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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吴非晕倒的时候,你们在一家老厂子。你们去那里干什么?”吴院长有些严厉地问曹莹莹。
“我们,我们……”曹莹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就低下了头。
“是谁要去那里的?”吴院长又问。
“是,是……”曹莹莹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吴院长还要再问什么,一边的吴母又不乐意了:“要我说,该管的,你不管,不该管的,你就瞎乱地管。年轻人的事儿,你又刨根问底地,干什么!”
吴院长也不想在这里弄大了事情,又叹了一口气,转身踱步到窗前,向外面看着。
“莹莹是吧?我知道你母亲的。她可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吴母很喜欢地,又和曹莹莹说起了话,“怎么,今儿没有上班吗?我早听说你和我们吴非处着对象呢,和这爷俩说了多少回,想叫你家里面坐一坐,只说你工作忙,没有时间。我想着,一个女孩子,哪里有那么拼着命做什么工作的,一定是你不好意思到家里面来。为此,我还特意地往医院里跑了几趟,到底,也没有碰着。想不到,却在这里遇见了。我们吴非啊,也不是我这个当妈的夸他,样样都好。”
曹莹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吴母面前受到如此的“礼遇”,简直是受宠若惊,只是陪着笑,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做医生这一行啊,就是辛苦,难为了你也没有太多的和我们吴非相处的机会。”吴母又替曹莹莹委屈着,就拉着曹莹莹的手,和曹莹莹一起坐到了床边,“我和吴非他爸那时候也是这样。他爸是医生,我是护士,一个楼里面工作着,又都忙得站脚儿的工夫都没有,想见上一面,其实,也非常地难的。当然,那时候处对象不比如今了,觉得人品还好,条件也相当,凑合到一起,也就是过日子。没有半年,我和他爸就领证结婚了。结婚之后的日子,就更忙了,后来有了吴非,我们跟前又没有一个老人可以帮忙照顾一下的,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把工作给辞了。原本,我是不想让吴非也从医的。可,就是家庭的耳濡目染吧,我们吴非呀,打小看着家里面的医学方面的书就着迷。你说说,那有多么地枯燥乏味,唉,我们吴非就是迷得不行!这孩子,其实干什么也都有着一股子的钻劲儿,认真劲儿。不过,莹莹,我们吴非将来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忙的了。这也正是他爸给他铺了路子……”
吴母的话才说到了这里,吴院长就故意地咳嗽了两声。
曹莹莹也觉得吴母和自己过于地热情,话也说得过于多,在吴母的身边,早已经如坐针毡,听了吴院长的咳嗽,也就站起了身来,和吴母笑着说:“伯母,我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刚才,我也问过大夫了,说是休息一下就没有事儿了。既然,这边没什么的话,我想,我就先回去了。”
吴母恋恋不舍,还拉着曹莹莹的手,可惜了地说:“伯母这还有许多的话想和你说呢。你怎么就,就……”
“有时间,我再过来吧。”曹莹莹说着,把自己的手从吴母的手里抽了出来。
“嗨,”吴母又由衷地说着,也站起了身,“这孩子的皮肤可真是好,顺顺滑滑,就从伯母这手里面脱了出去了。”
曹莹莹给吴母说红了脸,给吴母看得,倒更美丽了几分。
“现如今,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是少有的了。”并不知道曹莹莹凶起来可以打得过三四个男人的吴母,心里面这么感叹着,几乎就要把曹莹莹看成自己的儿媳妇了。
曹莹莹又和吴母说了几声道别的话,也还没有和一直站在窗边的吴院长告了一声别。
吴院长碍着面子一样,跟着吴母一起把曹莹莹送出了病房,再转回身,又和美滋滋的吴母不痛快地说到:“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也不知道把人家喜欢成了什么样子,灌了**汤似的,说话也都没有了一点儿的算计!”
吴母给吴院长说了个莫名其妙:“喂,老吴,好不好这样来说话?我没了算计?你可不要忘记了,这个女孩子可是你给咱们吴非找的!”
吴院长无可奈何:“要依着我,吴非他根本还不是应该交女朋友的时候!是你成天里着急给他找对象,我才行此下策!”
“下策?”吴母差点儿就喊了起来,“咱们的儿子,你不说给好好地安排个妥当,还,还怎么又行什么下策?”
吴院长和吴母摆了一下手:“我没法儿和你说这些!”
“我……”吴母还要再继续地理论,就听见吴非叫着谁一样,嘴里面发出了含含糊糊的声音。
“非啊!非啊!”吴母叫着,向吴非飞了过去。
第466章 回家的心情()
“莹莹,莹莹。”吴非白纸一样的嘴唇发出的声音,虽然还十分地虚弱,叫出的这样的名字,却也可以分辨得清。
吴母又是为吴非的醒来而高兴,又是为吴非这时候不能见着曹莹莹而难过,和吴非说:“莹莹她公司里有事儿,刚刚才走了没有一分钟的工夫呢。”
“走了?她走了?谁让她走的?”吴非又这么问着,腾地,就坐起了身,两只眼睛,死鱼的一样。
“怎么了,非儿?可别吓唬妈!”吴母着实地吓了一跳,扶着吴非的后背,惊恐地问着。
吴非又抓住了吴母的胳膊,伤心地问: “谁让她走的?谁?”
“非儿!”吴母又叫了一声,滚下了泪来。
“谁?谁?”吴非还是痛苦地问。
吴母没了主意,回过头,见吴院长还是一脸的严肃,哭着,就和吴院长叫到:“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儿去找人来?咱们非儿他,他这是怎么了呀?”
吴院长看着吴非没出息的样子,早憋了一肚子的气,又见吴母手足无措,更是烦得厉害,到了吴非面前,只是质问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就晕倒了?到底是谁要去的那里?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吴非给吴院长这么一问,先是一怔,而后,脸上又抽搐了几下,反过身,重重地扑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孩子都这样了,你却还只知道跟着吼,你是真的不想咱们非儿好了!”吴母说着,在吴院长的身上就打了两巴掌。
“都是你给惯的!”吴院长恨恨地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去。
看着吴院长出了门,吴母又哭着,一面摩挲着吴非的身子,一面说:“非儿啊,别这么委屈了。有什么话,就和妈说,你爸他不管你,妈一定给你做主的。”
……
黎小雪又站在了自家的门前,抬了手就要敲门,手指在离着房门半寸来的地方,却停了下来。
就在她站到这里之前,她还为即将见着自己阔别的母亲而兴奋不已,哪里料得到,只差了的这一道房门,竟然都会成为他的一个障碍。
这一个障碍,更是非同一般,是一个母亲和一个女儿之间的障碍。
这障碍当然也不是,至少不仅仅是面前的这一道房门。如果是,将会多么容易地解除。
“这,这又是怎么了?”她问了自己,把悬在空中的手又迅速地缩了回来,放在了如箭一般的归心上。
她上一回从这里离开的情形,她一直也都清晰地记着,这时候又在脑子里放电影一样地闪现,倒还让她觉得,一切都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一样。
这一道房门,曾经的她进进出出,全没有当过一回事儿,而如今……
她想拿钥匙把房门打开,可那样,她真的担心会吓到并不知道在屋子里正做着什么的黎母。
她感觉到心跳异常地剧烈,尽管她把自己的心紧紧地捂着。
——或者,也正因为她把心捂得紧,她的心跳才越发地厉害。
她把自己的呼吸又尽力地调整了一下,试图再伸出手的时候,可以把面前的这一道门敲响。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她特别地又暗示了自己一番,终于觉得心跳平稳了一些,把手再伸向了房门。而手指几乎就贴了上去了,还是一顿。
她的心跳又一次地加速,好像,比之前的还要快上许多。
她把贴在房门的手慢慢地舒展开,轻轻地平铺了上去,房门在她的手心下面,还显得有一些的凉,这一些的凉,是她生命里从来也都没有感受到的一种温度。
她就这样站着大概有半分多钟的工夫,心跳又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可她还是无法把门敲响,她的脑子和她当下里的生活一样,又乱糟糟的了。
她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点点地,把手顺着房门滑了下来,之后,就转了身准备离开,身后的一个人,不禁又把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看见的,正是她这一段时间里朝思暮想的黎母。
黎母手里拎着一兜青菜,不知道已经在黎小雪的身后站了多久。
两个人的四只眼睛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情形下再一次地相逢,两颗心都觉得百感交集。
四只眼睛又在同一个时间里红了之后,黎母先喃喃地问到:“什么时候到的?怎么只站在这里?怎么不开门进去?钥匙没有带吗?”
房门的钥匙,就好像时时刻刻都准备着回来一样,一直也都在黎小雪的身上。
“妈,您身体还好吗?”黎小雪只问了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
“嗨嗨嗨,瞧瞧,瞧瞧,这是怎么说?”黎母一面说,一面拿袖口在自己的眼睛上抹了一把,掏出了钥匙,“进屋吧,进屋吧,这个样子,万一给哪一个人给看见了,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黎母还是一样地活得小心翼翼,好像,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着无数只眼睛在紧紧地盯着她,无数张嘴在时时地说着她。
黎小雪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黎母打开了房门,没声没息地跟着进去,再看房间里的摆设,和她去龙马之前的,一模一样。
黎母往里走着,嘴上还埋怨:“这么久了,都不怎么给你妈打电话,也不知道你妈有多么地惦记你。我想给你打的时候,又担心误了你的工作,又怕你想家。”
“那边的工作刚刚才开始,实在有些焦头烂额的,所以,才……”黎小雪的话只说了一半,一只纯种的加菲猫,晃着一串铃铛,屁颠颠地,就小跑了过来。
黎小雪看到了这小家伙,忍不住,伸手就要抱起来,倒给黎母叫住了:“小心它挠你!”
“不怕不怕。”黎小雪欢喜地说着,还是把猫抱了起来,看着那样的一张有了陌生感的憨萌的圆滚滚的脸,又笑着问,“妈,您怎么也喜欢起了猫?”
“我喜欢它?”黎母有些苦涩地说,“不知道要把我烦成了什么样子呢。是你刘姨两口子都去儿子那边给带孩子了,非说我一个人在家里面孤单,硬把它塞在了这里。我也转手想把它再给别人的,谁知道,都已经装在箱子里了,它可倒好,跟我哭起了鼻子。它也知道难受,实在是稀罕的事儿。也是看着它实在哭得可怜,我也就把它又留下了。留着它,就添了我许多的活儿。”
黎小雪几乎就叫现实里的严苛冰封了的心,完全给手里的猫给融化了,和黎母又说:“您留着它就对了。您可知道它有多么地名贵,好了好的,就要个几万呢。”
“我怎么就不信!一只猫也要这么多钱的话,只能说明现在的人真的是吃饱了撑的。真那么值钱的话,你掂量着卖了它,不用几万,给个几百就行。你刘姨什么样的一个精明人物,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白白地给我?”黎母说着,已经进了厨房。
“这,您就说错了。”黎小雪跟着黎母,站在了厨房的门口,“凡是养过来的,总也不会忍心再去卖掉的。”
黎母还是不服气地说:“有什么不忍心?我就忍心!不就是一个动物吗?卖了也就卖了,实在不行,扔外头去!”
黎小雪知道黎母也不是这样地狠心,一直还萌萌的加菲猫却不乐意,“喵”地一声,表示了抗义。
“你叫唤啥?这就扔你出去!”黎母又回身冲着加菲猫的脸,逗了一声。
加菲猫又“喵”了一声,讨着可怜一样,极尽温顺。
黎小雪笑了,好久都不曾有过地笑了:“妈,它叫什么?”
“你刘姨叫它淘淘。也不知道你刘姨怎么养出来的,别看这时候老实着,还是看着你眼生,其实,名符其实地淘。我的东西,它总是会挨样地祸祸。气得我打了它多少回,总不知道悔改。”黎母说着,又恨恨地在加菲猫的脑袋上搥了一下,“这个祸害精,一个小母猫,还是这样地不知道安分!什么时候,扔了你,也让你流浪去!”
黎小雪又笑着摇了摇头:“您嘴上是这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