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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则视频只能骗骗不知内情的网友罢了,过不了多久,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而且,我宁愿花更多的时间来研究学习,也不想像小孩一样去扯皮。浪费时间。”
秦淮摇了摇头,颇有些不屑一顾,若东瀛核雕师只会玩些这种雕虫小技的花样,那真是自我作贱,其艺术成就只能一辈子止步于此了。
“好了,别想了。”
秦淮拍了拍商雅的肩膀。
“可是她们骂的是我家老公,我心疼……”
商雅宛如自己被臭骂了一顿,可怜兮兮望着秦淮。
……
而此时,秦淮电话突然响了。
还有电话?
“秦先生,您在家吗?鄙人宁致远,带了一块玉料前来拜访秦先生。”
玉料?
抱着一块玉料专门来拜访,那应该是慕名而来。
有信心直接抱玉上门的话,那块玉料定然是极品。
秦淮稍微一思考,精神陡然亢奋,如今好玉难求,能有一块美玉投怀入抱,简直是世间一大美事。
“我立刻下来。”
说罢,秦淮快速往楼下走。来到院门处,往外望去。
只见一位中年西装男士,顶着锃光瓦亮的光头,站在门口,静静等候,看到秦淮来了,眼前一亮。
“秦先生好。”
“您好,请进。”
秦淮热情迎接,眼睛乱瞟,然而这位贵客把玉器装进了红木匛内妥善保管了,须得放在桌上才能打开。
秦淮心痒痒的,连忙将宁致远和他的三位保镖领进屋内。
若非要讲究礼仪,秦淮早就把红木匛抢过来了。
“客人来了,你怎么都不泡茶?”
商雅此时也从楼上下来,剜了一眼干坐在沙发上的秦淮。
“嘿,我一激动,不小心忘记了。”
秦淮站起来。
“没事,不喝茶也没关系。”
“我去泡罢,你坐着。”
商雅挥了挥手,来了客人怎么能让男主人泡茶呢?刚才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于是秦淮不动,坐在宁致远对面,静等宁致远打开红木匛。
“抱歉,贸然过来拜访打扰到秦先生了。鄙人宁致远,来自于豫省南·阳的玉雕湾。”
秦淮有些惊诧,玉雕湾?
那可是中华玉雕之乡呢,同时也是中华最大的玉雕玉器交易中心,玉器交易繁荣,因而有着小沪市的美誉。
“虽说我定居在玉雕湾,可是我有一块玉,却是十七年没有玉雕师敢于雕刻。”
听得这句话,秦淮心更痒了,视线紧巴巴落在红木匛。
“打开,打开我看看。”
秦淮忍不住了,忙催促道。
第一百四十一节 立也作品;卧也作品()
“哈哈,秦先生真率性直爽。”
宁致远目光从旁边的树化玉收回,咽了咽口水,颇为震撼。
随即胖脸咧开一丝笑容,笑得像个弥勒佛,不过是有点油腻的弥勒佛。
这截树化玉雕刻仙气袂然,十有八九是出自秦淮之手,这等技艺,恐怕他此次拜访,不会白走一趟。
想到此处,宁致远打开红木匛。
印入眼帘的是一枚形状规则十分奇异的玉料,有两拳合拢那么长。料质地纯净,乃是上等的冰肌玉妍羊脂玉。
秦淮十分郁闷,他说奈何从来见不到称心如意的羊脂玉料,原来都是你们这些小老板藏起来了。
就好比这块美玉,竟是被藏了十七年!
想到这里,秦淮咬牙切齿,目光幽绿。
“秦先生请看,这枚玉左边截面平坦可以立摆,下方平坦可以卧放。”
宁致远将玉料立起来,秦淮脑海中立刻有了初步设想,这次所幻想出来的画面和卧放的画面完全不同。
“这枚美玉质地顶尖,加上她既可以立摆,又可以卧放的特性,故而我希望她立可成一件作品,卧也可成一件作品。”
宁致远神态颇为神圣,他觉得这枚玉雕如此奇特,自然不能用凡夫俗子的处理方式。
如果立摆和卧放有截然不同的意境,那是何等的惊艳!
秦淮:“……”
你特么是在为难我胖虎!
如此苛刻的要求,难怪没有玉雕师敢于雕刻。
立放是一种意境,卧放是另一种意境?
除非线条简单,意象简单,否则都极处理。
但宁致远肯定不希望在上面雕刻只有寥寥几根线条的作品,那等于没雕。
故而按照秦淮推测,这十七年来,应该有玉雕师画出过设计图,但都被宁致远否定了。
也就是说,这家伙可能把全国的玉雕名师都撩了一遍,然后撩完就跑。
“国内不少玉雕名师都很仇视你吧?宁先生……”
秦淮情不自禁的唇角一勾。
宁致远嘴角微微抽搐:
“怎么能算仇视呢,只能说有一点点过节、不愉快,这是思想上的摩擦,很正常!”
听得宁胖子手舞足蹈的狡辩,秦淮笑出声。
“你这个要求很出格!我们就免去思想上的摩擦罢,日后好相见。”
秦淮摇了摇头,卧也作品,立也作品,那就不符合自然之趣了。
秦淮不想乱来。
何况,秦淮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立景与卧景完全不搭边,没法进一步融合加工。
也就是说,秦淮也做不到立也作品,卧也作品。
纵观雕刻史上,似乎还没出现过这样类型的一件作品。
“别别别,秦先生,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块玉料,他和你有一段孽缘,秦先生多看两眼,也许下一刻,灵感迸溅了呢?”
宁致远连忙挽回局面。
他千里迢迢来拜访,本以为秦淮会像其它玉雕师那般,兴高采烈的尝试一番。
结果秦淮看了两眼直接拒绝了?
不想业内大名鼎鼎的玉雕师竟是如此特立独行!
有风格。
“秦某人玉雕技艺还未到火候,你的要求我达不到,另寻高明罢。”
秦淮拒绝。
宁致远揉了揉胖脸,面露失落,他没想到闻名遐迩的秦核舟,竟然如此干脆。
这是害怕名声被毁,所以自怜羽毛么?
不过宁致远并不甘心的,他从红木匛中拿出一叠绘图纸。
“秦先生过目一番,这是一些玉雕名师的设计,看看能否找到灵感。”
宁致远把绘图纸摆在秦淮面前,一张张摊开在茶几上。
秦淮扫了一眼,只见图纸上设计有孔雀,有山下茅屋,有小桥流水,前人诗歌中出现的意象都有涉及。
这是立摆的图形设计。
而卧坐的设计图纸,便不堪入目了。
什么牛鬼蛇神的抽象主义轮番登场。
让秦淮都不得不佩服这些玉雕名师破罐子破摔的脑洞。
“哈哈。”
秦淮笑了一阵,随即神色一敛,很严肃的拒绝道:
“抱歉,秦某人真的没想到创意。”
到了他这个层次,必须学会拒绝,否则每天登门拜访求雕刻原料的人络绎不绝,他还怎么静心沉淀研究?
宁致远:“……”
你可是雕刻出青玉夔龙纹茶具的奆佬啊!你是神话!
你怎么能这么怂呢?
宁致远无语凝噎。
他此次慕名而来,就是听闻秦核舟的作品有多么惊艳,觉得这块沉寂了十七年的美玉,可能会遇上知音。
然而秦淮拒绝得异常干脆。
这让宁致远开始怀疑,这位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秦核舟。
“秦先生不再继续考虑一下吗?我愿意将玉料留在秦先生家里。
不如秦先生思考两三个月再画出绘图纸,我们再做商榷?
当然,我还有一个要求,尽量不设计菩萨佛陀之类的。而且……钱不是问题。”
宁致远的意思是可以让秦淮对着玉料思考两个月。
当然,在和宁致远一起敲定最终图纸前不能动手雕刻。
……
不能雕菩萨佛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淮目光落在玉料上,脑海中画面风驰电掣,眼中缓缓亮起一束光芒。
想到这里,秦淮指着玉料:“我若偏要雕菩萨呢?”
说起来,秦淮还从来尝试过雕刻过佛陀菩萨,他不介意试一试。
“秦先生要雕菩萨?额……我希望看一看秦淮的图纸。”
宁致远手掌摩挲光头,尽管他不太能接受这块美玉被雕刻成菩萨……
但秦淮不同,在传言中,秦淮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有着天马行空的创意,故而在看到图纸前,宁致远不敢轻易否认。
“行,我把图纸画给你看。”
秦淮起身拿纸和笔,坐在茶几上,刷刷的画了起来。
宁致远在一旁观看,沉心静气,没有出声打扰。
画完了菩萨,秦淮便把放下笔,将图纸推到宁致远面前,似乎不准备画了。
宁致远面露怀疑。
他要求立也作品,卧也作品。然而秦淮只画了一张披着白色仙纱的圣洁菩萨,尽管画中菩萨倒是活灵活现,体现了不错的基本功,但不符合要求啊。
“这仅仅设计了一半吧?”
宁致远吐出心中疑惑。
“把图纸转九十度再看。”
第一百四十二节 躺下去是山水;坐起来是菩萨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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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九十度……就是菩萨被放倒了呀。”
宁致远一脸懵圈,抬起头询问秦淮。
秦淮淡淡的瞥了一眼,尔后开口:“你转反了。”
额……
额……
最怕气氛突然尴尬。
宁致远干笑了两声。
连忙将绘图纸旋转一百八十度,如此一来,角度便正确了。
“嚯!”
宁致远眼睛光芒亮起,比光头还亮,看得出来十分惊诧与惊喜。
这就是他等候了十七年的怦然心动啊。
——立起是圣洁的菩萨,卧放是荡漾的山水潋滟。
两种境界,毫不干扰,却自带令人沉醉的诗意。
若经由秦先生鬼斧神工的施展雕刻,这两种意境在玉雕上表现得恐怕是愈加动人心魄。
宁致远有些庆幸,还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了,否则便会与这份诗意擦肩而过。
果然坚持到最后,方能邂逅最美的景象!
“这两种意境,真的能在玉石上表现出来么?作品叫什么名字?”
不过宁致远也有些担忧,作品尚未成功前,一切都是未知的,哪怕是秦核舟这样的顶尖大师操刀。
“作品就叫你躺下去是山水,你坐起来是菩萨罢。”
秦淮随口即来。
‘不错不错。咀嚼起来很有味道。不愧是颇负盛名的秦核舟奆佬。‘
得到了秦淮肯定的答复,宁致远当即拍板。
“这块美玉,全权教给秦先生雕刻了!等雕刻成功了,宁某再来取。价格随秦先生开口。”
“没有问题,明日来取。”
秦淮其实可以现在就雕。
但现在心情不好,影响发挥,索性推迟一天。
“明天就能取?”
宁致远却是大吃一惊,明天来取……这也太快了罢……
一件玉雕,工序如此繁复庞杂,选料、打胚、雕刻、抛光……二三十道程序,怎么可能一天就雕刻竣工?
“你知道昆吾刀么?《海内十洲记.凤麟洲》有记载:‘昔周穆王时﹐西胡献昆吾割玉刀及夜光常满杯﹐刀长一尺,杯受三升。刀切玉如切泥……”
切玉如泥……
切玉如泥……
闻言,宁致远无言以对,昆吾刀的传说他听过,据说用昆吾石铸剑,光泽四射,美如水精,攻玉如泥!
但后来考证专家宣布,其实那就是钻石而已,不过秦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秦核舟的名声摆在那里,没有一位玉雕名师会自砸招牌。
宁致远捧起商雅递过来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
随后目光落于裱在墙壁上的书法作品上。
看到作品后面缀着的名号,忍不住暗暗心惊肉跳。
金陵秦核舟,竟恐怖如斯。
这作品后面站着的,都是在金陵养老的奆佬啊!
……
“秦先生最近声名远扬了,连我一个商人都如雷贯耳,神往不已。”
宁致远虽是说客套话,但也是事实。
在圈内,秦淮的名气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天下谁人不识君?
前有核舟,后有小酌清泉神话,再有斩获总金奖和二十二岁的年纪加持。
秦核舟这三个字,能把他们的耳朵都听出茧来,名气忒高了。
“是啊,最近步子迈得比较宽。”
秦淮低头喝了一口热茶,他其实不喜欢别人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