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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那时候想得到,所以才会那么温柔的去虏获一个女人的心。
她笑自己太单纯,终究还是因为没有恋爱经验。
但是……
当低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腕上带着傅家传给儿媳妇的镯子,手指轻抚过玉身,长睫微动,之后把镯子从手腕上取了下来放进了抽屉。
不再去想他,只是专心最后一次考试,然后拿驾证,从此后她便又是有驾照的人了。
虽然金名爵跟秦欣都很好奇她考试的速度,不仅门门都是一次过,而且速度惊人。
三月底,她的驾照拿到手,金名爵以为她智慧过人激动地奖励了她一部奶黄色的小车。
——
阳历的五一马上来到,风一刮,到处都暖暖的,人们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单薄起来,女孩子诱人的肌肤都露出了一些。
金迷受人之托跟自己的大哥一起参加了大大小小的不少活动,一段时间里兄妹俩几乎是形影不离。
陆亦寒在一次舞会上遇见金迷,然后挑衅似地邀请金迷跳了一支舞。
大学的时候有修过,因为迷恋言情小说里的男主,也渴望自己有那么一天,后来金迷又被金家调教过,她毫无顾忌的接受了他的邀舞。
律少好不容易甩开一众人,然后就看到金迷在跟城少的朋友跳舞,不自禁的皱眉,再一扭头发现远处站着的律少另外的死党跟一个未成年似地女孩在一起。
那女孩,大家一看脸蛋就知道是传闻中阮少的小女友。
“小伊。”
“嗯?”
“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城少看到这一场后会不会杀了陆亦寒?”
“你们三个不是好兄弟吗?”
“你赌什么?”阮麟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女人问了一声。
“城少会见色忘义吗?”申屠伊抬眼,一副信心满满的俏模样。
“我赌城少会赶尽杀绝。”阮麟浅浅的一声,然后牵起她的手便也进了舞池。
律少在边上远远地看着也不由的冷笑了一声,看来大家都各怀心思,只是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他的傻妹妹,他真担心金迷会吃亏。
然,今天舞池里被人拥着跳舞的女人又怎样再吃亏?
“你知道莫大夫曾经有个要好的闺蜜吗?”
“我只知道现在莫大夫跟我很要好。”
“也是,陆晓媛死的时候你还在金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了,听说那时候你好像还是个自闭症患者,重伤在家。”
金迷的心一紧,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在为陆晓媛打抱不平还是什么,她抬眼,就发现陆亦寒冷冽的眸子望着她。
“寒少脑子不好可以去找心理医生。”金迷突然松开他,远离,就那么冷冷的望着他提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陆亦寒一身工整的西装站在原地许久回不过头,只是迟迟的望着她决绝远去的背影。
阮麟跟申屠伊在旁边说是跳舞其实就是观察,之后金迷头也不回的走掉,阮麟才又看了陆亦寒一眼,然后笑着道:我觉得你该听她的。
“我真是该死的讨厌这个女人。”陆亦寒只咬牙切齿的一声,然后也转身走人。
音乐还在继续,阮麟跟申屠伊互相对望,之后却是又拥着彼此尽情的享受他们在一起的时刻。
至于别人的事情,只能等他们享受完了这支舞再去想。
律少找出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坐在草坪里发呆,走上前去坐在她身旁,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搭在她肩上:陆亦寒惹你生气?
“他还没能力让你妹妹生气。”她抬眼望着律少,心想,最起码她有这么体贴的大哥。
“那是在想傅城夜了,你们这阵子没联系?”
“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声音低沉空洞。
金迷低了头,连笑都无法达底。
“你以为人们为什么说他神秘?”
金迷不说话,金律坐在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提醒又似安慰。
而那一刻金迷突然想起一些画面来,他曾经询问过她的,他说那是开玩笑。
现在她的心却紧的厉害,当她起身再朝着里面走去,却是去找了阮麟,阮麟看到她眼神不善,立即搂着申屠伊想要撤退。
“城少到底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
“你可以不知道,劳烦你把这个还给他。”
她虽然穿着一袭长裙,但是身影却依然利索的很。
当金迷转身走后,阮麟紧皱眉头,申屠伊也略显紧张:现在怎么办?
“如果这个女人真要取消婚约……
”阮麟紧拧着眉头望着手里的镯子欲言又止。
“呵呵,据我所知,城少好像很在意她。”
“何止在意。”阮麟低语,却是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
城少没有按照预期的时间回来,阮麟越想越烦闷,因为他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也不想去承担这个后果。
“那现在怎么办?”
“去特么的怎么办,五一放假陪你回城去探亲。”
“真的?”
“当然!”
阮麟心想,总好过在这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好。
申屠伊却是转头就给自己母亲打了电话说阮麟要去他们家登门拜访,‘求亲!’
阮麟听到这话的时候……
——
晚上跟墨黛逛完街回到家就被训斥了一顿,因为墨黛周围总是免不了很多追随者围着,他们逛的哪条街都会被第一时间报出来,别人自然也就很快知道了。
“别以为有傅城夜罩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就算你嫁到傅家去你也是金家的女儿,是我金家的女儿就得顺从我金名爵的意思,那个女人你以后再也不准来往记住了。”金名爵气急说。
金迷不说话,只是看着秦欣坐在旁边瞪着她,像是也有些怪她不懂事,金迷心里觉得好笑,明明没有血缘亲情只是利用,她干嘛要那么乖乖地听话?
——
夜里十二点多她突然接到电话,当她急匆匆的下楼秦欣正好从房间出来好奇的问了句:这么晚要去哪儿?
“城少回来了。”
“那也不能这么晚……”
“我回来再跟您解释。”她低着头迅速往楼下小跑,一点也没有停留。
家门口停着那辆她再熟悉不过的车子,那时候她的步子突然慢下来。
剧烈的心跳告诉她,她等他好久了。
------题外话------
飘雪读者群372074154
39 他回来了(2)负荆请罪()
——
“他伤的很重,你做好心理准备。”
似水流年,他主卧门口,阮麟低沉的嗓音对金迷提醒。
她没回头,她只是望着卧室里,模模糊糊的像是有个人在床上,极力克制的心跳,她压抑着自己的心情把那扇门彻底推开。
只是越走近,心跳就越急。
他果然伤的很重,比上一次他们初见的时候还要重很多。
他的呼吸甚至都是微弱的,细长的手指抓着被子的一角轻轻地抽离,隔着深色的衬衫,她依然能猜透他的背上是血肉模糊,因为那猩红的一片她曾经见过不知道多少类似的。
她脱了外套丢在床尾,阮麟帮忙把工具都找来放在她方便的地方,她挽起袖口拿了剪刀将他的衬衣直接从背后剪开,那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被人拿着鞭子用力的抽打,一遍遍不厌其烦的。
阮麟在旁边都要受不了,漆黑的眸子望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然后又抬眼看向在给床上男人处理伤口的女人。
她的表情尤其的严肃,动作却是利落,丝毫没有马虎。
“不要在这里抽烟。”
阮麟刚拿出烟要抽,在处理伤口的女人立即沉声制止。
偌大的卧室里气压突然有些低,阮麟拿了烟出了门到外面去抽,终于,只剩下他们俩在一起。
只是这回,他却是再也不会拿他那洞察秋毫的眼盯着她,他趴在床上仿佛要死了一样,奄奄一息的甚是可怜。
至少金迷心里是这样想的,她有些痛恨,痛恨他一去无音讯,痛恨他一回来就给她这么一个大的‘惊喜’。
腰部以下被被子遮住,腰部以上全裸,并且不堪入目。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凡,她不知道是忙到几点,最后累的额上都有了细碎的汗,收拾好一切后找了根体温计给他量体温,然后去打扫。
阮麟后来又回到房间里,看到她自己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正在给他处理腿上的伤,腿上的伤并不多,但是作为医生好像就是见不得一点伤口不被处理的。
那精致的脸上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跟沉溺,她像是陷入了这一场复杂的昏暗里。
“你要跟他分手?”
她刚处理好在整理工具箱,听到那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迅速将东西都收好才又转头看了眼贴着门边站着的男人一眼,阮麟手里捏着根烟把玩着,像是想抽又不想扰了房间里的气息。
“他为什么受伤?”她没回答,很坚定的反问一声。
“这件事还是有他自己亲自跟你解释。”阮麟抬了抬眼,表情也颇为严肃。
“你该送他去医院的,他的伤患处太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感染要命。”
“他说你能处理好。”
金迷没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那个人的侧脸,他哪儿来的自信她能处理好?
家里的消毒情况怎么能跟医院比?
偶尔感觉到他因疼痛而抽动,偶尔也听到他隐忍的低吟。
她知道他还在昏睡着,那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是黑道上的?
她突然有了这样的猜测,他去做见不得人的生意,然后在半路上跟另外的帮派打起来了?
他不联系她是因为怕她受到牵连?
她疲倦了,渐渐地趴在床上睡着,阮麟拿了条毯子给她盖在肩上,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后来天渐渐地亮了,床上的男人转了头。
后来天彻底亮了,金迷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着,当杏眸里浮现那只握着自己的手她也缓缓地爬了起来。
身上的毯子掉在地上,她垂了垂眸,猜想到是阮麟走的时候给自己盖的,又看向他。
当她倾着身去抚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差很多,她悬着的心落下来。
窗帘没有关,一抬头就看到那蔚蓝的天空,再垂眸的时候看到他的侧脸,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他几时醒来过?
金迷不断的问自己,这个男人你到底该不该惹。
或许真的该趁早抽身才合适。
……
早上九点多莫丽茹带着药到了似水流年:他怎样?
“死不了,你留下来照顾他,我得回金家去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很认真。”
陆晓媛要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莫丽茹站在傅城夜的卧室门口看了看里面半死不活的男人,又看向外面,尽管那女人说一不二,可是城少醒来后看不到自己想看的女人该是多失望啊?
莫丽茹突然觉得傅城夜有些可怜,但是又说不上到底怎样的感觉。
金迷立即回了家,秦欣一个人在家呆着看到她回来便追问她怎么现在才回,还让她给金名爵打电话解释,她什么都没说就快步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澡后便爬到床上去蒙头睡觉,什么都不再管。
——
金家府邸,晚上。
“小姐,老爷叫你下楼一趟。”阿姨站在她的卧室门口敲门后轻声提醒。
“知道了!”她刚爬起来还没等洗脸,听到这声便懒懒的回应了一声。
时光仿佛回到她刚刚重生来的日子,洗漱后找了间鹅黄色的上衣,又找了件黑色的及膝半身裙穿上,然后出门。
睡了一天,精神饱满的下楼,当她正想着待会儿先去厨房找点吃的填饱肚子的时候,却在台阶上听到不属于这个家的声音。
“哎,这男人当然是要以事业为重,小迷要是跟你闹那是她不懂事,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之后金名爵的话更是叫她的步子不得不慢下来。
只是再往下走,还是看到他在金家客厅的沙发里坐着。
上午她离开时候还没有醒来迹象的男人此时竟然在他们家,金迷的心一紧,眼前立现他血肉模糊的后背。
傅城夜听到楼梯处有佣人小声问候她的声音便转了头,她像是从春天走来的精灵,只是却对他冷若冰霜。
原本与金名爵说话时候脸上的笑意渐隐,只是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往他这边走来的女孩。
“小迷啊,这可就是你不对,都要嫁人了还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