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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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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富贵险中求,花嬷嬷做下这么一件极险之事,自是要将筹码开得足足的才划算。”陈滢对此倒是表示理解,说出来的话也很通情达理。

    如果不是她脸上的笑容实在太过古怪的话,刘宝善家的几乎以为陈滢这是在为花在圃家的求情了。

    陈滢自然不是为她讨情,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刘宝善家的此时便又道:“那纸人儿是趁着二房大清扫之时,花嬷嬷亲手搁在纸匣子里的。她说她搁东西的时候特意把小丫头子都调开了,周遭并无人瞧见。她还说,按她们原先的打算,确实是要请老太太下令看大字,再由她调唆个小丫头子,将那纸匣子捧到老太太跟前。”

    说到这里,她略略停顿了片刻,又道:“老太太还要奴婢转告姑娘,大夫人是因听了大姑娘的话,才兴起了检查大字的念头,而大姑娘却是在外头参加诗会的时候,听那谢家姐妹提起过这事儿,后又被四太太夸字写得好,所以才向大夫人说起了此事。”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谢家姐妹与柳氏一外一内,分两头儿去撺掇陈漌,这是算准了长房一定会上钩。

    柳氏确实是个聪明人。

    “花嬷嬷还交代了一件小事儿。”刘宝善家的此时又道,面上的神情有点不大好看:“太子殿下登门那天,大姑娘与三姑娘在一块儿说体己话,结果却被四太太正巧听见了。四太太便将这话儿透给了苏姨娘,苏姨娘便暗拿手段,最后把这消息捅到了老太太跟前儿。”

    陈滢恍然大悟。

    怪不得陈漌会挨罚呢,原来竟也是柳氏做的手脚。

    到得此处,脉络已经完全清楚了。

    柳氏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谋算人心很有几分手段,且前因后果安排得很顺畅。陈漌挨罚,让长房与二房险些撕破脸;再加上之前的水田之争,二房与三房的矛盾也摆在明面儿上。

    有了这两个前提,陈滢书房中检出魇胜之物,则众人的注意力自然会放在长房与三房上头。如果不是今日凑巧被陈滢提前窥破,这一局,可能还真就被柳氏做成了。

    见陈滢始终面无表情,刘宝善家的心下倒有些惴惴,停了片刻后,便又陪笑道:“老太太叫奴婢传的话儿就是这些,姑娘想是听明白了。”

    陈滢立时颔首:“我听明白了。妈妈辛苦。”

    刘宝善家的连道不敢,便起身告辞了。

    陈滢又在红香坞里独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到了正房。

    李氏正张罗着小丫头收衣裳呢,见陈滢来了,便笑着招手道:“正好你来了,有个人给你见见。”说着便挑帘进了屋。

    陈滢不明所以,随在她身后也进了屋,进屋后便发现屋中还有一人,且还是熟人。

    原来是此前陪陈滢在兴济伯府验尸的冯妈妈。

    “奴婢给姑娘请安。”冯妈妈上前给陈滢福了福身。

    陈滢半侧着身体避开了,笑问:“妈妈如何会在此处?”

    冯妈妈没说话,一旁的李氏便道:“这是老太太才分派过来的,往后,冯妈妈便顶了花嬷嬷的缺。”

    这是许老夫人的安排,陈滢自然不会有异议,再者说,这冯妈妈她也接触过,人还不错,又会几手拳脚,倒是比花在圃家的强些。

    随着冯妈妈的到来,李氏带同一双儿女前往济南府的事情,就此便过了明路,这冯妈妈便是许老夫人的意思,她会跟着他们同去济南。

    接下来的数日,二房从上到下俱皆忙得人仰马翻,光是箱笼就收拾了两、三天。李氏想要趁着天气还暖和、水路不曾上冻的时日早些动身,陈滢对此自是举双手赞成。。。

    能够离开国公府、离开这叫人窒息的盛京贵族圈,去外头看一看大好河山,她比谁都高兴,是故收拾东西十分勤快,连弓箭、沙袋和铁块都带上了。

    见此情景,令得李氏自是无比感叹,深觉她这一次带着儿女同行,还真是对了。

    几乎与此同时,位于盛京城东南角的皇城之中,也正经历着一场不大不小的忙乱。

    宫人们进进出出搬运用物,阳光白亮,照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汗浸浸地。

    “哀家还是觉着,宸儿这时候离宫,怕是不大妥当的。”半坡斋门前的石案旁,萧太后拢袖而立,一脸担忧地看着宫人们做事,描得长长的黛眉都快拧成疙瘩了。

    元嘉帝上前几步扶住她的胳膊,温和地道:“母后放心便是,太子又不是一个人走,还有好些侍卫……”

    “侍卫能顶个什么用哪?万一真有个什么好歹,哀家可得怎么活着?”此时的萧太后,已经完全化身成为担心孙子的老祖母,再也没了从前的高高在上,说话声居然有点发颤:“这宫里的孩子本来就不多,陛下又不肯多生几个,哀家能不担心么?”

    说到这里,她终是红了眼眶,哀哀地看向了元嘉帝,求恳地道:“陛下就留下宸儿在宫里呆着,在哀家跟前儿尽尽孝,不好么?”

    元嘉帝也知道她心疼太子,只是,此乃朝堂之事,并不是太后娘娘一句话就能取消的事。

    他温和地笑了笑,扶着萧太后坐在铺了锦垫的石凳上,自己亦在对面坐下,亲手向那玉盏中斟好茶水,递给萧太后,语声柔和:“母后,不是儿不肯叫太子留下,而是儿子知晓,掌天下、理江山,只坐在皇城里,那是办不到的。”

第125章 何以夏末() 
言至此节,元嘉帝似是有些感怀,举首四顾,面色慨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话听来容易得很,只是,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这么多年,我却越发觉得,所谓君王,他能够掌理的地界到底有多大,委实值得商榷。”

    这话说得极深,太后娘娘显然跟不上他的思路,神情便有些怔忡。

    元嘉帝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目视远处出着神,半晌后,方才蓦地醒转过来,笑道:“母后见谅,我这是想起了当年带兵打仗的日子,有一点感慨。”

    这话萧太后却是听懂了,遂也跟着一笑:“陛下那时候跑去跟北疆人打仗,倒是胜了好几场,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儿。陛下乃真龙天子,那些魑魅魍魉根本近不得身,这是陛下洪福齐天。”

    元嘉帝闻言,却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什么真龙天子?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打仗很容易,就是个傻小子罢了。”语罢他便站了起来,在石案边缓缓地踱着步,说道:“不过,也幸得有了那段日子,才能叫我从一个很远的地方,回望皇城。”

    他往四下里看了看,仿佛是在用眼神丈量着这片空地,神情感慨、语声空寥:“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所谓皇命圣谕,在皇城之内是一个样儿,出了盛京城又是一个样,若是再去了更远的地方,那就又能化出别的样子来。”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负手望向高阔的天际,续道:“自践祚之后,我时常会想,身为皇帝、居于深宫,该如何才能够掌理那皇城之外、京城之内的天下;又该如何掌理京城之外、千里之内的天下?还有那千里之外、万里之内的天下,又该如何掌理?”

    言至此,他便摇摇头,面上又划过了自嘲的神情:“这实是一门极深奥的学问,直到如今,我尚有些不明就里。”

    说这番话时,他平凡的脸上不见起伏,唯一双眸子蕴着光华,有若宝石般熠熠生辉。

    萧太后一脸茫然地看着元嘉帝。

    显然,她又一次没有跟上对方的思路。

    半晌后,她方才字斟句酌地道:“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便坐在这皇城里,那普天之下的百姓也都会听陛下的,更别说那些大臣们了。陛下又何必想那么多?”

    元嘉帝摇摇头,却也没有继续就此前的思路展开话题,而是转首向萧太后一笑,温和地道:“母后,我其实极是怀念那段在北疆打仗的日子,若是没有那些时日的锤炼,我也不会有今天。太子此番外出巡视,我是希望他能离开皇宫、离开盛京,从远处瞧一瞧太极殿、瞧一瞧皇命与圣谕,瞧一瞧这大楚的江山。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的态度很温和,但这番话却坐实了太子出行的计划。萧太后自知难以说服这个大楚朝的天子,于是便又哀怨起来,闷闷地道:“罢了,哀家知道说不动陛下。哀家这就走。”

    说着已是站起身来,赌气就要离开。

    元嘉帝知道她这是恼了,忙上前道:“母后也别恼,我这回准备得很充分,不仅派了五队侍卫,更叫那裴恕也跟着一起去。”

    这话一出,萧太后立时神情一松,回身道:“此话当真?”

    “母后莫非忘了,君无戏言?”元嘉帝好脾气地笑道,扶着萧太后重新坐下,说道:“那裴恕自小便在江湖上混,倒叫他混出几分了名堂,那裴家军也在他的带领下渐有起色。此番他会领着裴家军近百精锐护卫太子,定是无事的。”

    萧太后回嗔作喜,笑道:“这就好,这就好。”说着她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略蹙了眉心,半是解释、半是担忧地道:“不是哀家不肯相信那些侍卫,实是这些宫里的侍卫到底不如那些战场上杀出来的兵卒。再者说……”

    她的声音拖长了些,闪烁的眼神飘过元嘉帝,就像是在悄悄窥探对方的心情,说话声也随之变轻:“……再者说,山东那地方当年是出过事儿的,康王的封地就在那一块儿。哀家这也是不放心。”

    “母后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元嘉帝完全没有一点介意的样子,挥手笑道:“母后就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朝廷里的这些能臣。当年康王手握一支军队,又是趁着我出征之时动手,尚且叫朝廷派兵击溃,何况如今天下太平?”

    言至此,他重又感慨起来,叹息地道:“相较于康王,倒是西夷当年重创裴家军,委实叫人扼腕。”

    见他面色微黯,分明又想起那些叫人不愉快的往事,太后娘娘深悔失言。原本不过是心疼孙儿罢了,如今却叫元嘉帝不痛快了,这却也不好。

    这般想着,她忙端出张笑脸来,道:“罢了罢了,哀家这也是老糊涂了,净说这些浑话惹陛下难受。陛下便恕了哀家的罪罢。”

    元嘉帝哪敢恕她的罪?且也知道太后娘娘本意并非如此,遂笑道:“母后又来寒碜儿子了,可见是有了孙子便忘了儿。”

    这话惹得太后娘娘大笑起来,显是极为欢喜。

    眼见得那对天家母子相谈甚欢,一直躲在树后的太子殿下便悄悄捅了捅旁边的裴恕,低笑道:“你这名字倒是比一箩筐的好话还管用。”

    即便声音放得如此之低,他的语声仍旧有若春风拂树,悦耳至极。

    方才他与裴恕想过来面见元嘉帝,却不意撞到太后与之面谈,于是伫足细听,此时却是不好露面儿了,遂干脆就不去打扰他们。

    裴恕闻言,根本不为所动,“嘁”了一声,转身就走,一面走一面还道:“殿下还想不想习武?”

    太子殿下闻言,一脸无奈地直摇头:“本宫不过就这么一说,你也不能整天拿这个要挟于我啊。”

    裴恕停步回首,面上的笑容格外匪气:“咱们粗人不讲究那些,手里有的就得抓牢了。殿下若是再不跟上,一会儿可得多蹲一炷香的马步。”

    这话立时便将太子那耀眼的俊颜给说得黯淡了,甚至让这美男子的脸上生出了苦涩。

    “殿下看来是想挨罚,那敢情好。”裴恕斜起一侧唇角笑道,掉过头来,大步前行。。。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太子殿下似是极其无奈,叹了口气,便也跟了上去。

    皇城中的柳树仍旧绿着,只是那绿影看来似有些陈旧,一阵风过,长长的枝叶在风里挥动,仿佛要挽留些什么。只是,那盛夏的光阴到底还是渐渐远了,于是,那满城的碧绿亦唯有徒然地风里婉转着、起伏着,横波流烟,若一段解不去的轻愁……

    (第一卷完)

第125章 凭栏观海() 
微风掠过海面,那平滑的一片碧蓝如上好的丝绸,在阳光下起伏着,泛出点点金光。白羽红嘴的鸟儿绕船翩飞,偶尔发出一声啼鸣,仿若欣然于这爽朗阔远的风景。。。

    陈滢倚坐在窗边,凝眸远眺,心神有些恍惚,只觉得,眼前一切似若梦境。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再也不敢相信,身处于封建时代的大楚朝,竟也能有凭栏望海,看天地苍茫的时日。

    在上一世的古代,这于她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望着远处波平如镜的海面,陈滢的脑海中又浮起了李氏的话语:

    “你舅父此番赴任,实则是提前了好些时候的,陛下有旨,着你舅父自登州府绕道济南,顺路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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