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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岂拿过禾里的包时,禾里有一瞬的怔住,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抢自己的包,不料男人的速度更快,失手的禾里不由沉下脸冷漠的开口,“给我,我不习惯别人碰我东西。”
“你手受伤了,再说,我也没习惯让女人做体力活。”眼眸骤缩,危险的半眯着眼,程岂缓缓一笑拒绝得很干脆,没给禾里任何开口拒绝的机会,抬脚走向停车场。
禾里抿了抿唇,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程岂,觉得这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为下一步做打算,强势得让她讨厌。可毕竟是第一次见,禾里也不愿将他想得太复杂。
跟着程岂走到车前,黑色的,禾里看了一下牌子,虽不怎么熟悉,但扫了一眼车内的装潢也知道价值不菲。本想坐后坐,程岂却似乎是知道似的,早禾里一步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还将禾里的背包放在副驾驶上,“坐前面,我不是你的司机。还有得快点,京都的交通就没好过。”公司的事情还有一大堆,皱眉想着今晚又得加班了。
禾里觉得这男人压根儿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把自己的路都给堵死了,知道自己不愿久留,可这种被人算计的滋味很不好,禾里蹙眉,冷着小脸一言不发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男人毫不客气的话让禾里紧紧的皱眉,僵硬的将背包抱在胸前,眼珠子死气沉沉的望着车窗外。
“你还没说去哪儿。”单听来,男人的声音很是好听,透着一股低沉的清冷的温润,比之沉淀了千年的珠玉还圆润。
“秀城。”听着程岂的声音,禾里才想起现在自己对秀城一无所知,乌黑的眼珠起了一丝的波澜,然后才试探的说,“我很多年没回去过。”
程岂习惯性的皱眉,沉吟片刻才说,“秀城还好,只是火车些远,订的机票。”
“谢谢。”禾里再怎么也是知道的,程卫撞伤了自己,何况也只是小伤而已,可该做的都做了,这个人只是受程卫之托而已,虽然态度的确是冷得可以。
单只是谢谢?这个敏感的时期,这女人出现得太巧,谨慎的性子让他不得不多想几分,程岂如画的眉目戏谑的一挑,“不客气,小卫做的不对,应该的,只要不再出现意外就好。”意外两个字咬得格外意味深长。
恩?禾里气得脸颊微鼓,沉静的眸子冷成一片,这男人是什么意思?
看她这种气愤的表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程岂脸上勾起一点弧度,恰若三月风光里的暖日,微风徐徐,杨柳依依的撩人心扉。
“这也是为你好,毕竟一个姑娘家,车站太乱,出什么意外,小卫真要怨我了。”凉凉的解释,禾里听着却很别扭,心里极不舒服,这意思是如果出现意外,她会赖在他们头上吗?哼,做哥哥的,考虑得可真齐全。
禾里冷眼看着这个冷峻的男人,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看他,似笑非笑的眼眸里全是算计,禾里在他面前完全找不着出路,愈加的觉得这男的心里深得很,做什么事儿都把别人的后路都给堵死了才行动,还偏让你觉得这人是情有可原的。
“秀城这几年发展得很不错。”程岂提示的问了一句。
禾里心思一转就想明白了程岂的意思,想套她话,若自己是有心坑他们,随意的答问,必然是前言不搭后语,嗤笑一声,讽刺的开口,“我如何知道?”说完后,禾里秀气的眉头紧蹙,想到什么后,不愿再开口。见此程岂眼神一暗,本就清冷的神色愈加严肃,也不再说什么,一溜儿烟的去了机场。
禾里快要进站的时候,程岂一把拉住禾里,掏出钱包看了眼卡,最后还是抽出一叠钞票,放在禾里纤细的掌心,“这钱你拿着,小卫的,算是给你赔不是,虽然你没说要什么赔偿,不管是不是意外,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小卫的眼前。”
压根儿没料到程卫会这么大胆的拉自己的手,看手里多出来的一大叠钱,心里的反感更甚,又是钱!
“不要!也不要把人想得这么龌蹉,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稀罕钱。”禾里倔强的开口,脸色更加冷了几分。
程岂眼眸骤缩,斜长的眯着,是嫌少?还是真不要?见禾里又不断挣扎,干脆的松开手,开口道,“好,既然你这么排斥,那我就不给。当时借你如何?利息按银行来算。”心中轻笑当真这样有骨气?他程岂是什么人,从来只有他想做的,没有别人拒绝的。
“滚!我说了不要!”禾里咬着唇瓣,死死的盯着钱,比那深仇大恨还要来得强烈。
第三章 老家秀城()
程岂收敛眉目摇摇头,这样的性格可要吃不少亏,将钱收回钱夹中,缓缓说,“真是个固执的,迟早得吃亏。”禾里眼睛微微泛红,这话曾经有人说过,可那时自己却百听不厌。
自己吃不吃亏,干卿何事?
禾里恼怒的直接撇下他不再理,见到她这样的态度,程岂现在也摸不清,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两人本来就不算好的气氛骤然降到零下,直到禾里快过安检了也没再提这件事。禾里抓着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禾里按照服务人员说的,将行李托运了,眼神无焦距的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心情才好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喃喃道:“老王,你说得真对,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禾里盯着自己的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眼睛瞅了下屏幕上的时间,这才惊觉到了登机的时间,禾里赶紧跟着人群紧随其上。
“倒不像是个有心机的。”却是理应站在外面的程岂,“小姐,刚才那个孩子的行李呢?”心下一笑,小卫将她塞给自己果然是没安好心的,最近他太闲了吗?不过这孩子也真是倔得很。
想到家人,程岂的眉目这才带着一丝的笑意,单手插兜背影硕长的消失在人群里,向着寄放行李的地方走去。
到秀城的时间不是很长,一个多小时便到了。
禾里找到自己的背包,有些陌生的看着这个地方,和记忆里已是大不相同的模样,他说的没错,这几年秀城发展得不错,而没说的是自然改变的也多了。禾里缓缓的转动眼珠子,沉静得像一滩死水。
禾里问了好久的路,才找到当初的原址。禾里站在门锁都已经破旧的大门口,心里闷闷的感觉才消散一些,还好,这个地方一点都没有改变,禾里伸出没什么血色的手指,刚刚碰到斑驳的门锁,布满灰色的大锁砰的就砸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哼,奇怪的是,地上却没有什么尘埃的痕迹。
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看了眼滚到一边的门锁,原来竟是从没有人来过,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什么,让禾里抓也抓不住。禾里推开门,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破败的比书中说的解释还要严重,只是十年没住过而已。
禾里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古老的宅院,肆虐的杂草,真是荒芜的可以,禾里习惯性的皱眉,眼神却温柔起来,嘴里嘟囔着:“老王,你的地儿都被破败成这样了,我看着都心疼极了,还好你没来,否则你一定得哭死去了。”
令人意料之外的是,禾里以前住过的屋子东西都还在,是被封了的样子原封不动的摆着,估计是没人敢动才是真的。
禾里死气沉沉的眼眸有了一丝异色,“老王,看来你果然没有骗我,给我的都是好的,你看,这么多年了,这些东西居然都没坏,真是值了你当初花的那些大价钱了。”禾里拽着背包,在屋子里转悠了好久。
直到有些累了,禾里这才放下行李,一股脑的将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就撕开,兴致勃勃的拿着被自己撕碎的布料,转了一圈,抱了一个木桶出来,后院有老式的压水的机器,老王这人是极其挑剔的,估摸着应该还是能用的,禾里疾走几步就来到了轧水的地儿,禾里试了试,淡漠的脸上的有了些笑意。
“呵呵,果然是能用的,老王,你对我还是好的。”禾里笑着,顿时有了干劲,将木桶洗了个干净,提着水就往屋里去了,这事儿禾里在那里面的时候没少做过,如今看来有些手到擒来的感觉。
不大几个小时,禾里将住的屋子打扫了个遍,禾里捏着湿哒哒的碎布,望了一眼快要落土的太阳,“老王,你看,你家闺女长大了,多能干!你没能看到,是不是很可惜啊?”
禾里再蹦跶了几圈,找出放在箱子里的物件一一摆放好,和以前一模一样,禾里都一一擦洗了个干净,锃亮锃亮的,晃得眼疼。禾里这将背包拿起,注意到一包不是自己包里的东西,禾里秀气的眉毛弯了弯,那个冷峻的男人最后还是选择用钱来打发自己?这做派,和纨绔子弟没两样,一下子,连同对程卫的印象也差起来。
禾里翻了翻钱夹的钱,比之开始在机场给的只多不少,这是告诉她他想要做的事就没做不成的,而且做了还得做得更好?真是自大得很。禾里气恼得直接把钱袋子给扔了,什么人呐!
可看着空旷的屋子,禾里垂下眼眸,摸摸有些饿扁的肚子,“老王啊,你家闺女可是饿坏了,你说廉者不是嗟来之食,可这嗟来的是钱,不是食,这应该是可以的吧?”禾里的记忆力很好,记过一遍就基本不会忘,禾里默算着自己这是要还多少给那个男人,这是要算利息还是不算呢?
禾里抽出一叠,剩下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东西是好的不错,可这盖的用的吃的,必须是得重买的。周围的邻居搬了许多,禾里基本都不认识,就更加谈不上去蹭饭了。
或许怕她都来不及……
天色已经很晚了,禾里出门简单的买了两套床上用品,在店子里吃了晚饭才回来。禾里在老宅子里住了差不多十来天,才有人知道这老宅子里开始住人了,因为大门的门锁换了,锃亮锃亮的一把大锁挂在哪儿,门虽然还是有些旧,但是似乎也是有了一些生气,没沾染那么多灰尘了。
禾里走在大街上想着还要买些什么东西,那人给的钱可是用得差不多了,这样下去可得喝西北风去了。禾里不悦的皱眉,“老王,你家闺女快饿死了呢,你怎么还不回来?”
“禾……禾里?赵禾里!”
禾里停下脚步,淡漠的瞅着眼前这个人,可爱的面容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尤其是那双眼,乌溜溜的转着,调皮得很。禾里张了张嘴,“圆圆……你的脸还是这么圆,一点都没变。”
唐圆圆眨了眨眼,一下就哭了,抱着禾里的胳膊哭的歇斯底里。禾里的身体僵硬,隔了好久才动动嘴唇,“圆圆,我很好,不要哭了。”
听见禾里开口,唐圆圆从禾里脖颈里钻出来,瞪着哭得有些浮肿的眼睛,大骂道,“哪儿好了?哪儿就好了?你……你在那个鬼地方待了十年,什么都没了!”
禾里笑,扯扯边哭边骂的唐圆圆的衣袖,“这么多人看着呢,还当是小时候呢?”
“我呸,我宁愿是小时候,你也不会……不会这样了。那是人呆的地方吗?”唐圆圆拉着禾里的手哭的越发厉害。
禾里有些头疼,人的心思很好猜,可是如何安慰人,禾里没研究过。
唐圆圆的泪腺有些太过的发达了,在禾里看来压根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禾里淡淡的笑了下,拉过唐圆圆的手,勉强的安慰,“圆圆,你再哭,小心眼睛都成圆的了,真别哭了,我是真的很好。我回来了,不是吗?”
“恩,你不知道,刚才我都不敢认你,我跟着你好久了,才有些确定是你,你看你,瘦的这么厉害。”唐圆圆拉着禾里的手,一刻不敢松开,说完又想哭的模样。
“你也变了,漂亮多了,只是还是爱哭!”禾里看唐圆圆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真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只要哭了,都会拉着自己,让自己哄着。
闻言,唐圆圆不好意思的抹了把眼泪,红红的鼻子微抽,“禾里,回我家吧!你那老宅子住不了人了。”唐圆圆的声音渐小,担忧的看了看禾里,“那宅子里没人了……”
禾里轻轻点头,“我知道,她嫁人了,还有个儿子,她终于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第四章 旧时友人()
脸上七七八八的挂着泪痕的唐圆圆咬着下唇,懦懦的问:“那,那你还去找你妈妈吗?”这么多年,禾里在监狱,赵绣这个母亲却抛下禾里转眼就嫁人,唐圆圆觉得,如果是自己搭上这事儿一准儿得恨她。
去找她吗?禾里眯眯眼,嘴角轻轻一掀,有些自嘲的意味,说:“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也是不希望我找她的。”
唐圆圆听不出禾里这是和自己的母亲断绝关系还是现在恨着赵绣,所以现在才不找她,可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