一个问题。

    司徒皇后点了点头:“那小太监与乔修容是同时毒发的。”说着她的眉心便蹙得更紧了些,面上有了一缕埋怨:“说来也是乔修容孕中嘴馋,那小太监才试过菜,她就忍不住动了筷子。但凡她多等一会儿,也不会是如今的情形。”

    怀孕的人往往胃口好得出奇,这倒也不奇怪。

    陈滢微微颔首,转身看向萧太后:“启禀娘娘,臣女可以去长秋殿瞧瞧乔修容吗?”

    “准了。”萧太后很干脆地挥了挥手。

    司徒皇后此时也站了起来,柔声道:“儿臣陪三丫头一起去吧,也免得她人生地不熟的。”

    “这可不行。”萧太后摇了摇头,语声虽柔,态度却很坚决:“你且留下与哀家说话,让蒋玉生陪她走一遭儿。”

    皇后娘娘倒也没再坚持,歉然地向陈滢笑了笑,便重又坐了回去。

    蒋玉生此时已经从帐幔后头走了出来,躬身听命,萧太后便吩咐道:“你送陈三姑娘去长秋殿,就说是哀家说的,陈三姑娘是哀家请来的,无论她要见谁、说什么话或者找什么东西,都不许拦着。”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又看向陈滢,目中有了些许兴味:“你得了哀家的口谕,再由蒋玉生陪着,在宫里差不多就能横着走了。这是哀家予你的便利。若是这样你还办不好差,哀家的惩罚可是会很重的。可别怪哀家没事先提醒你。”

    “臣女明白。”陈滢屈身说道,又向司徒皇后行了告退礼,便与蒋玉生一同下去了。

    望着他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萧太后面上的神情便淡了几分,眼风扫去皇后的身上,挑眉问:“刘适得来的消息,到底属不属实?”一面说话,她一面便朝着陈滢的背影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真有人在北疆可汗的金帐里,见过国公府走丢了的二老爷?”

    司徒皇后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羽覆上她的面颊,亦遮住了她眼中真实的情绪:“回母后,这是误传,已经证实是那些行商看错了。”

    萧太后怔了一息,便皱起了眉:“我就说么,这事儿做不得准的,果不其然。”说着她便又叹气,语声颇为无奈:“长宁这性子也是太急,这还没个影儿的事,偏她坐不住,她那婆婆又是个脑子不清楚的,长宁被她撺掇得才动了心思。这下子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带累阿娇坏了名声,真真愁人。”

    “媛儿还小呢,再过几年就好了。”司徒皇后抬起头来,面上有了一个很温婉的笑:“再者说,有母后并长公主在,谁能越得过香山县主去?”

    萧太后闻言便笑了起来,面上神情缓和了许多:“还是你这话听着舒服。”说着她便又看向了远处的台矶。

    台矶上早没了陈滢的身影,唯阳光遍地,风摇柳梢。

第033章 儿女皆债() 
“你也不必再劝我了,这事儿无论如何我也得给长宁一个交代。”萧太后望着空空的台矶,唇角勾起了一个美好的弧度:“既然这位三姑娘是个聪明人,那我就给她个机会,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再为难那许老太婆。”

    在司徒皇后的面前,她不再自称哀家,又将许老夫人称作许老太婆,显是与皇后关系极近。

    司徒皇后便在座位上微微欠身,语声越发柔和:“儿臣先代陛下谢母后的体恤。”

    萧太后转眸注视着她,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你也别这么说,到底你也是我亲手挑的儿媳妇,我不亲近你,又能亲近谁去?”。。

    司徒皇后与她相视一笑,各自转开了眼眸。

    细论起来,萧家与司徒家确实沾着些亲,萧太后的一个远房姨母与司徒皇后的三堂嫂是表亲,这两家皆是寒门,虽有子弟读书入仕,但家门声势却始终不显。

    陛下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萧太后主动请先帝赐婚,将司徒家的嫡长女——也就是如今的司徒皇后,嫁给了如今的元嘉帝。彼时萧太后想的是,元嘉帝温厚平和,不像是要争位的样子,司徒家的姑娘嫁过来也不会担惊受怕。

    可她再也不曾想到,所谓世事难料,那几个有野心、有手腕、有实力的皇子,一个个折戟沉沙,倒在了通往帝位的半途,反倒是当时一点儿也不出挑的元嘉帝,却是荣登大宝,成为一代新君。

    践祚初期时,元嘉帝的确颇经了些磨难,可他却不曾被打倒,更是渐渐显露出了明君的睿智与心胸。

    自登基之后,对外,他两度御驾亲征,率领三军直打得北疆与西夷俯首称臣;对内,他有识人之明、知人之智,颇任用了几名能臣与贤臣,解决了大楚朝几十年的积弊,修水利、兴农商、广开言路,以仁政赢得了天下百姓,尤其是士子们的拥戴。

    如今,陛下御极多年,朝堂内外总算安稳了下来,百姓的日子也比从前更好,有时候想想,萧太后自己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当年支持元嘉帝的时候,她其实根本就没看好过他,即便元嘉帝登基,她也认为这会是个短命皇帝。

    可是,这个看起来总是很温吞的皇帝,竟靠着他自己的本事,一路走到现在,且越走越稳,也越来越让人不敢小觑。

    每思及此,萧太后便都会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等这事儿过去了,儿臣会把阿娇接进宫来住几日,叫阿奴与她多亲近亲近。”司徒皇后温柔的语声响起,拉回了萧太后的心神。

    她知道,皇后这是要让福清公主带契郭媛,以修复她损去的名声和颜面。

    “这也真真难为你了。”萧太后真心实意地说道,面色也越发缓和:“我也会找个时间再跟长宁说说的,国公府这一头可不能放着不管,怎么着也得转圜了才好。”

    司徒皇后闻言,终是彻底放下心来,也同样真诚地道:“儿臣还要多谢母后看顾,方才母后不叫儿臣陪着三丫头去长秋殿,也是不想叫儿臣为难。”

    萧太后笑了笑,眼神却是漠然冰冷的:“这宫里就没一个省心的。这事儿明里是我,暗地里却指着你呢。谁不知我们两家沾亲,你又是我亲自挑的,这些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叫陛下碍于母子情面,不往下查,这事儿就这么含糊过去。而有了此事,陛下明面上不好说,心里说不定就会对你有疙瘩。一来二去的,得利的可不就是旁人?”

    宫里的争斗从来都只为了一个“宠”字,司徒皇后如何不知?

    只是,萧太后此语,还是把陛下瞧得太浅了。

    她与陛下相识于微时,互相扶持着走到现在,那种情分,绝非一个后宫里的阴谋就能毁掉。

    “儿臣谢母后垂爱。”司徒皇后柔声说道,面上的神情仍旧极是真挚。

    萧太后摆了摆手,面色温和:“你也别谢来谢去的。国公府这事儿,我也要谢谢你从中转圜。”

    “母后不与他们计较,是母后的宽容。”司徒皇后笑着端起了茶盏:“儿臣倒是觉着,比起勋贵,世家的风气更好些,没那么些麻烦事儿。”

    “瞧你这话说的,小心许老太婆骂将上来。”萧太后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一时心情大好。

    皇后这是在告诉她,元嘉帝并无让勋贵之女入主东宫的打算。国公府没指望,兴济伯府也一样。

    坦白说,萧太后自己也觉得,那兴济伯家的两个闺女不怎么样,只是不想长宁长公主输给国公府罢了。

    如今皇后既然递了话,则此事便已有定论,到时候长宁长公主再把消息透出去,对夫家也算有了个交代,这事儿也会告一段落。

    “唉,说来说去,儿女都是债。”萧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一如天下间所有为儿女操心的母亲。

    司徒皇后嫣然一笑,视线凝向手中的茶盏,启唇道:“母后这茶儿臣喝着极好,不知不觉都两盏落肚了,竟是牛饮起来,可见这东西凡到了母后这里,便有了灵气与仙气,儿臣也跟着叨光。”

    萧太后闻言大笑起来,话题便顺理成章转到了茶酒果食上头,正殿的气氛又是一派宁和。

    相较于长乐宫的其乐融融,长秋殿却显得压抑且沉重。

    到底损了一位龙嗣,又有人投毒,若是换作以往,宫里必定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只是,如今此事却着落在了太后头上,便有些不大好说了。元嘉帝最是孝顺,司徒皇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将事情低调处理。而即便如此,长秋殿里也是愁云惨雾的,来往的宫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因有蒋玉生在侧,陈滢进入长秋殿的过程十分顺当,也很顺利地见到了受害人——乔修容。

    乔修容才吃了药,正躺在一张玄漆嵌螺钿透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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