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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清理得差不多了,少南赶着便将几捆东西搬了出去。有个习俗说正月初一不适宜打扫屋子,看来只好放到明天再弄了。
又见桌上还摆着两卷纸,心想就这样的形状怕不大好带吧。于是找了刀来要帮少南裁纸。
“这个等两天弄也不迟,不急在这一时。”
青竹淡淡的说:“说不定我就今天要空闲一些,明天要回家。接下来也不见得有这个空档。”
少南听说便只好由着她去了,自己不大惯于裁剪东西,怕做出来的又歪歪斜斜。随手抽了本书,便靠在床边看将起来。又漫不经心的和青竹说着话:“明天我和你一道回去。”
青竹没有吱声,心想他随不随路好像都没多大的关系。
少南听见她没开口,便也没再多言,慵懒的翻着书。才没翻了几页,突然从书中掉出两样东西来。有一片像是花瓣的东西,有些褐黄了。拾取一闻,仿佛还有淡淡的香气。还有一张叠得好好的纸片。少南却没什么印象,心想他几时往书里夹过花瓣呢?又将纸片展开来瞧,那娟秀的字体,少南一看便知谁的杰作。
他匆匆的看完了,笑意从唇角溢出,扩散到整张脸,最后连眼角也带着笑意。
“还真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当真是好句子。”
青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忙回头去看,却见他正拿着一张纸看,见青竹回头,又冲她微笑着。等等,好像那个是她以前抄写用来练字的。连忙过去要夺下:“给我。”
少南见青竹面红耳赤,顿时觉得捉弄下她也挺好玩,扬着那纸,抑扬顿挫的高声诵读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快给我,别笑话了。再这样我可要恼了。”
“恼吧,许久没见你恼过了。”少南笑嘻嘻的说着,便将那纸往身后一藏,又往床上一躺,让青竹够不着。
青竹撇嘴说:“你也来捉弄我,嘲笑我。知道字写得没你的好,出了丑也不该这样的来嘲弄。”
少南双手一摊忙笑道:“我哪里敢捉弄你,更不敢嘲笑你。”
青竹瞥见那张纸被少南压在身下,露出一个边角来,心想等少南不注意时夺过来撕了才好。
青竹一面和少南说话,一面察其神情等到少南不注意时,便迅速的将那张纸给夺了回来。项少南却眼疾手快,忙拽住了青竹的手腕,没想到用力一拽。青竹险些没站稳,竟然重重的跌到了他身上。
项少南笑说:“我没半点要取笑你的意思,这个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保存着。”
“你保存它做什么,快还给我。”青竹还要去夺,不过却被项少南一只手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竟动弹不得。
青竹听着少南砰砰的心跳,此时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也不去夺那纸,便要起身离开。
项少南方觉得唐突了她,只得讪讪的松开了手。青竹羞得满脸通红,不再说什么,静静的继续裁纸。
项少南将花瓣连同纸片夹在一处,放在了枕下。仰卧着,静静的看着青竹忙碌的背影。刚才那一幕使得他的心还没平静下来,心想能够看见她低头做事的样子,心里竟然觉得莫名的踏实和温暖。青竹的到来改变了这个家,同时也改变了他。甚至觉得她的存在已经是理所应当,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厌弃和逃避了。即使她是童养媳又怎样?他已经习惯了看见她的身影,也习惯了她的语笑嫣然。
心底一股难言的情愫慢慢的滋生着,少南心想,她吃了太多的苦,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心想但愿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能给她依靠,将以前所有的那些不好也都抵过了。
青竹倒平息下来了,继续低头做事,又一面问着少南:“听说元宵那天镇上有灯展,你要去吗?”
“当然要去。”少南的回答丝毫不含糊。
青竹顿了顿方又道:“我也想去看看。”
“那敢情好,我们一道去吧。”
青竹见他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有些许的意外。青竹只帮着裁好了一卷,一直低着头又觉得脖子有些发酸。
心想今中午只有他们俩人在家吃饭吗?因此回头问他:“午饭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说今天要吃素。不如中午煮汤圆好了。”
“成呀,我帮你烧火。”
“那有劳了。”青竹淡然一笑,又赶着将裁好的纸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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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年酒()
初七的时候,贺钧过来请项家人初八去家里吃年酒。别人都不大想去,永柱便让少南跟着去。
贺钧只好作罢,又悄悄的和青竹道:“家母想请妹妹也过去坐坐。”
青竹听说有些纳闷,她去做什么,便道:“我这样去好么?”
贺钧真挚的说道:“去坐坐吃顿午饭吧。”
青竹道:“我回头去问问。”
青竹只好和白氏说了,白氏道:“既然单独请了你,你就去吧。不用来问我。”反正她从来没将贺家的人看上眼。
青竹见白氏应允了,便答应了贺钧的话。贺钧显得很是高兴,连忙说:“那么明日一早你和项兄弟一道来吧。”
“哦,好的。有劳你跑这一趟。”
翌日,永柱给了少南几钱银子,让他上街买点什么东西给贺家带去,正月里没有空手登门的规矩。少南连忙答应了。
青竹在自己房里换衣服,少南走到窗下催促着她:“该走了。”
“立马就来。”青竹又抿了抿头发,系好了手绢出得门来,见少南已经在檐下等候着她。两人相约着要出门,白氏对他们说:“早些回来,家里还有事等着办。”
青竹答应了一声。这里就出了门。
青竹走在前面,少南跟在身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此时天寒地冻的,也还没回春,只树林间一些麻雀正叽叽喳喳的叫着。
走不多时,突然见有人赶着几只大白鹅正向青竹他们走来。青竹亲眼见过鹅啄人的事,再加上被疯狗咬过,胆子变小了不少。犹豫不前的样子。
少南忙问:“怎么不走呢?”
青竹连忙躲到了少南身后,紧张道:“还是你走前吧。”
少南见她面露惧色,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她连这个也怕。回头和青竹笑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少南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和几只白鹅正面走过。白鹅们大摇大摆的样子,倒没露出半点要啄青竹的样子。过了好一段路,青竹才抽回了手。
到了镇上时,街上已经有不少的人了。果然正月里比平时都要热闹,熙熙融融的人群,男女老幼,都装束一新。店面也大都开门做生意了,吆喝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两处杂耍。
集市口旁边又新开了一家酒楼,两层高的房子。漆成了砖红色,在整个平昌镇的街面来看,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房子。那酒楼挂着黑漆烫金字的大招牌。上面三个斗大的字“德馨楼”。这样气派豪华的酒楼,青竹想整个平昌镇能有多少人消费得起呢?可能定位太高,说不定过不了几个月就会因为客源问题而关门大吉。
青竹埋怨道:“长这么大,竟然连县城也没进过。真想以后有机会去逛逛。要是以后能到省城去见见世面也不错。”
少南说:“定有机会让你逛个够。”
见天色好像还早,两人随意的逛了一会子。少南又去熟食店里买了两斤素点心,一斤猪头肉。青竹只盯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菱花样式的小点心看,心想做得真是好看,虽然不知味道如何,不过这卖相是很不错了。
少南问:“要买么?”
青竹摇摇头。又问那老板:“这是什么做的?”
老板说:“绿豆面和了香芋泥做的,里面是枣泥馅儿,四十文一斤。要不要买点尝尝?”
青竹心想还是算了吧。
两人买好了东西便往贺家去。贺家的屋子在贺钧帮忙的那家医馆后面一条的小巷子里,青竹只来过一次帮忙送东西。由于这里的道路本来就不复杂看,所以到很快就找到了。
贺钧怕他们找不到,还特意到巷口来迎接他们。
见了面,相互问了好。朴氏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见青竹他们来了。满脸堆笑:“总算是过来了。”
少南将买的吃食奉上,朴氏又说:“项家哥儿姐儿的来坐坐就好。何必再买什么东西。本来搬这个家还多亏你们项家帮助,不然哪里寻得到这样的屋子。”
少南听大哥说起过,含笑道:“婶儿就别客气了,爹说正月里没有空手登门的事。”
朴氏忙忙的将两人迎进屋里,又招呼贺钧给他们添茶。这里还忙着灶上的事呢。青竹接过了贺钧捧来的茶,道了谢。贺钧边寻了张杌子坐下,与少南大谈特谈关于这两年科举的事来,不时又添几句朝中的政事。青竹也插不了嘴。
手中捧着粗茶碗,打量起这间屋子来。门板上的缝隙似乎比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张得还要大了,心想若是睡在这间屋子的话,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定会很冷。屋子虽然不好,不过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屋子正中放着张有些坑坑洼洼的八仙桌,也不知传了多少代人,桌腿有被虫蛀过的痕迹。靠墙角的地方放着一张简易的木床,被褥收拾得很是整齐。心想大概是贺钧夜里住在这间类似于堂屋的屋子,他母亲应该住在里间。
青竹在跟前坐了一会儿,又插不上什么话,便起身道:“我去帮忙,你们慢聊。”
青竹走到后面,却见朴氏正忙着切菜。一个简易的灶台,上面一口黑乎乎的大铁锅,旁边还有一个小炉子,炉子上的瓦罐里正咕咕的炖着东西,冒着热气呢。
青竹洗了洗手,笑说道:“婶儿,我还帮你忙吧。”
朴氏被烟熏得咳嗽了一阵,忙说好。
青竹便蹲下来替朴氏理菜。朴氏见她手脚勤快不免点头含笑说:“我也多想养个女儿,可惜只带了这么一个儿子。”
青竹一面忙活一面和朴氏道:“婶儿有什么好遗憾的了,贺哥如今也挣钱养家了,倘或后面中了举,中了进士,难道婶儿还没享福的日子?”
朴氏倒喜欢听这话:“只是也不知有没有那个福分。这年纪渐渐大了,有些不中用,他爹走得又早,我一人将他拉扯出来,说起来都是心酸。”
青竹听着朴氏的念叨,不免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同样是寡妇失业,不过好在母亲没有朴氏这般寂寞,青梅他们陪伴着,日子虽然清苦了些,不过还不算十分难捱。
朴氏见青竹做事勤谨又麻利,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明明请了你们来做客,到头来还让你受累了。这天冷,水也冷。放在那,我来弄吧。”
青竹含笑道:“没关系的,反正他们俩在前面聊着我也插不进话。不如来陪陪婶儿。”
朴氏切好了菜,洗了锅。青竹又主动帮忙烧火,朴氏赶着做菜。又一面和青竹闲聊:“你们项家太太人看上去倒还随和,只是请了她好几次来坐坐,似乎都不大愿意。果然是瞧不上咱家孤儿寡母的。”
青竹想,白氏可不就是最普通的乡野老太太,没什么见识,又很势力么。只是不大好说出口罢了。
朴氏又道:“我见你们兄妹俩倒还好,上次不的多亏遇见了项哥儿,只怕我家的儿子已经没命了。”
青竹笑道:“这都是缘分。”当然她也在意朴氏说的兄妹俩,看来贺家母子是真的把她当成项家的女儿了,青竹倒没多加解释什么,反而觉得这样还轻松一些。
到了吃饭时,饭菜都摆在那张八仙桌上,人不多,也没别的地方可坐,只好大家在一处吃了。朴氏切好了猪头肉,和少南买的点心,拿盘子装好盛了上来。朴氏坐在上首,下面贺钧相陪,少南与青竹打横。
席间,贺钧和母亲商议:“才我和项兄弟商议了,四月就去考院试。”
朴氏听说,颔首道:“去吧,我没什么说的。”
贺钧又和少南道:“不如项兄弟和我一道入场吧,就向上次那样。考了再回书院接着继续念书。”
少南说:“答应了山长二月里回省城,所以过了灯节必须走。再说我还没准备呢。贺兄长我两岁,早些搏个功名也好让婶儿享福。”
贺钧笑道:“你又用这话来搪塞我。左相公明年可都要去入乡试了。”
少南无不钦羡:“陶老先生很看重他,希望他这第一次就考中了,不然又得等三年。”
听着他们的谈话,青竹想,是呀少南说来年纪也不算很小了,为何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