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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媱的动作更加激烈,“我不动,你还不是要我的手,赵禾里,你怎么那么狠毒啊你!”她不过就是留下了个印子而已,赵禾里居然就想要她的手,她不会放过她的,齐清媱眼神闪过一丝的阴鸷。
她什么时候说会伤害她的手了?禾里心下就只是这样一阵疑惑,手下刚好松手,就听见卡擦的一声脆响,禾里眯着眼,有些惊愕的看见齐清媱惨白着脸瘫软在地板上,额头上开始冒着细细麻麻的冷汗,“救命啊!救命!”
“我说了,让你不要乱动,齐清媱,你还可以再愚蠢点,我要是没松手,你这条胳膊就费了。”禾里蹲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齐清媱的手臂,准备做急救工作。
那料齐清媱用好的一只手,一把挥开禾里伸过来的手,“滚开,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齐清媱的叫声太大,很快就惊动了其他人,“哎哟,这是怎么了?大小姐?”张叔最先跑过来,看见这场景也是吓了一跳,吓得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叫医生来,张叔,这里我看着。”禾里不管齐清媱的排斥,顺着她的手臂动作起来,陆乔多少也是教过她一些急救措施的,禾里的是实地操作一直很好,虽然后面没有实际验证过,但禾里对自己的智商有信心。
“好好,我这就去。”张叔看了一眼禾里和齐清媱,想着应该没事儿,急忙跑开了。
轻抬齐清媱的手臂,不咸不淡的说,“有些疼,你忍着。”然后二话不说,就又听见卡擦一声。
“啊!赵禾……里,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过!”阴狠的看着禾里,冲着她低吼,“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让你滚出齐家的!”
二楼传来声音,是赵绣,“什么事,这么吵?”
第七十八章 是妈妈啊()
赵绣突然开口,禾里的手一顿,眼神暗了暗,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禾里就恢复如初,当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只是嘴唇习惯性的抿起,眉宇间横生出一条竖线,若隐若现。
手上的功夫不减,齐清媱却戚戚的哀叫了一声,发出低低的呜咽。
禾里的听力一向比常人灵敏些许,耳鼓一动很清晰的听见略带匆忙的脚步声,静静的等待赵绣的到来。这个时候,禾里竟然有些紧张,放开齐清媱的手腕,双手有些无力的垂在双侧。
眼皮微抬,眼里莫名的有些寂寥的味道,缓缓的看向赵绣来的方向,掀掀薄唇,“妈。”
齐清媱睁着迷蒙的双眼,泪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突然一把推开的禾里,直接的看向楼梯口,哀婉又可怜的开口,“妈,不关妹妹的事,是我不好,我只是想妹妹听完我说的话,没想到妹妹不喜欢别人碰她,我……”
“行了,齐家的女儿,哪儿能这样脆弱?”头一转,“张叔,让June来一趟,说媱媱受伤了。”赵绣半蹲下身子,只是淡淡的看了齐清媱一眼,扶起还依旧瘫软在地上的人,轻叹一声,“还疼吗?”
齐清媱哭着扑进了赵绣的怀里,“妈,不疼,真的,你别怪妹妹。”虽然说这不疼,可齐清媱的脸色却惨白得很,分明出卖了她。
张叔打完电话,看见夫人居然下来了,立即几步走了过来,带着些惶恐的道,“夫人,已经给June医生打了电话了,他一会儿就到。”眼角瞟了一眼禾里小姐,他出来得晚,看见的时候,就是大小姐对着禾里大吼大叫,推开她的场面。
作为齐家的管家,他首先学会的就是不开口时,尽量不要插手齐家的事情,只要当好这个管家就可以了。
眼神一凛,赵绣摸摸齐清媱的头顶,语气柔和道,“这事儿,妈妈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媱媱,医生一会儿就到,齐家的女儿,就是疼,也要学会忍着,知道吗?”
似乎是在努力止着泪水,齐清媱吸吸鼻子,牵强的笑起来,窝在赵绣的怀里撒娇,“妈,我知道的,你说的,我哪儿有没听的?”手却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的握起,眼角冲站在一旁的禾里露出得意的神情。
禾里眨眨眼,这时刻,居然微微的淡笑。单薄的身影,略长的白色衬衫,七分洗白的牛仔裤,一双素色的球鞋,削瘦的身子撑起高高瘦瘦的一个人,脸上时明时暗的挂着浅笑,眉角的模样恬淡舒适。
不要生气,禾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呢?只是被小人插了一把刀而已,不疼不痒的,以前不也是那么过了吗?
“阿禾,跟我来一趟。”赵绣安抚下齐清媱,等待June来了后,语调处理的恰当好处,不生硬,也不过分亲昵。禾里偏头微微看了正在处理伤口的齐清媱,然后跟着赵绣上了二楼的书房,经过二楼的走廊时,快速的瞥了一下赵绣的卧室。
赵绣都出来了,为什么没看见齐泽楷?
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没听见才对,自己的女儿受欺负了,不是应该立刻站出来吗?
禾里从不相信,会有那么无私的人,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却微笑的对着仇人说,我忍你!
无条件的忍你!
定定的站在书房,禾里依旧挂着浅笑,嘴角微微上扬,看似分外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自己的妈妈。
轻轻叹口气,赵绣的神色转变得很快,拉着禾里的手,怜爱的摸摸禾里的脸,“阿禾,媱媱的性子就这样,被惯坏了,就是骄横了一点,坏事儿大了她也没那能耐,在齐家,妈妈会尽可能的保证你受委屈的,相信妈妈好吗?”
“你认为是她陷害我吗?”愣愣的盯着转变得如此之快的妈妈,禾里心里却有一点的雀跃,她是相信自己的!妈妈是相信自己的。
“陷不陷害我不知道,但我了解的媱媱,是不会说出这样为人开脱的话,妈妈还没老糊涂,有些事情,心里清楚着呢。”赵绣的眼精光一闪,眸子里满是睿智,有时候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要用理智去判断,刚刚媱媱的反应太反常了。
这一刻时,禾里才觉得齐清媱也是聪明的,妖娆且精致的聪明女人,张张嘴,禾里还是开口了,“她的手腕确实是我弄伤的,她拦着我,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我让她松手,她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关于妤儿,我反扣了她的手,只要她不动就没事,她以为我会对她怎么样,我虽然松开了手,但晚了一点。”
“我帮她做了急救,所以……”禾里静静的看着赵绣的双眼,轻轻的微笑,“所以,她的手这次的确是我弄伤的,虽然我不是故意的。”
齐清媱走了步好棋,她们的动静这样打,被人看见的机会很大,若是有心人一问,都可以找到自己是真的对齐清媱动手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承认的话,东窗事发的时候,禾里不确定这如履薄冰的亲情会有几分的信任。
所以,禾里宁可自己担了这责任,也不愿意让齐清媱的算盘如意,也不想让赵绣失望。
她是自己的妈妈,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禾里也是有那么一丝奢望的。
看见齐清媱那样肆无忌惮的扑倒在赵绣的怀里哭,叫着妈妈的时候,有一刻的恍然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的人叫着自己母亲为妈妈。
伪装的坚强,似乎在那句妈妈下面,被击败的溃不成军。
齐清媱狠戾的给自己上了一课,果断而凌厉,这她不在的十年里,叫着赵绣妈妈的人是她,齐清媱,而不是自己。
这十年里,是齐家的人陪着妈妈,妈妈嫁给了齐泽楷,早已经是齐家的人了,自己才是中途的介入者。
这个认知如此的清晰而无奈,可是禾里也在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己愿意的,老王的离开,母亲的另嫁。
那时的自己,才九岁,她无能为力。
所以现在的苦楚,禾里想着,痛过了,就好了。
因为,是妈妈啊……
第七十九章 你迟早得输()
禾里笑的有几分的勉强,异常安静的看着闪过一丝惊愕的赵绣,再次轻轻说了一遍,“她的手是我弄伤的,但是,我也不觉得我有道歉的必要。”
安然的转身,禾里轻松很多,也生出无奈的情感,,只是想要母亲的信任,所以自己也开始动心思了,老王,这一定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可是如今我却做了,你会怪我的吧?
“阿禾,虽然妈妈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妈妈还是希望能好好解决这件事,既然这次是你动手在先,那……”赵绣的话还未说完,禾里的脚步突然一顿,眼神冰冷的盯着她,“你希望我道歉?”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但阿禾你也承认了,确实是弄伤了媱媱的手,妈妈也不偏袒。”赵绣的眼神有些无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禾里的沟通会这样有矛盾,但是才找到禾里,她希望尽可能的弥补禾里,给予最好的条件,什么都可以。
讽刺的扯起嘴唇,禾里收敛起寒冷的眼光,从容不迫的挂着些微的笑意,“你怎么没问我为什么会动手?为什么没问齐清媱做了什么?如果是……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先收拾了那个让我动手的人。”然后再来收拾自己的,可是如今赵绣只是眼带怜爱的告诉自己,她不会偏袒谁。
在你没有问任何原因的情况下,就断定了一个人,妈妈,你何尝不是已经偏袒了一个人?
赵绣一愣,看着禾里的眼带了些许的怔然,随即恢复无奈的笑容,“阿禾,你是怪妈妈没有护着你?你相信妈妈,妈妈会将你该有的,都讨回来的。”走到禾里的身侧,伸出手摸上禾里秀气的脸庞。
看见妈妈保养的极好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明晃晃的的光刺的禾里的眼睛一疼,这不是老王买给妈妈的,这是齐泽楷的!下意识的一偏头,躲过赵绣的触碰,“齐家的东西,没有什么是我该有的,我想要的,你也讨不回来了,还有,现在我习惯了保护自己。”
一个人,这么多年,禾里已经习惯了自己保护自己。
或许只是因为没人保护而已,所以,现在禾里学会了。
手刚摸到禾里的脸就被躲掉,赵绣抿着唇,伤心的望着禾里,哀恸的开口,“阿禾,你还是不愿意原谅妈妈?”因为在怪她,所以这么多天了,还是都不愿意自己的碰触。
禾里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妈妈会说自己不原谅她呢?她又没做什么,怎么谈得上说原谅不原谅呢?“没有什么原谅和不原谅的,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只是我不愿意道歉而已,如果你希望我道歉。”
禾里眼眸微闭,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碎碎的短发不安分的遮住一点眼睑,掀开的薄唇一动,“如果是您希望的,我会去。”
因为是你,我在乎的人,所以,你希望的,即使我不愿意,我也会去做的。
“算了阿禾,媱媱那里我去说,你好好上学,不用为这个烦心。”赵绣的心里一慌,阿禾才回来,自己怎么能要求阿禾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呢?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即使是阿禾的错,她是做妈妈的,没有必要让阿禾来承担。
听见这话,禾里心下一笑,唇角翘起,走出书房对着楼下得意的齐清媱讽刺的一笑,这场游戏,两败皆伤,没有胜者。
因为赵绣没有相信任何一个人,她没觉得齐清媱是受害者,或许齐清媱压根儿就不像。
可赵绣也没说过一句,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是被逼到极致才出手的……
一句也没有……
在出门的那刻,禾里觉得有没有已经无所谓了,带着青色的眼皮稍微下垂,长长的睫毛在光线下,隐隐约约的笼罩一片阴影,幽黑而深邃。一手插着兜,淡定从容的走过长长的走廊,转弯,上楼。
即使经历过很多,一直以为没什么事情可以再影响自己,也不会为什么事情而有过多的情绪波动,现在,现在心口居然有些堵。
禾里一直觉得,说得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从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事可以委屈到自己。
也许,只是有点难受,仅此而已。
被手机铃声震醒,禾里愣愣的看着手机,陌生的号码,响了一声就挂了,原来是骚扰电话……
远远的看见陆妤伸出的小脑袋,禾里对她招招手,“妤儿过来,妈妈给你洗澡了,洗完我们就睡觉,好不好?”
“恩!”陆妤欢快的点头,只是笑着,纯粹的眼里却有些担忧,禾里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挂着些许的笑,平静的看着陆妤。
陆妤很乖,基本不需要禾里担心,哄了陆妤睡觉,轻柔的在陆妤的额头亲了一口,“好好睡。”
回到房间,禾里又看见那张照片,桀骜的眼,骄傲又自信的模样,齐貅,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他才十岁,妈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