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夹带着冷风向城西窜去。不多时远处传出女人尖叫,凤阳县令面色一沉,命一部分人留下看住宁远,自己亲自带着剩下的人往那声音方向赶过去,却见一户人家院子大敞四开,里面血腥气浓厚。
狐妖作祟!
凤阳县令看到院子里的白狐,正要命人放箭除害,却在这时看到一个女人走到白狐面前跪下来连连磕头。凤阳县令不明所以,待率领府兵走进院子,才发现四五只死去的黑狼妖,喉咙都被咬断,那冲鼻子的血腥气就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的儿子被黑狼所伤,腿上血流不止,白狐走过去以爪子覆上伤口,只见白光闪烁间,小儿腿上的伤竟然痊愈了。
几天后,宁远带着凤阳城的人,分别掘开前任县令女儿,盐商之女,还有那两个男女妾室的陵墓,让人大吃一惊的是,棺木里哪有人类的尸骨,竟分别盛放着一只半人多高的黄鼠!
原来是四只成了人形的黄鼠精!!
很多人都要被腐烂的黄鼠尸体恶心吐了,想到那死去的前县令和盐商家十几个男丁,当年传言就是宁远所豢养的白狐将这些人害死,如果这几个人是黄鼠精变的,那些死去的人又是什么?莫非也是妖精?
对此宁远给了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答复:黄鼠精善于吸取人类男子精元用来修炼,若是与其有过交‘合;便会在不久后暴毙而死。
这简直颠覆了人们的三观,凤阳县令当即开堂审理,将前任县令的家奴找来分别盘问,一对口供,果然发现前任县令与其女儿有不‘伦之事,而那盐商家的女儿更是和族中多名男子有染,这些男子的妻眷都可以出来作证,而且在那场所谓的“瘟疫”中,与盐商女儿不清不楚的男人无一例外全部病逝。直到这时人们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当年盐商家死去的人都是男丁,若只是普通的瘟疫感染,又怎会这样巧合?
至此,真相大白,本以为是妖孽是祸害的白狐,实际上竟是守护主人的忠仆。从这之后,凤阳城的人开始奉白狐为仙灵,那些黑狼妖还是会来,只是凤阳城的人再也不怕了,因为只要黑狼妖侵犯,都会被白狐灭杀。白狐俨然成了他们这一方百姓的守护者,人们为他开设庙堂,供奉香火,甚至渐渐地在凤阳一带,有了不杀伤狐狸的风俗。
宁远的古董生意越做越好,却并不像以前那样精心打理,而是将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莫辰,他还开设了几家免费的医馆,给人看病抓药,大行善事。二十几年一转眼过去,凤阳城的人见宁远容颜不老,更是坚信他是从天上下凡的神仙。
也是,能被狐仙认做主人的,又怎能是什么凡夫俗子?因此凤阳城的人对这一人一狐更加敬重,甚至主动封锁起消息不让外界知道他们的存在,生怕这对仙人仙兽被打扰到,一不高兴就走了。
宁远将全部心思用来助莫辰修炼,甚至教给他很多在这一界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仙丹药方,他服用了一枚驻颜丹,能保持身体年轻康健,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内里还是逐渐衰弱下去。
莫辰知道宁远总有一日要死去,却不像以前那样害怕,而是潜心修行,二十年时间在鸳鸯枕之中吞吐灵境之气,终于突破开光后期,触到了大圆满状态,开始为凝丹做准备。
闭关之前,莫辰在宁远的帮助下制作了很多灵药,力求万无一失。
宁远摸摸他的脑袋说:“阿辰尽可安心凝丹,我会在外面等你出来。”
莫辰围着宁远的腿转了一圈,用毛茸茸的大尾巴缠住他,前爪扒住他的膝盖。宁远蹲下‘身,就着他扬起脑袋的动作,低头轻轻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莫辰在鸳鸯枕中闭关凝丹,一经便是两年。宁远身体越发不好,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这一日他走到宁家的祠堂。
祠堂上供奉宁家列祖列宗,旁边的一个暗格里却燃着一鼎盘龙香。
盘龙香散发着袅袅轻烟,燃了几十年,却没有任何味道,别说宁府上下无人知晓,就连莫辰都不知情。
宁远盯着那盘龙香明灭不断的火星,很久,终于轻叹一声,闭了闭眼,掐掉香头,然后将其融到水中。也不知这盘龙香是什么所制,入水即化,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引名香的味道旁人闻不到,却是黑狼妖的最爱。宫主,您引狼妖入凤阳为祸乡里,已是触犯天道,不怕日后无法飞升么?”
温柔的女音凭空出现,一团银白色柔光在宁远身后亮起,竟是那鸳鸯枕中的一只鸳鸯器灵。自从离开灵境,这鸳鸯器灵还从未说过话,如今见宁远所为,终是忍不住开口。
天道?
宁远勾了勾唇,当年他为大梁皇帝,穷兵黩武,举国北伐,引得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便早已失了天道。其实自那时起他便明白,纵使算无遗漏手握天下又如何?有些事也终究逃不过天命,对于最后能否飞升,反倒看得淡了。
如今莫辰的妖元之中尚存一丝魔性,而魔由心生,心中无怨无恨便难以滋生魔念,莫辰不愿意他制药替他去除魔性,那便只好从外部消除他可能受到的一切怨恨。
正所谓人言可畏,一旦被打上妖孽的罪名便再没有翻盘的机会,若非将真正的妖物引到这里,人们又怎会愿意去替一只白狐平反?到时候好事坏事都要算在头上,有了委屈也要自己承受。
他又怎能眼看着他受委屈?
摒除毁誉,只独享凡世朝拜与尊荣。让他无忧无虑,让他不必看尽世间丑恶。
恶事由我做,因果业报都在我身,阿辰只负责结善缘享福报就好。
鸳鸯器灵听了摇头叹息,“不过是一只小小白狐,宫主是灵境修士,当以自身为重。”
宁远却笑着反问,“若是都能权衡得如此清楚,阿鸳你又如何成为器灵?”
鸳鸯器灵一愣不再说话,是啊,什么东西只要牵扯到那么一个情字,便总成了一笔糊涂账。
可是宫主居然会对一只小狐狸动情么?这未免太过荒唐了。
宁远一个人从祠堂走出,知道已经是油尽灯枯,再次看了眼被他藏在稳妥地方的鸳鸯玉枕,觉得其实有些事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不过为了一时的心动。
半年后,宁家老宅上空突然现出天兆,乌云滚滚雷鸣电闪,几道儿臂粗的闪电劈下,将宁府引燃,大火着了三天三夜,最后地面塌陷,整座宅院陷入地底。
从此,凤阳城附近便再也没有了宁远与白狐的消息,而那困扰了凤阳城几十年的狼妖也不再出现。
第125章 捉妖师篇()
洪兴客栈客来客往,生意红火如往昔。
一名身穿黄色短衫的男子驻足于门前,头戴斗笠,手提一个很大的包袱,腰间插着一柄卷起的黄色幡旗,身后背着一柄巨剑,剑身被略显破旧的土色麻布层层包裹缠住,只露出木质剑柄在外。此时他微微抬头,露出隐在斗笠之下的脸,清俊儒雅,一张削薄嘴唇似笑非笑,一双幽黑眼眸似喜似怒,若不是这身武人打扮,甚至会让人以为他是个风流书生。
“小二,上酒,上好酒!”男人进了客栈,捡了角落的桌子坐下,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有种难言的磁性,刚一开口便引来大堂中众人瞩目。
对那些或是刺探或是艳慕的视线,男人却仿佛毫无察觉。他解下背上的剑放到一旁,放在剑上的手却没有离开。
小二笑容满面捧来一坛顶级窖酒,为男子殷勤满上,目光却落在他身边的大包袱上。不仅是小二,此时客栈大堂内所有的人都被男人那个包袱吸引了注意力。
男子似是终于有所感应,一边端起酒杯懒懒酌饮,目光斜斜一扫,周身气势立时变化,竟释放出慑人的冰寒肃杀之气,迫得那些窥探之人纷纷收回视线。
云纹木柄剑,八卦黄幡旗,这人的身份已经十分明显。
一个捉妖师。
观其身上杀气,死在他手下的妖兽,怕是不少。
自从几年前东海一场天象异变,世俗间好像突然多了很多肆意横行的妖兽。它们频繁出没于城郭乡镇,之所以带上一个“妖”字,是因为不同于普通野兽,都自带几分妖法,用一般手段很难对付。因此,为了不受妖兽困扰,在世俗界中有越来越多的凡人前往传说中的仙派宗门拜师学艺,虽因不具灵根而无法修道,却能得来一二法门,可以勉强收复那些作乱的低阶妖兽。几年下来,随着这些人数量的增加,他们渐渐有了一个共同的称号——捉妖师。
洪兴客栈是平口城内最大的客栈。通往极西之地的平口城正处于四国交界的关隘要塞,这座古老的城池商贸往来繁荣,每天都有各色人物途经留宿,城内鱼龙混杂,甚至相传这里还通往修仙世界,偶尔会有修仙者出没,妖兽更是经常肆虐。
哪里有妖兽,哪里便有捉妖师。
平口城内百姓对于捉妖师并不陌生,只是因为近日发生的一件大事,五湖四海的捉妖师蜂拥而入平口城,更是多了很多奇人异士。尤其是这洪兴客栈,几日之间已经有了不下十几个捉妖师入住。只是因为捉妖师常会与妖兽争斗,长相多数粗野凶悍,不是脸上有疤,就是缺胳膊少腿,长得如此出尘俊美的实在难得。然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对于懂这行的人来说,这人身上最具吸引力的就是那个包袱,若是里面装着什么珍惜妖兽的兽皮,这年头可无异于真金白银,怎能不引人多看?
很显然,这黄衫男子已经被人盯上了,只是初来驾到,大家还互相摸不清底细,倒也没有人不识趣地轻举妄动,依然各自喝酒各自吃菜。黄衫男子本人也是专注饮酒,沉默无声,并没有要和人攀谈的意思。
“这位朋友,堂内已经没有空桌,介不介意我和你共桌而饮?”
一道男子声音响起,温软又绵柔,明明一丝女气都无,却莫名听得人心里发麻发酥,好像飘飘天籁,羽毛般在心中轻轻拂过。
黄衫男子抬起头。
大堂内渐渐没了声音。
所有人都被此时站在黄衫男子身边的人吸引了注意力,或者更确切地说,不只是吸引,而是看得痴迷,痴傻。
穿着一身白衣的少年墨发红唇,一双乌黑的眼睛好像能说话,会勾魂,兼并清纯妖媚,一旦让人对上,就恨不得将眼珠子都黏上去,白皙的皮肤就像从奶皮子里泡出来的,看着就仿佛泛着香甜,叫人很想上前舔一**一吮,看看是不是真的也有奶味儿。
黄衫男子微微一挑眉,眼睛直直看着面前的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将座位上的包裹往旁边一挪。
意思已经很明显。
不言而喻。
少年顿时眉开眼笑,转身坐到男子对面,两只手臂都搭在桌上,撑着脑袋只盯着男子看,目不转睛,神色专注,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我叫莫辰。”
黄衫男子饮了一口酒,神色淡淡地将目光移开,脸上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在下莫辰,敢问仁兄如何称呼?”
白衣少年见黄衫男子不回答自己,便一口一个“仁兄”的叫,毫不气馁。这些在客栈打尖儿歇脚的人哪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单身汉子,平时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很少有精力想些淫‘念之事,可是此时也不知是怎的,竟被那少年几句婉转柔软的“仁兄”叫得下边起了反应,纷纷暗骂那黄衫男子不识好歹,若是再容那少年叫下去,恐怕他们都要忍不住射了。
“宁远。”黄衫男子终于绷不住,嘴里挤出两个字,还有些警告意味地冲少年眯了眯眼。
“宁远。”少年点点头,眼里的笑都要溢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一遍一遍紧跟着重复,“宁远,宁远,宁远……”
黄衫男子一下站起身,动作有些重,弄得椅子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
少年抬头冲他无辜地眨着眼睛。
宁远:“……”
“哎,远兄,为何要走?酒方饮了一半!”少年见黄衫男子拿了剑转身便要走,急忙上前阻拦,黄衫男子也不理睬他,径直到柜上让小二给他开个间房。
“我也要个房间,就在宁远兄旁边!”少年厚着脸皮要求,好像完全看不出黄衫男子越发沉郁的脸色。
大堂内所有目睹这一出闹剧的人都露出暧昧的笑,纷纷互相对视挤眼,心说那捉妖师的艳福不浅,有了送上门的好货。
先来后到,小二给宁远安排了房间,然后一脸为难地对这白衣少年道:“对不住了这位小爷,方才那间已经是我们这里的最后一间空房……”小二本想拒绝,忽然对上少年水汪汪的眼睛,心念微动,话锋一转,“不过我看二位十分熟识,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