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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路安,我好开心啊!”田甜大声叫着。
“我不开心!”旁边的路安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像个需要被母鸡保护的小鸡。
“你没感觉很痛快吗?”田甜吼道。
“没有,我感觉耳边都是风,好像快要掉下去了,啊啊啊啊!”路安也吼了回去。
“路安,你睁开眼睛,看看,俯瞰景色是很美的!”
“我不敢!”
“睁开啊!”
“我说了,我不敢啊啊啊啊!”
“混蛋!睁不睁开!”田甜怒了。
好吧,屈服于田甜的淫威之下,路安眼睛眯了个小缝,然后,周围的景色由一条,慢慢,慢慢扩大,整片景色全部冲击到了他的视野之内。
“哇……”他忍不住感叹道,“好美啊!”
高空之上,整个游乐园的景色都尽收眼底。巨大的摩天轮犹如童话中的一般;旋转木马上坐满的孩子;还有各种各样扮演着玩偶的人,他们冲着孩子摇头晃脑,甚至还有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
田甜笑着说,“我说过的,不错吧。”
路安点头,点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
田甜抿着嘴笑,原本,是想让那个男孩子来带她玩的,可是,他却不在了,捂了捂心口,好像,也不是那么痛了。
时间,是一剂良药。
“谢谢你,路安。”总是带给我那样多的惊喜。
路安抖了抖还在颤抖的腿,强装淡定,“切,这有什么的。你若想来,下次,我还带你来好了。”
田甜眼睛眯成两个小月牙,“好东西,拥有一次就够了。”
路安纵了纵肩,说,“那下次,我只好想一个更好玩的地方了。”
田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穿着黑色风衣的路安围着一只白底黑格子的围巾,身材修长,与田甜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而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则穿着卡其色的风衣,长长的乌发柔和地披在脊背上,从后面数十米的方向来看,是如此的般配,有说有笑。
他从后面静静地看着,黑色的瞳仁里两个人影渐走渐远,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谐,也许,自己与她站在一起,都没有他们在一起完美。他嫣红的唇瓣勾勒出一缕惨淡的微笑。搓了搓已经冻僵的手,放到唇边,哈了哈气,缓解冰冷。
靴子与雪地接触,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声响。
低下头,刘海遮住那双已经氤氲满雾气的眼睛,慢慢走在雪地里。
一个孤独的背影,反方向,走去。
我回来了啊。
可是,太晚了。
你,再也忍受不住孤单了。
看着你幸福,就好了。
尽管,我是那么的不愿意。
见到杜小末是在一个商场里,挤满了购买年货的人群。“嘿!小末!”尽管,那个女孩长得已经和高中比有很大的不同了,但,田甜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她高了许多,也瘦了许多。
杜小末回过头,看到了田甜,二话没说,上前给她个巨大的熊抱。
直到田甜被她真的勒到了,才张口说,“咳咳,小末,我快喘不上气了……”
杜小末这才松开了她,在她肩膀上不轻不重地锤了一拳,有些埋怨地说,“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又多想你吗?”
田甜抱歉一笑,“一言难尽啦。小末,小末,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杜小末纵了纵肩,“还不错,找了一份收入还可以的工作,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哦!对了,许弈天呢?有没有再跟他联系过?听说你去了法国,有没有见到他。”
田甜苦笑一声,“见过啊,可是,现在又失去了联系。”
“那还真是可惜。”杜小末说,“原来你们可是咱学校公认最般配的一对儿情侣啊。”
田甜又是淡哂,“嗯,是嘛。”眼睛里微微有些失神。
“你知道吗,”杜小末将掉在地上的商品,重新放到购物车里,田甜眼尖的看到是男士用的洗发水,很熟悉,“我曾经暗恋过许弈天。”
田甜抬起头,正视了一眼自己多年前那个善良的朋友,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也难怪,想许弈天那样的人,多几个人喜欢他,也没有什么让人吃惊的。她只是淡淡地在嘴里吟出了两个字,“是吗?”
杜小末点了点头,说,“是的,可是,当初的我是那么的丑,用什么来喜欢他呢?”她伸出手臂,望着现在已经很苗条的自己。
田甜淡淡地笑,难道你以为现在的你,比我好看吗?只是瘦了一点,时尚了一点,却依旧是过去的那副模样,而且再也不似当年的那样纯真和善良。时间,连这个也改变了吗?“现在呢?”虽然明知故问,她还是问了出来。
“现在,只要他还出现,我会主动追求他。”
田甜点了点头,“祝你成功。”心里却在冷笑,连我都找不到他,你凭什么找得到他,而他,凭什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还有事吗?”田甜问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杜小末纵了纵肩,说道,“没有了。”
田甜连声再见都没有说出口,转身就走。
“田甜,当年的他,真的很喜欢你。”
“我自然知道。”她没有回头。
杜小末回到家后,将新买的日化用品放到了卫生间。放洗发水的时候,她翻开盖子,闻了一下,还是清淡的香气,如同他发丝上的味道,充满了蛊惑的香味。然后,合上盖子,轻轻地放到了玻璃柜子上。
她轻轻地敲门,仿佛怕惊扰了屋内的那个少年,屋内的人没有说话。于是,她打开了门,缓步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那少年正躺在床上发呆,又大又黑的瞳仁里装满了空洞。“我买好你要用的东西了。”她温柔地说。
几秒钟之后,那少年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嗯。”然后,再也没有下文。
她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尽管,这是她的家。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她还是打算走进去,让她吃惊的是,那个少年,没有排斥,也没有赞同,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走到床边,坐下。之间的过程,杜小末的感觉,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平静,不爱理人,温如清水,却也没有那么冷漠的让人避之千里,让她总是那样的忐忑不安,就如同现在的心情。
“你该出去走走了。”自从他那天下午出去过以后,就一直埋在这个屋子里,再也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嗯。”他还是轻轻地说,嘴唇连蠕动一下都不曾有,仿佛那个字不是他说出来的。
“你怎么了?”杜小末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没有主语,简单到最简单。
“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杜小末说。
“不想。”他说。
是因为怕见到田甜吗?他问自己,也许是吧,怕她告诉自己,她很幸福,怕她让他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怕她恨他。
“我今天,”杜小末说话的时候,顿了顿,“见到田甜了。”
许弈天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紧了眉头,直勾勾地盯着杜小末,等待着她的后话。
杜小末冷笑,只有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才会有点反应。
“在商场,她去买年货了,”杜小末说。
“哦,”他松了一口气,是啊,这个时候,算一算,是快过年了。
“和一个男人。”杜小末接着说,说话的时候,她盯着许弈天瞬息万变的脸,“那个男人长的很英俊,挺拔的身材,穿着黑色的衣服。”她勾勒的那个并不存在的男人,很普通,很大众的描述。
她注意到许弈天钻进的拳头,骨节发白,青筋暴起。一瞬间,她突然放松了下来,报复的心理在作祟。接着说,“你放弃吧,她有男朋友了。”说话的时候,竟然也对许弈天表现出怜悯。
“嗯,”许弈天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只有嘴唇红得不正常。
绝望和真相()
杜小末突然觉得他很可怜,让她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她没有注意到,许弈天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然后,定住不动,像一只被人控制的傀儡娃娃。“reaty,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喜欢好多年了。”说着,杜小末将许弈天抱得更紧了。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好胖,好丑,没有权利喜欢你,而现在,我好看了,你看看我,我很漂亮了,我可以大胆的追求你了,你喜欢我吗?”话里的怜悯语气足以感动上帝。
“嗯?”许弈天仿佛没有听懂她说的话,眼睛依旧迷离着。
“我说,你喜欢我吗?”杜小末双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许弈天,抱他更紧了。
那少年顿了顿后,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开,不留一点余地,“不要碰我。”他说,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田甜可以抱他,可以吻他,可以欺负他,但是,这只是她个人的专属权利,别人,没有。
而现在的她,并不想用这个权利了。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怎么办?现在的整个脑子里都是她,挥也挥不去。
从那场没有结尾的婚礼后,在昏迷的状态下被吕烟澜带回了法国。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的那些人早已经是不熟悉的了。只有吕烟澜在他的旁边,淡哂,“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结婚吗?”端起一杯温热的水,放在嘴边吹了吹,优雅地抿了抿,然后,再轻轻地放回桌子上。语气里的得意是不言而喻的。
“你。”他身体依旧的虚弱。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他的母亲在背后搞鬼,她真的是,想要在她的有生之年,都不能让他幸福,都要给他满满的诅咒,那个时候,他真的想要伸出双手,掐断她细细略带青筋的脖颈之上。可是,却是那么该死的没有力气。
“不用白费力气了,”她睥睨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不屑,“你现在压根就没有一点的力气,医生刚给你注射完药剂。”
“你到底想怎样?”他只知道现在痛苦的要死,就差一步便可以跟她步入新婚的殿堂了,而写一切的美好,全部被自己的母亲破坏了,他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恨!而,他身上流着这个女人的鲜血,无论怎样,她是他的母亲,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他也只能说一个,‘你想怎么样。’
吕烟澜微微一笑,“我不想怎么样,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她的目光里充分的体现出了作为一个商人应有的精明。
“什么?”他甚至不想跟他的母亲多说一个字。满满的无奈,融化满了他的心房,化作一湾苦水,不知该往哪里倒。
“你拯救我的公司,我再也不插手你们之间的关系。”
许弈天嗤笑,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说。她的母亲居然用这个跟他做交易。“你快乐吗?”半天后,他才悠悠地问道。
吕烟澜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怔了一下。
还没有等她回答,许弈天接着说,“既然你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剥夺我快乐的权利呢?”
既然你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剥夺我快乐的权利呢?
我真的很想问问你,究竟是为什么?
他眼睛里噙满了泪,竟然会是这样的无奈,竟然对他的妈妈是如此的无可奈何。
最终,吕烟澜还是告诉了他,关于那天婚礼发生的意外。那是她与彭似泽私下的约定,由于利益相同,于是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制定了这次的意外。
听完之后,许弈天只是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你出去吧,我会好好管理你的公司的。”
“那个,”吕烟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将公司里,我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你了,现在你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往后,我什么事情都不会管了,我要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我剩下的日子,如果你想找我,就去夏威夷吧。”说完,吕烟澜站了起来,慢慢走出了病房。
许弈天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吕烟澜的步伐竟然有些蹒跚。
后来的三个月,许弈天一直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处理公司的事务,也慢慢的使公司步入了正轨。有的时候,他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的时候,感觉整个脑子,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他累的要死,才真正的体会到,田甜她,一个女孩子,经历那样大的公司,是有多么的艰难。
于是,愈发的想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繁忙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候,他在闲暇时间又将他们走过的路走了一遍,看过的地方看了一遍,感触颇多。
他也曾经在法国见过宋宋,那时,她挽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法国男人,当看到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