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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将近一年,电影就快拍完,他对张美爱渐渐失去兴趣,反倒对严海玲渐渐情浓,竟有些假戏真做。
傍晚六点钟,河边一家优雅的餐厅内,蔡一虎订了间小房,和严海玲共进晚餐。小房的窗户外边就是水流,风景非常不错,情调也非常不错。
蔡一虎除下西装,白衬衫红领带,成熟之中透着潇洒,威武之中含着沉静。严海玲穿得挺随便,圆领淡黄色t恤配牛仔裤,一头长发挽向左边,露出右边白皙纤细的脖子、小巧玲珑的耳朵,很有秀美的气质。
蔡一虎微笑问:“这里的环境怎样?”
严海玲点点头,“还可以。”说完浅浅一笑,两颗小虎牙很好看。
蔡一虎定定地瞧着,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充满了温柔,哪还有一代江湖大鳄的凶恶?和其他普通男人一样,他也有情感,也会和女孩子**,只听他缓缓地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最适合我们了。”
严海玲望向窗外,说:“嗯,就是离市区远了些,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蔡一虎说:“不会,不会,我今晚的工作就是陪伴你。”
“啊!你陪我当是工作啊?”
“不是,我说错话了,呵呵。”
严海玲跟着笑了下,不过笑容似乎有些勉强。蔡一虎轻轻握住她的手,“海玲,你不相信我?”
“相信。”
“你说谎。”
严海玲低下头,没吱声。
蔡一虎皱皱眉头,“我只是说错一句话,你就生气了?”
“我没生气,虎哥,对不起,我破坏气氛了。”
“没事,是我的错。”他给她夹了一筷菜,两人默默地吃了一会儿。晚风呼呼地从河面吹来,输送阵阵清爽,却好像吹不走她满腹的心事。
蔡一虎忍不住了,问:“你今天怎么了?”
严海玲摇摇头。
蔡一虎啪地放下筷子,“说啊。”
严海玲瞟他一眼,“虎哥,我”
“怎么了?别吞吞吐吐的。”
“嗯美爱有没有给你电话?”
“她?有的。”
“哦。”严海玲又不吱声了。蔡一虎眼珠一转,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近两个月疏远了张美爱,想必惹得她不高兴,便问:“怎么?她向你说难听的话?”
“没有。”
“没有?你骗不了我的,她是不是骚扰你?”
严海玲呆呆地坐着,显得幽怨无奈。
蔡一虎哼了一声,“她想怎样?应该给她的我都给了,莫非还想霸占我不成?别理她,下次她还敢跟你胡言乱语,告诉我。”
“不,虎哥,其实她也是想见见你而已。”
“有什么好见的,明天我就和她说清楚,以后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
严海玲忽然抬起头直视蔡一虎,“虎哥,你对女人都是那么绝情的吗?”
蔡一虎一愣,“我和她本来就没有感情,怎么能说绝情呢?”
“那对我呢?”
“对你当然不同。海玲,下个月电影杀青之后,我和你去旅游旅游,接着再开一部电影,捧你当主角。”
“不。”
“啊?”蔡一虎惊疑地喊了声,随即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而且我要骗你的话,你也没什么好让我骗的。”
严海玲的神情变得很严肃,说:“虎哥,我不想再拍电影了。”
“为什么?哦,你怕张美爱她”
“不是的。”
“那是什么原因?”
严海玲用调羹轻轻搅拌着碗里的汤水,轻轻地问:“虎哥,你是真的对我好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蔡一虎心念连转,一时不敢轻易回答。
严海玲自嘲地笑了笑,没再追问。
气氛忽然就变得沉重了,过了半晌,蔡一虎说:“海玲,想那么多干嘛?只要我们一起开心不就得了?对不?来,我们喝一杯。”他举起酒杯,严海玲淡淡地嗯了声,也举杯相碰,很客气很礼貌。
是不是太客气有礼貌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一下子就拉开了许多。蔡一虎无聊地咀嚼几口菜肴,心中突然觉得郁闷。
严海玲看他一眼,“虎哥,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呵呵,没事,我只不过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不知你心里怎么想。”
“唉,我想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哦?”蔡一虎赶紧收摄心神听着,明白已到了关键的时刻。
严海玲沉吟了一会儿,眼里闪烁着哀伤幽怨的光芒,无奈地说:“我高中考上艺术学院,毕业时被模特公司看中,签了约入了行,当时那个高兴啊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没想到,圈内讲究的不是实力,而是靠山。有靠山就有星途,没靠山唯有坐冷板凳。”
她苦涩地一笑,哀伤幽怨的神态更明显了,“有什么办法?为了争取一次演出的机会,除了遵从潜规则还能怎样?”
蔡一虎神情不动,心中暗暗慨叹。
严海玲接着说:“这些年在圈内浮浮沉沉,我早看得清清楚楚了,要么就进大公司,拼命发展事业,要么就找个有钱人,心甘情愿地做小三。”她看着蔡一虎,好像有些难为情,但眼神渐渐坚定。
蔡一虎浅浅地喝了一口酒,“你可以继续发展事业,我会捧你上女主角的。”
严海玲摇摇头,说:“虎哥,你是外行人不知道,新辉电影公司在行内算什么?第九流而已,即使我演十套戏也一样红不了。”
“哦?”
“除非是港台或国内的大公司,唉”
“新辉已经不错了吧?算是小有名气啊。”
“还差得远呢!虎哥,每年都有那么多的新人入行,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一个比一个开放,我想清楚了,如果虎哥你接受我,我就专心做你的女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蔡一虎可不能不表态,但这事非同小可,他心中瞬间转了四五个念头,换了十数种想法。
严海玲铁了心,忽然站起来,轻盈地走到蔡一虎身边,双臂环抱着他的肩膀,把头挨过去贴得紧紧的,说:“虎哥,我会很听话很温柔的,绝不干扰你做事,只求你给我一个安定的生活。”
在这样的情景,有这么一个美女软语相求,确实是很难推却的。
蔡一虎回抱过去,吻着她的脸颊,说:“傻妞,我捧你上位,你的生活不是更好吗?其他的我照样会给你,怎会亏待你呢?”
“不,我不想再抛头露脸了,天天应酬天天看别人的脸色,累。”
“嗯,你的意思是”
“虎哥,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啊!”蔡一虎吃了一惊,手腕一用力顿时把严海玲拉开。
“虎哥!”
“慢着!”
气氛比刚才还要凝重,严海玲轻声喘着气,蔡一虎满脸的肃穆。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如果蔡一虎同意的话,就彻底地背叛了徐媚儿。两人共甘共苦许多年,一直相濡以沫,他从未出去鬼混过,这次因为洗黑钱的事,顺水推舟拿正招牌开开荤,确实让他领略到不同的风情,令他有些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但要真是过界的话,可过不了他自己的良心。
严海玲又说了一句:“你不想要个孩子吗?”
蔡一虎全身一震,拳头突然就紧紧攥住了,手臂上青筋毕露。四十多岁的男人,当然渴望有个美满的家庭,渴望有个孩子,但是只可惜
“虎哥,你的事我听说了,你老婆根本不能”
“闭嘴!”
蔡一虎和徐媚儿的经历,极富传奇色彩,在本市不算秘密。据说蔡一虎年轻出来混江湖时,把还在读初中的徐媚儿追到手,两人秤不离砣、形影不离。徐媚儿性格刚烈行事果断,跟着蔡一虎过上刀光剑影的生活也毫无怨言,可称双剑合璧。
蔡一虎越混越有名气,地位慢慢上升,而徐媚儿也坏上了身孕,不料在一次被仇家伏击的夜晚,她为了保护蔡一虎,肚子上受了狠狠的一脚,从楼梯滚下。于是悲剧就发生了,小孩保不住,她的身体也造成永远的伤害,再也不能生育。
这是蔡一虎心底极大的恨事,也是憾事。他的命是徐媚儿救回来的,况且两人经历风雨那么多年,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厚,他当然不会背叛她,也没想过要在外边生个孩子,现在被严海玲一提,顿时像揭开血淋淋的伤疤,各种情感纷至沓来,令他大大羞怒!
他猛地一拍桌子狂吼:“滚!”
严海玲愣住,泪水无声淌下。
蔡一虎双眼一瞪,忽然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严海玲踉跄倒地。
“告诉你小**,再来勾搭老子,老子就把你卖了!”
“虎哥”
“滚!”
122 江湖纷争()
没有人可以挑拨蔡一虎和徐媚儿之间的感情!
蔡一虎怒气冲冲地走出厢房,坐在外面的童晓峰和张保一见,顿时暗暗吃惊。他们已许久没见过蔡一虎有这样的表情,慌忙结帐跟了出去。
在车上,蔡一虎阴沉着脸,神情恐怖。童晓峰小心地问:“虎哥,怎么了?”
“别提了,那小贱人!”
童晓峰和张保互望一眼,不便再问。
蔡一虎重重地哼一声,说:“去猛虎吧,阿童,找胡定航过来。”
“是。”童晓峰开始拨打电话,过了好一会儿说:“虎哥,那小子不听。”这个时候胡定航当然在练武,手机放储物柜里,哪里知道?
蔡一虎大怒:“他丫的,这小子搞什么?给我再找,找到为止!”
童晓峰说:“是的。”
一路无话,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们才回到市区。童晓峰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接听了应答几句,表情和语气都很凝重。
蔡一虎问:“什么事?”
“虎哥,西州的兄弟有麻烦了,阿元被黎武峰抓了起来。”
“怎么回事?”
“阿元有个客人,欠下一笔账不还,现在不但过了黎武峰那边,还把另外的熟客也拉了过去。阿元狠狠地教训了他,黎武峰却说阿元过界动了他的人。”
蔡一虎的浓眉一扬,“黎武峰!”
张保接话说:“虎哥,姓黎的近来好嚣张!”
童晓峰说:“他老表在省厅上位后,他就变得嚣张了,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蔡一虎嘿嘿冷笑几声,“打电话给铁链,我们就去会会这个黎武峰。”
童晓峰点头:“是,虎哥。”
车子拐个弯,驶向另一个方向,半小时后到了西州,车停在路边,隔远望着一家大型汽修厂,那是黎武峰的大本营。
黎武峰,为人够狠够大胆,特别喜欢飙车,在本地原来就有几分名气。上几年他曾染手各种赌博生意,无奈蔡一虎是本地的老行尊,挂的是金字招牌,手里紧紧抓着一批有钱的大客,还对他进行多番打击,所以他始终冒不上去。直到今年年初,他的老表官运亨通,当上了一个很有权力的职位,他才节节高升招兵买马,想和蔡一虎争一席之地。
蔡一虎心知这次冲突不简单,走出车外拨打了一通电话,悄悄做好安排。过了二十多分钟,另有三辆小车靠拢过来,他的生死之交铁链哥带人到了。
铁链哥,原名谢得金,七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因挥舞单车铁链骁勇善战而得名。别看他年纪渐大,却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照样十分有杀气。当然,现在他身份尊贵,出入前呼后拥,再也不需要单车铁链。
“虎哥,什么情况?”
“铁链,你到了,好。”
“姓黎的小子那么拽?嫌命长了?”
“等下别冲动,我们先礼后兵。”
“哦,我听你的。”
蔡一虎朝周围的兄弟望了一眼,低喝:“走,过去。”
“武峰汽修厂”门户大开,穿过修理大厅,后面有个小院落,数十人分散站坐各处。房屋前摆着一张茶几,有个小光头悠哉悠哉地喝着啤酒,旁边的树上,用绳索吊着一个人在半空,满身的血迹。
蔡一虎带着二十几人大步走进,目光凛凛生威。谢得金一扫视被吊着的那人,就重重地哼了一声。
小光头哈哈大笑,“哟,虎哥到了,欢迎欢迎。”他就是黎武峰了,三十岁左右,穿一件短袖花格衫,敞开了衣襟;一件休闲中裤,翘着腿趿着拖鞋;嘻皮笑脸没点严肃,也没点紧张。
就这么一副二流子模样,居然是老大?居然敢向蔡一虎找茬?再看他身边的小弟,都是十多二十岁的年轻人,要么瘦不巴拉的,要么肥肥胖胖的,站没站样坐没坐姿,整一群乌合之众。
而蔡一虎这边则明显不同!
蔡一虎气度沉凝威猛,如山一样。谢得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