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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命运的恶意肯定不能在这里止步,很快大家就发现这名字不仅容易让人怀疑自己捋不清舌头,还娘。
娘的不光是名字,还有张小公子。
小公子是什么?那是御史府里好比一朵娇花的存在啊,御史夫人因为膝下无女又格外爱玩装扮游戏,所以张霓明从小就被她各种羞耻play,今天粉色侍女制服诱惑,明天蓝色侍女制服诱惑,时下比较流行的样式统统来一遍来一遍。
是以张小公子十三岁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柔弱的小公举,还是弱柳扶风那种。
奈何十三岁遇到命中克星武阳公主。
那是他第一次去皇家围场,看到比他个头还高的马难免内心发怂,御史大人也知道自己儿子好像是娇柔了那么点,但男人不会点骑射功夫怎么行,好哄歹哄把人给骗上一头比较矮的母马。张小公子在马上嘤嘤嘤了一会以后慢慢习惯了,开始驱着身下的马以蜗牛的速度移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人,好死赖活说这马是她的。
张小公子略略想了那么一想,问道,“这是皇家的马,难不成你是哪位公主?”
武阳骄傲地抬了抬胖得都看不见的下巴,“本公主是武阳。”
要不怎么说外界信息丰富很重要,只关注时下女装趋势的张小公子完全没有听闻过武阳公主的丰功伟绩,所以一边颤颤巍巍地下马,一边直白道,“哦,可我还真没见过和你一样胖的公主。”
武阳:。。。。。。呵呵呵
下场是人比花娇的张小公子梨花带泪嘤嘤嘤着被御史大人带回了家;而胖公主武阳的光辉史上又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委实是件皆大欢喜的事。
只是任旁人都想不到,今日一揍竟在武阳心里埋了个变数,还是那种能让全王朝人都跌破眼镜的变数。
这个靖王朝人人觉得天崩地裂的变数在武阳十六岁的时候陡生。
因为,十六岁的,已经不再胖得像球的公主武阳,恋爱了。
全王朝上下有儿子的当儿子的都很想知道那位能引得传说中能生啖人肉的凶悍公主付出一腔恋慕之情的大人是何方神圣,人人一边怀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一边又崇敬着那位可怜的勇士。
问:真·张·勇士·霓明在干什么?
答:嘤嘤嘤
问:我是问他在干什么!!
答:我是说他在嘤嘤嘤!!
……
关于武阳的情窦在张小公子身上开了那么一开这事儿,还得从当年那顿打开始说。
当朝公主暴打御史之子,本来这个事儿皇家抚恤抚恤赔礼赔钱再道歉也就勉勉强强掀过了,但武阳是什么人,公主的身子(大雾)江湖侠客的心,回宫以后突然就不符合人设地日想夜也想,突然觉得张小公子也没说错,最近好像是吃多了点,给人家一顿暴打也是不太好意思,便存了补偿的心思,想起张霓明那个瘦瘦弱弱的小身板和看着都好欺负的样子,莫名就脑补出了三十万字的柔弱少年受难史。
这一想还能得了,武阳内心愧疚越积越多,终于寻了个借口,院,先皇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不过可能也是武阳在宫里实在让人糟心,终于寻到了理由便打发出去了。
不多时敬文书院里就多了个天天绕着张霓明转的,叫杨武的赝货,性别男。
……
不然怎么说,从古到今多少爱情是从心理的变态开始的。
强行断袖什么的,到底也算是心理的一种变态。
张小公子就身体力行了这句真理。
就在和武阳一起长大的这些年里,张小公子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杨武那宽厚又有安全感的肩膀和充满着男人味的一举一动。顿时一个答案在他的心里浮现。
这是。。。。。。断了?
不过如果对象是杨武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这边张小公子想清楚了(口胡),武阳那边也有了点反应。
照顾了一人那么多年,他娇小美丽(大雾)的身影早就映在了武阳的心里,说不动心简直是不可能一事儿,属于郎有情妾有意这种美好的爱情故事。
于是之后一段时间,武阳就在各位同窗各种艳羡的目光里,收到了几个做工精致的荷包,by张·断袖·霓明。
这个时候一号路人甲秦溯就上场了。
秦溯算是张霓明的发小,一直觉得张霓明这人娘们唧唧的,不过因为张御史和秦老将军关系不错,所以同意了在书院照拂一把张霓明。而武阳公主也被先皇在面上拜托了秦溯,所以秦溯可谓是唯一一个在这场闹剧里旁观者清的人。
看着张霓明一脸娇羞地绣着荷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荷包出现在了武阳的桌子上。
如!遭!雷!击!
为了不辜负张御史的信任,保护娘们唧唧的张·娇花·霓明,秦溯开始做起了爱情的第三者,张小公子和武阳出去游个湖必然三人行,张小公子和武阳出去赏个花必然三人行,张小公子和武阳出去表个白,还是三人行!
呵呵。。。。。。
张小公子对着秦溯很难过,“虽然我断了,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杨武,对不起,辜负了你……”;说着,眼里水色一片,竟是要哭。
武阳狠狠地剜了秦溯一眼,将娇花张轻柔地拥入怀中拍着背安抚。
你大爷。。。。。。
第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在皇帝毫不顾忌多年姐弟之情把武阳给妥妥地卖了之后,某小将军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想起那个以小鸟依人的姿势依偎在武阳怀里的从前的发小,如今的驸马。
呵呵。
都怪自己年少不经事非要去两个人的奸…情里面掺一脚,如今想来真真是瞎了一对正义的招子。。。。。。
咳,不过现在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想起自家媳妇儿,秦溯的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他才不在乎少一个月假期什么的,正相反,因为只要到了军营媳妇儿就可以和自己一起住,秦小将军简直对回去充满了期待,于是当下就在皇帝诧异的眼神中领了命。
皇帝:我绳子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秦老将军: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秀恩爱要适可而止知不知道。。。。。。
不懂适可而止的秦溯:(荡漾)(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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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秦溯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寻程述。
天大地大,还是媳妇儿最大。
秦溯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才见程述第二面就认定他是自己此生要找的那个人,反正照秦老爹的话来说,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玄妙得很,虽然严肃性还有待讨论。但那种感觉就像是冥冥中有一种牵引,在岑壹出来的一刹那他全身的每个地方都在疯狂地喊叫“就是他就是他”。
他并不觉着这种情况反常,正相反,他完全兴不起一丝怀疑的念头,好像他们本来就该是这种关系,亲密而熨帖。
一进小院就看到媳妇儿拿着一节折下的细竹在树下练着这些天自己教的招式,竹枝在空中划过带起风声,面容俊美的青年身着蓝色宽衣,行动间却丝毫不受影响,如绸如缎的黑色长发随着袍袖在挥舞中纷飞。
程述听到来人脚步声,歪着头向院门看去,见到是秦溯竟下意识地弯起嘴角。
那人身着一身黑色玄衣,身材高大硬朗,逆着光居然说不出的好看,此时正快步向自己走来。
不过转念一想,程述又硬生生地把弯起的唇给压了下去,只平淡道,“回来了?”
不过秦小将军其人就是个不识趣的主儿,见程述这幅模样反而笑着迎上去,“嗯,回来了”,说完示意旁伺候着的小厮拿个毛巾来,这小厮也是个腿快的,马上就拿了回来,正准备动手却被秦溯把手中毛巾抽了示意退下,自己拿着毛巾走到程述身边捧住他脸仔细把汗给擦了。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程述的脸边,他一下就傻了,甚至连反抗都忘记掉,直到秦溯擦完了才反应过来,作势就要甩掉某个得寸进尺之人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秦溯却是拉着程述的手不放,把毛巾随手挂在枝桠上,转过脸向他道,“这几日我们便往西北战场去,你准备一下与我同行。”
程述心里清楚,面上却揣了明白装糊涂,讶异道,“你不是四月半才返营?怎的如今不过三月半便要你回军?”(实际是真忘了某人还牵着自己右手的那只爪子)
于是秦溯就把这衮族的事儿还有和武阳公主那点冤孽给倒了出来,讲到发小成了当朝驸马的时候颇是恨铁不成钢,程述却笑得打跌,笑完了却把脸凑到秦溯跟前认真道,“你对那个发小张家小公子真没什么意思?”
媳妇儿突然凑到面前,秦溯也是惊了那么一惊,嫣红的唇瓣就在眼前,刚运动完还稍有点干燥。鬼使神差地,秦小将军就凑上去舔了一下。
甜的。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秦溯有些忐忑地看向程述。
很好,呆了。
本着有便宜不占傻x到底的心理,秦小将军心一横,捧着媳妇儿的脸再次凑了上去。
这回是真亲,秦溯脑子里电光石火间闪过无数弹幕,最终只是含住那两片红唇温柔地辗转吮吸,舌头撬开贝齿在程述的嘴里缓慢地逗弄着他,直到把人吻得喘不过气才放开,还一脸可惜地用舌头在下唇意犹未尽舔了舔。
程述其实亲到半途(程述:我竟然不知道还有亲到半途这个说法)就清醒过来了,之所以放任秦溯动作什么的。。。。。。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亲完就知道了。
他一脸面无表情摸着自己被亲到有些红肿的唇,内心活动极其复杂。
他不反感秦溯,相反还挺喜欢,但联想到自己在各个小世界里看到的种种事例,好像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自己和秦溯也才两个多月,进展太快会不会影响感情基础?这会儿女主还没出现但万一出现了怎么办?大气运者的命途轨迹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万一秦溯真像原来一样。。。。。。
想着原来秦溯为了女主把自己作死了的下场,程述就忍不住狠狠地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在秦溯的眼里是这样的:媳妇儿生气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呜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下完了媳妇儿肯定讨厌我了说不定就不接受我了啊啊啊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内心暴走咆哮着的秦小将军面上却是一副委屈至极的小媳妇儿模样,两手轻轻拉了程述蓝色宽衣的袖边摇了摇,“阿壹。。。。。。你……你要对我负责。”
程述简直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真想撬了面前这个厚颜无耻之人的天灵盖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是些什么稀罕玩意儿,得了便宜还特么卖乖卖上瘾了是吧?
谁知秦溯突然就抱了过来,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蹭蹭蹭蹭蹭,闷声道“你要对我负责,我们都亲亲了,我就是你的人了。”
某人被气笑了。
把秦溯的头扶正,程述挑眉冷笑道,“扮幼稚很有意思?扮委屈很有意思?秦溯,你丫真是太有意思了。”
然后。。。。。。男人又一次抱了过来,再次在肩窝处蹭蹭蹭,只是这一次的声音明显要中气不足许多。
“阿壹,我心悦你,你别不要我。”
那双放在男人胸膛上的手有些颤抖,程述发现他居然没办法像脑子里演练的那样用力推开。
思绪一片混乱。
别不要我。
别不要我。
这四个字好似一个魔咒徘徊在他的耳边,让他突然想起了八岁那年的春节,心里却很是难过。
别不要我。
那时候他想告诉他爸的话就是这句话。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电话就被他自己给挂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或许是爸爸不可能回来了,或许是自己真的被遗弃了,或许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他的父母之所以勉强留下照顾他,只是因为残存的责任感,而非爱。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他拼命想忘记的忘不掉,想记住的却在慢慢模糊。
人生大抵如此,惨痛的总容易铭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糊了一脸眼泪,面前高大的男人手忙脚乱地边给自己擦着眼泪一边检讨道歉,程述有点难堪地背过身去用手捂了捂脸,男人叹了口气,从身后把手轻轻揽过他的腰际。
“不要哭,阿壹。”
“你若是不愿意,可以慢慢来,直到你答应我。”
“但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这辈子,下辈子。”
……
“好。”
怀中的人转过身,然后弯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