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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不住的趋势。
“哼,只等下周,一切便都有分晓了!”
…
在一附中的门卫监控室里,丁丑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真的凭借一套假冒伪劣的制服,就取得了查阅监控记录的权利。
调取录像,实在不算是一件有意思的活计。可惜任凭他将前后一小时的录像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痕迹。遗憾的是,一附中内的监控摄像头主要都是为了对外,不是安置在校园的角落,便是在电脑房,以及重要的走廊上,并没有直接朝向教学楼中间的绿地的。不然,他只要根本无需反复翻找,便能知道那位可恶“窃贼”的身份了。
良久,丁丑叹了口气,放弃了电子显示屏上的查找,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呢?若真如长老所说,对方根本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那么高来高去自然也是寻常的很,又如何会刻意将自己暴露在监控之下呢。”
但长老需要的并非理由,而仅仅是一个答案。因此,即便对此再难以置信,丁丑也不得不将目标锁定在了一附中师生的身上。
头疼地撑着脑袋,关于该如何进一步地缩小搜查范围,他觉得自己真应该静一会儿,好好地想一想。
站起身来,丁丑裹了裹外衣,还大方地跟门卫打了个招呼,才离开了此地。
PS:很抱歉,昨天有事外出,不得已断更了一次。。。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太上老君内观经()
一从学校回到家,王充便迫不及待地将小狐狸提到身旁,注视着它道:“小白,你昨晚最后的那一招,可以教给我吗?”
小狐狸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直到被捏吧了几下,才挥着爪子晃了晃脑袋。
“诶,不要这么小气嘛。”王充原本以为,只是学点小法门而已,又不是如上次在白云观时被误认为偷师一般,想来是件很轻易的事。哪知不管他怎么问,小白都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表情可以作假,二者间的心灵联系却是最真实的,王充也能感觉到,小狐狸昨晚所为,似乎真的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即便是它自己,也无法将其中的门道给描述清楚。
虽然无奈,但他还是不想轻易地就此放弃。
夜晚打坐时,他将顽石放在一张凳子上,摆在了床前。
凝神聚气,一道真息自丹田而起,向上涌入喉口,不吐不快之下,王充双唇一启,一口真气随即被渡到了身前的顽石之上。
这也是从小白那儿学到的。虽然王充不知道家真气与兽类自月华中炼出的气息有何不同,但只得照猫画虎地姑且一试。
真气接触到表面的刹那,顽石猛然大放光彩,其内蕴含的五色光晕交相辉映,夺目无比。王充见此心中一喜,以为是自己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未顺遂,顽石如同一盏彩灯般闪动了片刻,就像是平日修炼中与他吸引的天地元气相交流时的放大版,可是也仅限于此。这番奇异的景象只持续了不到十秒,这块石头便再次陷入了黯淡。
王充不甘心地又试了两次,却都未产生什么本质性的区别。顽石依然仿佛一个无底洞般,无止尽地吞噬着他的真气。由于对目前的他而言,这仍算是储量有限的东西,因此犹豫再三,他最终只能放弃了炼化顽石的设想。
“要不要把这个给小白,让它帮忙用相同的方法再试一试?”王充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被自己否定了。“开玩笑,到时候成了狐狸家的顽石,我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一周,秦海很贴心地给他留出了复习的时间,王充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却也不愿在师父面前表露出游手好闲的样子。正巧他从市图书馆借阅的书有两本就要到期了,因此这周末正好可以去一趟图书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书。
来到图书馆,在一楼还书后,王充照例直奔三楼的古汉语书库。
在门的内侧,身着长衫的男子正斜靠在一张藤椅上,脸被一本摊开的书给遮住,不知算不上在休息。已经认识此人数月了,王充却似乎从未见其换过衣服,有时甚至会想,莫非此人就这么一件外衣?
在他走到里边的书架去查看自己还未阅读过的那部分《道藏》典籍时,一只修长的手摘下了书本,图书管理员的脸上毫无睡意,而一对目光,竟直接注视着王充的方向。
王充在书架边上站着,着实有些纠结。因为此次借书,他其实抱着一丝得到炼精化气法门的想法,但在浩如烟海,又大多言辞晦涩的经文中,想要达到这个目的谈何容易。他连着翻找了十数本,都没有寻到令自己满意的可行之法。
“小友,又来借书?”一个声音从他身侧传来。
王充扭头,见图书管理员正朝这儿走来,便点了点头。
长衫停顿在他身旁,倒没有恶意想象中长久不换洗的感觉,反而透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味道。男子同他一般注视着面前占据了大片书架的诸部《道藏》,双眸幽深,二人间竟一时没了言语。
与对方离得如此接近时,王充的心中突然泛起一点毫无来由的紧张感。虽然此人的表现一直很寻常,还非常自来熟的像个老友一样。但初见面时的那番景象,在这一刻又浮现在了他的脑中。
王充正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男子忽然歉意地一笑,开口道:“不好意思,方才走神了。”
王充耸耸肩,道:“没关系。不知您叫住我是为了何事?”不知不觉间,他已使用了敬语。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小友可能需要这本书。”
这位图书管理员第一次在王充面前发挥了自己的职能,从书架上看似很随意地抽了一本线装书,递到他手里。
王充低头一瞅,封皮上印着其书名:《太上老君内观经》。
“正统道藏洞神部,太上老君内观经。”男子的微笑中显然带着些深意。
“内观经。。。”见到此书的瞬间,王充便想到了自己修道的启蒙书籍:《太上老君开天经》。如今这本《内观经》,与他当前的境界何其相合,冥冥之中,似有天定。
翻开一看,当先便是一句:老君曰: “ 天地媾精,阴阳布化,万物以生。承其宿业,分灵道一。父母和合,人受其生。”
一月为胞,二月成胎,三月阳神,四月阴灵。。。虽尚未详解,王充却已知晓,这正是自己需要的那本书。
抬起头,他眼神中满是诧异地注视着神秘的管理员,一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终究被憋在了心头,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男子的笑容很平和。
…
带着书回家的时候,王充一直在思考,此人给他推荐了这本经书,到底是随意而为,还是慧眼如炬地辨出了他修行之中的要害。若是后者,那对方的身份未免有些可怕了。
这一整天,王充丝毫没有去碰桌上垒叠的课本,而是仔细地研读起了这本《太上老君内观经》。
即便这次不再有人指导他领会经文中的含义,但随着境界的提升,他的眼界也已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从中悟出一点点诀窍,还是很有把握的。
“内观之道,静神定心。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固身及物,闭目思寻。表里虚寂,神道微深。外藏万境,内察一心。。。。。。千经万术,唯在心也。”
见到这一句时,王充不由暗自感慨。若是早有此书,说不定自己,内观境界也能更快地有所突破,就不用如此停滞日久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冤家路窄()
不过接着看下去,王充却发觉,自己一向对于“内视”的理解上,似乎仍然有失偏颇。
这一境界,应当还不是单纯地内观己身那么简单。
《太上老君内观经》中讲到,“心者,禁也,一身之主”,又有“道以心得,心以道明。心明则道降,道降则心通。神明之在身,犹火之因卮也。明从火起,火自炷发。炷因油润,油藉卮停。四者若废,明何生焉。”
按此经文中的含义,似乎人体的神明乃由心而发,由身供养。其中对于心力和身躯本源之力的重视程度,直接关乎到大道行止,让王充更加难以下手。
“五脏之液是我的精元所汇,不可能毫无作用,但若是擅自取用的话,搞不好真会元气大伤。肯定有什么办法,可以两全其美,使其自我相生,取之无尽。”
虽然王充明了了一些道理,但是这种方法究竟是什么,却依然令他头疼不已。
“老人家啊,您可真的是害苦我了。。。”在心中比较了一下叶凌燕修道的那股轻松劲,王充着实有些欲哭无泪。
考虑了许久,正好想到小白初炼铜铃,每晚对月吐纳时,此物都会震动来影响他的入定。还不如干脆暂缓修道,把散气入体尽快度过才是。
…
期中考前的最后一天,王充还是没有过于托大,将各科的教科书都草草地翻过了一遍。毕竟才过了半学期,知识点其实并不怎么丰富。边看书,他就边奇怪,就这么点东西,考卷难道还能考出个花来?大家用得着复习那么久吗。
转天,考前半小时,由于大多数教室都要被用来安排考场,因此学生们只能在此时进校。无数人背着书包蜂拥而入之时,丁丑便藏身于学校正门旁一个不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双手背于身后,其实却在掌心暗扣了一张黄纸。
今天临行前,长老将此物递给他,道:“这张符咒是我所绘,你手持此符,若是接近地魂铃,符咒便会有所感应并自我点燃,你便能知道那个窃走法宝之人的去向。”
丁丑站在那儿,也没有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学生,而是自顾自地有些出神。反正若这人群中的确有自己要寻的目标,符咒自会提醒他。
“看来长老还认定此事是这所学校的某个学生所为。”丁丑的心中,是“外来的强者”夺走地魂铃的念头却是挥之不去。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年级的孩子中会有人能做到屏蔽长老感知的程度。
“万一,即便万一真是如此,此人又是我这个喽啰能对付得了的吗。。。”
王充一无所觉地踏入校门,外散的神识顷刻间便察觉到了隐在一边的丁丑。虽然这位大叔的行为举止有些异样,但仅凭这些是难以引起人的警觉的,因此他的神识在扫过丁丑之后,没有停顿,便直接向前而去了。
在王充的神识掠过此处时,丁丑掌心的符咒忽然微微发烫,却迅速冷却,没有燃着。丁丑也有所触动,诧异地将黄纸举到身前看了看,见其似乎毫无变化,挤了挤眉毛,便将方才的瞬间当作自己的错觉给忽略了过去。
王充终究是以心神与地魂铃的力量交融过的人,他的神识在短时间内自然带着此物的一丝气息。幸亏老者没有亲身至此,否则在方才他进校的时候,很难保证不被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走进考场,王充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便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额头。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刘继文,分在了一个考场。
其实此情此景,对于刘继文而言,何尝不是更甚。原本在考前花费了数十分钟平稳下来的心态,在见到王充的一瞬间,顿时如惊涛骇浪般全数掀了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刘继文手中的笔被他扭着笔帽转了好几圈,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之声。直到边上的同学一脸莫名地瞧了他一眼,才突然清醒过来。
“对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考试,考试才是重点!”刘继文一边大口地深呼吸平复心态,一边便看着王充带着无谓的表情,缓缓地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丝毫没有周围其余人表露出的紧张感。
卷子发下后,刘继文盯着眼前的题目,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的却都是方才王充脸上的神情。满脑子空白地坐了数分钟后,他抬起头,往之前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他的眼中,王充正用右手支着腮帮子,左手转着笔,两眼不知是有神还是无神地朝着桌上铺着的试卷。半天,才将其翻了过来,又继续着只看不写的动作。
“哼,让你平时不好好学习,这下题目都不会了吧。”刘继文在心底冷笑。心情也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可这并未持续多久。
某一刻,王充的笔忽然换了个手。紧接着,便落到了纸上。
从此时起,他的笔便毫无要停顿的迹象,无论何种类型的题目,都没有使他在其上驻留的能力。王充要做的,似乎只是落笔,换个位置,再落笔而已。
刘继文偶然间的一瞥,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与王充仿佛成了一个天平的两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