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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把他给我整走!”黎母怎么能不急,情急之下,喊了起来。
这一声,让门外的钟友诚听了个真真切切,又在门上擂了两拳,和黎母又喊:“你为什么就不让我和小雪在一起?我和小雪真心相爱,你为什么就只想着要拆散我们?你知道小雪因此有多么伤心吗?”
黎母听了,几步冲到房门前,隔着一道房门,都可以闻到让人作呕的酒气:“你少在这儿耍酒疯!你再不离开这里,我立马报警!”
钟友诚的声音比黎母的还要高出许多:“警察来了又怎么样?他又管得了我和小雪的事儿吗?不是你拦在中间,我们不知道有多么地好!”
黎母的身子都有些哆嗦起来,再不能和钟友诚继续纠缠,又回身和黎小雪说:“不管你怎么说,就在这儿,把话再和他说个明白!”
黎小雪心乱如麻,哪里还能说明白什么话,见黎母逼得急,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黎母眼看着黎小雪往后退着,伤心欲绝:“要么,你干脆就跟着他走!走了,就再别回来!”
“妈!”黎小雪叫着,又摇起头。
黎母最后又问:“你到底能不能和他说清楚?能不能别让他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能!我能!”黎小雪说着,使劲儿地点了一下头。
她所以点得这样使劲儿,不是出于一种坚定,反而是因为心里面没底儿,给自己打一下气儿。
黎母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黎小雪。
黎小雪只能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她要走到的,是黎母给她限定了的一个点,她要面对的,——隔着一扇门面对的,——是几乎附在她身体里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由那个让她最为羞涩的地方进入了她的身体,这个男人,很可能已经让她的身体成为一个最伟大的温床,开始孕育一个崭新的生命。
任何一片可以孕育的土地,首先就是宽厚的,就是博大的,为这孕育着的生命,这片土地,可以经受任何的风雨。
而这崭新的生命,也不仅仅只需要土地,还需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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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扰民()
黎小雪终于站到了黎母才站着的地方,还没有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这样的眼泪,她天真地以为,自己再不会流下来一滴。
“钟友诚,”黎小雪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哭泣掺杂进来,“我不是已经和你说得非常清楚,我们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钟友诚的抽泣,却是真真切切,“我心里面满满的都是你,我做梦都只会梦见你,你怎么能说,说是结束了呢?”
黎小雪又痛苦地摇了摇头:“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钟友诚幻想着一样,说:“那,小雪,你说爱情是什么样子?你说是什么样子,我们就照什么样子来做,还不行吗?”
黎母哪里还听得下去,又向门外喊着:“话已经和你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怎么还没脸没皮地,只这样问?我和你说,我们明天就要走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搅小雪。”
“姨!”钟友诚哭得像个孩子一般,“你们去哪儿?我跟着,还不行吗?我钟友诚也没个家,走到哪里,哪里就都是家。我和小雪好好地照顾你,还不行吗?”
“你究竟喝了多少的马尿,满嘴都是胡言乱语!”黎母哆哆嗦嗦,口不择言地说。
钟友诚又求着:“姨,你不知道我和小雪有多么地爱着对方,你就答应我们……”
黎母只想把钟友诚的声音彻底淹没了一般,喊了起来:“你走!你赶紧地走!我什么也不会答应你们的!”
钟友诚坚决地说:“你不答应,我就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答应了为止!”
“报警!报警!”黎母和黎小雪说着,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就塞给了黎小雪。
黎小雪攥着黎母的手机,又不知所措。
“小雪,”钟友诚的声音,堵不住的洪水一样,又从门外传到了门里,“我知道,你是应该听你妈的话。可,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真的就可以放得下吗?我不是什么有神论者,可我都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全是老天有意的安排。每一回,你要受到伤害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保护了你的人,都是我钟友诚。你能说,这不是安排好了的?为了你,小雪,我真的不知道放弃了多少,也是为了你,小雪,我真的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可这一件件的,我相信你不会不当一回事儿,你不会说扔就扔,说忘就忘了。那一天,喝了你买的葡萄酒……”
“钟友诚!你还有完没完?”黎小雪所有的神经,一下子都绷得紧紧的,忙不迭地,打断了钟友诚的声音。
黎母只要黎小雪报警,先也没怎么在意钟友诚的“疯言疯语”,直听得什么放弃,又什么承受,才听出了一些意思,再听到什么葡萄酒,黎小雪更是惊得踩到了地雷一般,知道事情不同寻常,心都翻了个儿。
“你们是……”黎母话没说完,两条腿已经软了。
“妈!”黎小雪知道黎母又犯了病,赶忙把黎母扶住,“您怎么样?您别急,别急!”
黎母的心,往里扎着一样地难受,再支撑不住,就倒在了黎小雪的怀里。
“妈!药!药!”黎小雪慌乱地叫着,从黎母的裤兜里好不容易才掏出了黎母随身带着,应急的药,倒出几粒,塞进了黎母的嘴里。
黎母终于没有倒下去,心头难受的劲儿,却没有完全地缓过来,只闭着眼睛,捂着胸口,往后辙着身子。
黎小雪知道黎母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就扶着黎母来到沙发旁,让黎母坐在了里面。
钟友诚显然是觉察到了里面突发了事故,又敲了两下门,问黎小雪出了什么事儿。
“你快些走吧!”黎小雪冲门外喊着,终于哭出了声音。
“小雪,你哭了吗?”钟友诚紧张起来:“你开开门,让我进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黎小雪哭得更加厉害:“你走吧!你走了,什么事儿也就没有了!”
钟友诚又安慰起黎小雪来:“小雪,你别哭,有什么话,你慢慢地说。你知道你这样,我心里面有多么地难受吗?”
“还不,不报警!”黎母还捂着自己的胸口,艰难地,又催起黎小雪来。
黎小雪再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拨打了110。
“小雪,你怎么不回答我?你知道我心里面有多么地难受吗?”并不知道黎小雪已经报了警的钟友诚,还倒着苦水,“小雪,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真的就不知道什么叫难受。我们交往之前,真的,我的生活,就只一个内容。这唯一的内容,你也知道,就是画。我的心里面尤其没有装过任何的一个人。自从你走进了我的生活,我变了。我的心始终就好像给什么牵着一样,我不能专心在我艺术的殿堂。我才知道,老天给我钟友诚的,不仅仅是艺术,还有爱情。而这爱情,小雪,更胜过了艺术。对我来说,胜过了艺术,自然,也就等于胜过了一切。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钱,所以,姨一直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都说不欺少年穷……”
“别说了,你别再说下去了,”黎小雪更觉伤心,“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明白你究竟错在了哪里。”
钟友诚坚定地说:“如果爱也是一种错误的话,我就错在了这里!”
黎小雪还要争辩,却给黎母又拉了一把:“ 警察来了,带着他离开这里,就得了,你又和这样的一种人多犯什么话呢?”
可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却让黎小雪做出了她所以为的最大的付出。
“爱是一种错吗?是的话,让爱又情何以堪?”钟友诚只当门里面的黎小雪无言以对,“我没有错。爱没有错。”
黎小雪的眼泪真和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往下落。一旁的黎母不是身上还没有半点儿的力气,一个巴掌,也就打过去了。
钟友诚还哭哭泣泣,一男一女两个民警就赶了过来。
“来来来,你能起来吗?”男的问钟友诚。
钟友诚把眼皮往起抬了一下,看出是两个警察,酒虽然又醒了一些,还是含含糊糊地反问了一声:“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有人报警,说你扰民。”男的说,“你先起来,把身份证拿一下。”
钟友诚还是歪在地上,仰面和男的摇了摇头,说:“我身份证没有带在身上。”
男的表现出了些许的无奈,又问:“你可以起来说话吗?”
钟友诚答应了一声“好”,扶着门,一点点地站起了身。
男的还算满意,回头示意了女的做记录,就问钟友诚:“姓名?”
“钟友诚。”
“年龄?”
“二十……,四吧?”
“文化程度?”
“初中,没念完。”
“职业?”
“画家。”
“画家?”男的不禁反问了一声,把钟友诚又上下看了看。
女的早已经有些记得直摇头,听钟友诚报出如此不同凡响的职业,笔尖就停在了纸上,好像忘记了“画家”这两个字的写法。
“你在这里干什么?和这家有什么关系吗?”男的接着问着,又指了指钟友诚身后的房门。
钟友诚又回头看了一眼,好像要确定什么一样:“你问我在这干什么?我找我的女人啊。”
“找你的女人?”男的吃惊地问出这样的话来,都觉得有些尴尬,“你指的是你的妻子?”
“不是,我们还没有结婚。”钟友诚老实地说。
男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女朋友?”
钟友诚仍旧觉得这样的界定还不够准确,想了想,倒也找不出更恰当的词来,就说:“比女朋友还要更近一些吧?”
“未婚妻?你们已经定婚了?”男的这么问着,声音里明显地带出了急躁来。
“没有。”钟友诚又摇着头说。
男的有了一些晕晕的感觉,和钟友诚摆了一下手,表示不再纠结这些,重新奔回主题:“这家人说你扰民。你能和我们先……”
钟友诚没等男的把话说完,酒劲儿就又重新上来了一般:“扰民?谁说我扰民。”
男的尽可能让钟友诚理解地说:“你喝了酒,又已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人家门既然也不给你开,你就应该离开这里。”
“为什么,你们也想我们分开?”钟友诚难过地说。
男的又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面前这个“画家”真的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给酒精拿的,没办法,只好说:“这样吧,人家报警说你扰民,你就先和我们走一趟。到我们那里,咱们再进一步了解一下情况。”
钟友诚听了,眼睛猛地瞪了溜圆,往后,紧紧地就靠在了黎家的门上:“我不和你们走!我这时候和你们走了,我可能就再也见不着小雪了!”
男的不禁就和女的对视了一下,反过来又问钟友诚:“你说的小雪,就是报警的吧?”
钟友诚瘦骨嶙峋的手直往身后的门上扣着,用力地摇着头说:“报警?不!报警的不是小雪!小雪不会报警的!一定是她妈!她妈一直就不喜欢我们在一起的!对,就是她妈报的警!”
男的没心思和钟友诚在这上面较什么真儿:“不管是谁报的警,你现在的行为,确实已经构成了扰民。还是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不!我不走!”钟友诚坚决地说。
男的不再客气:“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不然,我们会依法行事。”
“随你们便吧!”钟友诚又喊着,“我不过是来找我的女人,你们就大加阻挠。棒打鸳鸯的那一个,你们怎么就不管?”
钟友诚的喊声未落,就听“卡吧”地一声门锁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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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最后的对视()
门外的几个人还没有缓过神儿来,房门带着一把骨头的钟友诚,就大开了。
先从门里出来的,不是黎小雪,也不是黎母,而是一根两寸来粗,一米来长的,叫黎母用了半辈子的枣木擀面杖。
“兔崽子!你还没完了!”黎母跟跟在擀面杖的后面出了门,一双通红的眼睛直找了半天,才在门后一个墙角找着了钟友诚。
钟友诚只看了黎母手里的擀面杖,就知道是给自己准备的,抬手就抱住了脑袋。
“我就棒打鸳鸯了!”黎母又一声喊,擀面杖就抡了起来。
“杀人啦!”料着躲不过的钟友诚躬了虾米一样的身子,歇斯底里地嚷了起来。
这叫嚷声,直冲破了整栋楼房,响彻长空。
而直至这声音又落入了尘埃,黎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