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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华看到这厮不接茬,心中暗骂这小子是个滑头,他索性不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道:“左穷,面对困难,我们丰泽党委、政府应当群策群力,每个人都行动起来,你年轻有冲劲,过去一直都在江城工作,和江城的各级领导沟通起来更容易一些,这样说吧,常委们经过讨论,一致认为丰泽的抗旱,还需要江城方面的大力支持,和上级领导沟通的这个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左穷忙推辞道:“我哪有那本事啊!我这级别去找领导们沟通,人家也不搭理我啊!再说我也没在沙洲市委市政府工作过啊,我那是省委,和他们没多少交集。”
农贸春故意把脸沉了下来:“小左书记啊,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态度,工作上不要缩头畏尾的,要勇于担当,敢挑重担!”
他娘的你丫是一把手怎么就不想着担当了,我这三把手的好处你倒是时刻惦记着!
左穷道:“农书记,我这脊梁骨行吗?我倒是有挑重担的心,可没那本事,万一把我这小腰板给压断了,也算是咱们下江领导层的损失。”
沈庆华心中暗骂,没了你我们下江也照样转动,笑眯眯道:“我看你行!很多同志都推荐你!大家的眼光是雪亮的。呵呵。”
谁推荐我?左穷稍一琢磨,就知道这件事十有**和王德阳那老小子或是温来有关,不过王德阳那厮概率大些,自己前些时候可没少挤兑人家,温来那老好人不太敢阴自己。
心中暗骂,这王德阳你他妈到是会推卸责任,不过转念想想也不算啥坏事儿,你农贸春不是有求于我吗?今儿我刚好跟你理论理论,跟你提点条件。
左穷打好注意就道:“其实王县长比我合适,他是政府那边的一把手,过去又一直干团市委工作,和市里的领导都很熟悉,他岳父不就是市委常委副市长张市长嘛,老常委了,只要他出面这件事绝不费吹灰之力。这事他肯定爱干,前些时候他还跟我抱怨没什么事做呢!”左穷这厮到最后也不忘记打击报复一下,用王德阳恶心一番农贸春。
农贸春心头这个气啊,这帮小子,你推给我,我推给你,合着都不想接这个棘手的差事,农贸春不高兴了,道:“左书记啊,你这是推卸责任!”
左穷从容不迫道:“我不是推卸责任,我是就事论事,农书记,我这人从不害怕什么困难,教育系统的事情困难不?我来到之后,还不是把罢课罢考搞定了?哪儿有事我不搞定了,缺钱,我苦口婆心死皮赖脸的也拉过来一帮企业家,这可是我赖着老脸来的,可这钱怎么稀里糊涂的划到了财政局账目上?”
农贸春这会儿听明白了,这小子是有怨气啊,趁着这个机会把助学基金的事情提出来了,农贸春道:“呵呵,左书记不要生气嘛,助学基金还没有完全到位,只是让财政局监管,又不是挪作他用。”
左穷道:“呵呵。我明白,可人家那帮企业家不明白,这两天不断有人问我,听说捐给我们的助学基金全都进了财政局的账户,这到底怎么回事?问我是不是把他们给算了?农书记,我厚着脸皮把人家给拉到这里来,人家可都是全省全国都有名望的企业家投资商,放着外面这么多学校不去帮助,跑到咱们下江来助学,你以为他们真是献爱心啊?人家是给我面子!昨晚我那老姑就骂我做事一点不稳妥败家仔呢,可她这么说我都没法辩解啊,谁说不是呢!”
农贸春知道左穷说的是实话,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小子你太猖狂了点,农贸春沉吟道:“我知道你做出了一定的成绩,可是财务方面是有政策的!”
他妈的就一点儿成绩,就这么点儿成绩你丫也不让人心里安慰点儿!
左穷道:“我也这么说,可人家企业家门也说了,捐款是一回事儿,认捐又是一回事儿,如果不能确定他们的捐款打到助学专用账户上,他们就不认捐了,也就是说,剩下的近八百多万,没了!”
农贸春还能听不出来吗?这厮拿捐款的事情要挟自己呢。看来不给这小子一点甜头,他是不肯顺顺当当的服从命令听指挥了。
农贸春笑了笑道:“这件事我们可以再商量!”
农贸春说出这句话之后,左穷心中已经有了回数,看来下江抗旱形势不容乐观,从沙洲方面得到的支持又不够给力,否则农贸春不会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这个手腕强硬**的县委书记更不会轻易表现出让步。
虽然那抗旱救灾事关老百姓生活攸关的事情打主意有些欠妥,但左穷也没别的办法,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毕竟在下江可是眼前的这中年男子做主,自己也只能抓住那么稍纵即逝的机会办自己想办的事情。
左穷道:“农书记,您给我个明白话吧,助学基金的事情怎么办?如果财政局真的要把这笔钱给监管了,咱们那八百万可就没了。”左穷到这儿来就是想干点儿事情的,既然现在都和农贸春像摊牌一样的,也没必要躲躲藏藏,反而让对方看不起。
农贸春焉能听不出这厮话里的威胁含义,他淡然笑道:“这样吧,助学基金的事情既然是你发起的,还是由你负责,成立一个助学基金专用账户,你和财政局局长张万友共同掌管这件事,相互监督,怎么样?”
左穷苦笑道:“说一千道一万,还有财政局的事情,农书记,这事儿跟财政局八竿子都搭不上吧?就算说有些关系,也是教育局,改革办公室,您要是担心其中有贪污**问题,直接从审计局派俩人蹲点得了,派财政局多费事。”
农贸春看到这厮坚持要把助学基金的财政权给要回去,心底是很不高兴的,可想起还要他去市里沟通抗灾拨款的事情,有道是事有轻重缓急,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的事情是不能干的,想让他出力,就必须给他点好处,农贸春斟酌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就按你的意思办,成立助学基金专有账户,由教育局教改革办共同管理,但是,必须要接受审计局的监督。”
左穷笑道:“农书记,您放心,谁敢挪用助学基金,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农贸春也笑了起来,轻声道:“我向市里打了很多申请,可市里给的拨款实在太少,这和市里沟通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
左穷道:“农书记,我实话实说,找市里要钱,怎地一个难字得了!”
农贸春半开玩笑道:“没难度我也不把这件事交给你!”
左穷道:“我试试看吧,不过到底能要到多少,我也没把握!”
农贸春道:“越多越好!”
左穷离开下江先没到市政府,而是开着车到了省政府。
他觉得竟然农贸春都觉得棘手了,那自己去找市长庞哼也估计没什么效果,毕竟唐书记现在可不是这儿的一把手了,自己和庞哼就是打过几次交道没太多交情,人家说不准还没农贸春给自己面子呢!
左穷决定去找省长,由上而下或许好些。
左穷先去了省长办公室,但没找着人,听说人是去了西边的开发区挂牌仪式剪彩去了。
左穷这下没办法了,直奔市长沙洲市长庞哼的办公室而去。
来到庞哼的办公室,刚巧市财政局长李元海也在,李元海和左穷以前打过交道,和左穷有点儿交情,向左穷笑了笑:“左书记,今天怎么得空跑下江来玩?”
左穷道:“来找庞市长汇报工作的!”
李元海起身道:“好,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我先回去!”
左穷笑道:“别忙着走啊,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李元海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跟我也有关系?”
在得到左穷肯定性的答复之后,李元海马上就猜到这件事十有**和下江最近的旱情有关,最近他看着下江来的人他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缠上。
庞哼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县委副书记,心想着这小子还真有些趣,这厮是唐书记女儿的男朋友本来大家少有人知道,可这小子前几天被唐书记在医院胖揍了一顿搞得沙洲人人都清楚,真是有趣,微笑道:“左穷,有什么事,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我时间很紧,中午还得接待一个经贸考察团。”
左穷也不喜欢绕弯子,他把下江最近的旱情说了一遍,然后道:“其实旱情到底有多严重,你们这些当领导的都明白,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汇报灾情的,就是代表下江县委县政府,代表全县的老百姓来化缘的,希望庞市长可怜。”
庞哼和李元海对望了一眼,李元海撇了撇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庞哼转头看着左穷叹了口气道:“左穷,下江的旱情我知道,可今年发生旱灾的不仅仅是下江啊,沙洲各市县都有不同程度的旱情,下江的确是最严重的一个,可下江的经济状况还比较好。我相信在你们这些领导的群策群力之下,一定能够打赢抗旱救灾这场仗。”
左穷听出来了,庞市长在跟自己绕圈儿呢,左穷道:“下江缺钱啊,抗旱救灾也得用钱,引水灌溉,购买水泵农机也得花钱吧?现在下江的财政已经跟不上了,作为沙洲的辖市,我们不找沙洲伸手,找谁?”
庞哼依旧笑容满面道:“左穷啊,你没听明白吗?沙洲的财政也是有限的,开发区建设、市政建设、下属各市县、方方面面都需要钱,如果每个市县出了事情,都伸手找市政府要钱,恐怕要不了多久,市财政就成了个空架子。”
第二百零三十六章 环绕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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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边每一个窗口都是长在城市躯体上的一只充满的眼睛,让这个城市迷人而绚烂的,是那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但,这种一旦全部涌上街道,在一个不公平的规则指导下,在一些混乱的价值观的的拥挤下,这种就会集体性变质,变得我们自我发现琢磨,无法控制,每一个人都会被面目不清地席卷而去,最后,直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到了刑贞贞住的小区,小区里十分幽静,大多数人家都关灯睡觉了。
左穷有点儿奇怪,像刑贞贞那样爱玩爱闹的女孩怎么会在自己家请自己,印象中应该是去热闹点儿的地方。
有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侨胞经过沙洲说沙洲是一个没有夜生活的城市,不像一些南方沿海城市到了晚上12点,街道上,饭店里和一些其他公共场所还是有不少人,更不像国际化的大都市彻夜通明。
左穷走出来才刚晚上10点左右,沙洲大部分人就开始上床做梦或者做、爱了。
左穷想,又或者说,沙洲的夜生活是真正的夜生活,一种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生活,比如很晚了还流连在娱乐场所,在沙洲还是比较多的。这些娱乐场所与那些发达地区的那种鼓乐喧天,明星云集的夜总会、演唱会、俱乐部里的喜欢聚众的娱乐场所不同。
沙洲的这种娱乐场所大多是那种多而小的各种各样的卖春场所,这里大多灯光暗淡,人们的面目也十分暗淡,却茂盛,使这个城市一到晚上就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古怪的情绪。
左穷想到这儿又想起了在当地论坛看到的一个笑话,说在全国‘黄文化’排行榜中沙洲名列前十……
左穷当时就笑喷了,怎么自己就没注意到,难道自己身边人都是‘骚’的比较‘闷’?从那时候开始左穷出门就开始带着有色眼光看人了,比如要是有一个面目猥琐,腰杆不直的他就在心里想着,这丫的不会是昨天去哪儿逍遥快活了吧?
左穷承认自己这样不对,但有时候人的下意识才能最体现内心……
左穷边想着边走着,而不自知何时他竟然就到了目的地。
左穷整理了下行头抬手敲门。
很快刑贞贞就过来把门打开了。
看见刑贞贞,左穷愣了一下,刑贞贞今天的打扮似乎很性感,也很随意,左穷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要睡了才这么穿的,还是根本不把自己当男人看,但要是想睡了那还请自己过来干嘛?陪睡?
刑贞贞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那薄薄的衣料简直,若隐若现比直接来的诱惑更大,太残忍了,我的眼睛!看得左穷有点头晕目眩。
进了门,再往里一看,余芬芬今天也在这儿,那一双大长白腿架着老高,都让左穷有点儿错觉,那两、腿、之间的阴影到底是啥?不过女人正抽着烟,似乎对他的到来没什么吃惊或惊喜,疑惑其它什么情绪,很平淡。
不过左穷一看见余芬芬,左穷更加头晕目眩了,余芬芬今天晚上穿的也是一件黑色的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余芬芬雪白细嫩的皮肤在睡衣里若隐若现,尤其是这女人的两只坚挺白嫩、弹性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