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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正说着,听见外面有人叫青竹,青竹侧耳一听原来是韩露的声音。忙让春桃去开门请她进来。
韩露进来时,也不坐,径直就问:“夏姐姐,你要不要养兔子?”
“兔子?家里只怕没地方养,如今顾不到那里去。”
韩露有些许的失望又道:“我还以为夏姐姐要答应来着,想着这些天各种青草也多。据说小兔子的价格也还好。夏姐姐不愿意养的话,只好我一人去买了。”
青竹点点头。韩露便去计议买兔子的事。不过韩露的到来倒是提醒了青竹,眼下雨水调匀,植物生长得都不错。这个季节应该也有野菜吧,何不去外面挖些回来,改善一下饭桌上的菜品,也让那些人开开胃。
青竹对春桃道:“准备一下,我们出门找野菜去。”
春桃忙答应了。便去找篮子和小锄头之类。青竹想外面的太阳那么晒人,应该戴顶帽子的,想到那顶草帽正挂在少南的房里。便要去拿。
推开书房门一看,却见少南正坐在椅子里打盹。青竹上前摇了摇他:“要睡床上去睡,这样算什么。”
少南迷迷糊糊的看了青竹一眼。见她踮起脚要取墙上挂着的帽子,可明显有些够不着,便起身替她拿了下来,
少南关切道:“外面那么热,你要去哪?”
青竹说:“出去找野菜。”
“那菜园子里又不是没菜。怎么想着要吃野菜呢?”
“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挑食的人。”青竹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少南此时也没睡意,看书是看不进去了,忙叫住了青竹:“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叫上春桃一块儿。”
“叫她做什么,反正我也不想看书。还不如出去走走。”
青竹也只好由着他。春桃已经垮上了篮子,青竹却说:“你看家吧,一会儿就回来。”
春桃脸上有些失望。
这里少南与青竹一道出了门。两人先往后山而去。一路上青竹和少南搭着话,青竹关心的自然是少南应考的事,少南道:“越到这么紧要的关头,好像我越无法安心读下去。虽然有信心能过,但是又怕万一不成怎么办。要是在我身上也出了左兄那样的事,只怕是再没希望了。”
青竹嘲笑道:“真是个没出息的人。还没到考场呢,倒会胡思乱想。就算不成的话,你又不是没有退路,不过再等三年罢了,万一是最坏的结果,家里这些产业还都给你留着,等你回来继承。”
少南道:“这些是爹和大哥帮着弄的,我怎么好占了去。”
“那点子还是我出的,总有一股该我得吧。大哥那人的心思你当弟弟的不清楚么,我看他有些坐不住,一心想要挣大钱,还是想着去做买卖,只是没说出口罢了。我想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你在忙着功名的事,无法顾及生计。”
这些少南倒没细想过。
青竹见他沉默的样子,不免笑道:“其实我倒觉得你身上的负担太重了,不要想那么多。尽力而为就行,即便不成功,家里人也没人会怪罪你。”
少南却两眼里流露出坚毅来:“青竹呀,我不能输,绝不能!”
听见少南这样说,青竹心想他是卯定了心思,一心扑在上面,倘若真不成的话,不知要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只好转移了话题,弯腰去找地上隐匿于野草丛中,可以食用的野菜。少南也帮着一起找,
这个季节虽然采不了什么荠菜之类,比不了春天,不过像是车前草、灰灰菜、马齿苋、薄荷之类的却很常见。
“这些野菜大都口味不好,只怕辛辛苦苦一场,家里人不领情。”
青竹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就看做菜的人如何下心思了,只要处理得当,也可以成为一道美食。”
少南跟在青竹身后,或是帮她提篮子,或是帮她挖菜,很是勤快。
采了半日,篮子里也有不少了。青竹分门别类的放好,最多的还是马齿苋和薄荷,灰灰菜也有不少。不过薄荷气味太独特了,心想不大好入菜,只好拿回去晾晒着当茶饮。
除了这些院子里还栽了几棵南瓜,如今正是开花的时候。青竹掐了不少的南瓜藤蔓的嫩尖,摘了好些花,这些都能入菜。
青竹让春桃帮忙理菜,饭已经蒸好了,就等做几个菜,又差使了少南去请永柱回来用午饭。
她系了围裙围在锅台边打转,灰灰菜和马齿苋分别焯了水,南瓜尖去了有些老掉的筋脉,切好了青辣椒,准备好了香油、捞了些泡辣椒、泡芹菜之类。
春桃指着南瓜花说:“这个也能当菜吃吗?”
青竹笑着解释:“当然能吃,还能入药呢。不过我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只好摸着石头过河,慢慢的摸索吧,要是失败了也没办法。”
春桃听见这样说,心想还真有胆量。
青竹想做个哪样的菜式比较好呢,或炒,或拌,好像都不大适合。突然看见了篮子里放着的鹅蛋,有二十几只蛋,心想要不做成煎蛋吧。
青竹将南瓜花洗净,切碎了,琢磨着再加点什么好,想到前些日子晾晒了些茉莉花,要是加进去的话,会不会风味更独特一些。便抓了些干茉莉泡发好,一并切碎了。取了两只鹅蛋在碗里打散,加入了两种碎花,拌匀了,放入少许的盐、花椒粉。等油烧热,就下蛋液进行煎制,两面金黄时就能可以起锅,装入大圆盘子里,再用刀切小就行。
至于马齿苋,青竹采用了最简单的汆水后凉拌,灰灰菜炒肉丝,南瓜嫩尖炒泡菜。绿叶子菜不少,口味也还算独特。希望他们能吃得惯。
当几道菜上桌以后,座上的人都看傻了眼,白氏首先说:“怎么今天吃这个,家里不是还有别的菜吗,菜地里豇豆、茄子也都出来的,偏偏要吃这些饥荒时期的东西。我们家还没穷到这个地步吧。”
明春没什么言语,明霞倒觉得新鲜,提着筷子就先夹了一块煎蛋,以为是普通的煎蛋,仔细尝了尝,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口感也独特。青竹解释道:“是南瓜花和茉莉花煎出来的。”
少南忍不住夸赞:“到底是青竹心思灵巧,换个口味,看上还是很有食欲。”
白氏道:“这些天你吃得少,用脑子的人更要注意饮食。”
少南应了句是。
好像都还比较爱吃,青竹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永柱一直都没说话,吃到一半时才开口:“等一会儿凉快些时,青竹去医馆一趟。昨天田老爷给我抄了张药方,你帮我拿下药。”
“哦,好。”青竹立马答应了。
白氏道:“我看算了吧,已经好多了,没什么事,何必再浪费那个钱。”
永柱道:“前两天你不是还说心口疼么。总得治好了。”
午后青竹说困,要小睡一下等醒后就去医馆。
白氏也说要休息,可突然见秀婶来了,忙忙的叫春桃给添茶。
明春知道秀婶的来意,因为要避嫌就借口走了。秀婶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想这项家大姑娘在外面呆了几天的事早已经传遍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清楚,传言倒是听多的只怕熊家那边不肯再要。
永柱已经去鱼塘那边了,白氏便请秀婶进里屋商量。
“对了,秀大姐上次说到的那个熊家具体什么情况你和我再说说。”
秀婶先端起茶碗,浅浅的抿了一口茶,眉头微皱,这叫她怎么开口呢,只好强撑着笑容和白氏说:“今天找项大姐,主要是想谈谈项家二姑娘的事,大姑娘的事以后再说吧。”
白氏有些纳闷,以前本来谈得也还算愉快,怎么到这里就变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念头()
白氏和秀婶在里屋谈论了将近两个时辰,白氏又让春桃给秀婶装了十只鸭蛋,又说了好大一篇好话,等秀婶走的时候,这才和白氏道:“项大姐放心,你交代的事我都记着呢。还等着你们家的谢媒酒。”
白氏想这谢媒酒不是该男方请么,不过也没怎么在意。又亲自送了秀婶一段路。
青竹才醒,正站在窗边梳头,瞧见白氏这一脸讨好的样子,心想这要嫁个女儿出去怎么这么多事。
换了外出的衣裳,带上了永柱给的那张药方。青竹展开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的是什么“细辛、荜拨、甘松……”之类的药。她对于这些药方也没什么研究。走出房门,见春桃正坐在草垫子上发呆。
“傻子,和我走一趟吧。”
春桃倒欢欢喜喜的答应了:“好呀,二嫂等我换件衣裳。”
两个年轻女孩子一道向那镇上的医馆而去。一路上春桃天性不改,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又嘻嘻哈哈一阵,活脱脱的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干嘛那么高兴呀?”
春桃笑说:“我最喜欢赶集了。”
青竹却说:“这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今天不逢场,再说都这时候了,街上肯定也没什么行人,铺子也都要快关门了。我看你就是贪玩。”
当两人来到街上时,果然不出青竹的意料,大多数的铺面都已经关门了,人迹罕至,有些冷清。她径直去了常有交道来往的郝大夫那里,只见虚掩着门,好在还没关门。
青竹推门进去,只见年迈的郝大夫正站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理账。听见门响,这才抬头看了这边一眼。光线不大好,隔着这么一段距离,再加上郝大夫年迈眼花,觑了半天才说:“诊脉请稍等。”
青竹径直走去,含笑道:“郝大夫,您不认识我了么?”
当青竹走近时,郝大夫才看清原来是项家人,便笑说:“我还当是谁。请坐。”
青竹顺势拉了拉旁边的一张方凳就坐了,耐心的等着郝大夫算完账。
郝大夫一面算账,一面和青竹道:“你家婆母好些没有?”
青竹忙道:“就是因为还没好全。所以再来抓副药回去。”
郝大夫头也不抬的说:“到底不是年轻人了,好得没有那么快。如今静心养身才是第一位,别的叫她别多想。”
青竹答应着。过了一会儿见郝大夫已经清理好了账本。正要写药方给青竹拿药时,青竹却突然起身,从怀里拿出那张田家人给抄的药方对郝大夫说:“大夫,我爹说要按着这个方子开药。”
郝大夫接过来,对着亮光的地方仔细看了。好一阵才说:“果然是个好方子,配伍很好。只是怕配不齐全,有几味药我这里都没有。”
“配不齐全?”青竹有些疑惑,这是平昌最大的医馆了,难道一个药方也凑不齐?
郝大夫点头说:“只怕你们还得去城里找大药房问问看。我这里都是些小本经营,好些草药要不是自己上山采的。要不就是收来的,那稀有的东西却少。比如这荜拨、甘松二味,我这里就没有。”
青竹有些失望。心想是白跑一趟了。
郝大夫又说:“这些草药常常短缺是很常见的事,山上的药有限,挖了再长的话又得过一年半载的,我儿子经常帮忙送些药过来,要不然只怕难以支撑。”
青竹听着郝大夫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阵子。心想看来今天是买不了了。可白氏的身体还没好利索,要去县城的话也不知哪天才有工夫。思虑再三只好说:“既然如此的话,不如还请大夫给开一张以前的方子吧,回去我也好交差。总不能白跑一趟。”
郝大夫微笑道:“这样也好,以前的方子应该能配齐全,请稍等。”
郝大夫迅速的提笔写下了方子,接着便去开药屉找药秤药。又一面和青竹说着散话:“前两天招了个伙计,没干两天我就将他给撵了。”
青竹笑问:“为何呀?”
“人笨就不说了,竟然还手脚不干净,你说这样的人留着不是祸害吗。想想我开了医馆几十年了,要说起伙计来,头一个拔尖的就是以前姓贺的那个小子。要是他肯跟着我学,不出三五年也能出师了。现在他是一心赴在应举上面,罢了,当个医匠是没什么出息,在那些权贵人的眼里看来终不过是不入流的,下三滥行当。”
“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夫不好吗?要是没有大夫,生了病就没人医治,只有等死的份。”青竹知道医生这个行业可不比在二十一世纪那么的吃香,那么的受欢迎,特别是那些专家教授级别的主刀大夫,多少人艳羡,收入也很可观,不像在这个时代,是被人瞧不起的行当。
很快,郝大夫已经包好了药,青竹付了钱便就告辞了。
等到家时,青竹和白氏说了,白氏倒没怎么在意,说道:“我已经差不多都好了,还买药做什么。还要专程为了这个去城里一趟,我看不用了。”
“可是爹说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