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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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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

    她笑起来,笑容越发的灿烂,像一朵冉冉开放的香雪兰。当她推着一双儿女从滕睿哲面前走过,她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那一双眼睛就像浩瀚夜空的星子,深沉,而没有波澜。可能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笑,又为什么如叶素素口述的那样,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去自残?脸上的红肿可以自己打,身上的伤痕也可以自己掐,大快人心之后,趾高气扬的离去,告诉他,她疯了!

    她疯了吗?好像是叶素素在发疯!

    她从他身边走过,带过一阵轻微的风,让他那只放在身侧的右手悄然握紧,似是想来拽她,却又没有行动,锐眸微眯。

    然后一只大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止住了她离去的脚步,“黛蔺,现在轮不到你走,而是她走!”慕夜澈把她轻轻拉过来,对着叶素素的方向轻佻的一笑,示意他家的佣嫂到一边站着,别多事,“有些解释,确实没有用,抵不过某人的一两滴眼泪。但现在哭也哭过,演也演完了,咱们来说正事。叶小姐,你说黛蔺傍晚的时候发短信给你,约你见面?”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修长干净的手指在屏幕上慢悠悠拨了拨,拿给叶素素看,“叶小姐你现在看好了,现在是23点13分,我调成17点30分。”

    他把时间给调了,然后拿过黛蔺的手机拨自己电话,于是,通话时间定格在17点30分,再拿给脸色不变的叶素素看,“你的这种小把戏,是你临时派上用场的,三岁小儿都会玩!叶小姐你怎么不用你聪明的大脑想一想,滕市长这么心思缜密、权大势大的人,怎会让你的手机号码泄露出去,而且还是给黛蔺?!呵,就算我要帮黛蔺,我也无法从他手里查到你的号码!他现在为了你,抛弃妻子,把你百无一失的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一旁的滕睿哲听得面色一黯,一双利眸轻微的眯动了一下,却始终沉默着,昂藏之躯纹丝不动,等待结局。

    “慕少爷!”面对此景,叶素素却依然没有变脸色,而是委屈起来,“你可以说我,但是你不能这样说睿哲!你明白什么是感情,我和睿哲……”

    “呵。”慕夜澈从挺直俊秀的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邪恶的眼神,俊朗的微笑,闪耀犀利的冷光,“我是不明白什么是感情,但慕某明白黛蔺不可能在有了两个孩子的情况下,还用自残的方式伤害自己,不顾孩子!叶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为了确保黛蔺母子的安全,我临走之前,在宾馆房间放了一个窃听器……”

    叶素素的脸微微一变,总算心虚了0。1秒钟。

    然而慕夜澈勾唇端倪着她,继续笑道:“然后觉得这样做是不尊重黛蔺,改为收走了,是不是让叶小姐很失望?”

    叶素素恨得暗暗咬牙。

    而这边,面色暗沉的滕睿哲总算出声了,一声略带沙哑的呵斥:“够了,慕少爷!”他鹰眸微眯,一身冰冷,吩咐自己的保镖过来,“扶素素上车,我们回去!”他目送柔弱的叶素素被扶出去,转首看向在场的人,一双深幽墨眸如漩涡般璇昵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目光是看着黛蔺:“我知道五年后的你,不可能这样打她。”转身离去。

    ——

    见他转身离去,沉默中的黛蔺突然出声笑道:“既然滕市长知道,那就请以后管好她的人,不要让她动不动就出来找我麻烦,诬蔑我和慕先生!我与滕市长你没有任何关系,与她,同样没有交集!如果她还把五年前的毁容算在我头上,那就先把她自己故意纵火的案子了结,这笔账我与她好好算一算!”

    滕睿哲听着,神色沉静凝重,薄唇轻抿,没有回头,龙行虎步离去。

    片刻后,外面的车离去,室内恢复一片寂静,时间临近午夜。

    慕夜澈揉揉她的肩,“今晚就在这歇下吧,不要出去了。”他让佣嫂赶紧给客人准备睡房,并望了自己父亲一眼。

    老头子这什么眼神,竟然认为是他在欺负叶素素!他慕大少这辈子就没见过女人,专挑叶大美人‘欺负’?就叶小姐那品性,即使与她没有交集,也会把脏水往你身上泼,兴风就作浪,谁敢靠近她半步?!

    “爸,滕市长刚才的话您听到了?”他轻轻扬眉,讥讽一笑。滕市长自己都承认黛蔺没有打叶素素,不知道这两位长辈做何感想?是不是觉得叶美人刚才的眼泪太过逼真,差一点把他们也蒙混过去了?

    柔美端庄的名门千金他见过不少,这种深藏不露、外表柔弱的平民之女倒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滕睿哲与她交起手来,会不会有自惭形秽的感觉。女人能有这般本事,只怕是早已超过防身的界限,年轻的时候参加过杀手特训营。

    而他身旁,黛蔺绷直的双肩微微放松,看着厅内的他和面色凝重的慕书记、滕爷爷,出声道:“五年前,确实有过一场纵火案,可纵火的人不是锒铛入狱的我,而是她自己。坐完牢后我才知道,当天花店起火的原因不是油漆,而是店内早已泼好的汽油……”

    她现在把这话说出来,是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就算是为叶素素今天的所作所为讲个原因也好,帮叶素素在两位长辈面前‘转正’,笑了笑,“当年我一直追着睿哲跑,插足在他与叶素素之间,一直纠缠着,纠缠了很多年,直到纵火案发生,我坐了牢,睿哲才完完整整属于了叶素素,两人有了私人空间……”

    听到此处,慕书记果然把脸别开了,浓眉皱得紧紧的,明显对这番说词起了反感之意!他负着手,面色阴沉,从鼻子里微恼的哼出了一口气,失望的看黛蔺一眼,转身上楼不再听。并且示意夜澈也跟着上去,他有话要说!

    黛蔺看着,对慕书记的这种反应早已麻木,又笑了笑道:“所以滕爷爷您知道,为什么当年睿哲与他的女朋友过的不好,为什么谈婚论嫁却无疾而终,那是因为有我横在他们中间,让叶素素的心中插了一根倒刺。当年的她,与现在的我一样,对插足的第三者万分无奈,无法与男人结婚……不过好在,我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一弯浅眸明亮带笑,白皙的脸庞透着白盈盈的色泽,“我与她现在唯一的关联,便是当年的纵火案。有人指证是她自己在花店泼了汽油,自己烧自己,并拿走了父亲留给我的手机卡。所以现在只要筹足证据,就可立案。”

    “当年是听说过睿哲要结婚。”滕老太爷接话,也有些感慨,“但你滕伯伯似乎不大同意,也没有跟我提及此事,便就这样过去了。对于你入狱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是从你袁奶奶口中得知,那个请求滕爷爷帮忙守住睿哲的小姑娘因为纵火去教改了,有些震惊。只是没想到,这可能会是冤假错案。”

    “那滕伯伯是相信刚才苏小姐的说词,还是叶小姐的哭诉?如我所见,滕伯伯您和父亲,刚才都站在叶素素那边。”慕夜澈并没有随父亲上楼,而是把黛蔺的故事听完了,朝这边走过来,“如果刚才没有重返清荷宾馆,我也会相信叶小姐是被人欺负哭成这样,让人心疼。但滕伯伯您可能不知道,早在我把她送过来之前,她就在宾馆房间门口哭成了泪人,指责我和黛蔺联手欺负她。当时她打了黛蔺,从房间里匆匆跑出来,与我撞了个正着,索性大哭起来,不肯停歇。于是我将计就计,将‘受伤’的她送回我慕家,让她找到滕市长。您要知道,她一个人敢来大院宾馆打人,肯定是有自己的人在外面给她把守放风,暗中保护她,若不然早在几个小时前,我和警卫就能在房间直接将她抓个现行,让她露出马脚!”

    “那我们去宾馆看看。”老爷子抚抚短须,老眸中闪过精亮的光芒,面色愈加沉重起来。素闻睿哲早前的女友弱质纤纤,怕风怯雨,不知是如何在打人施暴?

    但是当他们一行人重回宾馆,宾馆的负责人却告诉他们,刚才滕市长过来调走监控录像带了,在二楼走了一圈,什么话也没说,冷着脸离去。

    所以对于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除了几个证人能证明看到有位白衣小姐在走廊上哭,那个时段的监控录像全没有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女人喊救命,打开门看了看,看到有位穿白裙子的女子在找滕市长,走得还挺快,眼睛哭得肿肿的,一眨眼就不见了。”地委的某个小干部打着呵欠在说话,一整个晚上没睡好,“没听说滕市长在市委宾馆住啊,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滕市长刚才过来走一圈,他们还来不及过来巴结呢!

    “唔,她确实找错地方了,以为滕市长在这里见老婆孩子,呵。”慕夜澈勾唇一笑,让同志们回去睡,并以一顿丰盛的夜宵作为打扰他们安睡的补偿,转身离去了。

    他坐回自己车上,将刚才的结果转述给滕老爷子听,让老爷子自己去判断。

    老爷子想了想,沉吟片刻道:“看来睿哲在自己解决这件事,我得立即回去一趟。”

    “我现在送您回去?”慕夜澈对着后视镜扬唇轻笑,早已经把小车启动调头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我总感觉叶小姐今天这样对待苏小姐,是滕市长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所以才让她迁怒,给苏小姐一顿‘教训’。老爷子,我现在送您回去,您就将喝茶下棋的时间暂时用来考核您这个未来的孙媳妇。我建议在她与滕市长完婚之前,您滕家先对今天打人的事件对黛蔺有个合理的交代,对黛蔺道歉。不管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市长夫人,坐得端走得正,才有资格拥有这头衔。您觉得可好?”

    老爷子闻言微微叹气,看着窗外的夜色,“如果我能左右睿哲的决定,早已让他与黛蔺完婚,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在政界帮睿哲稳固地位,慕书记也不要再与他走近,让他自己去打拼。如果睿哲一无所有,两袖清风,坐拥虚权,没有财势,叶小姐还愿意与他在一起,也算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了,与黛蔺无关。我慕家现在只要叶素素给黛蔺道歉,把当年纵火的实情和今晚施暴的丑事公布于众即可!呵。滕伯伯您刚才自己也说,这是冤假错案?!”

    ——

    回到滕宅后,老爷子果然发现睿哲回来这里了,车就停在院子里。

    儿媳妇站在门口喊了他一声‘爸’,指指楼上,“刚才叶素素一路走一路掉眼泪,出什么事了?睿哲的样子也不好看,看起来想杀人,所以叶素素没敢吱声,上楼就没什么动静了。爸,您有没有觉得他们俩的相处感觉怪怪的?”

    “他们俩以前是怎么相处的?”老太爷反问了她一句,负手在厅里走了走,“听说经常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加上你们从中作梗,这桩婚事便没有成。”

    滕母脸色一黯,脑海突然想起了什么,半晌才歉疚道:“爸,其实当年睿哲带素素过来见我和老滕后,老滕很不同意这门婚事。但睿哲的性情您也知道的,他习惯自己做决定,果断主见,意志力强,加上他与素素有深厚的感情,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的,便与老滕僵持了起来。当时父子俩只是冷战,并未大动肝火,时间持续了很长。后来老滕与叶父见了一次面,商谈这件事,表明不同意,叶父便提出了一个要求,说素素常年与睿哲同居在一起,经常不回家,想让她回去看一眼病重的母亲,尽尽孝道,保准以后素素就知难而退,不会缠着睿哲了。于是老滕答应叶父的要求,单独约素素见面,让素素一个人来,单独谈结婚的事。之后,老滕只是让秘书约了,自己没有赴约,是叶父去赴约的,素素果然接连几天都不来我们滕家了。再过不久,素素与睿哲就偶有争执,不再似以前那样如漆似胶,有了矛盾。纵火案过后,便是不断吵架,分分合合,听说要嫁人了。”

    “是她叶家给她安排的婚事?”老爷子蹙眉,踱步过来,“你和庭坚(滕父)当时也只是让她回叶家,让其父母代为管教,并未做过分的事,为什么她要在分手嫁了人以后,又回来与睿哲重聚?而且你们也不知悔改,之后再次插手睿哲与黛蔺的事,一定要娶到门当户对的书记千金。”他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了,“现在庭坚坐牢,也是罪有应得。”老眸里却分明闪烁着悲凉的光芒,感叹世事无常。

    “爸。”滕母的脸上不断有愧疚划过,跟着在对面坐下了,“有很多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让睿哲好好安顿下来,照顾好妻子和孩子,用余生去补偿。但感情这种事,也确实说不清楚谁对谁错,只有合适不合适。如果说五年前是黛蔺有错,不该追着他们跑,插足他们之间,那么五年后的今天,这又算什么呢,重归旧好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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