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令王充没想到的是,徐思远脾气上来,竟不打算一走了之,反而捋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让他不由地扶了扶额。
“呦呵,这小子还犟起来了,看来得给他治治。”几个混混还在恼怒网管的多事,见到徐思远的举动,又兴奋了起来。一人跨步上前,伸手便要抓他的领子。
王充之前见小表叔精气神凝练,已知他身子不弱,岂知徐思远虽未读警校,平日却十分注意格斗技巧的锻炼,身手也不输专业人士。此刻有人探手过来,他下意识地一扭身,一错步,单手在对方腰间一隔,便轻松地将其撂倒在地。
“你!”余下的两个混混又惊又怒,随即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人,“老大你怎么样!”
“噢,还是老大啊?”摸清了对方的虚实,徐思远对这位外强中干的“老大”也轻视了起来。“那这位老大,就问你一句,今日服不服。”
倒地的混混咬牙切齿,双手在腰间动了动,王充心头忽有一丝异样,大声急促道:“踢开他的手!”
第三十九章 心火浊,灾祸生()
徐思远有些不知所云,但见王充神情急迫,便毫不怠慢地予以了执行。
飞机头痛呼一声,缩回了在药补摸索的双手。王充赶忙上前,在其衣袋和裤袋里仔细搜了搜,果不其然,在飞机头恼怒的目光中,从其右边的裤袋掏出一把不良少年常备的收藏品——折刀。方才若不是他及时提醒,此人恐怕就要趁机从口袋里取刀出来。到时候利器在手,难免使人心生忌惮,后果实难预料。
徐思远一看,这才明白过来,讶异地看了王充一眼,也暗自庆幸大侄子眼尖,毕竟他的功夫可还不能无视刀枪,不由挑眉又在这位混混小头目身上补了几脚。“想拿刀捅我们?去你的。”
唯一的胜机被夺走,两个小弟在边上战战兢兢,束手无策,对方也认栽反抗不得,只是趴在地上放狠话:“打啊,有本事打死老子。。。不然下次让你走在路上被。。。”
最后,还是王充制止了小表叔进一步的施暴行为,淡定地继续着之前未能完成的动作,拨通了110,说明了此处情况后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句话,“这次就让官方处置你吧。再敢如此,见一次打一次。”
虽然遇见胡搅蛮缠的恶人容易损好心情,但好在得胜而归,徐思远一路也乘兴给王充传授了些简单的搏击技巧。可惜王充自己没有相关的基础,只能先记在心里,待日后有机会时再行操练。
…
第二天,徐思远便乘车前往滨海,王充也恢复到了原先的生活节奏。但自昨日旁观了小表叔娴熟的身手,他也开始思索,自己修道旬月,论起来道行虽然浅薄,却也聊胜于无,可除了五感愈发突出,能用于实际的地方却一个没有,实在有负“修道者”的名头。就是不知随着修为进境的提升,神话小说中的那些手段,会不会在自己身上得到印证。
如此,他夜夜温养心神,每日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神气又充盈了些许,可谓无时无刻不在进步之中。可惜的是,转眼两周过去,虽然道行有所精进,却始终未能达到内视自身的地步。
这让王充原本温润平和的心境有些不稳,加上道教相关的典籍看得愈来愈多,对于其中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难免有些神往。时而会想,未能在此有所建树,是不是缘于自己的习练还不够勤奋,由此在入定时常有意地推动真气运行,希望可以一举突破当前的境界。
谁料,多思多虑之下,在一次静坐搬运时,他的心火行至一处,竟猛然产生了剧烈的波动,难以抑制,随即不受控制地爆燃开来。这火并非明火,却同样焚烧精血,将四周的血肉作为燃料,甚至连心神都能加以吞噬,在体内不断壮大。
王充直感到自己的身体,正以可察的速度在衰弱下去。
“完了。。。”当他以为自己必死之时,却见同在丹田内的月华,分出半数,星光点点,如救火队员一样扑入其中,与心火相融,仅仅数息,便奇迹般地将其熄灭。
在如此短暂的瞬间绝处逢生,让王充不由地生出一种虚幻感。而待到出了定境,他才觉出自己的躯体内部就像是被野火燎过的草原,焦痕遍野,惨状难明。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虽性命无碍,却由于身体内虚,大病了一场。父母将他送往江临的医院,医生只诊断出了“贫血晕厥”的病症,却不知好端端的人,夜半睡眠,何来贫血一说。
还好王充知道自己的病因在何处,前段时间又学了不少《黄帝内经》中的知识,对自身情况有个大致的认知。因此,他劝说父母带自己回了家,寻个中医的大夫开了补身子的方子,随后,便是躺在床上修养了。
“哎。。。”生病之后,王充尤其喜欢抓小白到床上,陪自己一起卧着。他时常叹几口气,又感慨地看着小狐狸,“小白,若不是你,这次我恐怕性命不保了。”
的确,若没有机缘巧合从小狐狸那儿吸纳过来的月华,他单凭自己是绝不可能浇灭那团邪火的。事后他猜测,月亮又名太阴星,小白修炼时牵引的力量应当与此有着极大的联系。虽然自己身体内只有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星力,但在阴柔养护上也占了天大的便宜,才挽救了“走火入魔而亡”的结局。
惨痛的经历,也让王充认识到了修行的艰难之处,远非表面上的顺风顺水那么简单。但对于意外发生的究竟,他心中虽有隐约的想法,却疑惑尚存。
因此,在卧床期间,他阅读了不少相关的书籍,以寻解答。直到看了清代黄元吉真人的一段话,才有所领悟。
“诸子勿求速效。须知急成者非大器,躁进者无大功。故曰:凝其神,柔其意。盖神不凝,则丹不聚;意不柔,则火不纯,火不纯,而丹亦难成也。要必本于谦和退让,稍有自矜自强之心,小则倾丹,大则殒命。”
其中大意,一见即明,王充才知,自己可不就是犯了“躁进”之戒吗。果真养心如做饭,若无水到渠成,便只有薪多肉烂而已。
道家丹道常言“百日筑基,十月怀胎,三年哺乳,九年面壁”,虽然其数只是虚指,但王充与之对照,还是自我安慰道:“我修引仙法到如今,不过数十日,离百日之期还早得很,在养心沐浴一关上停留地久一点,不是很寻常吗,有什么好急的。”
过了一周,身体好到能够下床走动后,他便开始时不时地打坐检视身体。不得不说,“引火自焚”一事,对他的道基还是产生了伤害,许多原已接近畅通的经脉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萎缩。尤其是内火产生的那一处,气息运行经过时甚至有丝丝刺痛感。
药物对于躯体自然有滋补作用,但恢复生机是一码事,恢复道行又是另一码事。因此,他一边接着调养,一边每晚入定半夜,只为搬运周天,补充神气。
这期间,又是可能为太阴之力的气团建了功,每过一处,便如雨水渗入干涸的田地,让王充明显感到脆弱的受伤经脉正在好转。其神效,真让人叹为观止,所以小狐狸照常修炼时,他甚至都要在一旁刻意地引导点点月华,希冀于弥补自身。
第四十章 顽石之谜()
等到暑假过半,王充才堪堪将损耗的精气补足,但即便如此,他的痊愈速度也已经远超了大夫的预期,复查时看他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他拉去解剖了做实验一般。
此后,再度以心火降入下田炼气时,他自然吸取教训,小心再小心,不敢稍有逾越。
只是境界迟迟未见突破,让他又不由地想起了修道的“财侣法地”之说。这时如果能有人来相互探讨,不说立竿见影,至少可以解惑。可惜传他修行法诀的无名老者未留下任何联络的信息,王充虽然心中感其为师,却也无从寻其踪影。
无奈之下,他干脆开始琢磨起那块会发光的石头来。毋庸置疑的是,这石头肯定不是寻常之物,不然自己身上就不会发生这许多奇异之事了。
每当用指肚抚摸着石头表面粗糙的裂痕时,冥冥中总会传来一种莫名的遗憾,仿佛在提醒王充,其不该是现在这副黯然失色的模样。他也曾幻想过,这鹅卵石会不会是某样惊天动地的法宝。电视上都说法宝可以“滴血认主”,他便忍痛用针戳破了指尖,效仿地滴了点血上去,但血珠只在石头的表面滚动,并没发生任何异常现象。
“我和小白能有心灵感应,还不是当初它的血液渗到我体内造成的。怎么这石头就一窍不通呢。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从今以后就叫你顽石了。”
王充郁闷地在那儿嘟囔的时候,边上的小白微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
但他很快又有了新的想法,便是灌输一些天地元气到石中,看看会不会有效果。按理说以王充目前的境界,体内的真气少得可怜,在丹田中尚属精纯,随经脉行到周身窍穴时就相当稀薄飘忽了,更遑论将其度入体外的某一物中。
但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吸纳小白身周的月华在前,他还是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既然自己无法主动输送元气,那么就将顽石放在天地元气充沛的地方,试试能不能使其自主吸收不就行了。
当王充将石头顶在自己的百会穴上,试图打坐入定时,小白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的想法是没错。中医常说,头乃百脉之宗,十二正经皆汇于此,位于头顶正中的百会穴更可谓是通达全身脉络,调节人体阴阳,关乎生死的重要穴位。因此。天地元气自外界涌入时,经此处而入的实属最多,密度也最大。
可王充如此打坐只持续了片刻,便感到头顶出现了明显的气息积郁,渐渐地头脑昏沉,竟似有重新历阴神劫的征兆。刚生病长了记性,这一发现自然非同小可,他忙不迭地停下调息,将顽石取了下来。
岂料,放在头上时还没注意,拿下来看时,他却发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只见刚取下的顽石中,竟有五色的光影闪烁数次,才缓缓重归先前的黯淡。
虽然异象出现得很短暂,但相比于之前的油盐不进已相当令人惊喜。王充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他已可断定,顽石必然存在秘密,这想法如同猫抓一般,引得他心痒难耐,放手不得。
思前想后,他竟找了一卷胶带,把石头直接粘在了额头上。由于顽石只是拇指大小的一块圆形石子,若说重量也不大。瞧准了贴在两眉上方的阳白穴之间,印堂穴之上后,倒没再出什么问题。
开始打坐时自然有些不习惯。不过略微调整了身姿后,王充竟也慢慢适应了下来,进入了入定状态。
自阴神历劫之后,他的心境小有提升,已能闭目而入定境。当他沉浸在天人交感,沐浴身心的愉悦中时,天地元气也正丝丝缕缕地被额前的顽石吸收,并开始规律性地发光。其频率竟与王充的真息吐纳相一致,如人呼吸,极富灵性。
…
尽管身边多了个“吃”元气的家伙,王充的修炼速度却并未受到影响。说来惭愧,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跟周边元气的亲和有余,炼化入丹田存放的能力却不足,因此元气大多还是沿脐下随息而出,重归天地。如今可以让顽石吸纳一些,勉强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在打坐时都将其贴在额上,从不懈怠,但奇怪的是,这块石头宛若一个无底洞,只要一停止元气的浸润,便恢复到五色光芒黯淡内蕴的状态,表面也依然坑坑洼洼,丝毫没有改善,让人无法得知这番举动究竟有没有意义。
所幸王充修道日久,筑基期的那层纸虽然还是没有捅破,养心的功夫却有了不小的进步,再加上刚受过严酷的教训,更是不急不躁,对于顽石也抱着“放任自流”的态度,不去过于理会。他只是找母亲要了根红绳,穿了石上与符文同时出现的通孔,平日不修炼时就挂在脖子上随身戴着。
王母当然注意到了儿子身上多出来的饰品。王充便说是去龙曲峡玩的时候捡来的,觉得卖相不错,便拿来作为装饰,仅仅隐瞒了有关道法的那一段故事。徐爱莲虽对这块色彩奇异,小巧玲珑的“鹅卵石”感到新奇,但在现代工艺下,别说五彩了,七彩石都能做得出来,只以为是玻璃珠一类的玩意,自不疑有他。
。。。
时间迈入八月中旬,最炎热的季节逐渐过去,雨季却悄然来临。江临地处东南沿海,一到八月,便时有台风从海上袭来,从外围波及全市,因此大雨也是连绵不断,常一下便是两三天。这种天气,即便是谢凡也玩性不大,来“叨扰”王充的时候都变少了。
王充也乐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