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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宠:相公无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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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只是想吓吓她,白子乔很快伸手重新去抱她。

    左手上的龙骨,突然猛烈抖动,金光刺破云层,照在龙骨上,喷薄而出一条金色巨龙,矫健而极具线条的身躯眨眼间划过天际,向着拂衣的方向俯冲而去。强劲有力的龙爪一把抓开想要接住拂衣的白子乔,用自己狭长的背部驼住拂衣的身体,稳稳落地。

    白子乔胸口被金龙的爪子穿透,金光从他胸前四散而出,直破后背,那一瞬间他脸色大变,闷哼出声。

    金龙居然这么快就认主了,倒在他的意料之外,而且只是一段龙骨,便已有足够伤害他的威力,那若是整条活龙,对任何人来说都必定是毁灭性的攻击。当初顾疏影究竟是怎么降服住它的?

    拂衣居然没有经历到她想象中的疼痛,正觉得奇怪,听见白子乔似乎痛苦的声音,迅速睁眼。

    也就在她睁眼之前,那条金龙消散不见,白子乔很快抹去嘴角的鲜血,只是脸色异常苍白。

    “小白你怎么了?”看他的模样,像是受了一场惊吓般,可是被吓住的,不应该是她自己吗?

    白子乔抖了抖眉毛,“娘子你太重,刚才压着我了。”

    阮拂衣一下子涨得脸通红,难怪刚才似乎自己靠在什么东西上,原来是把他当肉垫了。

    他们停留的位置,正是一座简单的木屋面前,四下寂静,因此木屋里传来的声音,让人听得分外真切。

    小白蛇蜷缩在纸窗上,探进半个尖尖的小脑袋往里面看。

    “啊槐生你轻点儿,弄痛我了”锦瑟的娇吟声传出,无限魅惑。

030 人皮灯笼 9() 
柳槐生压在锦瑟身上,将她双腿分开,环在自己光裸的腰身上,一只手钳住她的身体,一只手用力地在她胸前揉按,那高耸着的白花花的柔软几乎要被他捏的变了形。

    他用蛮力撞击着她柔软的身体,低头去吮吸锁骨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断喊着:“瑟瑟,瑟瑟”

    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拂衣男女之事,她看不懂,床上交叠的两个人,动作分明那么痛苦,为什么还不愿意分开,而且男女的叫声喘息声让她很是难受。

    “小白,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本来倚在窗边的阮拂衣,忽然侧身问旁边的人。

    “这叫双修,男女一起合修阴阳之道,是得道的最快方式。”白子乔眯着眼笑,目光打量着她的身材。

    “那我可以和师父一起双修吗?”她不知道师父的悟道境界究竟有多高,但是如果男女双修能帮上师父的一点小忙,她自然是万分愿意的。

    “自然不行。”白子乔斩钉截铁地否定她,“你与他只是师徒,却是我娘子,双修之事只能由夫妻两个进行,所以,你能双修的人,只有我而已。师徒若是越界,会遭天打雷劈的,娘子可要切记。”

    拂衣有些小小失望地点头,脑袋转啊转的,总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她会变成小白的娘子?

    白子乔算算时辰,说道:“我们该走了,你的肉身在离魂的情况下,只能维持两个时辰,回魂晚了,也就回不去了。”

    “哎,小白,你带我离魂过来,就是看柳槐生和锦瑟姑娘双修?”

    “娘子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呢?”他看她仍旧一脸茫然,也不多做解释,“先跟我回去,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锦瑟回来的很晚,进门时被房里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锦绣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她努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波动,语气愤怒:“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我屋里?”

    “你不是相见你死去的妹妹吗?不,应该说是姐姐。”白子乔忽然伸手从桌子底下提出一盏旧灯笼,正是之前被换下来的那个,面带笑意,“我这就让她来见你。”

    “不!”她突然瘫坐在地,眼里充满了恐惧,“你怎么可能找到我不是锦绣,我是锦瑟,我就是锦瑟!”

    “究竟谁是锦瑟,见面之后就知道了。”

    “不!我不要见她!”她哭着大喊,“她会恨我的,会杀了我,我不要见她”

    白子乔从桌上引燃烛火,往火里轻轻吹口气,白烟泛起,火光由普通的明黄色渐渐转成青色,被放在那盏灯笼外皮上,烧着那盏灯笼。

    “锦绣,不管你用多残忍的手段杀害自己亲姐姐都与我无关,可你不该妄想加害我娘子。”

    锦绣见他要烧开灯笼,立即不顾一切扑了过来要抢,可她哪里比得上白子乔的灵活,一个简单的法术便将她乖乖定在原地。

    “人皮灯笼,你杀了锦瑟,怕她冤魂报复,所以将她脸上的皮割了下来,做成圆形灯笼,魂魄为灯芯,永远被困其中,不得超生。”

031 人皮灯笼 10() 
“人皮灯笼,你杀了锦瑟,怕她冤魂报复,所以将她脸上的皮割了下来,做成圆形灯笼,魂魄为灯芯,永远被困其中,不得超生。”

    白子乔话语如刀锋般,一句句剜着她的心,而他手里的灯笼,似乎因为受到刺激而剧烈晃动起来,想要冲破那层皮的束缚,灯笼里,闪着诡异的红光。

    “原来你不是锦瑟”拂衣呢喃,“为什么要冒充她,做你自己不好么?”

    锦绣轻笑,笑得凄凉。

    “同是一胞姐妹,锦瑟能够人前风光,享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却只能当个见不得人的丫头,端茶送水,看着姐姐脸色。锦绣哪里不如锦瑟?可笑的是,我与她同时遇到槐生,槐生却爱她,永远都看不见我的存在,锦瑟只是个醉卧万人膝的娼女,凭什么?”

    她用手抚摸着房间里的珠帘,玉石与色泽鲜艳的玛瑙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声响,“你看,让我来代替锦瑟,一切不也很好么?”

    终于,灯笼里的魂魄受不了刺激,在灯芯里燃烧了自己,将那火烛燃的更旺,突破灯罩的束缚,冒出一缕青烟。

    真正的锦瑟白衣带血,眼圈淤青发黑,血泪直流,她身上带着火光,来到锦绣身前,一手紧紧掐住她细嫩的脖子,面露凶光,伸出嘴里两颗长长的獠牙,狠狠刺入她颈间,锦绣完全透不过起来,小脸涨成了紫色。

    獠牙上沾满锦绣的血,鲜红刺目。

    “想不到我会有重见天日的这一天吧?”锦瑟抬起血肉模糊的手,缓缓划过锦绣的脸,每用力一分,那指甲就陷进皮肉一层,“当初你是怎么忍心对我下手,硬生生将我脸上皮肉给剥下来的?”

    阮拂衣看到锦绣眼角流出的眼泪,忍不住想要上前,被白子乔用力拉住。

    “小白,你去救救她呀,她快死了!”

    “锦瑟既然已经出来,怨气不散,我也没办法阻止。”他看着锦瑟身上越烧越旺的火光,面色凝重,“锦绣现在未必有她痛苦。”

    锦绣嘶哑着喉咙,一字一顿说道:“剥开你脸上的皮,每撕一寸,就像在撕我自己的脸。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也罢。”

    她绝望地闭了眼,不再挣扎。

    锦瑟拔出吸食着她血液的獠牙,突然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为了保全你,我卖了自己多少次?”

    “我被不同的男人压在床上受着无尽折磨,却还要一脸欢笑地讨好他们,这样才能有更多银子,我只让你当丫鬟,不过是想留下你的身子,以后带着我给你存下来的嫁妆,嫁户清白人家。可我死也想不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回报我。锦绣,你没有良心!”

    烈火已经将她一半的身体烧到透明,锦瑟痛苦得满脸扭曲,眼里的怨恨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不,她还有最后的良心,不然你早已灰飞烟灭。”白子乔悠悠叹道。“当初只要烧毁着盏灯笼,你也就永远消失了,她却把灯笼挂在门口,供了你一个月的香火。”

    他打开桌上那罐镶金的坛子,里面已经盛了半坛香灰。

    “锦绣,你连和我一起死的资格都没有。”她身上的火越燃越快,最后烧到只有两只掐住锦绣脖子的空空手臂。

    话刚说完,锦瑟便放了手,白子乔忽然安静下来,看着她消散,决定埋下最后的秘密。

032 阴亲 1() 
锦绣躺在地上,脸颊是刚刚被姐姐的指甲划破的痕迹,脖子一侧,鲜血还在流淌,她看着锦瑟消失的方向,目光呆滞的如同蒙上一层灰。

    “她去哪儿了?”阮拂衣问道,她看见锦瑟化成一道青烟,骤然不见。

    “魂飞魄散。”白子乔如实回答。

    “我没想过让她这样的”锦绣呆呆的说,身体摆成婴儿的姿势,将自己蜷缩起来,阵阵发抖。

    “锦绣姑娘,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些邪术的?”

    锦绣闭着眼,不答话。

    后来,锦绣疯了,老鸨将她赶出天香楼。

    听说柳槐生要娶王员外家的千金小姐,在大婚的前一晚,突然暴毙家中,仵作验尸后,说是惊吓猝死。

    阮拂衣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白子乔却很淡定。“连娘子都能分得清锦瑟和锦绣的性格,柳槐生怎会不知?他想要在仕途上平步青云,自然不会愿意再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可又不能当负心人,所以,很是巧妙地借锦绣的手除掉锦瑟,锦瑟死后也不会记恨他。”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娘子,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我这样忠贞不二的。”白子乔凤眸上挑,笑如春风。

    白子乔才不会说,他曾偷偷探过柳槐生的行踪,却恰好撞见他在与王家千金幽会的事情。

    二人就着在一家客栈落宿,阮拂衣很是奇怪,接连几天都不见他出门,一直睡在房间里不肯见人。

    她坐在楼下,见客栈外边的那条街道上,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接着,整整齐齐的一行人从街上走过,穿着却很奇怪,一排人身着红衣,一排接着又是白色丧服,连着好几排人走过,都是这样。

    她问店小二,“这是有人在办喜事还是丧事?”

    店小二脸色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能带上这么多聘礼的,自然是喜事。姑娘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阮拂衣点头,颇为好奇地问:“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办喜事还穿成这样的。这是你们这地方的习惯吗?”

    “姑娘莫要乱说,他们办的确实是喜事,只不过是门阴亲。咱们东都城里县太爷苏家的儿子和富商温家几年前就定下的亲事,只可惜”

    她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稀奇的事儿,正儿八经的男女成亲她都没见过,对阴亲也就好奇心更甚,想着法子打听,亲事是在哪里举行。

    “你确定要去凑热闹?”楼梯上,白子乔修长清逸的身影缓步走下,脸色不佳,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一样。

    拂衣听他这语气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能去看?”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白子乔就着她身旁的位置,懒懒坐下。

    “七月十四,也就是七月半。”店小二在一旁帮着回答。

    “七月半是鬼节,鬼门大开,你体质阴虚,别去惹些不干净的东西。”

    阮拂衣听了,悻悻作罢,但是心里的好奇,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白子乔又特意叮嘱她:“这两天我会离开一下,你好好呆在这里,哪也别去。”

033 阴亲 2() 
阮拂衣走到后院里去找茅厕,恰好经过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底下,大概是由于槐树荫凉的关系,她觉得身体一阵犯凉,槐树的另一端走出一个约莫七八十岁的老者,发须花白,皮肤苍老如干枯的松木皮。

    “姑娘,烦劳你为我带个口信。”

    “带信给谁?我不是本地人,谁都不认识的。”拂衣好心向他解释,白子乔不许她出门,这口信自然带不到。

    “县太爷苏家,告诉他们,这门亲事成不得,温家闺女不能娶。”

    拂衣心里一凉,“可是我不认识他们,谁会听我的话?”

    那老者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交到她手里,“这算是付给姑娘的报酬,姑娘一定要帮我把话带到。”

    说完,他看似很急的样子,匆匆从后院侧门离开。

    她刚想追上去,把银子还给他,只听店小二站在后院门口冲她喊:“阮姑娘,你一个人怔在那里发什么呆呢,是不是没找着茅房?”

    “找到了找到了,很快我就回来。”

    拂衣坐在客栈楼下,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送口信,没有白子乔在身边,她还真没这个胆。

    就在这时,客栈走进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飞扬入鬓的浓眉下是一双寒星一般的眼,他停在门口,环顾四周。

    拂衣托着下巴直直地望着他,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一时又难以想起。

    紫袍男子向着她而来,满目笑意,竟然主动开口叫她,“师姐。”

    阮拂衣怔了又怔,“你是容玥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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