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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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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管事瞅着眼前的小美女,他不笑了,从自个儿怀里掏出个帕子,擦了擦唾沫:“吆,是香的。”

    尹管事把帕子一收,瞅着握着拳头护着小美女,忍着不发火的周大郎。

    他再想想自家痴情的小姐,就加了把火:“齐妈妈!看来你那地,又要多个招钱树了,好好的调/教一番,保管多个头牌,到那时兄弟们会照顾…………”

    “去你奶奶的,把你老娘送去做头牌。”

    再忍就不是个男人!周大郎冲了上去。

    尹管事带的人都是刀口舔血,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周大郎力气虽大,可打起来没个章法,片刻就被打成了猪头。

    “小哥听咱句劝哈,天涯何处无芳草”尹管事指了指被抓着,还想挣扎到周大郎旁的女人。

    周大郎被几人压在地上,抬起猪头脸,“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满脸的不屈。

    周大郎越这样,尹管事倒是越发高兴了,谁也不希望自家姑爷是个软蛋:“这样的配不上你,看你的面宽限两天,两天后送银子或者送人,不来也好说。”

    尹管事语气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阴狠毒辣,:“耽误一日一只手,耽误两日两条腿,要是三日不到,哈哈,来收尸吧,人死账消。”

    这一群人呼啦一下来的,呼啦一下又走了。

    “哥,哥,哥……”柳枝跪着爬到周大郎身边,颤抖着绝望者,泪如泉涌。

    一天后,周大郎满面青紫的站在狼钩坊,老和尚的药挺管用,一夜消肿。

    尹管事从里面迎了出来,笑道:”“您来了,快快里面请,咱家老爷正在喝茶,您也进去尝尝。小的是个贱命,尝不出个好坏,或许您就不同。”

    话里有话听着意味深长,但是白抛媚眼了,没啥用,周大郎压根不搭理他,变色狼昨儿打了人,今儿巴结人有毛病。

    周大郎瞅着徐胖财主,徐胖财主瞅着周大郎,相看两厌。一位想,就这么个玩意值当的闺女要死要活的,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欣赏过人家。

    另一位想,就这么个玩意设计了大舅哥。

    当然是被设计的,以大舅哥的德行,别说八百两,八两都没见过,咋赌。虽是个混子,平日很疼妹子咋会卖妹子。

    “您划下个道吧,给条活路走,小辈承您的情,待来日定厚报。”

    周大郎知道在这种老狐狸跟前,藏着掖着压根没用,干脆开诚布公。

    “这儿有两百五十三两,估摸着家里两间房子几亩田地,您也看不上眼。请给小辈一年!一年后连本带利的还,您也晓得活人总比死人有用”

    徐胖财主端起茶婉,掩饰了眼里的欣赏,小子有前途啊。

    周大宝一番话说的有软有硬,有情有义,有担当,有脑子,不鲁莽,要不是自家闺女瞅上了这小子,徐胖财主还真想交这个忘年交。

    “不行!”

    周大郎蹭的站起来,片刻,又慢慢坐下。“徐大善人!小辈知道,您不是稀罕这几百两银子,往年小辈也曾看见您站在城门口施粥施衣,这些年,您施舍出去的银子,不在千两下。”

    “大舅哥这样的小混子,实在不值当,您这层面亲手对付!常进城的就小辈和他,不是冲他您就是冲着我了。”

    “您家管家,昨儿一见面,就喊出小辈的身份,可见您知道小辈的底细,若是小辈无意冒犯了您,只要给留口气随您处置。”

    徐胖财主,百味俱全。

第8章 周武帝的爱情(五)完() 
柳枝死了,穿着嫁衣吊死在屋里。

    周大郎他娘坐在里屋缝衣服,四岁的女儿阿凤在旁边,敏感的觉得今儿娘不大对劲,乖巧的自个儿玩过家家。

    周大娘昨儿晚上没见着儿子,今早也没打个照面。

    周大娘想,天不亮小兔崽子就赶着车进城了,平日进城总会提前几天招呼声,咋的今儿一声不吭啊!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缝好最后一针,周老娘决定去找柳枝问问,不知咋回事今儿眼皮直跳,心慌的厉害。

    ”周大娘在家吗?”

    娘俩刚收拾妥当,就有人在院子里喊人,乡下地有人在家,一般不会关门。

    “在呢,在呢”

    周大娘一出屋差点被闪着眼睛,金光灿灿的,使劲眨下眼,娘咧,这是把金铺子穿身上了吗?

    “老姐姐啊,咱给你道喜了”

    “同喜,同喜”周大娘稀里糊涂的,没见过这老娘们啊,知道儿子快成亲了,来道喜吗?

    “咯咯咯,一看您啊,就是有福的啊,享儿媳福啊”包妈妈笑着说:“咱是来提亲的”

    周大娘脸立马耷拉下,合着是个找茬的:“你走错门了,周家村谁不知道,咱家要办喜事了。你提的哪门子亲?”

    “吆,您还没退亲啊?”包妈妈一脸惊诧相。

    “说什么呢,退啥亲?大清早的来找不痛快,你谁呀,哪家的,走,走,走,”周大娘恼了。

    包妈妈抿抿嘴,意味深长的笑了。

    周大娘一路小跑着,奔向柳枝的家。

    活不成了啊!

    包妈妈把事情前因后果一交代,她就傻了。

    回头想想儿子的异常,她立马回房一翻箱子,老天爷啊!房契,地契,银票,全没了。你个小兔崽子,为了个女人,要把全家都坑死!

    八百两啊,你拿什么还,拿全家的命去还啊!

    祸水,早就看出那个女人是祸水,祸害了自个儿家还不够,还来祸害她儿子。

    以后可怎么活啊!

    周大娘抹干了眼泪,她就是死,也不让儿子跳这火坑的。

    有这么个亲家,今儿欠八百两,明儿欠一千两,她儿子给人做一辈子牛马不成。周大郎你个缺心眼的!你拿全部家当,也填不满个无敌洞!

    周大娘拿出婚书作出了决定,边塞女人做事从不拖拉,这样的媳妇不能要了,姚柳枝,别怨她心狠!

    大清早的,姚家门外站满看热闹的人。一看周大娘,嘻嘻闹闹的人群,立马没了声。昨儿姚家那么大动静,,一个晚上,传遍全村。

    周大娘没心里会,敲开了姚家大门;进了屋。

    “亲,亲家,你咋来了?”姚母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是呀,咋来了呢,柳枝娘你好意思问,一大早的周大郎搬空了全家,去赎你儿子去了。”来到这,周大娘反而冷静下来。

    “柳枝呢”

    “大娘”

    周大娘看着眼前花骨朵一样的柳枝,眼神复杂,对着这个孩子,一回回的硬下心,又一回回的软下来。

    ”柳枝,当着你爹娘的面,咱把话说明白吧”

    柳枝一直低垂的头猛地抬起来,眼神惶恐不安,不自觉的透着恳求着。

    周大娘扭过头不看她,看着她爹娘道:“打小,大郎就稀罕你,他肚量大饿得也快,可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省下吃食给你,你倒是好,非得揣兜里带回来给你哥”

    “你们全家都稀罕他,把他养成了混子,祸害你们家就够了,自个养的自个儿受吧。咱们是奉

    陪不起的。”

    周大娘深吸口气,看着已经呆傻了的姚家,从怀里掏出婚书:“退婚吧”

    “亲家啊,不能啊!!”

    “大娘!!”两道声一起响,柳枝扑通跪在了地上。

    “不能,凭啥不能!”周大娘突地爆发了:

    “姚柳枝,还想着咋样,房子,地,二百两银票,全家的嚼头都被周大郎拿走了,你就是凭着这张脸,打小就使唤他!”

    “大前年,你哥惹了斧头帮三当家的小老婆,被人到处追杀。你就哭哭泣泣的跑到他面前,用

    这张脸求他。周大郎冬天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腿都快跪瘸了,人家才答应见他。周大郎整整卖了一年的命。才替你哥,把事摆平了!”

    周大娘喘着粗气,这些年的委屈一股道来:“那些日子一回来就一身血,一回来就一身伤的。他还是个孩子,除了力气大点,他还有个啥”

    “好不容易消停些了。你哥领着一群混子,把邻村村长家的柴火垛点着了。差点烧死人了!

    人村长领着全村人要个公道。”

    “你哥个缩头乌龟,跑你舅家躲起来。村长眼瞅着要把你们全家赶出村。又是咱那傻儿子,把

    事全揽下来。给人起了新房子,给人村里赔了三十两,姚柳枝,你哭一哭,周大郎就要拼命

    啊!”

    周大娘摸一把眼泪:‘柳枝啊,咱家要不起你,娶了你就是捎上你哥。他惹的祸一回比一回大,一回比一回狠,这回是八百两,那下回呢,下下回呢。不管你哥你爹娘,你行吗?”

    柳枝哭的浑身发颤,看看旁边羞愧的爹娘话说不出口。那是她爹娘那是她哥,她不管谁管,眼睁睁看着她哥死,她做不到啊。

    “瞅瞅,你做不到吧。咱也做不到,眼瞅着你把大郎拖累死。咱虽然恨他气他,东西拿走了,就拿走了,权当花钱买个心安。”

    周大娘擦干眼泪,坐那儿等着姚家的决定。

    过了很长时间,柳枝慢慢从怀里掏出个荷包。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几个月来最美的梦。

    刚眼泪流个不停,这会反而没有了,梦醒了人也该散了。

    周大郎抱着酒桶打嗝。

    徐胖财主啥也没提,就是要他喝完三桶酒,喝完了周大郎醉死过去,一睡就三天。

    三天后,天翻地覆。

    夜里柳枝坐者发呆,扑通一声,院子里扔进来个包裹,包裹里有一只手。

    姚老娘吓晕过去了,鸡飞狗跳一晚不提。

    柳枝扶起她娘喂药,短短二天,她就瘦成了人干。她娘一把攥住她,嚎道:“枝子,娘对不起你!娘实在没办法了,你救救你哥吧!救救他吧!”

    只要一出事,娘就会来这一出。只是这回再没人帮她了,周大娘说的对啊,她就是个祸害,专门拖累大郎的,退了也好也好。

    “娘,咱们和周家已经退亲了,以后没人会帮咱家了。”

    姚大娘直勾勾的盯着她,伸出手摸着她的脸:“闺女长的好看,闺女是娘的小棉袄!”

    柳枝毛骨悚然。

    从小,她爹娘就惯哥哥,哥哥小时可疼她了。在周家村,他们是个外姓人家。受人排挤,爹娘就把盼头放在哥哥身上,总盼着他多生几个娃娃,让家族壮大起来。惯着惯着哥就成了这样。

    哥变成了混子,每回闯祸,爹娘嘴里骂着,但还是会想法解决,解决不了的就让她求人。

    下响,姚爹回来了。

    晚上,姚家两老,把她叫了过去,给了她一份婚书。

    她爹娘,把她卖给了丝绸铺的白老板,得银一千两。

    柳枝死了,穿着嫁衣吊死在屋里。留下了封书信给周大郎。

    去那边帮忙得人说,头回见吊死的人,那般美丽安详。

    姚大娘疯了,抱着枕头喊枝子,赎出来的混子儿子失踪了,姚老爹一夜白了头,佝偻着身子,给疯了的老伴喂水喝。

    头七周大郎坐在柳枝的坟前,烧着纸钱,老和尚在他旁边打坐。

    这座坟里,埋葬了他对世间一切美好的向往,埋葬了他的天真幼稚,埋葬了他的心软,懦弱。

    “福慧”

    “在”老和尚福慧,感概万千,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可他不能出手相助。

    十二年前,他出言点了徐胖财主。回寺后,就被师傅罚面壁十年。

    越是天道钟爱之人选中之人的命/运,越是不能人为得出手干预。

    他点了徐胖财主,就是改了徐绣的生活。有龙才会有凤,师傅说,他有罪!

    找到周大郎后,福慧就是看着,守着,绝不出手。

    今天,有了帝王命的人,才开始有了帝王运,他恭敬的回答。

    “你说,天下已经大乱了”

    ”是”

    “你说,乱世出英雄,”

    “是”

    “你说,会教给咱本事”

    “是,除了本派秘法其余全囊相授。”

    周大郎走了一年。

    一年后,还了徐胖财主二千两银子后,娶了徐绣,新婚夜,他睡死过去。

    三天后,他带着老和尚离开了县城,老和尚走之前,去了徐胖财主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尽管对周大郎的离去暴跳如雷,却没拿他家人出气。

    二年后,徐胖财主被人烧死在大街上,尸体化成灰,灰铺满了街,死无葬身之地。

    九年后,周大郎回来了。

    他对徐绣说:“你爹害死了我的女人,我让你守活寡,算是两清了。现在你爹已经死了,你走吧,我周家坟地没你的份。”

    周大郎拿着酒坛,在破旧的家里喝了一夜酒,醒来,徐绣次果果的睡在他身边。

    周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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