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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从一开始就向外界表态,是滕睿哲第一次让她怀上的,怀上了孩子才娶她,所以外界都在传言逼婚,如果现在又说是小涵用股份弄来了孩子,还被调换了胚胎,岂不又是一个大丑闻!
而且滕韦驰不见得会承认这笔交易,若与他闹僵,他邹家在这个时候又会多出一个敌人!
他们邹家现在需要的是冷静,需要顺势而为,稳中取胜,把滕睿哲这个羽翼不满、心却比天高、不肯当他邹家女婿的混蛋给整下来,才是第一等大事!
现在老滕大势已去,被滕韦驰暗中抓着把柄,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小涵的孩子被掉包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再做一次母子之间的亲子鉴定,来证明小涵的清白。”他对妻子耐心解释道,老脸板着,让她不要再疯,“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就照顾小涵,懂吗?”
“那我让看看孩子。”蓝氏被一左一右抓着,在丈夫的话听进去了一半,但还是要坚持看孩子,不肯死心。怎么又是掉包孩子,他滕家在耍着他们邹家玩吗?一会是睿哲的孩子,一会又是老滕的孩子,现在又是谁的孩子?!
结果当她看到婴孩那张黑乎乎的小脸,她双只眼皮立即翻了翻,眼珠子翻个白眼,直接昏死过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在耍着她们母女玩!
——
由于记者们被武装部队给驱逐出去了,并且有几个楼层被封锁,所以邹书记可以放心大胆的抱着孩子去做鉴定。
他亲眼看着医生用细针从孩子身体里取血液样本,再从邹小涵身体里抽血,放在试管里,进行取样化验,并且针头、试管全部被他检查过,医生也没有问题,绝对万无一失。
然后他转身面对滕睿哲,笑道:“鉴定做了这么多次,已经分辨不出到底哪次是真,哪次是假了。但我相信在救护车上、在手术室里,你绝对对小涵动过手脚!小涵被换走的那个孩子,要么是你的,要么是老滕的,总之与你滕家脱不开干系!”
“呵,你女儿生的就是一个混血,大家看到的也是一个混血。”滕睿哲轻轻一笑,用眼角扫了一眼滕韦驰,“邹书记你为何不去问问当初与邹小涵做交易的那个人?我想他最清楚他给邹小涵弄了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又从中动了什么手脚。”
滕韦驰抿唇不出声,俊目里带着事不关己的笑,轻哼了一声,在沙发上悠闲坐下了。
关他什么事?他不过是一个看戏的人罢了,暂且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不过如果你们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们。
——
海南的天气很暖,不冷不热,两个穿着薄薄针织米白色小性感唯美毛衣的女子站在白色花丛中摘花。两人的线衫款式是一样的,松松搭在肩头,勾勒出瘦削的香肩和饱满的酥胸,短裤下露出两条白嫩嫩的美腿。
两人看起来有几分相似,像姐妹花,都是一头乌黑亮丽的直发,一身洁白如玉的肌肤,精致绝美的五官。只不过黛蔺比起如雪一米七的身材,就显得娇小一些,并且挺着一个大肚子,活脱脱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妈咪。
如雪蹲在地上移植水仙,黛蔺就在盆里放石头,把水仙花种盆里,准备放几盆在房里养着。而她们的身后则有两个小家伙在沙滩上堆沙滩城堡,一个高大贵气的男人一身海滩度假的哈萨维衬衣,领口有几颗扣子是开的,露出他性感的男人锁骨,一头短发乌黑清爽,五官阳光立体,越来越有男人味。
他坐在旁边看宝宝们堆沙滩城堡,偶尔看一眼这边,用眼神问他老婆什么时候陪他。
自从隔壁住进了一个小妈咪,如雪三天两头往那边跑,有时把宝宝们也带过去,每次都要让他把这母子三人抗过来才肯回来睡觉!而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随便进出苏黛蔺的房间,每次只有让儿子做内应,等到方便的时候再进去抗人!
结果如雪说小黛蔺可能要生了,torn又没做过妈妈,女管家又是一个老处女,只能让她多陪一下黛蔺,让她指导黛蔺做产前准备,迎接新生儿的到来。
于是除了三更半夜,他根本不可能与老婆独处,再加上家里的两个小淘气包,他与如雪恩爱的时间又打了折扣。所以他就琢磨着,这滕睿哲怎么还不来接他的大小乖乖呢?难不成又遇到棘手的麻烦事了?
不如他明天飞去那座城市凑凑热闹?反正那里的人不认识他,他又闲着,过去把滕睿哲早日带过来,也好让他们一家早日团聚,两家人开开心心的度假。
这样也不会再出现如雪待在隔壁不肯回来的情况了,滕睿哲会照顾自己的小萝莉老婆,寸步不离的陪着……
想到此,他宠溺的摸摸两个小宝贝的小脑袋,让两小家伙不要再拌嘴,高大身躯躺沙滩上,面向大海轻眯眸吹海风,与宝宝们一起度假。其实这种感觉也不错,听着宝宝们在他耳边奶声奶气的说话,很幸福。
“哥哥,在我们家我一直是中心,你也要以我为中心。”
“那我在我们家也一直是中心。”
“可我这中心比你那中心重要。”
“为什么?”
“因为我是千金,你只是个小子。”
而这边,如雪不让黛蔺搬那些沉重的花盆,因为每一盆都装满石头,太沉,会伤到黛蔺,于是对这边喊了一声‘宸’。然后正在吹风赏海景的男人马上从沙滩上爬起来,薄唇一勾,眉开眼笑的就往这边走,准备迎接老婆的怀抱。
结果如雪指指那十几盆花,轻柔笑道:“麻烦你了,宸,今晚我们在黛蔺家吃饭,我和黛蔺一起下厨。”
宸那张意气风发的俊脸立即变得很无奈。
几分钟后,黛蔺看着面前正在搬花盆的一大两小,有些过意不去:“这样……好吗?”
原来除了敖宸在搬花盆,敖宸家的两个小宝宝也跟在爸爸的屁股后面搬小花盆,排成一队,场面很壮观。
“没事,让他们搬,他们最近需要锻炼身体。”如雪淡雅一笑,俏脸上幸福满溢,透着粉粉的色泽,扶着她走在后面,“黛蔺,为什么我总感觉你的宝宝最近很安静,是不是胎动减少了?”
“是……少了。”黛蔺点点头,恢复小巧精致的小脸上浮露担忧,说话不畅却能断断续续的说出来:“正是……这样,我才……不敢……让她们知道,也没告诉……睿哲。宝宝……很安静。”
“那也可能是宝宝快出世了,所以不再动。”如雪拍拍她的小手背,让她不要胡思乱想,自己的心里却在担忧:“没事的,我们让医生做检查,医生说没事就是没事。本来在出世之前,宝宝就不会动。”
——
医院里,几个小时过去,天已大亮,滕家的人邹家的人都安静坐着,谁也没有说话,等待鉴定的结果。其实滕老爷子、袁老太太不想这样反复的鉴定,只想安静的解决事情,维持两家的交情。奈何事情已经闹大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就这样牵扯出了太多的事,弄得现在无法收场。
这是当初谁也不想看到的结果!
此刻邹书记就在化验室里全程监视着,隔着玻璃的那张老脸,在渐渐的变得难看,愤怒,狰狞……
“宗生?”
“老邹?”
邹家的人连忙跟着站了起来,飞快往这边走,打开门就要进来,因为邹书记的脸色非常不对劲,有点吓人。
而窗户外面,旭日正缓缓升起,被驱赶出去的记者群留下了一小半守在医院门口,不甘心的死守着,一定要挖到他们的独家新闻。他们就不信这次能让特警部队出动的事情,会是小事件!
相思苦,黛蔺的宝宝很健康!()
… …
鉴定室里,邹书记的脸扭曲到了一起,五官逐渐变形,狰狞得可怕,然后陡然一声咆哮,一把扫落面前的那些试管仪器,掀掉了整张桌子!
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必说,邹家人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吓得不敢上前靠近他一步,全部站在门口。
“老邹,是不是结果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重新苏醒过来的书记夫人手心捏了把汗,双脚都在颤抖,似乎实在是受不得刺激了,即将再次晕死过去,“那个黑孩子,果真是小涵的?”
邹书记则不看她,一把粗鲁的拨开这个挡路者,摔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门上,自己则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寒声道:“鉴定结果出来了,这个孩子跟小涵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让人把孩子送到孤儿院……”
他根本当外边的人是空气,走出来了就吩咐他的部下把孩子马上抱走,不问任何人的意见!
滕睿哲见他这么心急和独裁**,从座位上缓缓站起,启唇笑道:“鉴定结果似乎不太尽人意,不给我们看一下么?”
“这个孩子分明是你故意弄来的,为什么还明知故问!?”邹书记陡然猛地回头,一双眼睛里充满血丝,眸底猩红,面目狰狞似一头刚刚咬过人的豺狼,冷笑道:“既然你要把一个不知从哪弄来的野孩子硬塞到小涵身上,借机让我邹家身败名裂,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把门外的记者放进来!”他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阴险的眸子轻轻一眯,看着门外,“我现在要正式宣布出去,鉴定结果如大家所料的那样,与小涵没有任何一丝关系!而这个孩子,现在已经被你滕睿哲得偿所愿的给弄死了,它是死在你的毒针之下,被我邹家保护了八个月之后,还是被你滕睿哲给逼死了!”
滕睿哲听得轻轻一笑,眸如墨,眉如剑,一身神清气爽,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鼻音,“孩子不是好端端活着?哪里弄死了?你以为你的武装部队把这里包围了,孩子又在你手上,你就可以在孩子明显是邹小涵所生的情况下,将弄死孩子的罪名嫁祸给我?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能捕千秋蝉!邹书记你未免得意得太早了!”
他笑着,面色陡然微微一冷,俊美的脸庞亦正亦邪,目光锐利如剑看着门外道:“你邹家现在猜猜,孩子到底在谁的手上?是在你邹家的手上,还是在我滕家的手上?”
两人之间的一席话,顿时让旁边所有的人都紧张站了起来,因为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一触即发的战争,随时都可能会动起武力,用枪子弹来解决事情。
只听得邹书记不屑一笑,眼神蔑视,在心里从来觉得滕睿哲光有一身傲骨,却没有真正的本事,也就是无权无势,凉凉笑道:“孩子自然是在你滕睿哲手里。刚才给孩子抽完血,你的人就将孩子抱走了。现在,那个无辜的孩子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正化成一滩血水,被你滕睿哲无情的孽杀。”
滕睿哲见他还是这么胸有成竹、目中无人,不忍泼他冷水,转身直接朝门外走,似乎准备出医院。
“拦住他!”邹书记一声暴呵,让守在门口的武装部队拦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自己也跟着走过来,命令道:“放门外的记者进来,就说小涵的孩子被注射了毒针,抢救不过来了,而凶手,就是他!”他手指被拦在门口的滕睿哲,目光里闪烁着狡诈与阴险,“刚才谁也没有看到孩子,连小涵的奶奶,滕家的爷爷也没有!所以你说杀就杀,杀了正好不留下痕迹,好与你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双宿双飞!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让大家知道你是怎样在小涵的病床前对她逼婚!”
“邹宗生,孩子明明是你的人抱走的,抽完血就被抱走了,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反咬睿哲和我滕家一口!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滕家老爷子的门生,与我滕家还有多年交情!”
“那又怎样?”邹宗生转过身面对气得暴跳的滕父,温厚的脸,配上眸子里阴寒的笑,总觉似变了一个人,“原本就是睿哲要杀小涵肚子里的孩子,持续了八个月,从公司到家里,时刻不忘恐吓威胁小涵,用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吓唬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孕妇,前几天还差点当着众人的面将小涵摔流产!今天总算让他得逞了,我邹家没当场让他给小涵下跪认错,已经是给足了你滕家的面子!你滕家倒是摸摸良心问自己,小涵嫁过去的那几个月你滕家是怎样对她的?!”
滕父老脸大变,胸肺间气得急喘,一口气接不上来,已是没必要跟这撕破老脸的邹家在口头上斗,怒道:“你邹宗生自己走出门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你邹家的天下,还是我滕家的天下!你小人得志就不怕有报应!”
“报应?”邹书记把这个词琢磨了一下,微微一笑,“我从不觉得自己会有报应,因为我邹家从没做过像你滕家那种龌龊事,也没有被自家人抓住把柄!老滕,怎么的,你手上有一条人命还敢动用私权?据我所知,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