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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团肉不停地抖啊抖的,却连一滴声音也发不出。
周琰倚在墓边掏出了烟,对着这团肉说道:“小子,该上路了”。
不管面前的肉怎么剧烈抖动,周琰都面无表情。
“看你这副死样都快一年了,生不如死的活着,你还是想活!”
“听听,我一说死你就吓得连疼的忘了。”
“你可别惊着了那两个小东西,那可是我劳心劳力,特意为你养得…………”
周琰再用力吸了一口烟,抬头看了看天:“小子,给我爹妈留口气也好啊,哪怕是残的;哪怕
缺胳膊少条腿;哪怕成了植物人;我也谢谢你手下留情,那样至少我也会给你个痛快”
“可是别说是口气了,你连个全尸都没留!”
“一团血肉,那是生我养我二十二年的父母,狗杂种你不冤枉!先下去呆着,给你陪葬的人稍后送来!”
周琰从怀里掏出个玻璃瓶扔在地上,奇异的香味四散开来。
地上的肉块突地僵硬,眨眼功夫变成了一幅白骨,两个肠虫破腹而出,遇上空气就成了粉末,
白骨随即也成了灰。
“一路走好!”周琰用全身的力气对着半空喊出这句话。
这一天,是周琰父母三周年忌日,周琰实现了诺言!
第3章 周琰的新生()
冤有头债有主,仇也报了恨也了了,周琰消停了。
苦难会留下痕迹,但不能让它成为生活的基调。周琰像她爹妈期盼的一样,开始了平凡的生活。
周琰制造出的玩意太恐怖了!丧尸病毒还能给世界留下些人,可这玩意一传播,别说人了连根草都不会留下,想想就惊得慌。
可能连老天都害怕了,它终于伸出了大手。
积蓄够了能量送她到另一时空去作(zuo)去了,煞神送到,自求多福吧。
“哇……哇……哇……”周琰大嚎着,委屈极了。
靠!靠!靠!
咱一良家妇女,守法公民(你确定);上一刻还在美美的睡觉,下一刻怎么就被生出来了呢。
可是也太奇怪了,咱都嚎了半天怎么没人理啊。
周琰郁闷了,刚刚有意识的时候就被裹在小被子里了,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性别是个姐们还是哥们呀。
不能只生不管,对不!好歹来个人应一声,哪怕吱一声也行。
吱“………”
周琰”……”算是心想事成吗?
门吱的一下开了,从外面蹿进来个人,一把抱起周琰”乖啊,乖啊,别哭啊。”
晕啊!严重晕!深度晕!
什么腔,四川麻辣味杂着陕北脆干味混着江南软哝味。
咱绝对是个资深宅,胎穿是怎么回事,那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咱大中华博大精深的汉语文化中,绝没混合腔这语种。
得了,甭惦记着回去了,这压根是冲出现代走向未知了。
周琰大嗓门一收,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是哪个时段,过去还是未来,架空还是正剧,修仙还是玄幻,穿书还是带系统。
她打算先收集收集情报再说。
”吆,吆,这嗓门大的,屋顶都掀翻了”。后头进来周大虎家的,对抱着娃的王翠花道。
周琰抽了抽小鼻子想着还是混合腔,按正常来说该是听不懂的。
十年教学生涯,听惯了五湖四海腔,听惯和听得懂是两回事。
真是好,穿越人士自带语言翻译,以后她也甭发愁说话问题了,理化天才是个学文渣,文也包含着语言。
王翠花瞪她了一眼道“别咋咋呼呼的,刚刚停下,你再惹着她哭。”。
”小月娃娃,脾气大着呢,随他爹。”周大虎家讪讪道。
“就你知道的多,她爹出去八,九年了,也就去年回来那几天,你个新媳妇还认识他不成。”
“翠花婶你别不信,咱是不认识他,但咱当家的认识啊!当家的回来说了,周大郎在帝,帝都把皇帝老儿宰了,他要自个儿当皇帝了。”
周大虎家的急了,也顾不得当家的吩咐,一股脑的全说了。
王翠花大惊,“要当啥了?”
“当皇帝啊!”
啪,啪,啪……
王翠花不顾抱着个孩子,一只手拍着大腿,哭道:“苦命的绣,你可冤死了。”
“周大郎个杀才,成亲三天抛下你就走了,一走七八年…………,你侍奉老的伺候小的,给俩老送了终,把他妹子带大。”
“饥荒那些年,你吃稀得他全家吃干的,你挖口野菜也要先紧着他们家吃,硬生生熬干了身
子!成亲快十年了,年前那杀才回来给他爹娘上坟,你们才在一起那几天啊!”
“他丧了良心,要不是你给他爹娘守了孝送了终,他一回来就是要休了你!你养大的小白眼狼,头也不回的跟着他哥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干熬着!”
”天可怜见!你怀上了个娃,日子总算有个盼头了,周大郎再狼心狗肺的,看在娃的份上也不能扔下你不管。”
“可你就是个没福的,生个娃也难产!眼瞅着那杀才做皇帝了,你却连命都快没了!你没福连累的娃也命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周大郎你不是人,都快做皇帝了回来连个屁都没放!你对得起秀吗!…………”
周大虎家的蒙了傻了,翠花婶你是在骂皇帝吗?是吧?是吧!!!!
额的个娘啊!要杀头了!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啊!!!
她转身向外蹿,当家的……救命……
周琰更晕了,哭唱哭唱,真不是传说。
这位抑扬顿挫高低曲折,哭的那叫一个销/魂,唱的那叫一个大气(请参考吕剧),费了老大脑细胞才搞清楚大概。
嗷的,她娘是个圣母,她爹是个渣滓。
她娘因为难产快挂了,她爹要当皇帝了!!!
不穿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十二代家传贫民,这是要翻身当主人了?信息量太大她脑袋不够用,而且肚子也抗议,饿!
“哇……哇……哇……”她开始召唤奶娘,奶娘如果没有,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奶都可以。
孩字的哭声,惊醒了悲愤的王翠花,想起了娃娃打生下来就没顾得上喂,还饿着呢。
快十月的天已带着凉意,王翠花把孩子的头用小被子一包,转身就出去找人。
周琰大口大口的吸着,咕咚咕咚咽着。
刚刚她才知道这口粮多珍贵,吃了这口下口在哪里还不知道,所以一定要吃饱。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吸,咦?再使劲吸,怎么没了?不要这样好不好,她才半饱啊!
周琰张开无齿大嘴开始哭,用哭来抗议不人道的待遇。
秋大娘家的媳妇无措的看着哭闹的小娃,对眼前看着的两人,道:“两边都吸空了,怎么还是没吃饱呢。”
秋大娘抱起周琰:“不能吧,刚生不到一天哪来那么大肚量。”她摸摸周琰的小肚皮,吃了这么多怎么肚子还还是扁的。
周琰一听没吃的了就不乐意了,哼哼唧唧的小奶音突地拔高,我嚎!!!
“哎呀,吓死老娘了。”秋大娘道“你去熬点米汤,别忘了贴点糖水进去,端来再喂。”
秋大娘的儿媳看了自家婆婆一眼没挪动脚,王翠花看了她俩也没出声。
十年大乱,今年刚平定大米、白糖,多金贵的玩意。
秋大娘的儿子心疼生了娃的媳妇,好不容易花高价搞到的,她平时都舍不得吃现在凭什么给别人吃!
她喂口奶就算是邻里情份了,两家平时又没多大来往,犯的着拿出那金贵玩意,她觉得婆婆老糊涂了。
秋大娘看出儿媳妇的不满,心里嘀咕“你知道个啥,这娃现在可得捧着,以后咱们的好处是跑跑不了的”
她口里什么也也没说,把周琰往王翠花怀里一递,自己熬米汤去了。
秋大娘的儿媳妇………桂枣赚了个没脸,也不好意思呆在这里摔门出去了。
“老货平时可抠门呢,能给你杯水喝就不错了,想是她听到什么风声了。”
王翠花掩掩小被子,叹息,道:“对你来说不知是祸是福,你爹连你娘都不待见,对你能好多少。你要是个男娃还能支撑门户,偏偏是个丫头。皇帝老儿媳妇都多,以后还不成打成打的生,到时候日子难啊……”
周琰松了口气幸亏还是个女的,她吃饱喝足了,就被王翠花抱回了家。
她们俩刚进大门,就被在门口等着的人往屋里拉:“让她看一眼吧,好歹生了娃一场。”
晃神间周琰被送到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绣,你放宽心,有咱一口吃的就绝饿不着娃娃,等娃的爹回来,咱把她平平安安个的交给他”
王翠花看着比她还命苦的女人含着泪许下诺言。
枯枝般的手小心翼翼的抚过小娃的丑脸,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母爱伟大,早就发不出声的徐绣奇迹般的轻轻的道;
“娃…………”
沙哑的、深情的、无限眷恋的、悲伤的声音!
周琰听到了这一世,亲生母亲唯一的声音。
她以为自爸妈死后再也不会有感情的心脏,突地酸涩起来,再次撕心裂肺的疼痛。
“哇……哇……哇!”在周琰的哭声里,送走了永周朝第一位皇后。
第4章 周武帝的爱情(一)()
前朝皇帝儿子生得多,各个都以为自个是真龙命。
结党私营拉帮结派,拼了命的把钱财往自己兜里划拉,为了争嫡,陷害政敌、加重课税、克扣军饷…………整个朝廷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老皇帝太老了,有心也无力控制不了局面了。
临死之前,匆匆忙忙选了个皇子继位,那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瞬间天下炸了。
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要向你磕头称臣啊。
这些人开始各自为政,处处自封为帝。都称自己为正统,十年大乱,由此拉开。
历史的经验告诉咱,没儿子操心儿子多了糟心。
言归正传,世道再怎么乱,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周家村这么个边缘地带。
十六岁的周大郎,是个单纯开朗的好汉子,正和青梅卿卿我我,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
满脑子就是找个好日子,把小青梅娶回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再生个胖儿子,他觉得这一辈子就圆满了。
隔壁村的徐胖财主,家财万贯,在边塞小城就是土皇帝一般的人物。
往来官员都处处巴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能到到这地儿的官员,都是无背景没钱才的政治弃子,不足为惧。
徐胖财主事事顺心,就是年仅六旬了,家中妻妾成群却只得一独女。他也暗暗思量,是不是年轻时候作恶太多伤了阴德,所以子孙缘浅。
从此以后他便开始吃斋念佛。他人长得富态又加上几年的修心养性,竟颇有几分慈眉善目起来,再加上他肯花银子替自己扬名,不知其底细都会叫声徐大善人。
知道其底细的人不如他势大,哪敢掀他老底只得私底咒骂几句:
“好个马匪头子,死在你手里的,没一千也有五百了,现在穿上袈裟就成了和尚不成,切,没得笑掉老子的牙,活该你断子绝孙。”
徐胖财主家的独女徐绣,年方十五,长的放唐朝那绝对是个美人儿,白嫩嫩的水灵灵的,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声势浩大。
徐胖财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女儿掉眼泪,那小眼泪一掉,要星星决不给月亮,要他的命也会毫不犹豫,就这么娇惯的养大着。
这一天,徐绣被小丫寰怂恿者,两人偷偷溜出了门。
孽缘的发生不是偶然的,因为因果是必然的。
同一天周大郎赶着他家的旧牛车,喜滋滋的去县城里进货。
周家有田地二十亩,其中良田七亩,旱地六亩。
周大郎的爷爷是个走南闯北的货郎,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后,就在村里定居下来不再四处走动。长年在外,见识有了几分也有几分头脑,看看村里的境况,一咬牙就开了个百货铺。
卖个烟(大叶子烟),酒糖,(没茶,乡下人谁喝得起这玩意),日用百货。
村里到县城来回少说五十里地,来回一天的功夫,但为买个糖罐子,烟叶子,实在不值当的,有了这么个铺子实在方便了村里。
周大郎的爹是个软面疙瘩,家里人都不敢让他守着铺子。
只要他一在赊账的多,少买多拿的多,欺负他绵软,强行降价的更多,全家回头一合计赔死了。
周大郎的爷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鹌鹑还是鹌鹑变不成野鸡。周大郎十三岁那年,一场风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