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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心中隐隐猜测到的那种结果,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连她都不敢相信。
可是,联系到自己给程小楠做的那个快完成时被破坏掉的“仪式”,还有残绢古卷上残缺的关于“代价”的记载,再加上程小楠日记里记录的“仪式”之后发生的事情,最后还有山之魂的博客从旁佐证这些线索现在可以组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条,所有的细节都环环相扣互为印证,而最终推导出的结果,恰恰就是自己心里暗想却又碍于常识不敢承认的那一个:
程小楠经历“仪式”之后,因为仪式被破坏的缘故,经历了一场痛苦不堪九死一生的“蜕变”,最终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新生――从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孩,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这不科学对吗?确实不科学,但是巫蛊之术什么时候科学过呢?石大夫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想不到那场仪式竟会产生如此不可思议的后果确实,这场仪式最终成功地帮助程小楠弥补了他的过错,却也由此带他走上了一条再也无法回头的路,一个不容后悔的决定,让他变身成为女孩,被迫丢弃自己全部的过去,开始一段全新的生命历程。程小楠,这对你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呢?我真想知道在过去的三年里你都经历了什么样的生活啊”
想到这里石大夫不再犹豫,调出电脑里监视软件,把刚才记录的来电号码瞄了一眼,抓起桌上的古董电话机,手指拨动了拨号盘
让我们把时间线向后倒退二十四小时,一天前,世界屋脊青藏高原。
沿途都是国家级自然景观的318国道上,紧挨着公路两侧而建某座不知名的小镇,一家名为“铁骑梦想汽摩改装维修店”的三层楼小门面房里,一个身材纤细修长的女孩正站在宽大的工作台前,她的长发用发带束成一条高高的马尾辫,身穿一条肥大的工装裤,浅褐色的高领毛衣袖子上套了一副满是油渍的套袖,两手都带着油腻腻的手套,正在聚精会神地捣鼓一台发动机。
忽然女孩的手机响起来,她急忙摘掉手套,露出一双莹白柔滑十指尖尖如玉笋的小手。“喂,铁骑梦想,请问您找谁?”清脆甜美的嗓音,纤细纯净的声线,听起来犹如天籁之音。
“我们是走318国道进藏的外地车队,现在有一辆车水箱可能爆掉了。”打电话的人此刻正站在318国道上,脚下几百米处就是水流湍急的雅鲁藏布江。他头戴一顶棒球帽,一身专业的冲锋衣,一只脚蹬着那辆掀开发动机盖,正冒着滚滚白烟的丰田四驱越野车的车轮。“我看见你们喷在山壁上的广告了,你们不是提供紧急维修服务吗,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可是,我们修汽车的师傅刚刚派出去了,我只会修摩托车啊,要不这样吧,我先过去你们那边看一下情况,然后再决定是叫我们的师傅过去,还是把车拖到店里来,如果只是小毛病的话我就搞定啦这样你看行吗?”
“好啊,那就这样定了,我们的位置是”
男子打完电话,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拖得长长的越野车队心急如焚。如果再要耽误下去的话,他们今天很难在天黑之前赶到预定的住宿地点。
女孩跑出店外,喊来一个藏族小孩子帮她看住店门,自己跨上一辆外观看上去像极了本田ape100的改装迷你摩托车,一按点火按钮打着了v型双缸发动机,加油门就往车队所在的地方赶去
“我说山之魂啊,你发什么呆呢?”打电话的男子被旁边的队友狠狠拍了一记肩膀,疼得他直咧嘴。“没什么,只是刚才打了个电话,感觉那个接电话的女孩声音听起来好像非常耳熟”
“滴滴”一阵摩托车的喇叭声,一辆精致乖巧的迷你摩托车高速从远处公路上跑过来,车上的女孩戴着全包头盔看不清脸,一头亮丽的长发在身后飘扬着
前传不容后悔的决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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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有一天下午,难得放假在家休息的我,为了测试自己新装好的迷你音响,打算到网上搜寻几首老歌来听。我对歌曲的要求是女声甜美,有弦乐伴奏,旋律舒缓,这样比较适合测试小音箱上的丝绢振膜高音单元。
网络上的歌曲浩如烟海,我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就在音乐网站上无数的老歌中随意地翻来翻去,忽然,有一首歌曲引起了我的注意,歌手的声线非常独特,很纤细很纯净的嗓音,配乐中的小提琴如泣如诉,旋律舒缓中带着丝丝伤感,仿佛在讲述着一段令人感慨的故事,我特意看了一下歌曲的名字,这首老歌叫做心言手语。
我能听见你的忧郁却难告诉你当我开口声音就会消失空气里
而心慢慢心慢慢冰在彼此沉默里你的眼眶红透了委屈
他们要我用手说出所有的情绪我的双手举在空中却不能言语
而窗外是窗外是淡淡三月的天气你的悲伤却留在冬季
你还活在去年那场意外的回忆至今依旧无法接受我无声叹息
要如何告诉你早已原谅你只是不能亲口说出我依然爱你
你不要哭泣好吗不要再哭泣我用双手紧紧拥抱你
这首动听的歌曲我竟然从来没有听过,于是我放弃了最开始的目的,循着歌名去查询跟这首歌相关的信息,于是我知道了这首歌的歌手是曾经红遍华人文化圈,之后又急流勇退的台湾女歌手孟庭苇,并且,我还看到了一段跟这首歌有着直接关系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当时创作这首歌的作者,就是听到了这个故事,才写出了这首动人的歌曲。
台北的某个夜晚,一个飙车族的少年载着女朋友跟着一群人在公路上追求风的速度,那晚天气不太好,下过雨的路面使车轮打滑,两人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尤其是女孩子因撞击到右边大脑,以致于右手及右脚麻痹,也影响到声带神经而无法说话。
女孩子刚开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常常暗自伤心,但后来渐渐地勇敢地接受了无法再说话的事实,反而是男朋友始终受到自己心理的压力,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无法释怀,特别是每当女朋友努力想用手语来表达心中的意图时,这男孩看见在空中比划的女孩的双手,就自责地忍不住哭泣,女孩子看到他痛苦地自责,心中早已原谅了他,但无法说出口,每每想用手语告诉他,又害怕引得他再度哭泣,只希望能告诉他依然深爱着他。
不得不说,同样喜欢驾驶摩托车的我,一边听着心言手语一边读这个故事,很容易地就产生了共鸣。作为一个有着多年驾龄的“老”车手,我知道驾驶摩托车本身其实并不危险,然而车手那颗在某种情绪下无法自控的狂野之心,却是极其危险的,很多年轻的车手因为无法驾驭自己内中的莫名躁动,最终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故事中这对小情侣显然也是如此,出事后女孩无法再说话,男孩的悔恨,女孩的不忍,两人纠结却无法言表的痛苦作为摩托爱好者的我仿佛都能感同身受,在心言手语的忧伤旋律中,我仿佛看到一对小情侣四目相对,却只能以手势沟通彼此的心灵。
说不清我是被故事打动了还是被歌曲打动了,我突发奇想,打算在一个自编的小故事中改变他们的命运。在我的故事里,我会给这个犯错的男孩一次改过的机会,我想男人理应面对责任,不能逃避现实,不能回避代价,最终完成对自己的救赎,并迎来自己新的生命。
于是,就有了这个不容后悔的决定。在故事的最后,我们的主角程小楠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救赎了自己却蜕变成一个女孩,他将如何面对自己今后的人生?如何面对恋人、亲人和好友?如何以新的身份面对社会?就像我给第十六幕起的名字的一样,并非结束的结局,这个故事其实才刚刚开始,之后会怎样呢?程小楠,祝你好运
第一章 归来()
夜幕下的太行深处,悬崖峭壁的险峻完全隐匿于黑暗之中,一片死寂的大峡谷里,唯有仰头才能得见一线夜空,滚滚的乌云正翻卷而去,留下无数闪烁的星斗。
在这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唯一一处光亮,是一座仅有一台加油机的小小加油站。
一位身穿作业服的加油工从加油站的便利店中走出,缩着脖子走到加油站大棚的边缘,伸出手臂掌心向上,在空中虚晃了几下――下了整整一个白天的雨,不知何时已悄然停歇了。
加油工打了个哈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扭回头看了看便利店墙上悬挂的电子钟,时间已是夜里八点钟,以往到了这个时候,这条废弃已久的老省道恐怕不会再有什么车辆经过了。
加油工叹了口气,把手往制服口袋里一揣转身往回走,刚没走几步,忽然又停下来,转回身向公路的两侧张望,目光所及到处都是一片幽深的黑色,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寂静的山谷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在由远而近,加油工把手掌拢在耳后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终于听到了一阵奇特的声响,这声响的节奏时快时慢,有时舒缓地轻哼,有时又突然疯狂地尖啸起来――听起来怎么像是一台两冲程发动机的声音?
加油工循着音源凝神远望,终于在对面数十丈高的崖壁上,发现了一小团昏暗的亮光。那团如同萤火虫般忽明忽暗的亮光,在近乎垂直的陡峭崖壁上辗转迂回,显然是正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天梯挂壁小路下山。
加油工见此情景不禁暗自心惊,那条天梯挂壁小路是对面山顶的几十户人家,在省道修通前唯一一条下山的道路,宽度仅容一辆三轮拖拉机勉强通过,坡度陡峭遍地碎石,原本已是极为难走了,省道修通后就已经鲜有人迹;后来政府号召迁村并乡,对面山顶的人家尽数迁出,这条险路便从此彻底废弃,年久失修导致多处塌方,平日里除了徒步的驴友再也无人从此处经过,一般的车辆就算是白天通过也要胆战心惊万分小心,今晚竟有人胆敢在雨后的夜间通过,真不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活得不耐烦了
加油工既惊诧又好奇,便站在大棚下举目观望,但见对面那团亮光在陡峭的山壁上辗转颠簸,沿着挂壁小路走出一个又一个连续的z字形,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从半山腰下到了谷底,距离他的加油站也不过百十米的距离。
好厉害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加油工的好奇心愈浓,巴望着对面那团光亮赶紧靠过来让他看个究竟。
天随人愿,那团光亮伴随着二冲程发动机的排气声浪越来越近,果然是奔着加油站的方向而来的。借着加油站的灯光,加油工发现那是一辆很小很小的女式踏板摩托车,开车的人身披雨衣戴着一顶全盔,雨后的峡谷中薄雾弥漫,完全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这辆女式踏板车“吱”地一声停在了加油站的大棚下,车手跳下车,一抬手“唰”地一声掀起了头盔上的面罩。“90#汽油,加满。”车手说道。
这是一位少女的嗓音,她的声线纯净而纤细,就像在寂静的夜里轻轻拨动一根绷紧的琴弦。
听到车手的嗓音加油工不由得一愣,他一直以为,能够在雨后的夜里从废弃的挂壁小路上开机车下来的人,即便不是一个开着专业越野车的户外穿越高手,也一定是个走遍太行山千万沟壑的采药山民,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位车手竟然是个女孩儿。
他的好奇心顿时被点燃了,要知道这一带方圆十里地都是无人区,一位孤身少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独自开着一辆女式踏板机车穿越极度危险的绝壁,来到这两山夹一沟的险峻峡谷之中,怎么说都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了。
虽说这一带没有什么人烟,也因此用不着担心遇到坏人之类的事情,但是这荒山野岭之中惯有野猪和花豹出没,便是山里的男人也不会轻易犯险,更何况是一个年轻娇弱的女孩子?真不知道有如此胆量和技术的女孩儿,却又生得如何模样?
加油工定睛上下打量,却见这位少女头上扣着全盔身上披着军绿色的旧雨披,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实在看不出来她相貌身材如何,只有一双眼睛从掀起了面罩的头盔里露出来,那是一双大大的杏仁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瞳孔就像深秋的湖水一样清澈而深邃,神色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凄美。
那少女也抬头瞅了加油工一眼,拔下车钥匙打开了机车的座垫,拧开油箱盖以后又从座位下的置物箱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油壶递过去,看上去大约能装四升汽油。“请把这个也加满了,谢谢。”
“好嘞。”加油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