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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脑袋又重新组装成型,血迹消失了,灵魂也缩了回去。
一些往事在脑海中突然浮现,像放电影一样飞快掠过,童年、小学、初中和家人的,和同学的,和邻居的许多平时想不起来的事情,这时突然冒了出来,让他自己大吃一惊!接着猛地睁开双眼坐直上身,清醒了。
大厅一片黑暗,阳台外有路灯的光亮,天早已黑了,不知道什么时间。小风扇在旁边呼呼转着,却吹不去他满身满头的大汗。
“哎呀,原来校花和我在一年级的时候是同班同学,大家还是同乡,怪不得有熟悉的感觉我的五十元压岁钱夹在综合复习资料里,怪不得找了好几天都找不到,忘了是哪本书”他微微一笑,脑子里转个不停,想起了许许多多零零碎碎的事情,很有趣。
忽然他心头一震,“糟糕,英语考砸了,错得离谱!第三十一题、三十三题、四十五惨了,应该是a的我选了c那单词怎么越瞧越眼熟就是记不起呢,原来是‘鲁莽’的意思,日!我真是太鲁莽了。”
他接着又想起其他的试题,越想越惊慌,刚缩回的汗水重新冒了出来,“丫的,数学也靠砸了,公式用错!连错几题,完了。”
现在他的脑海就像一面闪亮的镜子,一切都反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高考那几天是他一生之中很重大的日子,几份试卷他都认真地看过做过,有着深刻的印象,但是他的印象似乎也太厉害了,许多细微的地方居然记得点滴不漏,活生生放在眼前一样,这怎么可能?
过了几分钟,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不由得又惊又喜,“咦?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不对头啊,丫的,连语文试卷的阅读材料也能背下来了,晕!标点符号也能背?更晕!”
他“嚯”地站起身来,双手不停抹汗,心中兴奋莫名,“真的那么厉害?我再试试。”随手拿起茶几面的一本杂志,随便翻开一页,三两步冲出阳台,双眼略扫视几下,就把那页几百字内容看完。
“白羊座的人今年得按照自己的时间,合理安排自己的事情,不要答应别人不切实际的约会,不要浪费时间在”他喃喃地念着,越念越心惊,越念越激动!
真的背出来了,只是看了一遍,就只字不差地背出来了!
他猛地把杂志狠狠一扔下楼,用力抓住阳台面的水泥,直想大声呼喊,又有种跳下去的冲动。
“怎么可能?过目不忘,过目不忘!”他深深地吸气,昂着头眺望星空,双眼死死地看着,觉得天空中每一颗星星都是那么的清晰,一点一丝的散光都没有!
又一样异象!
他脱口轻轻地惊呼,“我的眼睛”
超凡的记忆力不配备超凡的眼力怎么算完美呢?他的眼力也已有了质的飞跃,不但比以前更强,而且聚精会神观看某样东西时,简直就是微型放大镜。普通人与之相比较,等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地下还得挖个坑。
这时他轻轻地呼吸着,睁大了眼睛盯着远方大厦的霓虹招牌仔细看,看着看着,招牌的内容清楚了,连支撑招牌的钢材也隐隐浮现。
神奇,太神奇!想不到撞了撞脑袋却因祸得福,从此他的人生变得与众不同、多姿多彩!他哈哈一笑,随即捂住嘴巴,眉梢眼角俱是欢容,打从心底里出来的快乐怎么忍得住?
“我成超人了!高考算什么?明年我想上清华就清华,想上北大就北大,谁也别想和我争,谁也比不上我”他张开双臂仰着头闭上眼睛,享受着徐徐的晚风,觉得无穷无尽的惬意。
记忆,实在是一种十分奇妙的东西,有时候你无心看见某些内容,不经意地就牢牢记住了,有时候你很专心地去背诵,却怎么也记不住。
世人把脑子比喻成海,非常恰当。所有进入脑海的事物,有些浮于海面容易翻查,有些则沉入海底再无踪影。沉入海底的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只是你捞不着而已,而且可能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再冒出来,把你吓一大跳。
胡定航的头部受伤之后,离奇地发生了变化,任何进入脑子的事物都能完整地保留,明确地记住。如果说别人的脑子是海,他的脑子就是清海,清澈得纤毫毕露、直视无碍。或者说,他的脑子就是一部录像机,反正记忆力超强、绝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定航的情绪渐渐平静。他走进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对着镜子观察着自己的眼睛。
眼睛果然变得不同往日,黑白分明点漆如星,略微闪动就发出淡淡的光辉。他不知怎么去形容,只觉得连自己都被自己迷住了,普通的相貌也因此而平添几分魅力。
他喃喃地自问:“我是谁?我真是胡定航吗?”
忽然外面响起了李明月的声音:“胡定航,三更半夜的吵什么吵!”
011 孤男寡女()
夜阑人静,胡定航虽然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还是不经意地发出声响惊动了李明月。他赶紧抹干身子准备穿衣服,但扭头一看不禁暗暗叫苦。
刚才兴奋之下,洗澡的时候随手就把衣服扔进了桶里浸湿了,替换的衣服没带进来,怎么办?他想了想,轻轻地打开卫生间的门,伸头像个出洞的老鼠一样瞄了瞄。
糟糕!他不禁再次暗暗叫苦。
衣服在阳台上晾着,可是晾衣杆却在阳台的另一边,走廊中间有个小窗与大厅连通,而大厅里灯火通明,李明月竟在看电视。
难道还得再上演一次“光猪”秀?上回撞伤了头拥有了异能,这回还来一下只怕不但异能消失,而且真的脑震荡成植物人了。
他犹豫了一阵,咬咬牙,蹲身匍匐经过窗台,伸手一捞晾衣杆往上就插。心慌之下连插两下都没插中自己的裤子,反而把李明月的小背心给捅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呀?”李明月听见响声问了。
“没”胡定航心惊胆颤,拾起小背心就钻进卫生间,赶紧“嘭”地关上门,居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总不能套着她的小背心出去吧?到时她不大喊“色情狂、变态狂”才怪呢。
静等了几分钟,他重新悄悄打开门,稳住手把裤子捅下来穿上,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走出去,他的心情大好,笑嘻嘻地问:“月姐,咋那么晚了在看电视?”
李明月扭头瞪了他一眼,说:“没见过半夜四点钟洗澡的咦?”她的眼睛瞪得更大,死死地盯着他的手。
他也太大意了,穿好自己的长裤也就算了,怎么还拿着她的小背心呢?
“这个外面风大掉下来我就帮你捡起来给你。”他背脊出汗,连忙把小背心递过去。
她狐疑地接过,说:“外面风大?我睡觉睡得热死了。”
他急急截口说:“刚才吹了一阵怪风,现在又没了。”他不善于撒谎,两句话的工夫脸蛋红了一片,手脚绷紧僵直。她继续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没搭腔,看着看着她忽然转头看着电视,表情有些古怪。
胡定航只穿了一条长裤,赤着上身,露出青年特有的紧致的光洁的皮肤。他在家务农在校打球,肌肉壮健浮凸、线条优美。在女人的眼中,尤其是在李明月这种中年女人的眼中,这无疑是一种诱惑,正如男人看女人一样。
李明月又想起了前几天的一幕,他光溜溜的身子,难以穿上的裤子,对着他那地方轻轻打的那一下子她也脸红了,唯有假装看电视,其实电视上播放着什么她根本就没留意。
突然之间,气氛尴尬了。他呆呆地站着,她呆呆地坐着,两个人都不说话。电视机的声音不大,却适时传来了一阵呢喃呻吟声,画面上一男一女激烈拥吻,演得相当卖力。
这是什么电视台呀?深更半夜的播放这个?让睡不着的更加睡不着,不是害人吗?李明月貌似挺镇定,但胡定航觉得她的眼睛余光正扫向自己,于是不自然地抱起双臂。
过了十几秒,画面上的男女说了几句肉麻的对白,居然又再拥吻起来。李明月轻轻换了一个姿势,把左腿放下,将右腿抬上左腿上面,手肘顶住大腿,手掌撑住脸颊,刚好遮挡自己的表情。她当然是穿着一套睡衣,短衫短裤的那种,雪白的四肢在深夜之间特别显得刺眼。
胡定航猛地咽下一口唾沫,急急说了句:“我去洗衣服。”转身就奔进了卫生间,紧接着就传来阵阵哐啷声,估计慌乱之下撞翻了东西。李明月没吱声,扭头望着阳台外,眼神复杂。
等胡定航洗完衣服出来,大厅熄了灯也关了电视,他轻手轻脚地走回,朝卧室瞅了瞅。门关着,但他忽然心头一荡,幻想着李明月睡觉的情形,不由得热血澎湃,“如果她不是五叔的女人,如果我没有女朋友珊珊,我敲不敲门?”
毕竟他在这方面纯情得很,纯情得连想上一下都觉得罪无可恕,赶紧睡倒蜷缩着身躯,腹下涨得难受。
俗话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中必有损失。照这样下去,不知有损失的是谁?或许大家都有得益也说不定。
李明月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听着外面轻微的响声,陡然有种打开门的冲动,但她随即深深压抑住自己的荒唐想法,心里翻来覆去斗争不断。
“人家还是个大孩子,别害了他。”
“什么害了?他成年的了,迟早不也是什么吗?”
“你比人家大十来岁呢,好意思?”
“有什么的?男人想找清纯少女,女人就不能找清纯少男?这种机会多难得啊?”她翻了个身,几乎就起床开门了。
“不行!你和他叔相好,怎么又能和他什么呀?不是乱套了吗?”
“都什么年代了?看看外面,多少两姐妹侍候一个男的?有些还搭上表妹姑妈的呢。”这实在是个充足的借口,充足得可以说服自己一百次,她双脚一荡一踮已经踩到了鞋子,不过怔怔地坐了会儿,终究轻轻叹气重又躺下。
“出来那么久,老公没陪好,孩子没照顾好,和胡宏志在一起过日子已经很不对了,现在还要勾搭他侄儿?你到底是不是想做个**的女人?”
思想斗争有了结果,她把头狠狠地塞在枕头上,连翻了几次身出了一身大汗。旁边的风扇呼呼劲吹着,却怎能吹走她心底的热浪?
她确实不是随便的女人,对家庭也有责任心,一个人出门在外孤苦无依,才和胡宏志相处一起,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底线所在,再也不能过界了。
“不行,不能再让他在这儿住,不然迟早出事。嗯,宏志既然出差了,他那边当然有空的床铺,明天就让定航过去住”
胡定航哪会知道李明月在想着什么心事?其实他心底也隐隐间觉得自己不适宜在这儿住下去,“她是五叔的女人,万一嗯,我当然不是坏蛋,她嘛,瞧着也不坏,但是唉,如果不是打暑期工,我立即搬!”
012 真有点本事()
第二天早上,两人如常分别上班。胡定航等着陈海涛到来,一起吃了早餐上了车,陈海涛说:“今天只有一单任务,做完又得干等了。”
胡定航说:“涛哥,这样子可不划算呀,干一天没一天的,怎么不找间公司上班?”
陈海涛说:“傻蛋,进公司开车送货,就领几千块工资,自己的车撂一边发霉了,再说一天出车十几个小时,累,而且还得受气。我现在可不同,干一天得三五百,生意好的时候两三千,一个月干十天也划算,对不对?”
胡定航点点头。
陈海涛又说:“有车的司机谁想打工?都是自己干。”
胡定航问:“涛哥,等下去哪儿装货?”
“五星路陶瓷厂。”
车子平稳行驶,一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接待他们的人叫吴路达,是陶瓷厂的主任。陈海涛哈哈笑着上前递烟打招呼:“达哥,你好。”
吴路达微微一笑:“呵呵,你好。”
“谢谢达哥关照。”
“不关照你关照谁?够哥们吧?”
“真够哥们的,什么路数?”
吴路达吸了一口烟,说:“市区的顺美集团知道吧?”
陈海涛一惊,“知道,大企业呢。”
“他们那停车场装修,急需一批瓷片,厂里的车子都出发了,所以才让你过来把货拉去。”
“好咧,没问题。”
“先说明了,大公司规矩又多又严,你必须得在指定的时间内送到指定的地点,不然搞砸了事情我可负责不起。”
“放心吧,达哥。”
“好,装货!”
装好了瓷片往回行驶,车速慢了些,进入市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二十分,交通理所当然地拥挤着。
胡定航跟车坐着没事儿干,到处看风景,早已记下了许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