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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死的就是觉得她垂眸咬唇,怯怯发抖的小模样诱人,仿佛集妖艳和纯真于一体的罂粟,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让他尝而上瘾。他喜欢听她用樱桃小口怯怯喊他睿哲哥哥,清喉娇啭,嘤然有声,用那纤柔的小胳膊缠着他,捶打他,对他绽放最灿烂的少女笑容……可,少女的她,笑容不再明亮灿烂,而是带着苦涩和忧伤,低微得让他心疼。
她只有十几岁,但双眉间却萦绕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哀愁!让他每看一次,内心的愧疚就加深一分!
她曾在监狱自杀过,患有严重的肠胃病,见人就怕。可他的初衷不是让十六岁的她自杀呀,也不是想让苏市长落马下台,让幼小的她家破人亡!他只是想要摆脱她的纠缠,让这个孩子重新做人,不再这么嚣张跋扈下去!
十六岁纵火,差点烧死素素,毒打素素,那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她还会做出什么事!又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素素是无辜的,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伤害!她们不欠她!
那三年,他没有去看过她,拒绝她的任何消息,可在苏家家破人亡后,他让人送了很多生活用品给她,帮她竞拍下了苏家小楼,重殓病逝的苏市长;迎着风口浪尖,让她十几年的刑期缩减为三年;嘱咐监狱长将她单独关押,尽量减轻劳动量,保证监狱里的伙食。
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便淡忘了她,淡忘了一个不在身边的人,越来越淡,一颗心全放在公司和素素身上。
偶尔,他会想起苏家有个小女儿曾经纵过火,曾纠缠过他,但三年时间那么长,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身边不知会发生多少事,走过多少张新面孔。
他与素素早已不再提及纵火案,而是谈婚论嫁,不断为其他的事分分合合、争吵冷战,闹得心力交瘁,最后以分手告终。
他站在世界的巅峰,要管理自己的公司,要被人求着办事,每天有数不尽的饭局与应酬,认识各种商政界的成功人士、央企高管、政府高官,与他们礼尚往来;
见识过各色各样的女人,外强中干的、妖媚性感的、才貌双绝的,与她们在公事上有合作,欣赏她们的出色外表和过人能力,高薪聘请过来,为公司效力;或者像顾依依那样的红颜知己,只聊天不上床,带出去撑场子……
这就是他这三年来的生活,阅尽政商两界的声色犬马、尔虞我诈,已累到没有精力去记起当年那个伤害素素的纵火者长什么样。
只记得苏家女儿有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以及一只小雪球似的小狗狗,一人一狗经常在他房间窜。
他对苏黛蔺的记忆,是在邹书记家见她第一眼时,慢慢记起来的。因为他非常诧异她竟然变得这么瘦!
他没想到,出狱后的她会变得这么弱小卑微,无论走到哪,都被人欺负!三年前他嘱咐过监狱长,一定要单独关押她,不要与其他囚犯住一起,改教尽量从轻,饭菜不能差,让她吃饱睡好。但出狱后,她患上了严重的肠胃病!
那纤细手腕子上的伤疤,是在苏市长病逝的那段时间留下的吗?
他粗壮有力的臂膀将柔弱的她搂紧,强势掠夺的吻逐渐放柔,心疼吻她,火烫的大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唇也缓缓放开了她,将挣扎的她从驾驶台上抱下来,抱在怀里,握起她那只柔细的手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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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能过夜吗?”为了拯救整个家族的命运,她敲开他的房门,卖身一个月。
075 他的关怀,她的难堪()
… …
黛蔺挣扎得小脸嫣红,一张小嘴又红又肿,娇喘不已。
她不让滕睿哲捉她的手,翻身往一边爬,但滕睿哲一把就将她拖回来了,钳制在他腿上,越抓越紧,将她整只小手收拢在他的掌心里,轻轻搁在薄唇边。
他给她把垂落在脸颊边的长发勾到耳后,指腹轻触她红肿的脸蛋,黑眸中含满心疼。
“告诉我,谁干的?”他嘶哑出声,为她扣上被扯下的内衣带子,拉拢好上衣领口。
黛蔺的削肩再次往后一缩,娇唇抖了抖,羞愤而抗拒的望着他:“我……我自己摔伤的。”
滕睿哲扶住她腰身的大手猛地一顿,眸中暗沉,薄薄的无情唇角往上翘了一下:“是么?”一声冷笑,他眼眸低垂,大手窜到她的腿上,霸道捉起她那一双小巧的玉足,查看她脚上的伤势。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她踢动她的双脚,难堪的不让他碰,语带冷斥与哀求。
他闻言眉峰一动,便把她的双脚放了,侧首看着她:“我先送你去医院。”
开动车子,直接开出这条小街,自始至终没让她下车。
车内很静,黛蔺看着他安静的侧脸,突然道:“滕老板,三年前黛蔺渴求你的关注,渴望你的爱,似疯了一般,可三年后,她不奢求了,因为爱得太痛。她需要被尊重,留一具清清白白的身子给她未来的丈夫。”
他扶着方向盘的大手轻微一颤,眉宇明显拧了起来,唇线抿直,目视前方没有出声,棱角分明的侧脸冷得可怕。
她说她不需要了,需要对丈夫忠贞。
车,继续往前行驶,车内寂然无声,静得让人窒息。
黛蔺靠在座椅上,忧伤的望着正前方,用双臂把自己的身子环紧,眼睫缓缓低垂。年少无知的日子,她喜欢睿哲哥哥,眼巴巴盼着睿哲哥哥来监狱看她,可,那段痛苦的日子她已经熬过来了。
熬过来了,就不需要了。
她现在要相信的人是萧梓。虽然她不一定能嫁进萧家,但萧梓一直在努力,一直在与母亲磨合,是对这份感情真的上了心。
萧梓说,当年他去探过监,因她拒绝了他,便望而却步。
他是三年来唯一一个来探过她的人,关心她过的好不好,孤不孤独。当她出狱,他是第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给她温暖,给她关怀,给她宠溺的笑。
多么好的萧梓,我只怨自己年少错托良人,家门败落,错过了你。
如今,我身已不洁,你还会要我吗?
会嫌弃我么?我被昔日的睿哲哥哥吻了,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脏了,脏了,更加配不上你。
她将双眸垂得低低的,酸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低着头,静静的屏住声音。
滕睿哲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她,见她低垂脸蛋、屏住声音,一双飞扬剑眉蓦然一蹙,脸色沉下。
他将车停在医院门口,抱她下车。
但她只是低垂着眼睫,红唇抿得紧紧的,极力压抑。
他看了那小脸一眼,剑眉紧蹙,直接把她从车上抱下来。然后脱了自己外套,包裹在她身上,送她进医院清理伤口。
——
076 把第一次给他(二更)()
… …
这个过程,滕睿哲没有再碰她,而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医生给她消肿散瘀。
她疼得玉额直冒冷汗,双脚一缩再缩,惊恐万分看着医生。
医生要给她把崴伤的脚踝扳正,抓起猛力咔嚓一声,使得她发出一声惨叫,泪水直往下落。
滕睿哲在一旁看得面色黑沉,站起魁梧伟岸的身躯,缓缓朝这边走来。
他阴冷注视了尽职的医生一眼,再担忧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伸手为她拂去面庞上的发丝,轻拭她疼痛的泪水。
她咬紧牙,小脸皱成一团,闭紧不停剧颤的双眸,等着疼痛过去。
而他温柔的手,像羽毛拂在她脸上,轻轻柔柔的,让她好想在这阵眩晕的剧痛中,一把牢牢的抓住,让他救她出这片苦海。然而,她只是紧紧抓住了床沿,意识还是保持清醒的,闭上眼睛,贝齿疼得直打颤。
咔嚓一声过后,脚踝没那么痛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疼得哭了,连忙扭开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他站在床边,鹰眸低垂,看着她往下爬,健硕挺拔的身板巍然不动。
她从床上爬下来,不断把自己敞开的领口拉拢,举步维艰的往外走。好了,现在已经看过医生了,她可以走了吧。
她现在这个样子,萧梓见到了会怎么想?萧伯母萧家人见到了会怎么想?
如果只是挨了李家父女的打,身子上有皮肉伤,萧母还是体谅的。可是脖子胸口上的吻痕,该如何解释?
上次萧梓相信了她一次,那这次呢?
她缓缓垂下头,不再拖着脚走了,靠着门板站在门口,拿出口袋里正在震动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萧梓,连着打了两遍。
她心里闷苦,险些拿不住震动的手机,手腕一阵轻抖,终是接通了。
“黛蔺,佣人说你抱着小狗狗出门了,是不是狗狗生病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萧梓焦虑的声音从那端缓缓传来,旁边还有车来车往的声音,说明他已经出门了。
黛蔺有苦难言,面容憔悴,道:“萧梓,我马上回来了,你不用来接我。”
“你现在在哪?”萧梓坚持问道,话语间的担忧又增添了一分。
黛蔺咬紧唇:“在医院。”
滕睿哲在一旁冷冷看着,眉峰一扬,俊美的脸庞又阴寒了几分,朝这边走过来。
他幽沉的目光定在黛蔺青青紫紫的雪白脖子上,傲气逼人的瞳仁里含着一抹怜惜,心疼而火热。他朝黛蔺走过来,天生的男人体魄优势,让娇柔的黛蔺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
他捏起黛蔺小巧的下巴,让她抬起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他,沉声道:“黛蔺,在订婚宴还没开始之前,不要嫁萧梓,让我照顾你。”
他动听的男性嗓音低低沉沉的,没有怒气,没有强势霸道,只有沉着冷静,以及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小锦盒,打开,露出那枚灼灼闪耀的钻戒,哑声道:“这枚钻戒,我想把它送给你。只要你点头,两天后的订婚宴女主角将会是你。”
黛蔺张着一双美丽的剪水双瞳,怔怔望着他。
她没有喜悦,也没有震惊,而是安静的望着这个男人,望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睛。
钻戒璀璨夺目,在灯光下闪烁耀眼的万丈光芒。但那华丽的光芒,映着的是她双目中哀伤的泪光。
她不需要怜悯,尤其是拿婚姻为儿戏的怜悯,滕睿哲的怜悯。
三年前的滕睿哲太过骄傲,从不肯多看她一眼,是那么高高在上;三年前的她又太任性,不追到他就不肯放手,从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那么三年后,他送给她的这枚钻戒,又代表什么呢?
苏家的悲剧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监狱的苦日子也是她罪有应得,不怪任何人。滕睿哲不必为了她手腕上的那道伤疤,用这枚钻戒来施舍她。
她不需要的。
因为,遗忘了她三年的滕睿哲,对她只有憎恶的滕睿哲,又怎么会真心的娶她呢?
一句怜悯的承诺,换来的,不过是另一场悲剧罢了。
她苦笑起来,小小的脸蛋上,染满悲苦与哀伤,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闪动,轻轻推开了他手中的钻戒:“这枚戒指,我不需要。”
叮地一声,钻戒自他大掌中砸落到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冷眸一眯,放任那枚戒指往地板上砸,一双眸,阴鸷幽冷盯着黛蔺的脸,俊容上布上三千尺寒霜。
钻戒连同锦盒一起往地上砸,摔出很远,没有人去捡,也没有人敢靠近。
他就这么冷冷盯着那张脸,侧身的大掌在悄然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怒不可遏。
黛蔺仰着小脸,安静迎视他暴怒的双眸,酸涩的泪水在眼角转了转,突然蜿蜒而下,流上她洁白的脸庞。
“我不需要。”她又轻轻说了一遍,美目带笑,直直凝视滕睿哲:“我不需要施舍,我需要被尊重。”
话一出口,又有一行行泪珠扑刷刷的滚落,淌满她年轻柔美的脸庞,那般晶莹与清涩。
滕睿哲望着她的泪,望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眸子逐渐变暗,掩去扑腾的怒火,换上炯亮幽邃,结实的喉结滚了滚,道:“这不是施舍和怜悯,是我真的想照顾你,黛蔺你看不到吗!只要你肯点头,睿哲哥哥即将娶的那个人,将会是你!”
黛蔺却摇了摇头,满脸泪痕望着他。
他冷俊的俊颜霎时罩上一层阴暗,只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表白全成了笑话。
滕睿哲想娶黛蔺了,为什么黛蔺却退却了,觉得这是怜悯?
滕睿哲只是想照顾黛蔺,补偿黛蔺,害怕她那具小小的肩膀承受不住风雨,害怕她再被人打巴掌,哭成一个泪人儿,害怕她再次在她细细的手腕上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