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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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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恕仍旧很是配合,跑去调整烛台,陈滢则掀开白布,露出一具看不出面目的尸首。

    这具女尸的保存状况,稍逊于刘蟠,尸体面部损毁犹为严重,整张脸皮肉翻卷、青紫发黑,有些地方已然腐烂,散发出腐尸独有的气味,离得越近,越是中人欲呕,几令人窒息。

    。

第559章 自己划的?(容容要加油盟主加更)() 
陈滢神态自若,视那味道如无物,弯腰翻看尸体脸部伤势,一面便问裴恕:“她中了什么毒?”

    这无名女子的死法,处处透着一股子诡异。

    裴恕便沉着脸摇头:“如今还不知道。我和老九找了些道儿上的朋友,说什么的都有,也没个定论。”

    他眉头深锁,剔透瞳仁冷如坚冰:“不过,有一个地方,他们的说辞倒很一致,便是这毒发的时辰应该比较长,从中毒到身死,恐有两、三个时辰之久,也可能更长些。”

    “这么久?”陈滢微觉好奇,清眸抬起,向裴恕睇去一缕眼风:“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毒物?”

    “自是有的。”裴恕很是笃定。

    一旦言及正事,他便无半点不自在,又将大手挥几挥:“江湖上怪人怪事儿多着呢,我在外走动那些年,也不知碰上了多少,有些奇毒叫人想也想不到,简直是……”

    他“啧”了一声,抬手一捅髻上玉冠,神情鄙夷,又杂些许厌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很多,说起来也无甚意思。”

    言至此,他又将下巴点了点无名女尸,神情淡漠:“总之,这女的中毒后又活了好几个时辰,这一点应是无错的。我觉着,她应是在别处中了毒,没准儿便凶手所为,过后,凶手又将她带去刘蟠家里,让他二人死在一处。”

    言至此节,他的眉心已皱成川字。

    坦白说,这个推测,他自己都觉牵强。

    可是,若非如此,凶手此举又是何意?

    难不成,凶手是要伪造出刘蟠与这女子互杀身亡的假相?

    便在裴恕思索之时,陈滢亦自浮想联翩。

    她想的是,这大楚朝的江湖事,倒也有那么几分传奇色彩,如此神秘的毒药,只闻其状,便可想见那一番江湖风云。

    她摇摇头,将杂念抛开,继续检视着着那些翻卷的皮肉。

    虽然皮肉烂得不成形,然仔细寻找,亦能看出脉络。

    是刀伤。

    乱七八糟的刀伤,遍布整张脸,几乎寻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陈滢不厌其烦、不嫌其味,将所有刀伤尽皆验毕,随后,便轻轻“咦”了一声。

    裴恕一下子抬起头,张张口,却又闭拢。

    从他的角度,恰可见一道侧颜,虽为口罩遮挡,那轻蹙的眉尖、沉凝的眸光,却清晰可辨。

    裴恕知道,这是陈滢正在深思,他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此际,陈滢眉眼间的沉凝,已然转作郑重。

    这些刀伤,极古怪。

    “阿恕,能不能再拿几只烛台过来,我想细瞧瞧她的脸。”她转去另一侧,头垂得极低,发丝几乎触及那些腐烂的皮肉。

    裴恕很快捧来几只大烛台,将那床头照得一片明亮。

    陈滢顾不上言谢,当即将尸身面部朝向光源,仔细观察其上伤口,复又行至床侧,将死者双手拿起,迎光细看。

    屋中静极,唯偶尔爆起一个烛花,“啪”地一响,复又归于岑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滢终是直身而起,望向裴恕。

    那一刻,她素来平静的眼眸中,难得地,含了一丝困惑。

    “死者脸上的刀伤,是她自己划的。”她喃喃地道,如若自语。

    裴恕却大吃了一惊。。。

    那女子竟是自己把脸划烂了?

    这怎么可能?

    “你说她自己划的?这女人自己动的手?”他下意识追问,音量亦拔高几分。

    不是他不相信陈滢,实是这消息太惊人,他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陈滢微微点头,语气很肯定:“的确如此。”

    语罢,她便举起女尸的左手,说道:“我先来说说这无名女子的手罢。通过对手部表皮的观察,我发现了两条线索:第一,这女子会武技;其次,她是个左撇子。”

    “哦?”裴恕走过去,面上仍维持着震惊之色。

    陈滢将死者手掌摊开,示意他就近观察:“虽然有些腐烂,但她掌中的茧子还是挺明显的,尤其是虎口、食指与中指这三处,茧子很厚实,我个人认为,这是长年握兵器形成的。”

    她放下女尸左手,又抬起其右手,露出掌心部位,续道:“而再看她的右手,不仅茧子较薄,且均匀分布在指根下方,虎口并骨节处则无老茧。由此可知,这女子惯用左手。”

    停了片刻,她又补充地道:“此外,你方才也说,她身中之毒很奇怪,到现在都没查清,可知此毒罕见,并非寻真可得。,由此我猜测,这女子恐怕是个江湖人。”

    裴恕摸着下巴,眉头紧皱:“那你又如何断定她是自己把脸划烂的?”

    “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先来做个演示。”陈滢早有准备,顺手将炭笔递过去,又自工作袋中取出一页纸:“假设这炭笔便是刀,这张纸则是一张脸,若你要持刀将这张‘脸’划烂,你会怎么做?”

    裴恕拿着炭笔,面色茫然,身形亦未动。

    他还在为方才陈滢所言吃惊,一时间仍旧有些转不过来。

    陈滢向他弯了弯眼睛,手中白纸亦自轻响:“阿恕不必想太多,这只是个简单的演示,就用你最顺手的方式出‘刀’便是。不过,请你牢记一点,那就是必须把这张‘脸’彻底划烂,绝不能叫认出其样貌长相。”

    这一回,裴恕终是有了反应。

    “我明白了。”他拿炭笔捅了捅髻上玉冠,道:“就以我最趁手的法子来做,可使得?”

    “怎么顺手怎么来。”陈滢笑道。

    裴恕点头,反握炭笔,试了试方向,咧嘴道:“我习惯如此拿刀。”

    陈滢举起白纸:“可以,请开始吧。”

    裴恕不再言声,执笔如刀,劈手便刺。

    “擦”,一声轻响,纸上蓦地现出一道黑线,却是裴恕“刺”出了第一“刀”。

    他力道拿捏得极准,一划而过,白纸只向上飘起寸许,复又垂落。

    “好巧劲。”陈滢忍不住赞了一句。

    裴恕似受到鼓励,连续不断地划出“刀痕”。

    行动时,他谨记陈滢之语,以“彻底划烂对方的脸”为义,先是从右上至左下,斜劈数次,复又反方向大交叉,从左上至右下,再划数遭。

    其后,他又改为正手握笔,从上到下划黑线若干,末了,由左至右横向划过,终是收势。

第560章 工作重要() 
“差不多便是如此了,阿滢看是否可以?”裴恕征询地看向陈滢。

    此刻,那白纸上黑线纵横交错,呈不规则网格状,极是醒目。

    陈滢掉转纸页看了看,弯眉而笑:“自然是可以的,阿恕辛苦。”

    “不辛苦,手到擒来之事。”裴恕道。趁陈滢不注意,将炭笔换至左手,右手却悄悄在袍边擦了擦。

    手心里满是汗渍,潮浸浸地,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往他就算挥刀千次,也绝不会如此。

    “阿恕,方才你总共划下了十九段线条。”干净的语声响起,拉回他的思绪。

    裴恕忙凝神想了想,点头道:“正是。”

    他自己也暗自数过,确实共刺出了十九“刀”。

    陈滢遂望住他,清眸之中,好似隐着些别的情绪:“不知阿恕有没有注意到,你这十九刀,其实是分从四个方向刺出的。”

    “我自是知晓。”裴恕反握炭笔,凌空比划了两下:“因你说要彻底叫人认出不原来的样貌来,是以我先斜向交叉,再横竖交叉,如此可最大程度令皮肉翻卷,毁去原先的面貌。”

    “关于这一点,我与阿恕看法一致。”陈滢眉眼微弯,缓步行至床头:“如欲毁去对方长相,交叉出刀是最方便、也最有效的方法。而一般情况下,利器形成的划伤,多为入刀时深、收刀时浅,此乃人体发力的根本原理。可是——”

    她语声微顿,指了指女尸的脸:“可是,死者脸上的刀伤,却有两点古怪。首先,所有划伤皆是从左上额刺向右下颌,无一例外;其次,如果整张脸以斜线从左至右分为两半,则其左半边脸划伤较深,而右半边脸划伤则较浅。”

    说话时,她又翻出一张白纸,右手单手拿着,再以左手反执炭笔,于其上划出若干线段:“女死者面上的伤痕,便如我演示的这般,皆是一个方向,且左重右轻。我觉得这不合常理,为什么一定要顺着一个方向刺呢?且力道也不均匀,凶手为何要这样做?”

    裴恕闻言,亦皱眉沉思:“这也真个古怪。若我是那凶手,首先,我绝不会这般出刀,这也太别扭了,正反手交叉才最舒服。二来,人的脸本就不大,便是再力弱之人,也该半边脸划得深、半边脸划得浅。除非……”

    他若有所思,左手反握炭笔,作势在自己脸上划几下,目色渐渐了然:“……除非如阿滢此前的推测,这女人其实是自己动手,把脸给划烂了。”

    “是的。我也是觉出这其中不合理之处,才作出之前的推测。”陈滢说道,将炭笔收起,改由铁筷子翻检女尸口腔,眉心深蹙:“阿恕,江湖上有没有一种武功,既能让人无法出声,却又不妨碍其行动自如?”

    比如点穴。

    武侠书中常有点哑穴之说,若大楚朝亦有这等武技,则陈滢之前的推测,便不成立。

    “这个么……”裴恕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摇头道:“武功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有一种哑药,能把人的嗓子烧坏。”

    陈滢轻轻“嗯”了一声。

    大楚朝之江湖,果然很接地气。

    她迎光观察着死者口腔,平静地道:“经检测,死者口腔粘膜完整,咽喉处无红肿撕裂或其他外力形成的伤痕,口腔卫生与咽喉健康状况良好。”。。

    她抬起头,口罩上方,眉眼微弯:“换言之,死者并未被人灌过哑药,也不曾被人堵过嘴。以此为前提条件,我这里有一个基于我个人经验的观点,阿恕可愿意听?”

    “愿闻其详。”裴恕抱臂而立,面色微肃。

    事情变得越发古怪了,若说这女子是被旁人划烂了脸,他尚能理解,可是,她自己划烂脸,原因何在?

    难道是凶手逼迫其这样做的?

    为什么?

    念头将将转至此处,他忽如醍醐灌顶,脑中登时一片清明。

    陈滢方才点明哑药之事,不正是在排除这种可能?

    既未服哑药,且又能自己动手,则表明彼时这女子神智尚存。而既有神智,这一刀刀地划烂脸,该有多痛?又岂会不因痛苦而发出呻吟?

    可是,事发当晚,左邻右舍无并人听到响动,这就很矛盾了。

    “说出推测之前,我们先来排除其中一种可能。”陈滢一开口,竟当真点出裴恕所思。

    那一瞬,裴恕忽然有些恍惚,好似入了梦。

    这还是他头一回跟上陈滢的思路。

    太难得了。

    捺下心头所思,裴恕接口道:“我明白阿滢之意。在划破自己的脸时,这女子应是行动自如,可她却不曾呼痛求救,这不合常理。换言之,她应该并非被凶手逼迫,而自愿划烂了脸,是以才能强忍住不出声。”

    语毕,看向陈滢,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射出炯炯之光:“阿滢方才要排除的,是不是就是这种可能?”

    陈滢愕了一秒,弯眉颔首:“阿恕真是一语中的,把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裴恕“嘿嘿”笑两声,露出满口白牙:“我也就这么一猜,不成想还真猜中了。”

    “阿恕聪明,与你说话我也省心。”陈滢笑道。

    甫一触着那水眸,裴恕忽又不自在起来,转开视线,微有些语结:“那什么……那个……我吧……”

    吭哧半天,竟说不出句整话。

    “噗哧”一声,陈滢忍不住笑出来。

    裴恕此际模样,真像个小学生。

    还是情窦初开的那一种。

    怪可爱的。

    她不笑而还,这一笑,裴恕噌噌开始冒汗,手心发潮、额角发烫,至于面色,不必说,定又是黑中带赤。

    他照过镜子,知道自己那副德性,简直忒傻。

    可是吧,虽明知自己这模样要多傻有多傻,若要教他就这么走了,他又舍不得。

    只能直挺挺站着。

    腰眼儿又开始滚烫,似一把火直燎到脸上来。

    陈滢侧首望他,莫名地,觉得这样的裴恕,很顺眼。

    那个瞬间,陈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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