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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伟杰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没能力帮忙吗?不是。他真的希望胡定航及早回头?不太像。到底怎么回事呢?胡定航本想打个电话给徐媚儿,但想着连马伟杰都不管,徐媚儿当然也不管了,自己丢人还不够?
他却不知道,马伟杰和徐媚儿,对他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徐媚儿想培植势力,选中了胡定航,要对付的人是蔡一虎。蔡一虎早就知道,马伟杰也了解,当然他就不会再支持胡定航。如果胡定航真的闯出一片天地,到时岂不是麻烦?
其中内情十分复杂,胡定航外人一个,被蒙在了鼓里。眼下他陷入困境,必须想个办法解决才行,既然赌场没有生意可做,唯有去试试另外的途径。
第二天,他很早就回到了公司。公司大门紧闭,他进去后看着空荡荡而脏乱的地方,不禁生了一肚子的怨气。这哪像一间公司?简直就是要倒闭的模样。他也知道响螺等人都是徐混,不到中午起不了床,但公司也得有公司的样啊!
他阴沉着脸,打开了文件柜。之前的文件基本已清除,还剩下五份档案,里边记载着欠账人的资料。他一份份看下去,都记在了心里,接着便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沉思。
这五笔账当然都是烂账,可不容易收起,尤其当中一笔,欠账人很有些背景,以前胡定航就听说过这个人物。
铜头豪,颇有名的徐混,烂命一条,兄弟不少。
胡定航喃喃地说:“目前的形势,不宜硬碰硬,铜头豪的账还是迟些再收。现在最关键的是打好第一仗,得漂漂亮亮风风光光,响一下名头。找谁呢?嗯”
中午的时候,人到齐了,胡定航带着他们草草吃了顿快餐,开始第一次出征。
老城区,还有许多旧楼,街道也不太宽阔,住宅密度非常高。胡定航问:“就是这里吗?”
响螺回答说:“就是这里。”
“多少楼?”
“八楼,他丫的那么高,每次上去都爬得累死,还找不着人!”阿虫喃喃咒骂,抽了抽裤头。
胡定航淡淡一笑,“希望这次上去能找到人,走。”
几人上了八楼,胡定航目光一扫,心中暗暗震惊。只见左边第二个单位大门紧锁,墙壁、门板尽是油漆字体,什么“不还钱杀你全家”、“死肥猪还钱”、“******”写得满满的。
胡定航问:“都是你们干的?”
响螺哈哈一笑,“这个就是我的杰作了,其他的咦?不是我们干的。”
胡定航大皱眉头,“看来他欠的钱还真不少,当初为什么借给他?”
尤千万说:“其实不是他欠的钱,他老爸比我还烂赌,几乎能去的场子都去遍了,欠一身债最后跳了楼。”
胡定航一惊,“跳楼死了?”
尤千万点点头,说:“是啊,但他死归死,所有的债主都找上了他的儿子。”
响螺说:“那个死胖子开始还肯还点的,但数目越来越多,怎么也还不起,唯有跑路咯。还有,他超级能打,以前我们弟兄六个人,居然也制服不了他,让他逃了。”
胡定航暗暗叹气,想:“所谓人死债清,但高利贷可是殃及家人,祸害无边呐。”又问:“一直没见过他了吗?”
三个人齐齐摇头。
胡定航从窗子里看进去,破碎的窗帘布隐隐显露出里边荒凉孤寂,似乎确实长久没人居住了。他摇摇头,转身向楼梯口走去,但忽然又停下来,扭头盯着大门。
响螺问:“航哥,还要不要写几个新鲜的字?”
尤千万没好气地插嘴说:“写个屁,浪费油漆。”
胡定航没答话,缓缓走回去,蹲下身体仔细地看着门边,然后轻轻地摸了一下门锁把手。
响螺精神一振,“航哥,怎样?”
胡定航淡淡一笑,“他回来过,就在近段时间。”
“哦?”三个人都凑近上去。
胡定航说:“你们看,门边的灰尘乱了,门锁还留有指纹呢,肯定有人进去过。”
响螺说:“航哥真是细心,让我把他逼出来。”刚要用力拍门,只听“咿呀”一声,隔壁的房门打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走出来。她惊疑地看了几眼,慌乱抬脚就走。
响螺大嚷:“喂,见过这家的胖子吗?喂,喂老三八跑得那么快。”
尤千万一笑,说:“阿虫,女人嘢,搞定她!”
阿虫眯着眼睛,“老女人?可以试试。”
“哈哈哈”三人一起怪笑。胡定航目光转动,忽然抬脚猛地一踹,“嘭啷”一声顿时把门踹开。他建功心切,顾不了那么多了。
四人走进去,大厅一片混乱,有打斗过的痕迹。忽然胡定航“嗯?”了一声,大家一看,齐齐震惊。响螺还忍不装了出声:“啊!”阿虫也张大了嘴巴,“哦!”随即都凝神戒备。
卧室里有人。不但有人,而且还是几个大男人,全都很粗壮。
响螺愣了两秒钟,说:“武哥,是你们呀。”
五个大汉围着一个胖子,一把西瓜刀架在胖子的脖子上,看来是另一派收账的人。果然,一个身穿白t恤的男人淡淡应答:“响螺,你们来晚了,这小子是我们的。”
响螺看了一眼胡定航,无话可说。
胡定航也无话可说,唯有自认倒霉。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讲究先来后到,没办法。
武哥朝胖子挥手就是一巴掌,“他丫的,跑路那么久,钱不用还了?”胖子横眉怒目,不说话。武哥又是一巴掌扇去,“钱呢!”
“都给你了。”
“给我了?就刚才那点?草!”
“我只有这么多。”
“连利息都不够,说,还不还?不还就把你手指头剁下!”
胖子咬着牙,很倔犟的样子。旁边一个大汉说:“武哥,你看。”递过去一个钱包。钱包里的钱当然已经被搜光,另外还有一张银行卡。武哥阴阴一笑,“密码多少?”
胖子扭头望着墙壁,不回答。
武哥不用吩咐,四个手下立即拳打脚踢,边打边嚷:“让你嚣张,让你不还钱”
“嘭嘭噼啪”胖子被打得倒下,抱头蜷身抵挡。但他就是不吭一声,十分硬朗。他刚才是被围着坐在床上,胡定航看不清楚,现在一看,只见他的身体又圆又壮,四肢发达结实,如果站起来起码有一米八几,应该是非常孔武有力。
四个人打一个人,打得手脚都好像有些软了,胖子依然没有求饶。武哥轻喝一声,“住手!”蹲下说:“胖子,不是要我们动刀子吧?嗯?”
胖子剧烈喘息,还是没有出声。
武哥忽然“嘎嘎”怪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片,大声念着:“学文,祝你生日快乐,姑妈。哎呀,想不到你还有一个姑妈啊!”
胖子一惊,伸手就去抢纸片,但武哥一跳跳开了,哈哈大笑,而旁边的人一脚踢去,又把胖子踢倒。
武哥阴阴地说:“贾学文,你对你姑妈很有感情嘛,都十几年前的贺卡了,你还珍藏在钱包里?”
贾学文嘶吼:“还给我!”
武哥说:“你还了钱我就还给你咯对了,姑妈就是你老爸的妹妹,你老爸的债既然你还不了,我们应该找他妹妹去。”
“你敢!”
“我不敢,真不敢,哈哈。”
贾学文急怒交加,忽然大吼一声,整个人疯狂一般地动了起来!
253 不忍心()
贾学文一身牛劲,这一发飙非同小可。他大吼一声,双腿分别踹开两人,同时一张手臂,抱住第三人拖倒在地上。第四个人一惊,一脚狠狠踩下,武哥也扑了上去。
贾学文以寡敌众,捱了几下重的,但他再次大吼,不知怎样拉拉扯扯,把这两人都摔了开去。卧室地方小,其他人又爬起来过去帮忙。六个人喝骂厮打,乱成一团。
胡定航等人互相望望,都没动。响螺小声说:“他丫的,以前就试过他的厉害了,像头野猪一样,又胖又壮”
阿虫说:“对,果然是头野猪,记得星爷的片子吧?他就是那个猪刚鬣!”
“猪刚鬣变成人样可比他帅多了。”
“但是猪样不够他帅”
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贾学文竟然挣脱了五个人的围堵,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阿虫站在最前面,心中一慌,立即向旁边闪开。尤千万和响螺稍一犹豫,不知该不该阻拦。
贾学文厉声大吼,闪电般冲近。他的脚已经站直,他的手臂已经护住了前胸,这么一撞力道凶猛无匹。
忽然,暗影一闪,同时伴随着惨哼。
“噗、啊、嘭!”
贾学文偌大的身躯竟凌空抛起半尺,再重重地仰天跌倒,震得地面微微椅。胡定航终于动了,出其不意一记侧扫腿扫中他的下颔,立即就把他踢晕了过去。
好快好强的一腿!
武哥等人瞧得愣住,响螺等人也瞧得愣住。
胡定航微微一笑,拍拍皮鞋上灰尘,神态潇洒得很。这下虽然有偷袭的嫌疑,但展示的腿法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没几个人能挡得住。
五个人涌了出来,武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说:“你就是航哥吧?果然够厉害。”
胡定航点点头,“过奖,过奖。”
“谢谢航哥了。”武哥打个手势,想让手下搬走贾学文。
“慢着。”尤千万忽然喊了一声。
“嗯?”
“人是航哥抓的,现在由我们来办事。”
“什么?”武哥又惊又怒。
胡定航暗暗皱眉,一时没有说话。
响螺反应过来了,连忙接话说:“你们抓不住人,现在是航哥抓住了,当然由我们先追债。”
武哥沉下了脸,“航哥,这不合规矩吧?我们先到的。”
胡定航还不太懂这是不是规矩,不好答话,但既然尤千万和响螺都表态了,他虽然不想惹事,但总不好拆台驳斥自己人。
响螺又说:“不错,是你们先到的,但先到的没抓住人,有什么用?武哥,你也知道规矩,谁到手谁说了算。”
武哥满脸愤然,咬着牙沉默半响,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好,你们有种!”盯着胡定航说:“航哥,你够横!我们走!”带着手下走出了门口。
胡定航低声问:“真有这种规矩?”
三个人都点点头。
“他们是哪派的?不是我们兄弟吧?”
“不是,他们跟另外的大哥,跟另外的老板。”响螺哈哈一笑,“航哥,你刚出来,必须得树立威风。”
阿虫点点头,“要是昨天也”
胡定航烦躁地一挥手,说:“好吧,得罪就得罪了,快点弄醒他,快!”
响螺去厕所提来一桶水,泼在贾学文脸上,十几秒后,贾学文悠悠转醒。他捂住下巴,愤恨地看着几人。
响螺一脚踩在他胸膛上,“死胖子老实点,我们航哥可是会功夫的人,别耍花样!”
贾学文瞪着胡定航,目光更恨。
胡定航说:“把卡的密码说出来,不为难你姑妈。”
响螺接口说:“对,要是你不说,后果嘛嘿嘿!”
贾学文紧闭嘴巴,不出声。
阿虫嘻嘻一笑,装模作样地问:“他姑妈住哪儿呢?”
尤千万冷笑回答:“反正我们知道他乡下在哪,到时去问问,总有人知道的。”
响螺接着说:“就算没人知道,把他的手指切下来,一根当一万,也比没有强。”说完真的掏出一把小刀,闪着寒冷的光芒。
贾学文脸色微变,但还是没有出声。
胡定航目光一转,淡淡地说:“急什么?他这次既然回来,估计就是为了姑妈的事情。他姑妈一把年纪,知道侄儿回来了,但许久也不找她,自然心中牵挂,只要我们关他几天,开着他的手机,还怕他姑妈不自动送上门来?”
响螺等人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阿虫走进卧室,很快就捡起了一部手机,得意地椅着。
贾学文无法再强硬,长叹一声:“唉密码145158,拿去吧。”
响螺一脚踹去,大喝:“他丫的你够犯贱!犯贱!犯贱”骂一声就踩一下,贾学文双手抵挡不敢反击,一张脸怒得通红。
阿虫问:“里边多少钱?”
贾学文喘息几声才说:“两万多一点。”
“才两万多一点?连利息都不够!”
“我全部的钱都在这里了,我辛辛苦苦打工一年多,你们”贾学文悲从中来,眼泪忽然哗哗直落。那么大的一个人,像孝子一样哭着,教人瞧着就心酸。
胡定航眉头一皱,赶紧别开头去。另外三人却是惯了,见怪不怪,围着又是一顿猛打。贾学文刚才只是凭着一股彪悍之气拼命而已,他身上中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