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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换个位置,再落笔而已。
刘继文偶然间的一瞥,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与王充仿佛成了一个天平的两极,当对方没有写字时,他尚可以心平气和,发挥自己的正常速度做题。而当王充开动之后,他却悲伤地发现,他再也写不下任何东西了。
直到王充将最后一道题答完,心满意足地搁下了手中的笔时,刘继文才从负面情绪的掩盖之中走出,发觉在这段时间里,他完成的题目简直屈指可数。如此一看,便连正常答完整张卷子都成了一件难事了。
若不是王充落笔飞快,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自己的答卷,刘大班长这一次,恐怕就不止是漏做几题,而是要面临不及格的命运。
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差距,令刘继文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头脑还有些昏沉,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的考场。
PS:接下来要在飞机上过一两天,可能无法及时更新,请大家谅解。。。
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箭,还是明枪()
交上卷子,王充走出了考场,舒畅之余,心中却总感到有一丝隐约的不适应。仔细想想,才发觉是原本一直在耳边如“嗡嗡”飞舞的蝇虫般搅扰自己的刘继文忽然消停了。四处一张望,他正巧看到了刘大班长失魂落魄的背影。
“怎么回事?”王充哪里知道对方先前那一系列复杂的心理变化,此刻自然也不明白刘继文神态的猛然转变是缘于什么,不过好歹是让自己清静了下来,因此他只是略带诧异地抬抬眼,丝毫没有要追上去询问的意思。
远处的墙边,丁丑仍然缩在那一处阴影中,即便是秋日正午那慵懒无力的阳光,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分毫。紧了紧外衣,丁丑赌咒似地自语道:“最后半个小时。如果还没有线索,下午一定也不会再有了。到时候,无论是谁,都无权再将老子按在这个旮旯里!”
这半个小时,自然便是学生考后出校的高峰期。
也是王充时运不济,这次,当他随着人流靠近校园大门时,丁丑手里捏着的符咒再次奏效,敏锐地感应到了附于其上的气息。
“哇哦。”丁丑终于不再对手中传来的热意置若罔闻,甩了甩手臂,暗骂一句“不会是错觉吧”,却也只能同样随之迈步,走出了藏身之处,想要一试究竟。
当其起步之后,原本正在迅速冷却的符咒,竟又热了几分。
“长老不是说有情况就会自燃吗,这一热一冷地算个什么事。。。”丁丑驻足的片刻,王充正好出了拥挤区,速度加快,感应也大大削弱。
但如此明显的征兆,已容不得丁丑再度忽视了。
压下帽檐,他窜入人流之中,细细感应符咒提示的方位,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王充的身上。
王充正朝家走去,浑然不知危险已经临身。
虽然确认了使符咒产生感应的对象,但是对于丁丑而言,困惑还是少不了的,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眼前的中学生都毫无异常之处,丝毫不符合他心中对取走地魂铃之人的强横预期。
丁丑心中思忖,却是觉得,倚靠如此单纯的观察,恐怕是毫无结果了。为今之计,倒不如寻到此人的住处,再择时加以试探。”
这般想着,二人前前后后地走了不少路,竟都未发生什么。可想而知,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充渐渐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在可以穿墙透壁的神识覆盖之下,何种形式的跟踪都已变得无所遁形。
王充起疑之后,皱了皱眉,刻意地多拐了几个弯,当发现身后男子的行为依然随之而动时,便明白此人必有图谋。
他并不知对方如此做的缘由,然而若不是心中有鬼,又何必行此阴暗之举呢。王充原本考虑着找个较隐蔽的地点将此事对质清楚,但转念一想,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应对,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家。
望着目标进入一间住宅,丁丑在楼下驻足片刻,看清对方进入的楼层,并记熟周边的地理位置后,便转身离去。
在房中默默地感受着这一切,王充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心领神会的微笑。
…
“长老,属下找到了一个盗走法宝的疑似对象。”丁丑立于先前的老者面前,恭敬道。
长老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哦?是按我教你的办法去做的吗?”
“是的。不过。。。”
“不过什么?”
“在接近此人时,您赐下的符咒虽有反应,却并未燃烧,属下也不知是何缘故。”
听闻此事,长老也不由露出些许惊容,紧接着就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露出一丝阴骛。“纸符上有我封入的气息,对地魂铃的感应是绝对不会有错的。这般看来。。。”
丁丑尚在迷茫,便听长老说道,“地魂铃应当没被此人带在身上,但其既然能激活符咒,必然与我们寻找的目标有着某种联系。”
丁丑忙道:“属下已记下了那个学生的家庭住址。”
“很好。”长老赞许地看了丁丑一眼,“没想到你也能机灵一回。我会派丙申随你同去,今晚便可成行。无论地魂铃有没有被送往别处,你都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话音刚落,丁丑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与他打扮类似的消瘦中年人欠了欠身,走了进来。
“是。”瞥了一眼丙申,丁丑虽然口头应是,心中却不大爽利。自从确认了王充这个疑似目标,原本怀抱的谨慎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盘问一个中学生而已,自己独自去便已绰绰有余,又何必多此一举地添上一人,分薄功劳呢。
可是长老说出的下一句话,就让丁丑的心思瞬间振翅起飞。
“若是能得到地魂铃,或是其下落的确凿信息,我可以考虑擢升尔等记名弟子的身份,传下二层心诀,突破筑基。”
“谢长老!”丁丑闻言,大喜过望。即便是其身后一脸冷漠的丙申,也不免显出一丝激动。对于早已踏上道途,却一直限于传承而无法更进一步的二人而言,停留在筑基期的每一步都无疑是一种煎熬,此刻长老许下承诺,对于他们而言,真如同一次白捡的赏赐一般。
狂喜之下,他们却未细想,这个任务看似简单,然而若是任何凡人都能轻易地接触到地魂铃,他们在学校中的布置又有何意义呢?
还是长老年老成精,思索了片刻,觉得有些不放心,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黑布包着的,拳头般的小东西交给丁丑,道:“必要时,允许你们使用此物。”
“请长老放心。”二人走出门外,打开黑布一瞧,神色竟蓦然变得有几分惊异,却随即就转惊为喜。丁丑将之小心翼翼地揣在身上,拍了拍丙申的肩,道:“丙兄,得长老如此厚赐,你我二人若还完成不了任务,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啊。”
“你觉得这可能吗?”丙申挑挑眉,眼角微斜,显然与丁丑一般,根本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当晚,月色不显,夜幕沉沉,大约三点时分,丁丑与丙申偷偷摸到了王充家的楼下。观察了一番周边后,二人对视几眼,从背后掏出一卷结实的绳索,将其展开,只见其一端竟还连着一只铁制的飞爪。
丁丑抬头衡量了一下距离,右手抓着带有飞爪的那头绳索摇了几圈,随后向空中一抛,飞爪便以无比迅猛的速度掠向上方,准确地搭在了王充房间窗外的阳台边上。拉扯几下,飞爪已紧紧地扣住了边沿。二人如此作为,显然是要效仿古时的鸡鸣狗盗之徒,做一次飞贼了。
若非筑基之后对身躯力量的把控自然增长了许多,丁丑也无法一次性完成这次抛掷。
见到第一步完成,丁丑顺着绳索,借助腰腿之力,逐步攀援而上。丙申则在下面放哨,以防出现意外。
当然,这都是他们事先做好的分工,到了领赏的时候,丙申也不可能因为自己没有亲临现场而对同伙客气。
往上爬了两步,丁丑念头一转,竟神使鬼差地从怀中掏出那个长老赐下的“宝物”,丢给丙申,道:“丙兄,这个还是你拿着吧。”
丙申皱眉:“这不是长老交代了给你的杀手锏吗?”
丁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诶,对付一个中学生,哪里需要这种好东西。我们偷偷把这个截留下,回头要是遇上了正道修士,还可以用来保命呢。现在带上去,万一有个好歹,打坏了怎么办。”
“这。。。”丙申尚有些犹豫,可见丁丑都已经接着往上爬将去,也只能把黑布包先揣在了自己这儿。
。。。
丁丑爬上阳台,在那儿猫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房里确实毫无动静之后,才开始挪动身子。他偷眼看了看房内的布置,还在暗自庆幸,似乎自己一上来便找准了那个学生的房间,真可以说是运来天助。殊不知,早在飞爪落于阳台的轻微碰撞声响起后,室内人影闪动,该有的一系列变化便已完成了。此刻的寂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微微摇了摇阳台玻璃门的把手,发现是从内部锁住的,丁丑不以为意,这年头,哪有人睡觉会把窗户全都锁上的。
果不其然,挨个查看之后,他很快便发现了一扇可以打开的窗户,轻手轻脚地将其开启后,身子一缩,一窜,便已落入房中。
房间不大,其中的那张床与边上的小卧榻便显得很醒目。小窝一看便像是给宠物之类的动物睡的,虽然空着,但也没有引起丁丑多少警惕,兴许已空置许久了呢。
至于目标睡着的床上,被子倒是裹得很紧,像是要把自己给闷死似的。若仅仅如此,丁丑可能还会起些疑心。但被子底下分明有呼吸般地缓缓浮动,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按丁丑的打算,是先将人制住,避免因对方出声把事情闹大,再慢慢盘问的。因此,尚且身在黑暗中,他就先掐了一个手诀,往床上一指,一道仿若实质的黑雾便缓缓地飘了出去,在小半个房间中弥漫开来,本就黯淡的室内刹那间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丁丑之前为自己在江临的使命,特意习得的一式黑云术,可以一定程度上吸收光线,并在小范围内压制声音的波动。这个小术法在道门中本就属末流,经他贫瘠的真气加以施展,更只能说是不入流,也就能在黑夜中起些作用。若有天光一照,怕是会即刻消散的。
但见到自己施术成功,丁丑心中依然是洋洋自得,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感觉。
随后,丁丑便摸进黑雾,黑暗对他影响不大,转眼便来到床头,双手朝着被中人的颈项摁去。
谁知,这本应手到擒来的一掐,竟掐了个空。
。。。
在丁丑愣神的瞬间,从被子的尾端竟有一只手如电般探出,凿在丁丑的腰上,将他打了个趔趄。
没有任何准备地挨了这一击,丁丑的腰间先是一麻,随后竟有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显然是内脏遭到了创伤。
丁丑惊怒交加地转过头,可在他松手的瞬间,这床被子却如同大虾般弹起,整个盖在了他的身上。
“不好。。。”只来得及在脑海中迸出这两个字,一连串的打击便如骤雨般落了上来,当被子滑落时,丁丑已经连站都站不稳,全身上下就仿佛戳漏了的麻袋一般,成片的乌青当中,有汩汩细小的血流如细蛇般流出。
立于他对面的正是王充,不过王充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
为了追求速度,方才短暂的数秒内,王充挺身而起,疯魔般地拧出钻拳,全身裹满了劲道,丝丝缕缕的真气不要命地透入丁丑的体内,才造成了如此恐怖的打击效果。
然而,这终究是王充第一次将人揍得这么惨。黑云术可以遮掩普通人的视线,对他来讲却形同虚设。看着暗处之人流满全身的鲜血,王充竟然一时间被这刺目的血腥所摄,也愣在了原地。
这一幕,王充已经谋划了一整夜。知道有人可能会潜入自己家中后,他便设下陷阱,在床上头脚颠倒,转移了自己的要害,以给对方造成假象,再伺机暴起袭击。
他原本做得已经非常完美了,却唯独未考虑到自己的心态,此刻内心的短暂波动,竟给了丁丑一丝喘息,乃至反击的机会。
知道这是身死攸关之时,顾不得满身的痛楚,丁丑使出了自己唯一学过的攻击道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周围的元气,连同原本弥漫的黑雾竟反卷入丁丑的体内,他右臂的肌肤骤然间化为墨黑,一掌拍向王充的胸膛。
“小玄冥掌!”
直到即将中招时,王充的意识才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只来得及退出半步。
此时此刻,一抹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