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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演的哪一出?唱戏?”他发出一道轻蔑的冷笑,等着电话里古敖的回复。戏子演戏才需穿戏服,古敖乔装他,或许是为了办案需要,但,犯得着与苏黛蔺搂搂抱抱?
“滕少,我们就是在演戏,苏小姐提议的。”古敖轻轻一笑,回答得坦坦荡荡,可以想见他此刻正笑得人面桃花相映红,“滕大少你与苏小姐分手了,另结新欢,又决定不管她,让我自己处理这事,所以我与苏小姐便演起了戏。你以前是怎样去苏小姐房里,我现在就是怎样效仿,包括夜宿。”
滕睿哲剑眉一拧,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面色黑沉。
只听得古敖又道:“你最近与新小秘去度假,让人找不到行踪,不就是想告诉世人,你恢复单身了,任何女人都不值得你爱,逢场作戏罢了,你不会与任何一个女人结婚?于是当黛蔺找上我帮忙,我便将计就计,扮演了你们的那段‘夜里私会’,装作你还疼爱黛蔺的样子,让对方急,呵,然后把张春喜抓个现形!这些不都是你滕少吩咐的么——尽快把事情解决?!”
“我让你尽快解决、别惹苏黛蔺!但没让你演戏,以及对黛蔺搂搂抱抱!”滕睿哲双目阴鸷,棱角分明的侧脸抿成了刀锋一样的线条,腮帮子在抽【和谐】动,对古敖的怒气在一瞬间爆发!
“这是演戏需要,不然对方怎么相信滕少你还在疼爱黛蔺呢。”古敖呵呵一笑,带着玩味和戏谑,“再者说,滕少你已经放弃黛蔺了不是吗?不管古某是演戏,还是假戏真做,追求黛蔺都是名正言顺的!呵,黛蔺醒了,我去看看她。”
他把电话飞快撂上了,才不管滕睿哲是气是怒,迈着悠闲的步子往客房而去。
这个时候,黛蔺在暖和的被窝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气色稍显红润,粉粉的,透着年轻女孩独有的娇美弹性。她坐起来,一时不明白自己是来家教的,怎么睡上了?
往被子里看了看,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压根不是她睡之前靠在沙发上小憩的样子。
“睡沙发会着凉,大少爷把苏小姐你抱上了床,睡衣则是我们给你换的。”旁边的佣人为她做出解答,手上还端着香喷喷的热汤,“苏小姐你气色不大好,趁热喝。”
黛蔺接过,喝了几小口,将身子轻轻靠在床头上。
这里是古妤的家,与她以前的苏家不相上下,家境优渥,楼上楼下都有佣人伺候,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但古妤偏偏要跑去她那里吃苦,至今还睡着折叠沙发。
古妤这是为了什么呢?
“睡得怎么样?”古敖从门外走进来,俊脸上挂着和煦的笑,美如冠玉:“我们现在回去你那,张春喜可是答应配合我们引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我们得时时刻刻守着她。”
“好。”黛蔺点头一笑。
穿好衣服走到一楼的时候,黛蔺的脸蛋突然有些羞赧和难堪,脚步不敢停留,快走几步,走到门口。
古敖起初不解,当把目光在一楼转了一圈后,忽然明白过来,暧昧笑了笑,走在她后面。原来她记得上次在这里发生的事,知道她和滕睿哲把一楼的浴室破坏得差不多了,正为此感到羞赧。
不过这可不是好事,说明她的心还在滕睿哲那里,分手了也还时时记着呢!
他开车将她送往住处,一点都不诧异自己的车被滕睿哲的人跟踪,也不紧张,反倒觉得这种玩法很刺激,很有挑战性!他早说过了,办正事是办正事,但私人问题,滕睿哲可管不着他古敖。
他古敖可没抢他滕睿哲的女人,他是在两人和平分手之后介入的,光明正大!
“还需不需要什么?”下车后,他从后备箱抱出新买的电热毯和取暖器,亲自抱在手上,与黛蔺一起上楼,“请个佣嫂吧,你现在的身子急需调养。听说这种情况跟坐月子是差不多的,千万不能让风寒入侵。”
黛蔺笑着摇摇头,轻轻挽住他的臂弯,轻声道:“我马上要搬家了,不需要。”
两人肩并肩上楼,像一对夫妻。
院子外,同样也站了一个高大魁伟的黑大衣身影,剑眉横飞,气宇不凡,浓密短发上落了几片雪花,一双锐眸冷冷盯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背影,显得有些冷酷无情。
他在门口走了两步,皮鞋在雪地上踩下几个脚印,但他没有走进院子,而是望着黛蔺的窗口。
“滕总,他们今晚应该又是同处一室,明早才出来,我们回去吧。”新小秘撑着伞跟在他身后,为他遮去头顶上的雪花,“苏小姐与您分手的心意已决,丝毫不争取,似乎已有与古敖发展的趋势,方才如此不戒备古敖,与他同处一室。”
滕睿哲眉头一抬,收回投注在窗子上的目光,转身往回走,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他的喜怒:“既然我已经让你抛头露面,曝光了你女伴的身份,这边也有一个‘滕总’,那你这个小秘就去会一会他们。记住,不要被人跟踪!”
“滕总的意思是,让我这个小秘‘争风吃醋’一番,与他们一起演戏?小秘知道了,这就去办。”新小秘轻轻一笑,撑伞站在旁边,目送他上车。
他坐回车里,露出一个魅惑众生却似笑非笑的弧度,递给新小秘一个地址:“办完事,去这里,我等着。”
收回目光,开车离去。
——
古敖在房里亲自给黛蔺试电热毯,确保安全,又顺便把她漏风的窗子整修了一遍,拍了拍手上的灰,“你确实应该搬了,这里的房子是老式居民楼,不安全。”
黛蔺在地垫上铺床,铺一下,小雪球就用它那不知在哪弄脏的小爪爪在上面踩一下,踩下梅花印,身子蹲在上面不走,不准她给别的男人铺床。
此男人连续几晚在这里过夜,已经让它很不爽了!怎么能这么得寸进尺?!
它有爸爸、有妈妈,此男人你算哪根葱?小雪球的后爸吗?小雪球誓死抵制后妈后爸!
黛蔺见它耍赖,把它拎起来去洗澡,不明白它那爪子在哪弄脏的?似乎对古敖不友好,故意把床单踩脏了!鬼精灵啊!
“古敖在帮助我们,你再这样不友好,我把你扔外面了。”黛蔺威胁它,打开门准备给它洗澡。
它呜啊了一声,委屈的耷拉下它的小耳朵。妈妈你真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扔我,明天我去找爸爸!
但黛蔺这个时候没空理它了,而是在打开门的那一刻,身子蓦地一僵,冷冷看着门外的新小秘。
新小秘穿着修身的风衣,超短裙,长靴,一截白嫩的**露在外面,不知道有没有穿肉色打底袜御寒,露至大腿。一张精致的小脸,带着挑衅的微笑。
黛蔺看了她一眼,准备关门。
小秘竟然一把将门撑住了,大敕敕挤进门来,打量了房里一眼,笑道:“原来你真住在这,你明知滕总选了我,怎么还能对滕总想入非非!”
黛蔺心里一窒,不明白这女人什么意思!敢情是上门炫耀来了?
有什么好炫耀的,若是比身材皮肤,我绝对比你绰绰有余!你穿了高跟鞋才有我高,只是我没你那么喜欢爱露肉而已!喝马丁尼的滕总选了你,只能说他品味眼光每况日下,你们俩一起听炮弹声喝酒吧!别来烦她!
“你不与你的滕总喝马丁尼,跑我这做什么?难道是走错门了?”她轻轻一笑,“走错门了啊,转身往后走就行,左拐下楼梯。”
“你说这些都没用,滕总就是选择了我!”小秘又用手撑住门,骄傲抬着下巴,“虽然你比我年轻一岁,但我比你有女人味,滕总就是爱我这样的,你敢不敢跟我比?”
黛蔺俏脸一沉,“比什么?”
“比滕总是喜欢你的年轻多一点,还是喜欢我的年轻多一点。”新小秘轻佻斜睨一眼旁边的古敖,红唇边浮现出一抹挑衅的冷笑,靠近黛蔺低语:“虽然我知道滕总已经放弃你了,但你不想知道滕总对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么?他说过我像你,年轻,青春可人,但我比你更迷人。”
黛蔺听着,抓着门板的素手在逐渐剜紧,蹙眉盯着这个嚣张的小秘书。
不管滕睿哲对我是不是真感情,都是我先放弃这个男人的,小秘书你嚣张什么?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别人的影子,连邹小涵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小秘书咯咯一笑,语气一正,最后道:“现在情况可不一样,我虽排在你后面爬上了滕总的床,但滕总现在是单身,又时常把我带在身边,说不定就决定娶我了。去xx餐厅,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以及一个秘密告诉你,我在那等你,你一个人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毕竟滕总对你还有那么一点感情。这里说话太气闷了,是人住的地方吗。”
说完掩了掩鼻,嫌这里不通风,环境差,转身就走。
古敖走过来,问黛蔺:“你真打算去?”笑了笑。
“你跟我一起去。”黛蔺回过头。
“没问题,就怕这小秘书刁难。”古敖耸耸肩。
——
风雪夜,古敖重新将黛蔺送到了小秘书所说的餐厅门口,正要带她进去包厢,小秘出现了,冷冷瞥了他一眼:“这位‘滕总’,我好像没请你来。这是女人之间的事,你插什么手?”
古敖同样冷笑:“你这种抢男人的女人,谁敢相信你是弱质女流?我必须确保黛蔺的人身安全!”
“人身安全?”小秘一声娇哼,咯咯直笑,就是拦在他面前了,“‘滕总’,您可不能偏心,小秘我和黛蔺都是女人,如果我们俩打架,您可不能只站她那边……”一边发着嗲,一边把古敖拦住了,就是不让他过来。
黛蔺走在他们前面,拨开了包厢的帘子,看到有个男人坐在那里,是个背影,正在抽烟。
而当她走进来,身后的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吓得她身子一颤,连忙转身。
“苏黛蔺!”男人一声低呵,将座椅缓缓转过来,捻掉长指间的烟,露出滕睿哲那张刀削斧凿的俊脸,一双眸子射出幽邃的冷光,“不准跑!”
131 他来她房里()
… …
他傲慢的站起身,冷冷盯着站在门口的女人,高大的身躯隐没在黑暗里,轮廓如山,一双利眸闪烁夜狼一般的幽光。
黛蔺听到他的厉呵声就呆住了,缓缓转身看着他,皱紧眉。
原来新小秘让她过来,是为了让她见滕睿哲,嫌她受的气还不够,让她继续看他们恩爱!那好,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不动,抿紧唇瞧着男人。
男人呵斥了一句‘不准跑’之后,就没有再说其他话了,踱步过来,用自己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她则目光不瑟缩,仰头迎视他,等着他开口说话。
静默良久,男人伸出手,捏向她小巧的下巴,惩罚的一把掐住,墨眸尖锐:“你说想要学习,所以不想要孩子,但你让一个陌生男人睡到你房里?!”
声色俱厉,长指猛力收紧,捏得黛蔺猛地吃痛,轻轻叫了一声,委屈道:“我又没和古敖做什么,哪比得上你和你的新秘书,人家都找上门来炫耀了。”
“所以你吃醋吗?”男人闻言手上微松,冷冷一笑,带一点小坏,剑眉飞扬了起来。
原来和姓古的没发生什么啊,真是一个令人心情愉悦的消息,呵!
黛蔺摸着自己被捏疼的下巴,小脸皱成一团,哼了一声,把头别过去了。
自大的男人,她那叫吃醋吗?那叫保持风度和尊严好不好?难道你愿意被人指着鼻子挑衅和羞辱吗?!你那小秘书是什么素质自己不知道么?口出狂言,搔首弄姿,泼妇骂街!都是你这自大男人惯坏和指使的!
她对骂不起,还躲不起吗?你这臭男人是我自己不要的,她们谁爱谁捡去,我不稀罕!她们给你陪酒也好,陪睡也罢,都与我无关,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她越想越气,捂着自己被掐疼的下巴转身开门。
但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怎么扭都转不动,跟她作对起来了,纹丝不动。她扭了扭,拍了一下,站在这昏暗逼仄的空间里生闷气,不肯转身。
她这是在气什么呢?男人是她不要的,他有了新欢也是他的事,她在气什么呀?大可无视他们,把他们当空气!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滕睿哲站在她身后,没有吻她,或者抱她,而是一直用一双鹰眸打量她,静静的,薄唇微翘,转身坐回位子上,低沉出声:“你想安静完成学业,所以我给你独立空间,不再找你,但你现在的行为告诉我,你只是想避开我,并非仅仅为了学业!不然,你不会给机会让古敖在你那里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