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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色依旧青翠,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一堆堆的草垛子,引来不少的鸟雀在田间觅食。
少南回头看了一眼,见青竹探出半个身子来,还在门口,便冷冰冰的说道:“你坐好吧,前面路不好走,当心摔了出去。”
“哦。”青竹悻悻然的放下了帘子。
少南依旧甩着鞭子,后来那匹骡子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不走了,埋头吃着地上的青草。这可急坏了少南,重重的抽了两鞭子,那骡子大叫了一声,使起性子,胡乱的跑了一阵,竟然将少南给摔下了车子。
少南这一跌可跌得不轻,脸上,胳膊上都擦出伤来。少南赶紧爬起来,忙着去追那车子。
青竹揭了帘子向后面大喊道:“项少南,你没什么事吧!”
脸上被擦破了皮,冒出血珠子,此刻少南也顾不上这些了。他得将那匹骡子稳住,还得追上送亲的队伍。少南见青竹冲他喊话,连忙招手说:“你快牵住缰绳,别让它乱跑,当心!”
“这该怎么做?”青竹努力的想要自己镇定下来,可她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吆喝了两声,又去牵那绳子,可惜手有些够不着,加上身下这匹骡子受了惊吓,已经不受控制了。青竹弯着腰去捡,半天没有够着,最后一个颠簸,硬将青竹给摔了下去。
少南没命的奔跑着,见此情形大喊了一声:“青竹!”眼睁睁的见青竹被摔下了车子,正好是山垭口上,青竹被摔下了车,一路竟朝那山崖下面翻滚。少南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险境,也来不及顾虑别的,也跟着向那山崖冲下去。青竹若是真的掉下去会没命的。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跟前消失,所以拼了命他也会救她。
后来青竹被枝桠挂住了衣服,总算是没有再往下面掉了,少南用尽了全力,终于抓住了青竹的一只手,费力的要将她往上拖。青竹这一摔可并不轻,身上传来了刺骨的疼痛感,见少南救她,青竹急切的喊了句:“衣服勾住了,你得将它取下来。”
少南怕青竹乱动,安慰着她:“你别怕,也别乱动。我会将你拉上去。”
青竹心里还没有绝望,只是这样的?迨禄故峭芬换赜黾?;蛐淼礁?八?挥邢嘈叛矍罢飧瞿昙筒淮螅??降恼煞颉i倌弦皇纸艚舻淖プn嘀瘢?皇秩ナ宰沤?嘀癖还易〉囊路??∠吕矗?蚜税胩斓木3?芩闶嵌寂?吕戳恕t?净瓜敕蚜??嘀窀?仙先ィ?庖宦访幻?呐埽?懊娴穆酚行┒盖停??眯ζ?拍芑指垂?础?p》 少南就地舒展的一躺,手脚都伸展开来,大口大口的跟着喘气,一手依旧紧紧的抓住青竹,不曾放松一丝。生怕他这一放手,青竹就会跟着滚落下去。少南虽年纪不大,身子也不是特别结实,但是自小做惯了农活,到底还是有些力气。因此他努力的将青竹给拽住,绝对不会让她在眼前消失。
“走吧,还得去找车子,找骡子,再不走只怕真的赶不上队伍了。”青竹忍着身上的疼痛。
少南喘息道:“我没力气了,得歇歇。你看看我们两人现在这样子还跟着去送什么亲呀,不如过会儿就回去吧。”
青竹的衣服被刮烂,刚才还碰到了不少的硬石头,身上肯定给硌出淤青伤口来。她看了少南一眼,却见他一手搭在额头上,身子起伏,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心想肯定是累坏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要不是被树丫挂住了衣服,她一定会落下山崖,说不定就一命呜呼,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又见少南的脸上不知被什么刮出血口子来,有些触目惊心。青竹无力的说了句:“像我们这样狼狈的送亲人,怕是头一个吧。”
少南苦笑的一声,稍微的歇息了一下,便试着坐起身来,和青竹道:“走吧,我拉你上去。”
青竹也试着起身,右腿可能刚才被摔重了,疼得厉害,几乎直不了身。少南过来一把扶住她,两人费力的向上面爬去。上去了还得去找车子,希望不要被什么人给牵走了才好。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两人累得直喘气。青竹回头看了眼少南,问道:“为何你会用尽全力来救我?”
少南苦涩的笑了笑:“没什么理由吧,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摔死。”
青竹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冲着少南一笑:“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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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一章狗血了点,不过两人的关系总得要前迈进是不?总不可能一直别扭厌恶下去。最近成绩不大好,难免有些失落,看在郁桢辛苦双更的份上,所以求下收藏和推荐票。还有就是那个调查,希望大家能去看看,帮忙做个选择,也好布置后面的走向。)
第六十一章 道歉()
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让少南和青竹不得不放弃去送亲。好在那匹犟骡子此刻被困在了树林里,因为后面还套着车厢,所以进退不得。
两人赶着上前将骡子给牵出来了。如此狼狈的样子倒让青竹觉得好笑,回头问少南是不是这样就该回去了。
少南道:“不回去还能怎样,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去退车。先坐上去吧。”
经历了刚才那一场事故,青竹有些胆怯,不敢坐上车。少南却想到刚才青竹从车上摔下去,一定摔得不轻,以为她上不去,因此伸手就要扶她。
青竹道:“我不坐,怪害怕的。”
“原来你也会害怕,有我呢。才见你腿摔得不轻,离家也好几里地了,难道还想一路走回去不成。”少南几乎是硬将青竹给推上车去。
一场惊吓后,少南心里没有把握,他不敢再驾车,只好牵着缰绳慢吞吞的向家的方向行去。
当两人狼狈不堪的赶回家时,两人的模样将白氏和永柱吓了一跳。青竹早已经做好了受责骂的准备,哪知白氏却一把将少南搂在怀里,喊了一句:“我的儿呀。难怪自从你们走后,我眼皮就跳个不停,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永柱则关心起青竹来:“摔着哪里呢?”
青竹不想他们担心,摇头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衣裳给划出了口子。br /》
永柱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你们去歇着吧。”
少南说:“我去退车吧。”
“着什么急呢,一起雇的车又不是只有这么一架,明天再说。”永柱劝抚了一句,又让青竹赶快去歇着。
青竹意兴阑珊的回到自己的小屋,手脚到现在还有些虚软。这是上天的眷顾么,让她命不该绝于此处,要是真死了,能做回于秋的话,或许不是件坏事。至少她能够自食其力,身份也不会这么尴尬。
青竹赶着将身上给刮破的衣裳换了下来,却见右腿外侧有一大片的紫青,还被擦破了皮,血渍染在了裤子上,轻轻一按,疼得十分厉害。难怪刚才走路时一点劲也用不上。能有什么药来包扎一下呢,青竹记得她买了本民间药方的书,找来翻翻或许能有什么法子。
青竹用了一块手绢和碎布条,赶着将伤处简易的包扎了一下。才换上了件家常穿的旧衣裳,刚找到书来翻,却听见敲门声。青竹连忙放下书去开门。
但见少南正站在门外,青竹道:“有事吗?”
少南点点头,和青竹说:“进去说吧。”说着径直进了小屋,自己撩了帘子走进里间一瞧,却见床上散乱着几件衣衫,赫然见一团血渍,那么的触目惊心。少南低声问道:“伤到哪里呢,给我看看。”
青竹心想,大腿上的伤也方便看吗,总不能在他面前脱下裤子给他看,虽然是个臭屁孩,可毕竟也算是个男人,青竹摇头说:“不打紧。”
少南拿出一只小瓷瓶来交给了青竹:“这个你拿去擦擦。”
青竹接了过去。
少南又见床上放着一本书,匆匆瞥了一眼便问青竹:“平时你都看这样的书吗?”
“这不是拿出来应急么。”
“倒让人意外,有不认识的字,你来找我吧。”少南说得很大方。
识字这一关青竹早就过了,哪怕印刷的是繁体字,也为难不了她。青竹想少南是来送药的,那么送到了就该走了才是,又见他站着没动,这里又有些逼仄,青竹觉得有些窘迫,微微的低了头。
“说来这场祸事是因我而起,倘或真的摔坏了哪里,我向你道歉。”
这是青竹认识项少南大半年来,第一次见他在自己那么正经严肃,微微低着头,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脸上流露出些许悔恨,见了他这副可怜巴巴,又委屈的模样,青竹真想冲他笑笑,摸摸他的脑袋说句没什么。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少南见青竹没有开口,又接着说:“刚才那一幕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或许早就大哭大闹了。你倒有些让人意外,竟然没嚷过一句疼,还真是个坚毅的人。”
青竹哂笑道:“眼泪不是那么廉价的东西,何必哭呢,哭破了嗓子也不见得有用。”
少南颔首道:“也有些道理,你安心养着吧。娘那里我会替你说去。”
青竹高兴的答应下来。第一次觉得跟前这个人不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待到傍晚少东、明霞等回来时,才知道少南和青竹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少东这才明白:“怪不得不见他们二人,还以为二弟闹脾气不肯去。”
白氏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又念了些书,总该懂点事了吧。”又问马家酒席如何,场面如何。
明霞欢欢喜喜的向家里人炫耀道:“我亲自去数过,有十五桌的样子,席面倒不错。他们家的太太还给了我一串钱呢。”说着一扬,一脸的得意。
白氏压根没有将这一串钱放在眼里,又问少东:“我听人说不是要请戏班子来好好的热闹几天吗,唱的什么戏?”
少东道:“唱什么戏。马家老爷子躺在床上动不了身,又怕吵,所以没让来。娘快别说了,以为他们曾经也是大富贵过的人家,行事什么的自然不会差。我冷眼看去,倒也不怎样。那妹夫又好酒,还说今晚洞房,我看他连洞房在哪里都不知道。”
白氏神情很是冷淡,不由得担心起明春的未来。
翠枝暗暗的拉了拉少东的衣裳,示意他少说两句,别惹得白氏不高兴。
一家子用了晚饭,也忙活了一整天,个个都没什么力气。永柱赶着让少南帮着算账,少南拿着个算盘拨了半天的珠子。
明霞突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大姐出嫁了,也就是说今晚她要一人睡么,可是她又怕黑,央着白氏说:“娘,今晚你陪我睡吧。”
“得了,你睡觉又不安分。再说你都多大了,还不敢一人睡么?”
“可是……可是”明霞还没做好这个准备呢,看样子娘是不会陪自己了。明霞又瞥了一眼青竹,想开口叫青竹和她作伴,但想到和青竹脾气不和,加上也不喜欢她,因此硬将这句话给烂在了肚里。
第六十二章 损失()
“这是牛奶蓟、这是蒲公英、这是一支黄花、这是繁缕、这就是牛筋草、这是刺儿菜,还有像这样带有浆液的灰灰草,都是兔子们爱吃的野草。”韩露一一报出那些不起眼的野草的名号,着实让青竹有些吃惊,没想到韩露竟然知道这么多的名字。
“我听人说兔子挺挑嘴的,而且又娇气。以前常听人说兔子吃萝卜,当初我还真的信了这句话,给兔子喂了两块萝卜,没想到它们竟然不吃。还是更偏爱这些野草。”
韩露笑道:“我知道的人从来没有拿萝卜喂的,好好照料着,再过一个来月,这几只又可以卖了。对了这些天我总是见姐姐编草帽辫,积了多少个呢?”
青竹回答说:“上一轮卖了以后,这里有十来个了。你知道的,我们家里事多,白天基本上难得抽出时间来弄这些。好在这里不养蚕了,我也少了好些事。”
韩露悄悄问了一句:“姐姐攒下多少钱呢?”
青竹倒也不避讳:“不过几百文,能做什么事呢。”
韩露一脸羡慕的神情:“有钱真好,我就存不住,他们知道我卖了东西,钱还没装暖和就问我要走了。”
“这是你自己挣的,凭什么给他们。”
“姐姐不给么?”
“不给,我挣的都是些小钱,他们拿去也做不了什么。”青竹看了看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一句感叹:“哎,要是能有个能挣大钱的路子就好了,真希望立马出个高人来给我指点一下。”
韩露见青竹一脸财迷的样子,不免要取笑一回:“我看姐姐是掉进钱眼子里去了,姐姐可曾知道那些自诩清高的人将钱称作什么?”
青竹摇头。
韩露噗嗤一声笑:“叫阿堵物。”
“我倒不怕别人说我一身铜臭味,有钱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