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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厚的,倒还是头一个。”
现在的姑娘个个都追求以瘦为美,拂衣这样的反倒独特。
锦瑟端坐在桌旁,冷冷说道:“我说过,不许动她,也别想着打她主意。”
“进了天香楼,迟早都得是我的人,我现在不动他,不过是想让她跟在你身边好好学着点。”老鸨摇着手里的轻罗扇,一脸不屑,“锦瑟,你以为自己还能红火多久,你以为还是从前的那个自己吗?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客人们付钱就是为了看你如何冷艳吗?”
锦瑟门外聚集了不少其他房的姑娘,纷纷站在门口看戏,有的还笑道:“原来锦瑟也会怕自己有被冷落的一天,所以提前留了这一手,早就养好一个替代自己的丫头。”
阮拂衣坐在旁边偷偷瞄着锦瑟的脸,看她愤怒的脸通红,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你们都给我滚!”
事后,锦瑟拉着她的手说:“阮姑娘,槐生会带我走的,到时候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一人。”
拂衣点头,说起柳槐生的时候,锦瑟眼里总会多几分幸福,不似平常那般冷漠。
可是,还没等到离开的那一天,阮拂衣却差点出了事。
如果不是关键时刻碰到白子乔,她可能永远都没机会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026 人皮灯笼 5()
这天拂衣照常用过晚饭后,坐在楼阁上听姑娘们唱小曲儿,觉得越发困顿,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因此早早回房歇息去了。
在她昏迷之后,三个黑衣大汉从窗户溜进来,手脚麻利地将她套进麻布袋里,扛着从后门出了天香楼。
到了城西河边,黑衣大汉解开麻布袋,发现阮拂衣居然已经醒了,一双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三人,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
其中一人说道:“速战速决,绑紧袋子直接扔进河里,省的夜长梦多。”
站在最中间的人一脸浪笑,“这姑娘模样生的这么好,就这样死了太可惜,倒不如”
“去你的少做梦,坏了事谁负责?”说着,把拂衣的脑袋强行按下去,又收紧麻布袋子,准备用黑绳子系紧袋口。
就在他们合力抬起阮拂衣,将她朝河里扔去的时候,拂衣身子腾空而起,眼看就要落入河中,居然骤然转向,那袋子又沿着原来的轨迹飞了回来,而且轻轻落地。
“娘子这是要往哪里去?”河畔突然多出道白色的修长人影,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低沉。
他手掌微微张开,拂起地上一片青草叶,极其优雅地弹向地上麻布袋的位置,那嫩叶在他手上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偏不倚,削开了布袋顶端的黑绳,却又不伤及拂衣分毫。
周围三个大汉见状,完全惊呆。
白子乔看见阮拂衣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忍俊不禁,“娘子还在记恨为夫上次抛下你独自离去,故而想不开要投河么?”他目光幽幽的瞥了眼那三个呆滞的男子,“居然还找了三个帮手。”
只见他缓步走向阮拂衣,伸手取下她口中塞满的布条,手指似是有意地拂过她的脸颊,指尖触碰到她的温度,拂衣身体有一丝轻颤。
两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暧昧调、情,完全无视周围几个男人的眼神。
“白子乔,你有见过哪个被绑着自己要去投河的么!”阮拂衣努努嘴巴,脸都僵硬的疼。
“娘子,为夫向来很小心眼,你若是要和那些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也得找个身子硬朗的,否则后果很惨重。”
白子乔说完,目光从阮拂衣身上转到三个男人之间,眼眸里的温情瞬间消散,冰冷到极点,三个男子意识到不妙,把腿就跑。
可刚张开腿,就被一阵劲风掀起,卷入河里,三个男人庞大的身体同时掉落下去,拍起无数巨浪。
好在他们都识水性,拼了命的往上游,却总觉得河面像是被一层冰块冻住了似的,脑袋刚刚浮上来,又被顶下河里,腥臭浑浊的河水直往肚子里灌。
白子乔拉着拂衣,坐在河岸边的草地上,看河里三个不断翻腾挣扎的身影,活像扑腾着翅膀的旱鸭子。
“你是说,锦绣几次出来见你,却躲着她姐姐?”
拂衣点头,偷偷打量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乌黑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暗影。
“娘子,你手上的龙骨呢?”
027 人皮灯笼 6()
“娘子,你手上的龙骨呢?”
“那龙骨吸我的血,被我收起来了。”
“吸血?”白子乔若有所思,“是不是颜色变深了?”
阮拂衣撩起衣袖,将手腕露出来给他看,果然有一圈牙印般的勒痕,带有淡淡的淤青色。
“把龙骨戴回手上。”他语气凝重,“龙骨吸食你的精血,是在认主,等它完全归属于你,自然会全力护佑你生生世世,可现在贸然中断,不仅会有被反噬的危险,落到其他人手里,它会乱认主。”
顾疏影,原来你会对徒弟这么上心,白子乔心里冷笑。
可是,他万万没料到顾疏影留下龙骨的最大意图。
“白子乔,锦瑟她有恩于我,你能不能帮我找出锦绣所在?”
白子乔侧身贴近她的脸,温润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清香。两人相隔不到一指的距离,阮拂衣甚至能清楚看见,他眼睛里全是自己的身影,想到这里,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闭着眼不敢再看他。
“娘子,我若是做到了,你用什么报答我?”他再次向前,微微俯身更加贴近于她,只需要最后一毫的距离,便可以碰触到她柔软粉嫩的唇瓣。
阮拂衣闭着眼睛,脸颊绯红,睫毛颤抖的样子,让他更加想一口重重地咬上去。
“白子乔,你又耍流氓!”拂衣突然睁开眼,气息不均地伸手推开他,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会窒息。
“以身相许怎么样?”白子乔笑的一脸邪气,难得的是居然与他风华万千的外表居然没有半分违和感。
拂衣抬起推他的手忽然被抓住,右手上,四颗尖尖的齿痕颜色已经变得很淡,却又鲜明的让人无法忽视,白子乔眼里神情变幻莫测,惊异,迷惑,或许,还有最后的柔和。
阮拂衣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很是淡定的回应:“以前被一只狐狸咬的。”
他突然放开她的手,从衣袖里放出一根带着白色斑纹的小蛇,小蛇吐着鲜艳的红信子,围绕在他脚边扭动自己的身体,白色斑纹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圈圈银光。
“你带我去天香楼。”
白子乔因为气质出尘,只需一眼便能知晓他身份不凡,所以一只脚刚踏进天香楼,便被老鸨和几个姑娘团团围住,立马想着法子往他身上蹭,阮拂衣则被挤到一边,无人搭理。
“公子面善,是第一次来咱们天香楼吧?咱们这里姑娘多,准保有让您满意的!”老鸨推搡着身边几个长相出众的姑娘到他怀里,却被白子乔不动声色,灵巧地避过。
他保持着淡笑,随手拿出一枚通体晶莹的玉佩递给老鸨,“我来找锦瑟姑娘。”
有钱果然好打发,老鸨直接笑眯眯的领着他去了锦瑟门口。
等老鸨走了,阮拂衣突然探出脑袋,一溜烟跑到他身边,锦瑟房门是开着的,进门时拂衣突然停了下来。
“锦瑟姑娘,你什么时候换了房门口的灯笼呀?”她有些好奇,这次的两个灯笼变成方形,四周垂着黄色流苏,做工显然比以前精致多了。
以前那两个灯笼,椭圆而扁平,外面糊的那层纸似乎太厚而总是不透光,朦朦胧胧,既不好看也不实用。
锦瑟从房里盈盈而出,笑意恬恬,“这位公子可是阮姑娘的朋友?”
028 人皮灯笼 7()
锦瑟从房里盈盈而出,笑意恬恬,“这位公子可是阮姑娘的朋友?”
拂衣连忙点头,白子乔却迟迟不出声,等她回头一看,发现他还停在进门的地方,抬头望着那两盏新换上的灯笼。
“锦瑟姑娘,锦绣是否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锦瑟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问出这样的问题,错愕之下答道:“锦绣是我胞妹,寻常人倒是很难看出我俩的区别。”
白子乔双眼注视着她,目光锐利而沉静。
“我是来向姑娘打声招呼,阮拂衣我先带走了。”
“白子乔,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帮忙找”拂衣急了,之前还说的好好的呐。
“我反悔了。娘子别忘了,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
他俨然一副丈夫的模样,拉着妻子的小手要出门,拂衣还在和他闹脾气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神情的冷峻让锦瑟猝不及防。
街口的汤圆又香又糯,白白胖胖的浮在碗中甜水里,只需咬破外面那层薄皮,浓稠的芝麻浆水四溢,芳香扑鼻。
拂衣埋头吃完一碗接一碗,就是不肯开口跟对面的人说话。
白子乔也很是耐心地坐着,对她惊人的食量饶有兴致,普通人最多吃上两碗就饱的东西,她吃了四碗还不肯歇,直到天黑。
“娘子还在生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衣襟,最后掏出五枚铜板,悠悠说道:“为夫好像没带够银子的。”
最后一颗汤圆差点卡在她喉间,没带钱怎么不早跟她说!
白子乔冲她眨眼睛,冲她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二人开溜。
一条白色小蛇从他袖子里窜出,落到地面,摇着尾巴飞快向前溜去。
阮拂衣认得,这正式下午见过的那条小白蛇,她见白蛇溜去的方向,似乎向着天香楼,不明所以地望向白子乔。
“时辰到了。”白子乔起身,“娘子想不想知道锦绣在哪儿?”
那条白蛇因为小巧,并不惹人注目,而且它很聪明的从窗户爬上楼阁,最后绕进锦瑟的房间,不停的四处打转。
“锦瑟房间里居然没人。”阮拂衣有些奇怪,晚上这时候,每天都会有不同面容的男人到她房里来找她,可今天
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白子乔悠闲地坐了下来,倚在椅子上,随手摘下自己腰间佩挂的夜明珠交给拂衣,对她说道:“你去向老鸨要一件锦绣的衣裳来,记得,是锦绣的。”
阮拂衣点头答应。
锦瑟向来打扮美艳,而锦绣只是跟在她身边服侍的丫头,因此拿过来的锦绣的衣裳极为朴素,清雅的淡绿色,没有太多花纹坠饰,布料却是上等的。
白子乔将衣服放在地上,等那条白蛇游移过来,整个身体蜷缩在了衣服上,吐着鲜红的信子碰触衣襟,不知道是要干嘛。
没过多久,白蛇展开蜷缩成一团的身体,灵巧而快速地溜走了,沿着原来的路线爬窗而出。
“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找出锦绣了。”白子乔的目光从地上那件衣服上,移到门口的两盏灯笼,最后又落回拂衣身上,“娘子,记得以身相许。”
029 人皮灯笼 8()
小白蛇爬的很快,漆黑的夜里,转眼便没入花丛,不见踪迹。阮拂衣跟随白子乔一路小跑,最后气喘吁吁也没追上。
“娘子走的太慢,不如咱们换一种方式。”说完,两人停在一棵开满白蕊红尖花簇的树下,此树正名合欢。
他捏出一颗淡蓝色小拇指指甲大小的丸子,交到她手上,“娘子,手里一定要带好龙骨,吃下这颗固魂丹,我带你离魂。”
“离魂?”拂衣眼里满是惊异,她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活人可以离魂,心里顿觉新鲜。
等她吃下那颗药丸,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惊呼出声,白子乔的手揽在自己腰间,脚下一踮,腾空而起,转眼间离地万丈。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拂衣觉得阵阵晕眩,若不是被他紧紧托着,早已跌落下去,只怕是粉身碎骨。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腰间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肌肤上,二人相贴处渐渐灼热起来,拂衣不敢乱动,脑袋贴在他胸膛前,感受着来自头顶的均匀呼吸。
良久,他突然笑道:“娘子莫在为夫怀中陶醉得睡着了,娘子体型不轻,摔下去怕是拉不回来。”
拂衣忍不住翻白眼,“小白,我舍不得让你孤单的,若是真把我摔下去了,一定得死死拉着你一起。”
“啧啧,”他似乎很是开心,“这是让为夫殉情吗?看不出来,娘子对我情深意重。若真是这样,倒可以好好考虑。”
说完,他居然真的松手了!
阮拂衣直线下坠,飞快的速度让她陷入一片天旋地转中,脑袋都胀得要炸了,离地还有数十丈距离,她都不忍心再看,闭上眼等待下一刻摔成肉酱。
原本只是想吓吓她,白子乔很快伸手重新去抱她。
左手上的龙骨,突然猛烈抖动,金光刺破云层,照在龙骨上,喷薄而出一条金色巨龙,矫健而极具线条的身躯眨眼间划过天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