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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赶紧开门,草,这个死女人干啥呢。”周晓光脑中传来强烈的眩晕,再次用力的敲着门,震得门环咣当咣当的,黑色的斑驳油漆都掉了下来。不同于一般人家的木门,马玲家的外屋门竟然是铁的,十分的沉重,敲了一会儿就把周晓光敲得手发麻。
“草。”周晓光骂骂咧咧的说着,不情不愿的放开了门,再次摇晃着往外走,殊不知,屋里的马玲那张俏脸早就红扑扑的,活活给气出来的。
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被人骂着,哪里能忍得住,这些日子受到的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宣泄口。
她迅速的打开房门,身子就像一只小母豹,迅捷的冲了过去,瞄准周晓光的后脑勺,就挥舞起了沉重的木棒。不过,她大概是怕打死了人,最终,只是砸在了周晓光的后背上。
“啊……”周晓光一声惨叫,身子飞了出去。
马玲赶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加棒子,把周晓光打的鬼哭狼嚎的,想爬还爬不起来,想躲,还不敢躲。
“我错了,别打了。”周晓光赶紧大声提醒马玲,自己的身份。
马玲一愣,这声音很熟悉嘛,仔细想了想,脸上的怨气更甚了,那天在自己家蹭吃蹭喝之后,好几天不见个人影,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的感情,今天又来半夜叨扰自己,真的以为自己很好欺负么。
想到了这里,她对着周晓光又是一阵狠揍,打完了还用力的嗅了嗅,风中一股浓郁的白酒味飘来,她冷笑着扔了棒子,“原来是喝多了啊,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出了气,心里好受的多了,马玲回到了屋,咔嚓两声把门给锁上了。至于周晓光,爱咋咋的,死活关她什么事情。
不过,两分钟后,马玲再次打开了门,看着院子里还躺着不起的周晓光,走过去轻轻的踢了两脚,“喂,赶紧滚回家,别赖在我院子里跟个死狗似的。”
“嘿嘿,好困,唔。”周晓光嘟囔两声,就没了动静。
“尼玛的,赶紧滚起来,听到没?”马玲用力的踹了他几下,见周晓光毫无声息,还以为把他打坏了,也不能真的给扔在雪地里,夜晚那么冷,再冻死了闹出人命来。
她用力的拖着周晓光,往屋里走去,“死沉死沉的,哼。等进了屋,好好收拾你。”
可是进了屋,她要怎么收拾他呢?
马玲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周晓光拖到了炕上。看着他满身的尘土,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干嘛啊,别动我。”周晓光不情不愿的哼唧几声,把衣服牢牢的压在身下。
“你***。”马玲可不是个好脾气,把周晓光翻了个个,一股脑的开始往下脱。
“哎呀。”周晓光挣扎两下就不动了,身上很快就剩下单薄的衬衣衬裤了。
“你还挺逍遥的啊,穿的这么好。”马玲虽然不怎么买衣服,但是不代表她不认货,看着自己身上的寒酸样子,心里就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冷。”周晓光梦中呓语。
“冷吗?”马玲看着自己的屋子,今晚柴火烧的挺多的啊,估计周晓光是喝大了。
“老娘让你在这冷。”马玲气恼的继续动手,把周晓光脱得精光,胡乱塞进了被窝里。
周晓光后背有一大块淤青,都是马玲刚才手太重造成的。马玲心里有点愧疚,这才把被窝腾出来给他,自己则缩在边上,顺手灭了点灯。
黑暗中,她把衣服胡乱的脱了几件,顺脚把周晓光踢到了墙上,“离我远点,喝的这么多,咋不喝死你呢。”
“凉。”墙很凉,周晓光不住的往回钻,最后抓住手胡乱拍打的马玲,把她当成了枕头,“好冷。”
“你!”马玲气鼓鼓的在黑暗里狠狠的推着周晓光,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给周晓光留下一个后背。
“好渴,我要喝水。”周晓光胡乱的伸手摩挲着,他的脑海里不知道过度到哪个画面去了。
“好喝个屁啊。”马玲用力的推了周晓光一把,“滚一边去,妈的,我把你抬回来干啥,咋不冻死在外面呢。”
“呜呜。”周晓光伸手胡乱的抓了抓被子,竟然开始呜咽起来。
“尼玛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我给你拿水去。”马玲刚要起身,才拉开灯,就被周晓光胡乱搂住了脖子。
“唔……”马玲用力的拍打着,最后,马玲脸红红的,心里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开始热情的回应起来。
“唔……水好甜……”周晓光嗓子眼里胡乱的哼唧着。
第二天,周晓光神清气爽的走出了马玲家的门,炕上,马玲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心疼的摸着身上的齿痕,有气无力的哼吟着,“混蛋,畜生,狗娘养的。”
“嘀铃铃……”周晓光迈开长腿,还没走几步,兜里突然哗哗的震动起来,吓了他一跳。
一晃神的功夫,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上次去乡里头买了个二百块钱的山寨手机,上面有一圈八个喇叭,音量很大,他很喜欢。
急匆匆的按住了绿色接听键,周晓光大声问道,“谁啊?”
第154章 顺风车()
“你有病啊?小点声不行?”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恶狠狠的声音。
周晓光心脏猛的跳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额头,擦去冷汗,这才镇定下来,“那个,吴秘书早!”
“早你个头!你上次打电话说要找电视台是不?我给你联系完了,你这次是搭了个顺风车,喂?你有没有在认真的听啊?”吴湘玉十分不满,自己这上杆子给周晓光处理完了电视台的问题,这丫的竟然没个动静,真以为自己是谁了?
而周晓光并非故意拿姿态,他现在正脸色惨白的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那里轰然作响,一阵眩晕,眼前的世界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他用力的甩着头,狠狠的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这才喘息着回道,“谢谢,吴秘书了。辛苦了,姐。”
“你咋了?身体不舒服?”吴湘玉眉头一皱,关切的问道。
“不是,脑袋疼,不知道怎么搞的。姐,你说顺风车,是咋回事。”周晓光好了一些,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电视台有一期采访,你们村是其中的一站。主要就是经济发展,农业增收这些问题。对了,晓光,你们村这几年怎么越过越差呢,年年税收都拖拖拉拉的,各项指标也上不去,咋回事啊。”吴湘玉似乎十分不满,她不好直接问沙头村的领导,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有下文的。
周晓光脑中思索了一会儿,勉强定住神,“我们村,这几年青壮年进城打工的越来越多,村里劳动力不足,加上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所以,越来越穷。”
听周晓光言简意赅的把话说完,吴湘玉脸上变幻着,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看来你们村的领导真是废物啊。周晓光,乡里头对你们村的意见很大,估计过一阶段要大刀阔斧的跟你们来些改革,会有动荡,会有撞击,当然,也有机遇,你一定要抓紧机会,争取能上位,姐姐,可是在乡里头等着你哦。”
“我,我明白了。多谢,多谢姐姐。”周晓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摇晃了一阵,强打起精神跟她说完话,脑中那强烈的眩晕和痛楚更加的强烈了。
他站着支撑了一会儿,抹了抹冷汗,这才忍着回到了家。
一进门,周晓光就一头栽倒在炕上,吓了屋里的二丫和夏老太一跳。
“哥,哥你怎么了?”二丫慌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颤抖着扶起了周晓光。
“这是?”夏老太到底是经历了大半辈子风雨的人,看周晓光这个样子,知道耽误不得,赶紧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快送你哥去医院!这怕是什么急性病!”
“唉!”二丫胡乱的答应了一声,却不知道找谁去。恰在此时,外面的门吱呀一声,有人来了。
“周晓光在家么?”马玲有些紧张的唤了一声,她还是第一次来周晓光家。周晓光把钱包落在了她家的炕上,她是赶来还钱包的。
没想到一进屋,就看到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很久没出屋了,对村里的消息没及时的沟通交流,结果,撞到了这难为情的一面。
“马玲?你咋来了?”二丫惊讶的盯着马玲,后者脸不自然的浮起两抹红晕,嘴巴张了张,指着炕上的周晓光,半天没说出话来。
“还愣着干啥,快去送医院啊!”夏老太用力的一顿脚,这二丫一到了办事的时候怎么这么木呢,没看到周晓光都起不来了么。
“啊!”两女同时应了一声,稀里糊涂的撞到了一起。
“那个,我去找人!”二丫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马玲捂着心口,让心跳的频率稍微降低一些,伸出小手,到周晓光脸上摸了几下,没发烧,却一个劲儿的嚷嚷头晕,难道是?
想到昨晚自己推周晓光摔倒在雪地上,并且自己还拿着棍子狠揍了他一顿的情景,马玲心里猛地一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脸刷的白了一下。
“嘿嘿。”马玲一个激灵,抬起头,看到夏老太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当下心里就像吊着一个小鼓槌,时不时的在心窝子里敲两下,忐忑不安。
她焦急的等待着,知道屋外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这才回过神,扶起周晓光,跟夏老太俩人左右各一个,送上了二丫找来的村民的拖拉机上。
一路蜗牛般的速度,晃悠着到了医院,谢过了送周晓光来的村民,交了车费,三个女人急匆匆的把周晓光往急诊室带。
挂号的时候,三个人却愣在了窗口,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挂什么科。
“你们三个咋回事啊?到底挂哪科啊?光说头疼,头疼分的多了。”大夫一脸的不耐,这几天赶上流感爆发,病人特别多,他本能的也把这几个人当成了流感患者了。
“不是,我哥他不是什么流感,就是头痛。”二丫干巴巴的解释了半天,却也没描述个详细的出来。
“不知道就去后面研究去,别在这里挡着后面的人。”大夫说完,就急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三个去后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人都病了!”二丫气呼呼的说道,就要上去理论。
马玲赶紧一把抱住她,医生眼里的鄙夷她读出来了,自己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农村来的,这是遭了白眼了。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她知道发作没用,人家是大夫,真给得罪了,那等会就搞不好真的看不上病了。
所以,虽然心里十分的急迫,她还是拉着二丫,扶着周晓光后退到休息用的椅子上,几个人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大厅里乱转。
正在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从几人身前飘过,无意中的一回头,视线定格在周晓光脸上。莲步轻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慢慢的走了过来。
“周晓光?”周晓娟俯身凝眉,仔细的瞧着周晓光,轻轻问道。
“嗯。你是?晓娟姐?”周晓光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那阵阵难受的眩晕扰乱了心扉,一个哆嗦差点跌倒在周晓娟怀里。
周晓娟伸手扶住他,“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能好好的说说么?”
“就是脑袋里嗡嗡响,很突然,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哦对了,我昨晚好像摔倒过。”周晓光隐隐约约的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过因为马玲在身边,为了照顾她的面子,自己也没好意思说太深,怕她难堪。
“好像摔倒过?到底摔倒过没?你呀,总是这么的糊涂。”周晓娟叹息一声,看着眼前两个漂亮姑娘和夏老太,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
二丫和马玲,被她这个眼神看的心里就跟长满了荒草,此刻,俩人就跟做错了事被家长抓住的小学生,本能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
“这小子行啊,又在哪儿泡到的两个美女啊。挺正点嘛。”周晓娟心里悄悄的猜测着,脸色却是一板,伸手指了指楼上。
“估计是脑震荡。你们扶着他,去神经内科吧。哦,对了,我是他表姐,你们别误会。”周晓娟指了指自己身上挂着的牌子,二丫跟马玲一看,恍然大悟似的发出了长长的一个啊声。名字跟周晓光都那么像,看来真是他表姐无疑了,只是,咋没听周晓光说过呢?
几个人慢腾腾的来到了神经内科,里面正有病人拿着病历听医生说话。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戴着黑框眼镜,一脸认真的叮嘱着什么,等周晓娟进来这才微笑着抬起头,打了声招呼“晓娟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了?难道是来检查身体的?”
“赵主任,真没想到平常挺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净开这些不良玩笑呢?哼,我走了!”周晓娟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