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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见了翠枝这模样,心想莫非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可一整天翠枝都没出过门,以前也没这样过呀。脑中不由得记起白氏给翠枝熬的那碗药来,她现在都还记得那药味很重,莫非是那药的关系?难道是因为大夫和算命的说翠枝肚里是个女儿,白氏不喜欢,要让翠枝给流掉不成?可已经六个月的身孕了,这对大人的身子该是怎样的风险呀。
白氏将被子一掀,细细的看了,见亵裤上有一团触目的红色,顿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心想莫非那药没用,可听人说这可是古方子,也有不少的人吃过,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说不定是翠枝自己吃错了什么东西,或者扭到了什么地方,才出的血。她脑中已经无法思考。
少东一面安慰着翠枝,心急如焚,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明春说了句:“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白氏道:“都这时候了,哪里去请大夫,歇息一晚,明早再说吧。”可看翠枝的模样,着实让人胆怯。
青竹想到昔日里翠枝待自己的好来,她心里不希望翠枝有什么事,越想越怕,此刻也不得不说了:“看来大嫂是不能再拖下去了,还是去找大夫吧。”
少东看了眼翠枝,连忙将翠枝背了起来,对少南说:“二弟和我一道吧。”
少南连忙答应了。
少东背着翠枝便走出了家门,少南提了个灯笼紧紧的跟在身后。
白氏望着他们出了门,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一面祈祷着,万不能出什么事,不然她就是个罪人了,偏偏此时青竹说了句:“是不是大伯娘给大嫂的那药不对呀?”
“你少瞎说,我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儿媳不成。这不日夜指望着她能给我们项家生个儿子,难道我还做错了不成?走了好多的路,打听了好多人,才知道有这么个生儿子的法子。”
青竹早已经听呆了,都已经怀孕六月了,难道还有一副药就能保证肚子里会生出个儿子的事吗?对了,他们不知道染色体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自己解释给他们听,他们也不见得能明白。青竹知道多说无益,只好祈祷翠枝母子平安。
永柱听见了白氏的这些话,气不打一处来,上来训斥道:“这个家我不过问了,出个什么事,林家管我们要人,你自己出面撑着,我可不管。”
白氏原想和永柱辩解来着,明春暗暗的拉了拉白氏的衣裳,白氏才低下头去。明霞见天色完全黑下来了,问道:“大哥和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院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回答明霞的话。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翠枝平安的消息。
白氏硬着头皮说:“好,都是我的错。我去给祖宗上香,让祖宗保佑项家儿孙平安。”
永柱并不理会白氏仰着脖子便走出去了。
明春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眼离去的父亲,想了一下,便追上了父亲的步子。
第三十四章 不安()
这样死灰一般的沉寂,项家还是头一回出现这样的情况。明霞不敢呆在自己屋子,守在白氏跟前,白氏却阴沉着,一语不发。明霞还想说笑话逗她笑呢。
此刻白氏哪里有什么心情,只说了句:“你就不担心你大嫂吗?”
明霞也懂事了,含笑着说:“大嫂的事不是有大哥吗?我担心娘就行了。”
白氏摸了摸明霞的头发,和她说:“你去睡吧。”
明霞哪里敢一人就睡了,再说晚饭也还没吃,肚子有些饿了。白氏便让青竹给明霞弄吃的。
青竹伺候好了明霞的饭菜,想问白氏要不要吃。却见白氏呆坐在藤椅里,脸上带着几丝悔恨的意思。
青竹不敢再上前,怕又惹得白氏不高兴,她也是个识趣的人,不该在此时往风口上撞去。屋子里就一盏小油灯,发出晕黄微弱的光芒。白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迷茫有呆滞。这还是青竹第一次看见白氏流露出的那些许的害怕,心想此刻只怕白氏也自悔了。为了她那愚昧的想要抱孙子的做法,总算是尝到了一丝恐惧。或许这对白氏来说也是个教训。
白氏等着心焦,抬头时,见青竹站在门口,原本要训斥几句来着,此刻她也没那个力气了,冷漠的说了句:“你有什么事吗?”
青竹顿了顿方说:“大嫂会没事的。”
白氏没有开口。
也不知道永柱去哪呢,明春跟了去半天也没回来,白氏心里没底,想要找人商量也不行。
一家子都在焦急等待的时候,已是二更天了。永柱和明春一道回来了,老两口依旧不说话,永柱说肚子饿,让青竹热了饭菜,饭后自个儿睡去了。
白氏将明春叫到一边询问:“你们也跟着一道去镇上了么?”
明春点点头说:“是呀,娘放心吧。大哥他们找到了医馆,可能要明一早才回来,毕竟太晚了,夜里赶路不好。再说也怕撞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白氏又问:“你大嫂情况怎样?”
明春道:“大夫给施了针,大嫂已经睡了。说情况有些危险,不过好在都安静下来了,还得看看情况。只要明早没什么事,应该就能回来。”
白氏听后攒眉不语,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险些成了项家的罪人。
一家子在不安中渡过了漫长的一夜,第二日天才亮,就听见叫门的声音,又听见狗吠。青竹便知道他们回来了,匆匆的披了件衣裳,便去开了院门。
项少东背上的翠枝看上去还是有些虚弱,脸色依旧有些煞白。她对少东说:“你放我下来吧,自己能走。”
“好好的别动。”少东一口气将翠枝背回了房里。少南手上的那盏灯笼早就熄灭了,一身的疲惫不堪,一整宿都没好好的睡一会儿,此刻半点精神也没有。
一家子也都起来了,白氏在屋里不敢出来。少东安顿好了翠枝,白氏便遣了明春过来叫少东过去。
白氏瞧了儿子一眼,两眼中布满看血丝,脸色有些灰青。白氏问着少东:“今天你还要去帮工么,时间不早该出门了。”
少东肚子里一点东西也没有,正饿得慌,淡淡的说了句:“不,告了假,在家休息一日。”
“也好。”白氏低头捡着衣服上的头发,一面又道:“你媳妇怎样呢,要紧吗?”
因为翠枝的事,使得少东对白氏有些抵触,因此也没什么好话。他别过脸去,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她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白氏一听这语气,竖眉道:“她是我儿媳妇,问一句怎么呢?你这态度是和谁学的,我可你是娘老子,这才几天呢。眼中就没我这个当娘的。”
少东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向白氏抱怨道:“这些还不都是当娘的给惹出来的事,幸好发现得早,要是再迟一些,只怕就保不住了。”
“难道我做错了不曾,还不是一片苦心,想要有个孙子。特意跑了那么多的路,别人也吃过,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偏就她娇气。”白氏虽然心中有愧,可儿子来数落她,让她更觉得无限的委屈,
少东拧紧了眉头,双手紧紧的握成了一团,自小的教养使得他不能在母亲跟前乱发脾气,因此不想再和母亲争辩,便拂袖而去。白氏坐在那里默默的抹着眼泪。
知道翠枝身子虚弱,青竹特意炖了汤来,送至翠枝跟前,又温言关心:“大嫂现在也别多想,安心养着身子。总算是虚惊一场,好在没什么事,也别太敏感了。”
翠枝身子懒得动,少东便说要喂她。
翠枝见青竹在跟前,有些不大好意思,讪笑道:“妹妹在这里呢,当心她要取笑你没一点男子汉的气概。”
少东这才看了看青竹,心想她也不容易,可能就是因为她是个童养媳,家里的人都不怎么待见她,也颇有微词。昨夜要不是青竹的那句赶紧找大夫,少东当时一片慌乱,还不知如何面对。想到此处便对青竹一笑:“多谢弟妹。”
青竹对这个称呼明显有些不适应,含笑道:“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看见少东和翠枝两人恩爱的样子,青竹心里觉得一暖,心想少东还真是个体贴的人,大嫂真是好福气。
明春站在门槛边,见青竹从大嫂屋里出来了,不屑的撇撇嘴说:“这一套你学得还真快,屁颠屁颠的就去讨好,我看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青竹一愣,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成。那可是明春的亲大嫂。青竹冷冰冰的甩了句话:“我犯不着去讨好谁,不过将心比心。”
明春哂笑了句:“娘在屋里抹眼泪,身上很不痛快,你是怎么做的,连到跟前一句关心问候的话也没有。不是很会讨好卖乖么。偏偏还这样说,倒没的叫人恶心。”
青竹咬咬牙,心想明春怎么和白氏一样这么不懂事,多余的话她不想说,也不想再去理会明春,转身便走开了。
第三十五章 养兔子()
翠枝的事在虚惊一场中渐渐的落下了帷幕,通过了这件事,永柱当着众人的面开了口:“以后但凡家里有个什么要紧的事,也支会我一声。52话喘气,别当我不存在。”
这话当然是针对白氏而言,白氏虽然脸上不好看,但由于理亏,也只好闭了嘴,不敢多说。
随着天气渐渐转暖,大地就换了一种景象。山开始渐渐绿了,小河边的杨柳也垂下了绿丝绦。村头的杏花、梨花、樱花相继开放。
这是一年最美的时光,对于整日忙于家事的青竹来说,也无暇欣赏上天赐予的礼物。田埂上,河沟旁的青草也变得更加青翠鲜嫩。青竹琢磨着是不是该去买兔子来养。
正好韩露将钱送还回来,青竹多问了一句:“好利索没有?”
韩露道:“大致差不多了,想着夏姐姐要用钱,就赶紧送了来,让夏姐姐等久了。”
青竹笑道:“不碍事的,只要你身体好了就行。”
韩露想起当初青竹说要买兔子的事,便笑问着:“后儿赶集,我们一道上街去将兔子买回来,到时候可以一道割草,一道养。也比赛一下,看谁养的好。”
青竹点头赞许:“嗯,我正有此意呢。”心想着后日没有什么特别的,应该能上街去。两人便约好了。
青竹将自己所有的钱数了一遍,不管是谁给她的,都舍不得用,全部都攒了下来。可数来数去,也不到八十文钱。买一对小兔子大概要花将近三十文,剩下的也干不了什么。她想要的东西有很多,看来都只是空想了。
和闺蜜一道去逛街,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当于秋成为夏青竹以后,就成为了一件可以梦想,却不能具体实施的愿望。
当头一晚,青竹将此事告诉家人时,永柱没有吱声。明春要在家绣嫁妆,不想理会。明霞嚷着要一起去,这正是青竹最害怕的事,她本来就厌烦这个小丫头,恰巧白氏此刻说了句:“明霞别跟着瞎起劲,我还有事要交给你,你就安静的在家呆一天,哪里也不许去。”
青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是头一回她对白氏产生了一丝感激。不过白氏立马又说了:“老二说没有纸了,你去买一百张回来。”
“哦。”青竹小声的答应着。
少南扒拉着碗里的饭,听说后只看了青竹一眼,并未提什么要求。隔日一早,少南在去学堂前,给了青竹一张单子:“上面这些你去书店里问问,应该能买齐。”
青竹扫了一眼,有七八样的东西,她身上的钱哪里够。看来只有硬着头皮向白氏开口。白氏虽然心疼钱,但是为少南买东西,还是很大方,给了青竹两串钱,末了还再三嘱咐道:“不许乱花,回来给我报账。”
青竹答应了。韩露早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让你久等了吧。”青竹不忘背了个小背篓。
韩露温婉一笑:“不,没什么。”
两人说笑着便往集市的方向而去。从项家到镇上的集市不算很远,两人一路走一路说,韩露便和青竹说起她的那个小丈夫来,听说叫章谷雨,因为是谷雨节出生的,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
“夏姐姐,他对我不好,今早还打了我呢。”
青竹忙问:“为何要打你,是你做错了什么呀?”
韩露低下头说:“我弄错了他的衣裳,他就不高兴,伸手打了我的脸。”
青竹愤然道:“动手打老婆的男人,都没种!”
韩露听了这话有些愕然,诧异的望着青竹半晌,才又说:“你说一大家子磕着碰着的事常有,哪里就不吵架打骂的事。我倒没觉得什么,原是我的错。”
青竹叹了声:“你还真是个软弱的包子呀,这么任由别人欺凌怎么成。难道你就不想试着反抗一下吗?”
韩露微微一笑,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