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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雪听韩海涛如此说，脑子里不禁就嗡地一声响，不等韩母再诉什么苦楚，就开口到：“韩海涛！再说什么毁了的话，也只能是你自己毁了自己了。”
韩海涛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嘴里怎么就冒出这样的话来，直向黎小雪解释：“小雪，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的心始终都是……”
黎小雪又打断了韩海涛的话：“别再说这些了。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再说什么，也都毫无意义了。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一直都护着我，我们才一次脸都没有红过。我真的很感激你给了我生命里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希望，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要给彼此留有任何的遗憾。”
韩海涛的泪水流在了脸庞：“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的一生，都将是遗憾。”
黎小雪的五脏六腑都好像翻了一个个儿，再难以和韩海涛多说什么，就向身后的黎母说了一声“妈，咱们走”，便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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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退而求其次（）
黎小雪气哼哼地走在黎母的前面，黎母垂首跟着，好像，母女俩的身份竟翻了一个个儿，黎小雪是家长，而黎母成了给黎小雪惹了祸事的孩子。
这样的结果，是设想了一宿，觉得预计得已经相当周全的黎母都没能料到的。
自己在韩母的面前受多大的屈儿，黎母都认了。只要黎小雪好，她还有什么不可以忍受的呢。事到如今，她甚至还以为，黎小雪如果不出现的话，她很可能就会感动韩母，让韩母重新接受她这个女儿。
“小雪，你别生妈的气。妈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和海涛能够重归于好。”黎母仍旧低着头，向黎小雪认错一般地说着。
“不让您去，您偏去！我还要怎么和您说，我和韩海涛绝对不可能再好了！”黎小雪也没看黎母，只生着气说。
黎母还是说到：“海涛的心里至少还是把咱们看得很重的。只要海涛没有放弃，海涛妈那边，总也不能就这样别着的。”
“妈！”黎小雪性急起来，冲着黎母直跺脚，“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和韩海涛已经完了！完了！就算他家里人都不再反对，过去的那一种感觉，也不可能再找回来了！算我求您，我和韩海涛的事儿，您也别再操心，别再想了！”
“小雪，”黎母摇了摇头，又说，“你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说分就分，实在可惜了。婚姻是什么？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别的都好说，关键是性格脾气都和得来。海涛对你，真的是没个挑的了，事事处处都懂得让着你。家里的条件也过得去，就很好了。感觉这东西，说有就有，就没有就没有。真没有的话，再培养，也培养得出来。况且，你都没有去试上一试，怎么就知道找不回曾经的感觉了呢？”
“妈！您就别再逼我了。您知道吗，刚才在那边，我连韩奶奶一眼都没敢看！我和韩海涛，真的就已经划上了句号了！”黎小雪又这么说着，眼圈儿就有些发红。
黎母不以为然：“他们得了毛病，和我们又有什么相干？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的一点事儿了。你别寻思这些。想这想那的，人还活不活了？你就听妈的，妈保管你和海涛再好起来！”
“我是没法再和您说下去了。”黎小雪说完，转身就走。
“小雪！”黎母以为黎小雪的心已经活了些，趁热打铁，赶着又说，“海涛妈这边，我来摆平，你只要和海涛……”
黎小雪的脑子里，呼啦地进了万八千只苍蝇一般，乱作一团，实在受不了，就一面加快了脚步，一面使劲儿捂着两只耳朵，烦躁地说：“好了好了！求您再不要和我说起他们家的任何一个人！您哪怕说出大天来，我还是那一句，我绝对不可能再和韩海涛交往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呀？还惦记着和那个画画的好？”黎母又追问着。
“妈！您就让我清静一会儿，不行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黎小雪又苦苦地求到。
“小雪！”黎母伸手拉住了黎小雪的胳膊，严厉地说，“你真不想和海涛继续的话，也好，但，你必须答应妈，再也不和那个画画的有任何的来往！”
黎小雪直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炸开了，无可奈何地，正要答应了黎母，曹莹莹却急匆匆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曹莹莹到得黎小雪的身前，也没注意到黎小雪并黎母的情绪，直接就问黎小雪：“你又怎么惹着佳佳了？我和她在电话里才提到了你，她那边就好像吃了枪药一般，和我发了一通的火。”
又听曹莹莹说到了唐艾佳，黎小雪更是闹心，也没说什么，甩开了黎母的手，大步就走。
曹莹莹想拦黎小雪又没有拦住，转而又问黎母：“伯母，这，这到底又是怎么了？”
黎母叹息一声，把黎小雪和唐艾佳闹翻了的事儿，大概地和曹莹莹学了一遍。
“怪不得。”曹莹莹嘴里说着，就搀了黎母的胳膊往回走。
黎母满心伤感，又叹了一口气，和曹莹莹说：“小雪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事儿了。有时间，你还要劝一劝艾佳。你们好了这么些年，亲姐妹一样，可别就这样断了来往。人这一辈子，得着个朋友，不容易呀。”
曹莹莹轻轻一笑，说：“艾佳的脾气，伯母，您还不知道吗？不用咱们去说，过不了三两天，自己就跑过来看您了。”
黎母摇了摇头：“到底是小雪伤了人家。小雪变成这个样子，还是因为那个家伙。真不知道，小雪是怎么认识了那个画画的。小雪一生的幸福，弄不好的话，都要葬送到他的手里头。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曹莹莹宽慰着黎母：“小雪慢慢会明白的。”
“慢慢？”黎母更难安心，“只怕她明白了，一切也都晚了。”
“那又能怎么样？小雪不听劝，只能看她的造化了。”曹莹莹心里说着，已经把黎母搀回了病房。
病房里并没有黎小雪，黎母不禁又叨咕到：“这死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伯母，您不用担心，小雪应该就是心里烦得慌，出去静一静，便回来了。”曹莹莹说。
“静一静？我还想呢。管不了，索性也就不再管她了！”黎母生气地说着，就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伯母，”曹莹莹在黎母的身边一坐，又看了看门口，见没有人，就压低了声音，和黎母说，“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黎母知道曹莹莹再说出的话绝非一般，便装出不快的样子，责备到：“你这孩子，和你伯母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伯母，”曹莹莹说着，又往黎母的身上靠了靠，“欲擒故纵，您可听说过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黎母大概知道一些，但，还是希望曹莹莹把话说得更加干脆一些：“有什么话，你就和我直说好了。”
“我的意思，”曹莹莹进一步说，“小雪现在是铁了心和韩海涛分手，找那个画画的了。咱们越说，小雪其实越不耐烦，弄不好，倒让她的心离那个画画的更近了。伯母也知道，那个画画的和咱们小雪根本就不合适。小雪真和他处上一阵子，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自己可能就先退出来了。吃不到嘴里的东西，总是好的呢。”
黎母觉得曹莹莹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真这样做的话，风险似乎也大了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黎小雪退不出来呢？那样，岂不是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曹莹莹看出黎母的犹豫，接着又说：“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再在两个人之间使些计策，或者和那个人说小雪有什么影响夫妻生活的疾病……”
黎母听了，连忙摆手到：“不行不行！这话如果传了出去，还了得？”
曹莹莹又说：“伯母，我这也是退而求其次的法子，谁又说一定这样说呢？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黎母想了一想，还是说到：“等我再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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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铤而走险（）
“伯母，”曹莹莹又和黎母说到，“还有一件事儿，要和您说呢。您在这里住着，不知道小雪一个人忙得过来，忙不过来，也是佳佳和我提了一嘴，说要给您找一个护理呢。”
“不，不用！”黎母什么时候叫外人伺候过，连忙摆着手说，“你和艾佳，真比我那小雪还上我的心呢。你们的心意，伯母领了。我这利利索索的，还用什么护理？”
“既这么着，有时间，我就多过来陪陪伯母。”曹莹莹说着，就站起了身。
黎母也随着站了起来，笑着说：“你上班忙，可别老往我这边跑！”
曹莹莹又笑着说了声“没关系”的话，仍不忘叮嘱黎母一定再考虑考虑自己的建议，险虽险了一些，倒也是万不得已的一步棋。
黎母答应了一声，又感激了曹莹莹一番。
曹莹莹再次和黎母告了辞，就走了出来。
“小雪啊，小雪，只怪你没有福分了。”曹莹莹一面走，一面在心里说着，正要下楼，就听身后传来了曹母加着小心的叫声。
曹莹莹站住了脚，回过身来看时，曹母就小跑着来到了近前。
“妈，怎么了？”曹莹莹见曹母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不仅就问。
曹母四下看着没人，才把曹莹莹往一旁的墙角一拉，小声地问：“是从小雪她妈那边来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曹莹莹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声：“怎么了？”
曹母心有余悸一般，说：“刚才，可吓着我了。小雪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老韩家的事儿呢？小雪她妈那么要强的人，叫人家损得那样，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怎么？他们两家又碰上了？”曹莹莹眉头一皱，又问。
曹母反问：“怎么，你还不知道这事儿？”
“我见着小雪娘俩的时候，小雪没说上一句话，就生气跑了。我只当又和黎伯母有了口角，也并没有问。妈，究竟，又出了什么事儿呢？”曹莹莹问得一脸紧张。
曹母又向左右看了看，凑近曹莹莹，才用更低的声音把才发生在韩奶奶病房里的事情，和曹莹莹说了一遍。
曹莹莹一直怔怔地听着曹母说完，才叹息了一声：“原来如此。”
曹母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我当时都有些看不过去了，难为小雪她妈怎么就忍了呢。真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又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白白地，叫人这样损着？咱们孩子，是嫁不出去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曹莹莹知道黎母更真实的用心，就和曹母说：“妈，您不知道的。您先回去吧，千千万万的，只干着自己的活儿，可别掺乎进来。”
曹母白了曹莹莹一眼：“我又掺乎什么？我真没有想到的是，老韩家这女人是个如此厉害的人。我原来还当小雪有福气，现在看来，小雪不嫁到这样的人家，也是好的。”
“妈！”曹莹莹又笑着替韩母说到，“韩伯母往日里也不是这样的，只是，这事儿赶的。”
曹母不以为然地说：“事儿赶的也不行！连话也不让人说完，实在是太盛气凌人了。”
曹莹莹不高兴起来：“妈！我和您说了，您做好自己的活儿就完了，还管这些？”
曹母又瞪了曹莹莹一眼：“能耐了，说起你妈来了。我管什么？只不过和你闲聊罢了。”
“好了好了，”曹莹莹笑着哄着曹母说，“女儿知错了，再别生女儿的气了，女儿下一次再也不敢了。当成闲话，是最好的了。您老快回去吧，我也该去上班了。”
曹母叫曹莹莹哄得一乐，又在曹莹莹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叮嘱到：“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年轻轻的，工作起来就和一个拼命三郎似的。再到医院，也去我那边打个转儿。”
曹莹莹拉长了声音和曹母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扶着曹母转了身。
曹母笑着摇了摇头，就往回走去。
看着曹母远去的背影，曹莹莹又长叹一声，回身再要下楼的时候，竟发现，黎小雪正在身后。
“小雪？”曹莹莹直觉得自己和曹母之间的谈话都叫黎小雪听去了一般，心往起一提，惊叫到。
黎小雪其实也是才上了楼，见曹莹莹一脸恐慌地看着自己，不禁，也皱起了眉头，问：“这是怎么了？”
曹莹莹暗暗地把自己的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按了下去，往黎小雪面前又迎了迎，只问：“你去了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黎小雪轻轻一笑，任性地说：“我都不想回来了。”
“小雪，”曹莹莹又是一副紧张的样子，说，“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