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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澄……
田甜擦干了眼泪,她还要继续找,只是哭完了心里比原来加好受,她深呼吸一口气,接着站起身,拍了拍土,继续往前走去,无论如何,总是要找到他。
而另一边山脚下,一列长长队伍终于结束了两天旅途,他们都疲惫地走到车上,准备睡上一觉。
田澄车上环视一周,并未找到自己想找到那个人,他扭头对那个平头男生说道,“我姐没上面,你不是说她早回来了吗?”
“咦?没有吗?她对我说先回来了啊,怎么能没呢?”男生作疑惑状。
“真是!”田澄低吼一声,转身冲向山去。
平头男生低笑一声,对刚巧过来吴老师说,“我点了一下人数,都全了,我们走吧。”
吴老师点了点头,一车人踏上归程,并未发现两个人遗失。他们已是一身疲惫地歪倒座位上闭目养神。
司机打了一个哈欠后,继续握着方向盘,他摸索出收音机按钮,放了一首耳熟能详歌曲,音乐瞬时充满了整个车厢,山间风倒灌进车内,吹起孩子们柔顺头发,一路颠簸向市区驶去。
惊悚遇狼()
夜晚降临山间是如此恐怖,树叶山间沙沙地响,脚下是凹凸不平石块和枯树枝。黯淡半面月亮冷冷地反射着太阳光芒,投下树木诡异暗影。鸟类已归巢,而夜晚出来觅食野兽发饥饿吼叫,令人发慌。
田甜走崎岖山路上,她嗓子早已沙哑,水也只剩下一个瓶底,由于没有打火机,想吃那半袋羊肉想法也就此作罢。她双腿早已累得疼痛,现,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周围除了树就是树,一望无际。
她绝望地靠着树瘫地面上,头发也是一团凌乱,却无暇自顾,只得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量去忽视不知名野兽吼叫。
可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将准备包里小手电和匕首掏了出来,将手电放兜里,打开刀鞘,将匕首指肚上试了锋利程度。
然后,再放入刀鞘中,闭上眼睛,心里有了些莫名安全感,便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野兽吼叫似乎越来越近,风怒号声也越来越大,云完全遮住了月亮光芒,树叶“啪”一声,砸落地面上,与一地枯叶混合一起,无任何区别。
田甜眼睫毛微眨,不安生地动了动,她做了一个薄梦,梦里有宗中敛那张清冽地面容,他神情严肃地说,“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以身试险,可不可以保重自己身体,可不可以?”然后,她就低下头,笑啊笑,她不知道那时她脸是绯红,如同天际久久不肯褪下后一抹晚霞,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宗中敛好像没有看到,他开始抓着田甜胳膊,使劲地摇,一遍遍自言自语地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后,他表情开始狰狞,田甜大叫着喊痛,可他没有听到似,死死抓住她手臂不放……恍惚间,就变成了彭茵那张邪恶,妧媚脸,她说,“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她面部扭曲地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划向田甜脸……
田甜惊醒过来时候,额头已全是冷汗,还好只是梦魇,她抹了一把额头,蜷缩成一团,用手抱住双腿,眼睛有些发涩。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揉了揉肚子,咽了咽口水,犹豫了半天,只得从包里拿出那袋羊肉,抓起一片,手上是油腻触感,有肉特有弹性,她几乎是憋着气将那片肉塞进了嘴里,生肉腥味与羊膳味扑鼻而来,直窜入喉咙里,何曾吃过生肉,何曾向今天这般狼狈?
她胃里顿时翻滚了,干呕了一下,只得咬住牙,不让自己吐出来,她只是大略嚼了一下,便咽到了肚子里。没有表情地一片片往肚子里咽,每次要吐时候,她都死死闭上了嘴,以至于把眼泪都逼了出来。她知道,她必须要保持充分体力,去寻找田澄,去与未知灾难作斗争,去支撑着自己走出这片山林。
她用力地咳嗽了两声,却突然发现,距她大约有七米处地方有一双幽绿发光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一动不动。田甜瞳孔缩了缩,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反盯着那双眼睛,头皮麻得厉害。
等她看清那生物,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居然是只饿狼!她说服自己内心平静下来,不要慌,做一次深呼吸。
然后,手缓缓移向口袋,握住那把匕首,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手电,她冷静下来后,想起书里讲过,狼怕火,光,以及金属敲击声音。与狼相遇后,绝对不能逃跑,它会因为你弱而攻击你。
一时间,田甜与那狼对峙起来,都岿然不动。
大约半小时后,狼开始蠢蠢欲动,它原地踱来踱去,不时用伸出血红长舌舔舐嘴边,伴随着饥饿低吼声。终于是忍不住了吗?田甜冷笑一声,打开匕首刀鞘,锋利刀刃晃了一下,她已经做好进行一场人狼间厮杀准备了,只待饿狼扑上来,划破它喉咙,或者,被它咬死,变成它一顿人肉晚餐。
可是,等等,万一狼群就周围呢,这只狼若是发出求救信号,那她不就死定了,好不要与它发生冲突,狼是一种很有灵性食肉性动物。食肉性……她果断地瞟了一眼扔地上半袋羊肉片,然后,看着越来越不安分饿狼,抓起一片,扔到离狼不远地方。
那狼应该是饿坏了,看见抛过来食物,毫不犹豫地一口吞到了肚子里,继续盯着田甜,而她并未将整袋羊肉都扔出去,而是,一片一片地喂它,直到它吃完了所有肉。
该走了吧,田甜想,可是,它却依旧挺拔地站原地,丝毫没有想要走开意思。
“喂,你还不走吗?”田甜颤抖着说道,“你是不是想吃我!”
那狼扬起脖颈,长长地“嗷”了一声,这突如其来一身吼叫,吓得田甜头发都竖了起来。然后,它一步步走近田甜……
田甜紧紧握住手中匕首,只要它一冲上来,她就迅速地挥到它喉咙上。
狼一步步向她走过来,油亮皮毛月光下显得格外夺目,它脚爪很大,后腿强劲有力,长粗尾巴轻轻摆动,眼睛锐利而发亮。
这是一匹成年狼,体型颇为强健,它嘴边还残留着涎水……田甜无比紧张,她握着匕首手微微颤抖着,等待着它扑过来。狼走到她身边时候,她几乎能看到它纤细而稠密毛,与她想象中相反,它并未冲上来狠狠地撕咬她,而是,扯了扯她袖口,逼迫她站起来。
田甜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匹狼,缓缓地站起身来。她顿时懂了!它是要为她带路,以感谢她救命之恩,田甜感动几乎要哭了出来,但是,她却也不敢放松警惕,跟距离狼一米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我要找一个人,你能帮我找他吗?”田甜轻声地问道。
没想到那狼却停了下来,猛地回了一下头,着实把田甜吓了一跳,她几乎也是立刻就停了原地,去摸口袋里匕首。那狼却喉咙里呼哧一声,接着往前走。
是听懂我说话了吗?田甜心想。
人兽路途()
“诶,你好像带我往山下走,可是,我想找人应该山上吧。”田甜跟狼身后,踢开脚下一块小石头。
她已经跟随那狼走了有两个小时,天空微微发亮,启明星挂天边,指引着方向。她不再害怕那条狼,甚至它走慢时候,轻轻抚摸它绒毛,而它,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示好。
狼歪了一下耳朵,继续往它想走地方缓缓前进,尾巴摇了摇,田甜突然觉得它其实是很可爱,“你是公狼还是母狼呢?”田甜忍不住问道。
谁知狼“嗷”一声,声音浑厚而高亢,它头向上仰着,以一种雄霸天下姿态屹立着。
“好吧,我懂了。”田甜讪讪地回答,“我叫你阿灰吧,反正你皮毛也是灰色,符合你特点。”
那狼呼哧了一声,接受了这陌生女孩对它称呼。
“阿灰,你有女朋友吗?”田甜有一问没一问与阿灰对话。
没想到阿灰眼神瞬时黯淡了些,它将头向下低了些,没有对田甜问题作出任何答复,闷闷地走着。
田甜纵了纵肩,它好像不开心了,难道触及到它伤口了?可是,她眼里,阿灰已经属于比较英俊狼了,不应该会有母狼不喜欢他,难道是……她听说,这山上有人曾猎杀过狼,狼群被捕杀得已经所剩无几,她叹了叹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正田甜恍惚时候,突然有一只野兔从眼前蹿过,霎时就消失了丛林里。
而阿灰似乎也看到了那只野兔,“嗖”一下就扑了上去,可是,这山间,树木草丛杂多,兔子小巧灵活,速度极,哪里是狼能比,不一会,阿灰便垂头丧气地走回来了。
“好啦,阿灰,”田甜摸了摸它脑袋,“我帮你捉住它以报答你引路之恩吧。”说着,田甜走到离这里不远地方挖出几根野生胡萝卜。刚才经过那个地方时候,便发现那里有几棵草长得极像萝卜苗,没想到果然是。这兔子应该是出来觅食。而且,她这不远处看到不少野兔活动痕迹,它窝应该就附近,田甜将那几根胡萝卜分别放周围草丛里,说道,“阿灰,我们去‘守株待兔’。”
田甜与阿灰躲大树后面,等待野兔上钩,只是不一会,便听到野草轻微波动声,田甜抓住手中匕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野草轻响地面上。
阿灰也趴地上,将头放前爪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地方,野兔蠕动着三片嘴,慢慢跳了过来。田甜眯着眼睛,瞄准了具体位置,匕首“嗖”一下,插到兔子后腿部。说时迟那时,阿灰迅速蹿上去,而准地咬出野兔喉咙,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味。田甜欣慰地看着阿灰狼吞虎咽得将它早餐解决掉,她靠大树上,合上眼睛,假寐一小会。
等她再次醒来时候,阿灰正舔她脸,她轻轻推开阿灰脑袋,说道,“喂,不要用你刚吃完肉舌头舔我……”
阿灰亲昵地用脑袋顶了顶她,眼神里是满满感谢。
“我们接着赶路吧。”田甜走上前去,弯腰拿起那只匕首,插到刀鞘里,装进口袋,对阿灰说道。
一人一狼又开始赶路,太阳此时又重伟大地覆盖了整个神州大陆,山间也不例外,清晨阳光是橘红色,温馨而柔和。
鸟儿飞出窝,叫嚷着一天来临,整个铜霖山充满了生机。田甜将前额乱发挂耳后,擦了擦脸上汗。
现她,强撑着又饿又累身体,继续向前走着,水瓶里已经没有一滴水了,她舔了舔干干嘴唇,将背包带子往肩膀上扯了扯,也许会死山里吧,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
是,如果没有水与食物供应,没有找到田澄前,就很有可能死这山里。她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一定要找些水来,不然,她可坚持不了多久。这山里应该会有泉水之类小河流。
“阿灰,你知道哪里有水吗?”她不带任何希望地问道,完全是自言自语。
没想到阿灰却“嗷”了一声,随后,加了脚步向一个方向走去。田甜看到它突然跑了起来,也加速度跟它后面。
渐渐,田甜感觉到她脚下土地越来越湿,踩上去是松软质感,草木也越来越茂盛,不禁喜上心头,这些信号意味着他们离水源越来越近。
后来,她几乎听到了河流淙淙声音,她飞地奔了过去,那是一条曲折小溪,清澈水唰唰地流向山下,这样,下山路也很好找了。
她蹲下来,汲起一捧水,撒到脸上,顿时一片神清气爽,仿佛整个身体筋骨也舒活了不少。她又喝了些甘甜泉水,瓶子里也灌了些,顺便坐一块光滑石头上歇了歇。
阿灰也离她不远地方喝了几口水后,趴地上,闭着眼睛,尾巴轻轻晃动,极为闲适。反正,聪明阿灰知道田甜不但不会伤害它,还会为它打猎,与这样生物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它自然安稳地睡了过去。
待到阿灰醒来时候,它伸了伸懒腰,张了张腿,打个哈欠,瞅瞅田甜。
“醒啦?”田甜鄙视地哼道。
阿灰又是“嗷”一声,表示自己劳苦功高,睡一觉是理所当然事情,眼神里还有些不以为意。
“该赶路啦!”田甜说道,然后,拍拍屁股,站起身欲走。
阿灰也站了起来,摇摇尾巴,继续为她指路。
“田澄!”田甜已是一身力气,完全没有了初疲惫,她一边走一边喊着田澄名字。
“嗷……”阿灰也学着田甜,走两步便仰起脖子叫着。
“田澄!”
“嗷……”
“田澄!”
“嗷……”
“……”好吧,田甜对可爱阿灰完全无语了。
那是一幅绝美画面,一个未成年少女微湿长发搭肩上,挽起袖子小臂白而细长,一步一步铿锵有力地走着。
而离她不远地方,那只高大而雄伟年轻巨狼,霸气而缓慢地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