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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克沉声问:“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等客人召唤呀。”
“等?什么都要等的吗?应该主动些,看见客人的桌面空了就去问问还有什么需要,像块木头似的的站在这儿,脸上没点笑容!”
“是,经理。”
“你是新来的我才给你一次机会,知道了吗?”
“知道。”
罗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开。胡定航无端端被骂了一顿,心情真够郁闷,想:“唉,什么都要笑,笑笑笑嘴巴裂开了也得笑”他赌气地挤挤眼睛做个鬼脸,深深叹气。
而那边,陈池渊正斜着眼睛看他,脸上居然还在微笑,真是练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大家搞完卫生,商海燕召集大家在一起,正式介绍了胡定航。大家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但他吃了暗亏心生警惕,表情可有些不太自然。
054 同租多斗嘴()
胡定航回到403,夏思思早就洗了澡在看电视,斜了他一眼,问:“怎么没精打采的?”
胡定航没好气地回答:“第一天上班就遇上个伪君子,草!”
“把你小费都抢去了吧?”
“嗯,还好最后收了一张。”
“一张?多少?”
“十块。”
“哈哈哈”
胡定航眼珠一转,忽然来了兴致,坐在她旁边说:“思思,按照今晚的情况来看,每天平均收入五十,一个月下来就是一千五,不错哦。”
夏思思摇摇头,“这东西不能平均算的,运气好的话一晚好几千都有,碰上些吝啬鬼嘛,什么都没。”
“好几千?”
“那是很特殊的例子,一般最多也就两三百。”
“唉,两三百就爽歪歪咯,隔天赚个两三百,什么都不用愁了。”
夏思思撇撇嘴吧,揶揄说:“就凭你这副木头样,还想赚两三百小费?别人肯留些零钱给你已经是可怜你了。”
胡定航一横眼瞪去:“喂,这样来踩我?”
“不是吗?自己不会笑也不会哄人笑,要不就咧开大嘴傻笑,要不就皮笑肉不笑”
“喂,你够了啊。”
“我说真的,你长得本来就不帅,手脚又不麻利,嘴巴更加不会说话,那些大老板阔太太根本就对你没印象,能给多小费吗?”
胡定航想想确实也是,不禁低头叹了一口气。夏思思得势不饶人,数落得更来劲:“你应该去搞搞头发,别一堆乱草似的,顺便整整容,把鼻子垫高点,嘴巴缝小点”
胡定航赶紧打断,大声反驳:“你以为自己好美吗?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腰肢粗大腿粗”
“你敢说!”
“我就说!”
“臭小子找架打是不是?”
“你再敢动手我就拆了你骨头。”
夏思思忽然猛地站起来,挺直了胸膛,后翘着屁股,示威地朝胡定航扬扬下巴,“你看清楚些,本小姐该凸的凸,该平的平,酒吧那儿也不知有多少大叔大伯想什么什么我。”
胡定航嗤笑,“大叔大伯?怪不得。酒吧光线暗,他们又老花,把母猪当貂蝉是正常的。”夏思思大怒,一巴掌甩过去,胡定航赶紧挡开,边走边说:“疯婆子我懒得理你,洗澡去”
从卫生间出来,胡定航拨弄着湿透发,想看会儿电视。夏思思忽然说:“喂,你有没有礼貌?水珠漫天飞,又脏又臭。”
胡定航瞪了她一眼,不得不把手放下,目光无意中一扫垃圾筒,不禁“咦”了一声,“你又吃我的面?”
夏思思连忙否认,“没有。”
“没有?我看看就知道了,昨天搬上来我记得还有三桶面的。”
“你真小气,吃个面而已,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你老是这样,脸皮真厚。”
“哼!”
胡定航想了想,眉头皱起说:“不对,不对,你怎么进我房间的?”
夏思思说:“你没锁门嘛。”
“我记得是明明锁了的呀。”
“记错了行不行?”
胡定航怎么可能记错呢?冷冷一笑说:“老实交代,怎么进我房间的?”
夏思思站起来往房间走,“你神经病。”
“喂,站住。”
“晚安,破船。”
“说了不许这样叫,喂,喂”
“嘭。”夏思思把门关上,胡定航无可奈何地咒骂几句,也回房睡觉了。接下来几天,他总是睡到早上十点左右,网吧下面新请了个员工,居然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胡定航当然和他混不熟,在下午的时候才去找小志聊聊天,或上上网,傍晚六点便去上班。
他学东西很快,酒吧的工作已经得心应手,但蔡一虎还是没有出现,v7房也从未开过。
至于小费的问题,陈池渊没有和他硬抢,但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几天加起来还不够两百块,不过也挺心足的。
半夜下班,总得和夏思思斗嘴,幸好她已收敛了许多,只是偶尔出手拍下肩膀手臂,没敢像当初那样乱用绝招。
这晚他回到403,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脸上居然有些喜色。夏思思问:“什么东西?偷的?”
“胡说,是客人留下的酒,整瓶没开呢,97长城。”
“啊?切,还以为是什么呢。”
“酒吧里卖好几百块钱的。”
“我天天喝,喝得腻了。”
胡定航有些失望,把酒拿出来看了看,拿回房间放好。他可从来没喝过,虽然不会喝酒却挺在乎的。夏思思在外头大声问:“今天赚了多少?”
胡定航回答:“你别天天问这个问题行不行?查我的收入是不是?”
“哈哈,一听就知道没戏。”
“谁说的?今天白赚六十,大进步。”
“刚好是我十分之一,不多不少。”
胡定航走出来惊奇地问:“六百?”
夏思思得意地笑了笑,胡定航也笑了笑,轻轻地伸出了手掌放在她的面前,手指不停地颤动――很明显,交租。
夏思思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会问,拿去。”抬起屁股甩来一沓钞票,还是热的。
胡定航数了数,皱眉说:“好恶心。”
“恶心?要是有钱掉进马桶里,我也去捡回来。”
“唉,说真的,赚钱真难啊,每个月一千六的房租,每天三十元的饭钱,再加上来回的车费,剩下的就不多了。”
“白天还可以乘坐公交车,半夜的计程车贵喂,你一个月多少工资?”
“这个月试用期,三千,下个月开始四千。”
“哈哈,那么刚好花完一分不剩,恭喜。”
胡定航无奈地坐倒沙发上,说:“还以为找到一份好工作,看来不如在网吧上班强。”
夏思思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真笨,侍应生必须得招呼厢房的大老板才有赚头,知道吗?”又一巴掌打去,接着说:“厢房里多妞,男人要面子,给小费豪爽些,懂?”
“谁不知道妈妈是女人?多余,废话!”
“哼,不过呢,招呼厢房的都是有经验的侍应生,你这种新入行的小弟弟嘛靠边站去。”
胡定航白了她一眼,“我就是专门负责厢房的,v7!”
夏思思惊异地瞧着他,“嗯?”
“嗯什么,不信?”
“v7房?话说真的好久没开过了,你真倒霉,负责哪间哪间就倒闭咦不对,你有什么本事专门负责v7?”
“嘿嘿,我本事大得很,是老板专程请我过去的。”
“老板?罗克?”
“不是。”
“难道是蔡一虎不成?”
胡定航得意地点点头,扬扬眉毛。
夏思思一撇嘴,“你别糊弄我,你认识蔡一虎?就凭你这副德性?”上上下下地看了看,似乎胡定航是头怪物。
胡定航恼怒,站起来走开,说:“懒得和你废话,洗澡去。”
“喂喂,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认识蔡一虎的?”
蔡一虎,蔡一虎,胡定航每天都渴望看到他,但就是每天都不见人影。v7房他扫了又扫抹了又抹,即使闪光发亮,但没人来坐一切都是枉然。
这晚七点多,还没什么客人,胡定航刚经过大厅,忽然吧台有人向他招手,一看,是马伟杰。他正和罗克、范莺莺在一起。
胡定航赶紧走过去,微微躬身说:“马先生,经理,范部长。”
马伟杰笑笑:“怎样?习惯吗?”
“习惯了。”
“哦,聪明嘛,老板的眼光不会错的。”马伟杰说着朝另两人看去,罗克点点头说:“那当然,那当然。”范莺莺也说:“这小伙子挺勤快呀。”
胡定航受宠若惊,“马先生过奖了,经理过奖了,范部长过奖了。”
马伟杰哈哈大笑几声,“既然这样,等我明天有空提醒一下老板,看他有没有时间兴趣下来玩玩。”
胡定航大喜,“谢谢马先生。”
马伟杰问:“你谢我干什么呀?你很想见到老板吗?”
胡定航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怎么回答。罗克与范莺莺迅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各自转着念头。
马伟杰说:“好了,你先忙去吧,我准备走了。”
胡定航说:“好的,马先生慢走。”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不禁暗暗得意,蔡一虎终于要来了,他等了好久其实他等着干什么呢?蔡一虎可不一定是好侍候的主儿。
055 关系()
每一间公司,每一个集体,都会有许多小道消息。胡定航认识蔡一虎、马伟杰的传闻很快就宣扬开了,得大老板亲自招聘的人员,来头非同小可,绝对震住了这群打工一族。
柜台边上,收银员露露悄声对陈池渊说:“喂,听说没?新来的那个胡定航是大老板的亲信。”
陈池渊也悄声说:“不是亲信吧?只是叫来上班而已。”
“不是?专门装修一间房,专门让他来上班,那间房谁都不能开,就大老板一个人可以开,说明什么问题?你用脑子想想吧。”
“这”
“人家第一天上班你就抢了他的好处,这下可糟糕了。”
陈池渊心里发慌,口头却还在死撑:“怕什么?就算他向大老板搬弄是非我也不怕,大老板不会那么小家子气,拿我这个小人物来开刀吧?”
露露瞧瞧左右,说:“拿你开刀是不会,不过呢”
“不过什么?”
“他身穿黄马褂,谁都给他三分面子,你和他为敌始终危险,说的不好听的万一你犯事,他向商部长告你一状的话嘿嘿。”
“露露你别吓我。”
“走着瞧。”
陈池渊皱皱眉头,平时的微笑早已不见,脸色有些难看了。露露勾头望了望他,忽然轻轻一笑,问:“真怕了?”陈池渊横了她一眼,她又说:“胆小鬼,我吓你的,你有什么好怕的?经理不是罩着你吗?”
陈池渊想了想,朝周围看了看,接着向经理室走去。
在经理室里边,罗克和范莺莺也在讨论着这个问题。罗克举着酒杯,轻轻地摇晃着琥珀色的酒液,浅浅地尝了一口,“啊”一声,很满意地说:“这批白兰地醇而不烈后力浑厚,果然不错。”
范莺莺淡淡一笑:“天天喝酒你就不厌倦?”
“呵呵,陪客人喝酒不同,自己喝酒是一种享受。”
“嗯。”
“要不要来点?”
“不了,一想起等下还要应付杜老三,就恨不得把胃撑大十倍。”
罗克哈哈大笑:“那个杜老三,只喝啤酒不喝烈酒,难怪肚腩那么大。”
范莺莺冷冷一哼,“他的肚子大,气量却小得很,一边要装大款摆架子,一边却诸多挑剔烦得不得了。”
“他是公司的大客户,不能得罪的。”
“我知道唉,总之等下就麻烦了。”
“什么?”
“厢房全部订满了,他刚打电话来也要订一个,我哪儿找去?”
“有什么事儿能难得了莺莺姐?”
范莺莺白了他一眼,“少耍嘴皮子唯有安排他坐a区卡座,看能不能应付咯话说了,v7每晚都空着,真浪费资源。”
罗克淡淡一笑,“即使开放v7,也一样爆满,一样有人订不了,况且那间房是老板亲自用的,绝对不能动更加不能露口风,免得自己麻烦。”
范莺莺眼珠一转,“那个小子专门负责v7,是什么来头?”
“还不清楚,原先我也以为他只不过是老板请回来的球童而已,但今晚听伟杰这么说法,他和老板的关系还似乎不浅呢。”
“嗯,不是皇亲国戚?”
“不是,没听说过。”
范莺莺忽然咯咯一笑,“连当今国舅都没听说过,看来他的分量大极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