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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舒主动从她怀里揽过狐狸,笑着拍狐狸脑袋。
“这狐狸跟着我吃惯了素食,你莫要拿大鱼大肉来喂它。”她看着狐狸垂下的沮丧眸子,笑得很奸诈。
046 狐狸抢花()
“阮姑娘,明天就是咱们这里的花朝节,你也一起来看看。”韩舒捧着狐狸微笑。
拂衣答应的时候,只见狐狸半抬头用那双圆眼睛斜视着瞪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晚上狐狸不在,她总觉得空荡荡的,就算躺在床上也会想起狐狸跟着韩舒走了,夜晚会不会又突然变回人形而吓到人家,更担心它会被人当成妖怪打,心里又挂念着狐狸会不会被丢到地上睡地板,夜里着凉了怎么办。
最后愣是整晚都睡不下,翻来覆去到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样的眼睛跑去了花朝节。
人群里她最先看到的是韩舒怀里的那只狐狸,韩舒此刻远远地站着,被众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围着,表情有些木然却不失礼节。而狐狸却是眯着眼,目光在一个个姑娘身上来回游移着,偶尔有人为了讨好韩舒,故意伸手摸他怀里的狐狸,而狐狸很没节操的将脸主动伸过去在她们手底下乱蹭。
拂衣在心里狠狠地啐了它一口,原来离了她,活得这般风流潇洒。
韩舒最先发现拂衣的到来,一时被围住走不开,只能远远的朝着她笑,哪知她目光虽是看向自己这边,却对他的示意一点回应都没有,而且眼神里带了几分幽怨和愤懑。
狐狸自然也知道她来了,悠悠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将脑袋靠近一个白裙女子的胸前。
她气的直跺脚,转身背对狐狸,不再管它,暗地里使劲骂着下流胚子。
“阮姑娘,”常年跟随在韩舒身边的那位先生朝她走来,递给她一串编织好的鲜艳花束,粉里透白,清新淡雅的颜色。“今天花朝节的规矩是女子都会向未成家的男儿们赠花,姑娘你也为韩少爷赠上一束吧。”
他刻意将“未成家”三个字说重了些。
拂衣点头答应,在这村子里她只认识韩舒,韩舒收留自己而且又关怀备至,回赠一束花有什么大不了的。
先生很是满意,朝着韩舒的方向直点头。
村里不少刚到出嫁年纪的小姑娘,个个捧着花簇,踏进清澈澄绿的溪水里围成一个大圈,扭着身子秀起舞姿来,悦耳的歌声传遍山间。
拂衣不会跳舞,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眼睛时不时偷偷瞟着狐狸,生怕被它发现,可狐狸却只是懒懒散散的僵直四肢伸了个懒腰,目光随意地望着那群跳舞的姑娘。
男子们站成一排,韩舒站在最中间,都在等待着心仪的姑娘们来赠鲜花。
前面一排七八个姑娘,居然都不约而同将花递给了韩舒,他抱着狐狸,十指都再也接不下任何花束,表情很是为难的冲着还在继续往他面前走来的姑娘们摇头。
姑娘们被婉拒,虽然很失望,却还是选择将花束放在了他脚边的位置,一时间,连鞋子都被花簇给盖住了。
先生示意让拂衣上前去,她缓缓走到韩舒面前,见他总算是笑了,可自己手里的花却怎么也递不出去,这么多姑娘的心意,不差她一个吧?
几番纠结之下,她举起自己手里的花,摆到韩舒胸前一尺的位置,既不往前送出,也不拿回去,众人只见韩舒怀里突然伸出一只毛茸茸的银色爪子,速度极快的把花给抢了去,蹭蹭两下就把花用脑袋压着。
“姑娘你这是”先生无语地摇头,“花朝节赠花,这是要给自己中意的男子啊!”可她怎的偏偏给了一只狐狸!
阮拂衣错愕,而狐狸扬起它骄傲的下巴,咧着嘴不知是在笑还是什么。
047 小白弄丢了()
阮拂衣和小白赌气,接连好几天都对养在韩舒家的狐狸不闻不问,自己躲在屋里头学着绣花,针线花布都是隔壁王婶儿送给她的,连起针收针都学了好久才会。
这天终于决定出门透气,外头阳光正好,她将手里绣了一半的花样举起,对着太阳照,隔着薄薄的一层花布,朦胧间似乎看见韩舒抱着狐狸匆匆忙忙走过去的身影。
难道是在躲着她?只是没有送花而已,他不会那么小气的。
于是,拂衣大声喊住了他,韩舒身体一僵,看她的表情有些生硬。
“韩公子这是要上哪儿去?”
“村里头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
见他并无其他想要继续往下交谈的意思,拂衣愣在那里有些尴尬,目光注意到狐狸缩着鼻子在他怀里乱拱,眼珠子似乎也没以前那般乌黑有神。
“狐狸伤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它向来爱折腾,还是不再劳烦韩公子费神,交给我罢。”
韩舒迟疑了片刻,又将狐狸送回她身边。
拂衣将它摆在窗台上,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她急了。
这似乎,不是她家小白呀!
首先想到的是小白也在和她赌气,气她随意将它丢给了别人,所以现在装作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存心让她着急。
可是,虽然都是银狐,仔细一分辨,眼下这狐狸毛发并不如之前那般光亮,即使是对着太阳晒,也没了之前的微微银光。
而且,从头至尾,狐狸都在很用心的舔着自己的爪子,哪里有兴趣看过她半眼?
那么骄傲的小白,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舔爪子!
她心里一急,手掌大力拍在桌上,砰的一声吓得狐狸到处乱跳,被她一手捉住了大尾巴动弹不得,扯着嗓子吱吱的叫。
“再跟我装,就把你尾巴给割下来!”
“吱吱,吱吱吱!”
狐狸挥舞着爪子,表情很害怕很绝望。
“小白乖,咱们不斗气了,我以后一定不会把你送给别人,你理会我一下呀。”她语气忽然软了下来。
“吱吱,吱吱吱!”
“你又不是老鼠,吱什么吱!”阮拂衣火了,对它越发失望。
她揪着尾巴将狐狸倒提了起来,却发现它四肢完好,身上的伤也不见了。
一气之下冲进韩舒屋里头,顾不得众人诧异的目光,气愤地吼道:“韩公子,你把我的狐狸藏哪了!”
“下午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韩舒一脸无辜。
“这不是我的狐狸。”她又气又委屈,好端端的,她居然把小白弄丢了。
“你怎么知道它不是你的狐狸?阮姑娘,你前几日还见过它,今天怎的就突然认不出来了?”韩舒反问。
“这个我作证,姑娘,我家少爷待你如何,你心里是清楚的。这几日他无论去哪儿,身上的狐狸可是寸步不离的,生怕有了闪失,有负于姑娘的委托。”先生目光镇定,不像是说谎。
“可它真不是我的狐狸”如果不是韩舒故意而为,那现在怎么会有一只这么相像的狐狸出现在她面前?
小白元气大伤,根本玩不出这样的把戏。
048 相公来了()
韩舒看她的目光总与以前不同,可她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拂衣默默退出他的房间,怀里抱着狐狸也不再闹,从大家的目光里看出,这里没有人会相信她。
夜里睡觉时,总觉得有人在床头看她,可是一睁眼却什么都没有,漆黑的夜幕,窗外月光微微照了进来,带着几分阴凉。
狐狸伏在桌上,用爪子挠的桌子嘶嘶作响,眼睛发出幽绿的光吓得她赶紧闭眼。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被人叫醒,隔壁王婶儿眉毛都笑成了一条直线,“我说姑娘,你成亲了都不和大家伙儿说一声,害羞呢还是咋滴?”
王婶儿有个小女儿,一直仰慕着韩舒,她是知道的,这会儿听说她已经成亲,王婶儿自然乐活。
“我何时成亲过?”拂衣一脸茫然。
“你家相公大清早的可找你来啦!就在屋外头等着呢,站好久了。”
相公?拂衣脑子一个激灵,赶紧的跳下床去飞奔着开门。
身后王婶啧啧叹道:“都这么心急了还不承认,夫妻小俩口吵吵闹闹很正常,可一吵就离家出走就不对了,看把你家男人给急的”
她说的话拂衣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的只有门外站着朝她笑的人。
仍旧是风度翩翩,气质出尘的模样,白子乔手里摇着折扇,眉眼里尽是笑意。
她差点脑子一热,直接扑过去把他抱住,好在及时清醒过来,不为男色所迷,哼了一声甩给他脸色,然后转身“砰”的关了门。
哪知王婶儿笑盈盈地从她身旁钻过,哧啦一声又把门给开了,粗厚的手掌高高扬起朝他直挥,“小伙子快进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忽然被人拦腰抱起,白子乔轻贴在她脸旁,亲昵无比,“娘子见到我不高兴?”
“不要脸。”
“做人虚伪才要脸皮,我们当狐狸的要脸做什么?”他离她更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桌上那只银狐看到白子乔后,噌的一下跳下桌子,缩到桌底下去了。
“它是怎么回事?”拂衣指着桌下的狐狸问。
“若不是找了它来,为夫怕是不能活着见你了。”
拂衣心里一惊。
白子乔声音委委屈屈,“娘子你怎么能随便将相公送人呢。”
这话说的她心里充满愧疚感,可后一句又让这份愧疚瞬间分崩离析。
“若是遇上心怀不轨之人,将为夫劫色了怎么办你没瞧见花朝节,那些丫头个个对我动手动脚,投怀送抱的。”
“没把你劫走,倒算她们的福气了,这里的姑娘还是有眼光的。”拂衣点头赞道。
白子乔幽幽地望了她一眼,目光随即被桌上那副刺绣吸引住,捡起来仔细一看,花样繁多,“娘子这是绣的什么花,牡丹还是芙蓉?”
她沉默不语,脸色有些阴沉。
“模样倒是绣出来了,这花瓣还需绣多些才好看。”他对着这副绣品不依不饶了。
“那不是什么花,是鸳鸯,鸳鸯!”
忙活了几天的心血不是这么糟蹋的。
白子乔很识趣,见她被惹毛了,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娘子不觉得韩舒最近哪里怪么?”
049 白衣人()
“跟了韩舒几晚,差点连皮都让他给剥了。”白子乔说的慢条斯理,漫不经心的模样看不出来半点害怕。
“韩舒就是村子里大家看着从小长大的人,怎么会?”她真应该感谢韩舒的,如果不是他的收留,也许她和狐狸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以前不会,但不代表现在。娘子若是不信,今晚大可以瞧瞧。”
“可是,小白你的伤好了?”她瞧着白子乔,脸色总比以往苍白几分。
“娘子这是心疼了?”他莞尔,伸手勾住一缕拂衣被风吹起的长发,缠在指间绕了几圈,声音淡淡,“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能给他留条活路吗?”
“你又心疼其他男人了是不是?”他故意冷了脸,见拂衣沉闷的低了头,方才弯起食指去勾她下巴,轻轻在上面刮了几下,“娘子先将手里龙骨取下,将他诱出来。”
“怎么诱?”
“洗澡。”
夜幕还未完全降临,青灰的天空残存了几丝红霞的痕迹。
拂衣褪去外裳,如墨般的发丝尽散于身后,勾勒出她细小而娇嫩的身体。天气并不算冷,可双腿步入池水中,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是在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还是因为知道小白此时就藏身于某处看着自己?
有了上次锦绣的教训,那串龙骨她不敢放的太远,直接摆在了岸上的衣服堆里。
树枝上,草丛里尽是匍匐着的人,只是她没发觉,一切都太过死寂。
直到身体完全浸在水里,她故作镇定,双手捧起池里的清水往身上浇,动作轻柔而舒缓,看起来十分惬意。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韩舒的声音悄然而至,却带了几分阴柔。
他身形飘忽在水面上,双目赤红,像是打量玩物一般的看着她。
“你是苏久?”她总算听出来了,这声音和柔弱的苏久极像,飘渺不定。
既然苏久出现在这里,并且上了韩舒的身体,那温沐清呢?
阮拂衣咬着唇,慌忙看向四周寻找温沐清和白子乔的影子,可是到处都是原来的死寂,连声蝉鸣都没有。
“在找那只该死的狐狸?”他挑唇轻笑:“早就追着沐清去了,他要的是沐清身上的东西,哪里还会管你死活?”
“不可能!”她大步后退,捂着前胸跑出水池,伸手想要捡起衣服和龙骨,手腕处突然擦过一道黑气,瞬间割裂她的手腕,那堆衣服和龙骨也被吹起,一齐掉落进水中。
“之前是因为你带了龙骨,所以我们接近不了你,可现在”他露出狰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