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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听到这里才放了心。
大夫在外间写药方,青竹让宝珠给看了茶。
这里又拿了真紧,数了两百钱,走到外面给了那来瞧病的大夫。不过大夫接了钱,却并未立刻要走,而是道:“奶奶,大老远的赶来不容易,这天气又冷,看能不能再……”
青竹又给他添了一串约有两百文的钱。这才打发那大夫走了。
宝珠拿了大夫留下的药方给青竹看:“奶奶,听贞姐说这个大夫还是挺可靠的。”
青竹大致的看了一回药名,她于医药上本不大懂。只识得几味药,略知药性,却并不懂得配伍。见上面并未出现那些所谓的虎狼之药,又吩咐了贞娘去买药。
冬郎哭闹了半天,直到喂了药好一阵他才肯睡了。青竹一直守在跟前。焦灼的等待着冬郎的病能立马好起来。
少南下午回来时,才知儿子生病的事,不免有些歉意:“你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一声,我让人去找束水最好的大夫来给他看病,严不严重?”
青竹道:“得了吧,哪里敢劳烦你这个大忙人呢。吃了药倒稍微安静些了。”
“你还说下个月回平昌去。如此的话,我怎么能放心呢。”
青竹道:“等他硬朗些再说吧,再说我必须得回去一趟。有好些事要忙着办。再有你爹娘还从未见过冬郎,也该让他们看看。我知道你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来送我,没关系,让宝珠和我一道,雇了车就行。”
话虽如此。可少南毕竟不放心。少南知道青竹想回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蔡氏的周年在四月,青竹要回去祭拜。少南也没理由阻拦着不让。
“要走的话,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不用操心。”
“好呀,有你出面安排的话,我也就不用再顾虑了。”不过青竹想,在她走之前,至少得将这里的事安排妥当。
少南守在儿子跟前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我收到了贺兄的信,他在湘南做知府,听说不大顺利,将他母亲也接去了,和赵家小姐成了亲。一家子总算是团聚了。”
青竹点头道:“这不是很好么,只是你们兄弟俩倒很少有时间可以坐在一起谈笑了都有了自己要忙的事。”
“可不是,他也算出息了,虽然派遣得晚了些,但总归是好差事。”
青竹听他的言语间似乎有些不大甘心,心想莫非他又忆起会试的时候那些不顺心的事了吗?也是准备了那么久,最后却没成功换做是谁都会受打击。
青竹缓缓起身来,从后面揽着少南的肩膀,温柔的说道:“你也不用太失意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再说你又有贵人提携,还怕什么呢。”
少南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青竹却能清楚的扑捉到他的心事,少南握了握她的手,浅笑道:“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我们一家人的心是在一处的。要是不顺的时候,你就想想冬郎吧,或许能开心一些。”
少南含笑道:“我还没脆弱到那地步,再说都过去的事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就像你说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冬郎睡到半夜又惊醒了一次,哭闹了一阵,让在同屋的青竹和少南都不得好睡。青竹只好喂了奶,又抱着他在屋里转了好一阵,这才安然入睡。
过了两日,冬郎虽然没有再发高烧,可其他症状也跟着出来了,爱哭、流鼻涕、咳嗽,硬让青竹没有睡好一晚。
杏香见病情并未什么明显的好转,便在跟前建议:“说不定在程家撞着什么东西呢,奶奶要不许两个钱,让白水庵的婆子来给驱驱邪,烧点符水什么的,小爷也就好了。”
青竹哪里肯信这些,板着脸说:“你有这个心就好,别去玩那些花样,这受了凉感冒了,谁不折腾几天,难道那符水是灵丹妙药不成,什么病都能立马见效。我可不信这个邪。”
杏香好心建议,哪知青竹并不理睬,不免有些气结。
杏香白讨了没趣就要走,青竹却叫住了她:“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杏香只好垂首立在跟前,静等青竹吩咐。
青竹慢悠悠的问道:“我问你,怎么我们这边院子里的小事,怎么就传到了卫太太哪里?”
杏香只好装糊涂,迷茫的摇头道:“不知奶奶说的什么。”
青竹冷笑道:“这时候给我装傻有什么用呢。肖夫人、祝夫人派来的婆子说了些什么话,送了些什么东西来,你不都是记得一清二楚吗。我还不知道你的记忆力这样厉害呢。看样子你是入错了行。得了,你这样大的菩萨,我这里的小庙也安放不下。收拾收拾,明天就走吧。”
杏香听说要赶她,一怔,又赶紧求情道:“奶奶,这怎么能怪我呢,奶奶又不让我进你屋,我怎么知道这些事。奶奶,你知道我男人不是东西,这么就回去了,又得打骂我,还请奶奶收留。我一定好好做事。”
青竹也不再看杏香,心想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再过些时日,只怕她和少南一个月行房几次,她也会拿去告诉卫太太,还有什么**可言。再说这里又要决定回平昌去,她不在话,留下杏香做什么,看她一副娇弱的样子,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青竹已经拿定了主意要赶她走。
宝珠不屑道:“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可怜呢,赶得好,奶奶早该如此了。我就看不惯她这副模样。”
青竹沉着道:“你拿一两银子给她,再送块布给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对得起她。”
宝珠道:“还是奶奶心慈。”
杏香虽然不甘愿,但却被青竹给辞退了,作为奶妈没有奶过一次孩子,就连抱冬郎的次数一只手就数过来了。作为卫氏派到项家这边的眼线,有利的消息没有提供多少,就这么的失去了一颗棋子。
卫氏虽然心里不满青竹这样的做法,毕竟杏香是她给找的人,不派活给杏香,不让她近身服侍,这明显是给卫氏脸色看,但不满又能怎样,青竹自己有权处理自家的仆人。
送走了杏香,青竹便让宝珠和贞娘收拾了两件屋子,让贞娘将丈夫和女儿带来住在一处。
贞娘丈夫姓李,单名一个梁字。一个六岁的女儿,小名雪娥。李梁和青竹见了礼,青竹点头道:“以前我就有这个念头,让你们搬来住在一处。大家也有个照应。这下不就好了么,替我照管好家里。”
李梁含笑道:“奶奶一片好意还给我们住,多谢奶奶的美意。”
青竹又问:“不知李哥如今在哪里高就呢?”
李梁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不怕奶奶笑话,自从去年掌柜回了老家后,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事干,在家闲着。”
青竹想要不去和少南说说,让他给李梁找个稳定的活干,于是点头道:“也不急,慢慢的找,总有合适的。”又见小雪娥生得乖巧,青竹给了她一只小银镯。
贞娘忙让雪娥给她磕头道谢,青竹道;“快起来吧,不值当什么。等冬郎会跑了,你多陪他玩玩,也算是有个伴儿。”
贞娘道:“她胆小,又不大喜欢开口说话,只怕惹奶奶生气。”
“你这话就偏了,不说她年纪小,不懂事又没见过世面。再说我怎么会生一个小孩子的气呢,犯不着和小姑娘较真吧。”
贞娘倒不好意思起来:“奶奶别在意,我随便说说的。”
青竹嘲笑道:“你就是太小心翼翼,太会揣摩别人的心思了,这样该多累呀。”
第二百一十七章 平昌()
过完了正月,天气就渐渐暖和起来了。青竹找了少南商议,少南给李梁安排了一份衙门里的杂役让他干,每个月有一两多银子的收入,活不累,大多数都是在帮忙跑腿。
李梁两口子对于这个安排千恩万谢,很是感激。
渐渐的,院子里的紫玉兰花也开了,春日融融,实在是个不错的季节。青竹抱了冬郎坐在院子里,指着那些开放的花和冬郎说着话。他还那么小,也不知能不听懂,不过这一树树绽放的花朵,他却很喜欢,乐得手舞足蹈,眉开眼笑的。
青竹已经定了二月十四动身回平昌,该准备的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联系好了车子,少南委派了送青竹他们回去的人。买好了给家里人的见面礼。
肖氏知道青竹要回老家还特意派了个婆子来,送了些滋补的药材让青竹拿回家孝敬二老,又捎话给她,让她带些地里的土物来。对青竹来说这些事也不算什么,又亲自去程府谢了。
少南这里计议道:“我看要不请巡抚太太和知县太太来家里坐坐吧。”
青竹道:“她们俩本来就不对付,再说以什么理由请呢?”
“玉兰花不是开了么,请她们过来赏花。让贞娘收拾一桌酒席,她们请了你那么多回,回请一次也应该。”
青竹想,事不算麻烦,只怕这卫太太见了肖太太俩见了面,话不对头,就冷冰冰的散了场,她杵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要是我请了肖夫人,再去请卫太太的话,她会来吗?听说俩人现在都还在赌气呢。”
少南道:“去请一请不就知道了。”
青竹让宝珠分别去请,又和贞娘商议酒席的事。果不其然,请了两个,一个说头疼病未好,一个说家事繁杂脱不开身,谁都不愿意来。青竹只好作罢。bsp; 少南原本派好的一个送青竹回去的军牢,后来家里出了事走不开,少南又临时找不到别人来送,后来李梁出来道:“小的愿意护送奶奶和小爷回老家去,爷尽管放心交给小的吧。”
少南仍有些放心不下:“这来回得耽搁一个多月,你愿意?”
李梁诚恳的说道:“小的愿意赴汤蹈火。”
少南负手而立。看着院子里那一树树开得正好的紫玉兰,心想他是走不开身,要说放心的人。除了那两三个常帮自己办事的军牢,还真找不出别人来。李梁看上去倒也憨厚可靠,托付与他,或许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总该信任别人才是。毕竟他妻女也都在这边院子里住着呢,没有不放心的地方,思量再三,便答应道:“倒也用不着赴汤蹈火那么严重,目前也只好让你跑一趟,辛苦了。准备一下吧。”
李梁见少南允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来,连忙拱手道:“爷放心,小的一定将奶奶和小爷平安送达。”
少南点点头:“回来时我再付你工钱。”
李梁欢欣鼓舞的跑去和贞娘说这件事。贞娘听后只道:“既然接了这事就好好的干,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呸呸乌鸦嘴,这还没出发呢,你倒说这样的话。走的是官道,又送的是官家太太。怕什么呢。我在不家,你好好的带着雪娥。”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早些回来。”说来贞娘有些依依不舍。李梁只好安慰了贞娘一番。又说了些温存的话。
眼见着已经到了二月十四,倒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李梁和宝珠帮着将那些东西都搬上了车,少南抱着孩子,青竹提了一个包袱递给了宝珠。
少南道:“东西还真够多的,千万得小心。”
青竹伸手将冬郎抱了过来,笑道:“又不是头一回出远门。来,给爹爹说再见。”青竹拉着冬郎的手向少南挥了挥。
等到青竹抱着孩子上了车,宝珠这才上去了,贞娘又嘱咐了李梁一番话。这里少南略一沉吟,便也跟着上了车。
青竹有些疑惑:“你也上来做什么,难道想通了要和我们一道走?”
少南笑道:“我送你们出城。”车上一下子就挤了三个人,原本也不小的,但堆放了不少的东西,就越发的显得逼仄起来。少南心想这一离别还不知在哪相会,心中只是依依不舍,当着宝珠的面又不好向青竹诉说衷肠。
李梁驾着车,悠悠的就出了城门,直到大路口,少南方叫住了车,走之前拉着青竹的手说:“好生保重,到家时给我写信。”
青竹道:“我知道的,你一个人凡事多留意。”
“嗯,替我向家里人问好。”少南莞尔一笑,又摸了摸冬郎的脸,只是不舍。青竹又催促了一回,少南这才下了车。目送着那马车向那官道驶去,挥挥手,心想几时才能再见呢。
宝珠揭了帘子的一角,向后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说道:“爷还没走呢,看来是真舍不得。”一晃,已经看不见少南的身影了。
青竹却是一脸的淡然,眼睛只顾盯着已经睡熟的冬郎。
宝珠这是头一回跟着青竹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倒十分的激动,又笑问道:“平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反正没束水好,不过是个闭塞的小镇罢了,更何况还没住在镇里。你去了还只怕不习惯。”
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