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听这话,柳福儿就更断定这花有问题。
她冷冷的盯着唐氏,恨不能吃了她的肉。
成女史从后面追来,道:“柳夫人,你实在太放肆了。”
柳福儿冷笑一声,抬手就给她一巴掌,道:“滚一边去,梁家的事还用不着你多嘴。”
“那我总能管了吧!”
院门口,刘氏的声音远远传来。
柳福儿拢了拢披风,淡淡的叫了声阿娘。
刘氏打着豆蔻的手,急忙忙过来,道:“这又是闹的什么?”
柳福儿轻扯嘴角,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着花特别趁阿嫂的院子,就给她送来了。”
唐氏见到刘氏,就跟见到主心骨,急忙拉着梁锟要出来。
柳福儿冷笑,道:“给我把她拦下来。”
重槿立马冲过去,把她堵在门口。
唐氏伸手就要打。
重槿不甘示弱的瞪着眼睛,大有你要打,我就打回去的意思。
刘氏左右看看,到底是偏心相处多年的大儿媳,道:“你阿嫂既然不愿意,就罢了,又何必强求?”
柳福儿淡笑,道:“阿娘见谅,我今天还就是强求了。只要阿嫂带着锟儿在这些花木中间一个晚上,明天要打要发,我悉听尊便。”
“柳氏,”刘氏皱眉冷喝。
柳福儿道:“我耳朵好使,阿娘不必如此大声。”
唐氏急忙道:“阿娘,锟儿年纪小,不可在这儿待太久。”
柳福儿呵笑,道:“这花每日都长在我院子里,我能待得,他又如何不成?”
唐氏语塞。
柳福儿冷笑,道:“让我来说吧。那是因为你在花木里用了毒,想要害我和我的孩儿。”
“我没有,”唐氏下意识的捏紧梁锟的手,道:“你胡言乱语。”
她看了眼梁锟,壮起些气势,“锟儿是梁家长孙,又岂能被你随意折腾?”
“我肚子里的也是梁家的骨血,可我现在怀疑他就要被你所害。”
“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柳福儿道:“只要你们在那里带上一夜,我就相信。”
“柳夫人,你实在太越谕了,”成女史上前。
柳福儿反手就抽她一个耳光,目带凶光的道:“你再开口,我便让人拖你去边上,打得牙齿掉光,再也说不出话。”
成女史捂着脸颊,抖着嘴唇,再不敢言语。
第二百零八章 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
到了这会儿,刘氏已经听出个大概。
她颤声问唐氏,“你真个下毒了?”
“我没有,”唐氏一脸诚恳,“阿娘,你相信我。”
刘氏抖着嘴唇。
实在是柳福儿从来不做越谕的事,她又如此言之凿凿,定是已经确定,且看唐氏即便努力掩饰,还是露出些许的惊慌。
两厢一对比,让人无法肯定唐氏当真无辜。
刘氏并不知晓,此时的柳福儿并没有什么证据。
只是柳福儿现在根本不想这些,她要的便是这段时间。
既然毒粉是遇水挥发,那么爱子心切的唐氏定然扛不住。
她朗声,道:“给我搬把椅子来,我今天就在这里守着,看谁能让她出来。”
唐氏见情况暂时不能回转,便示意梁锟赶紧去里屋。
柳福儿冷嗤一声,指了留在外面的花树道:“给我扔进里屋,每一间都不能落。”
丫鬟们当即照做,即便刘氏在后呵斥,也还是没能阻止。
听着屋里次第传来的声音,唐氏心里一片绝望。
如此便是避无可避了。
梁锟轻轻的回握着唐氏,扬着小脸看唐氏。
唐氏摸摸他小脸,微微笑了笑,道:“我承认,是我在花土里掺了的毒粉。”
柳福儿挑眉,唐氏道:“现在可以让锟儿出来了吧?”
柳福儿点头。
重槿让开一条路来。
唐氏推了推梁锟。
梁锟却紧抱住她大腿,道:“我不走,我要跟阿娘一起。”
唐氏看柳福儿。
柳福儿冷笑,道:“你觉得我会放了你?”
唐氏落下肩膀,柔声道:“锟儿听话,你先去婆婆那儿,阿娘跟婶娘说会儿话。”
梁锟不肯。
柳福儿皱眉,一股异样的烦躁冲上心头。
她捏紧了手指,才勉强按下情绪,道:“给我把他拉开。”
赤槿过来,强行把梁锟扯开。
梁锟不肯,拼命挣扎,还狠狠咬了赤槿一口。
柳福儿冷声道:“再过去几个,把他抬走。”
刘氏哪里能忍得,急忙让豆蔻过去帮忙。
等到把梁锟带出院子,柳福儿道:“讲讲吧,你这毒粉从哪里来?”
唐氏张了张嘴。
柳福儿啊了声,道:“或者在往前些,比如白衣阁的严心法师,再或者徐家为何在二郎开赴边关不久便进犯武宁。”
唐氏盯着柳福儿,目光闪动。
“看来你都猜到了。”
柳福儿笑了笑,道:“我又不傻,怎会想不到?”
唐氏靠着门扉,半依着,缓缓的坐到地上。
“是,严心法师是我和马娘子做的局,阿娘抱孙心切,你若无子嗣缘,阿娘自会张罗。”
“你,”刘氏恼怒的咬着牙关,叱问道:“你为何如此?”
唐氏狠狠的瞪着柳福儿,道:“为何?自然是为了阿耶,柳氏害死了他,我难道不该为他报仇?”
柳福儿呵笑了声,道:“我害死的?我是抽了你家马,还是推了你阿耶下车?你要找人报仇,也要搞搞清楚。保不齐就是你阿耶德行不休,老天要收他呢。”
从皇帝大肆掠夺幼龄娘子,就可以看出唐家皇族的德行,柳福儿可不信唐氏的阿耶是个善人。
“柳氏,”唐氏挣扎着起身,想要冲来。。。
被重槿狠狠的推坐在了地上。
湿润的花土被她坐在下面,柳福儿扫了眼,立刻转开。
刘氏不赞同的看柳福儿,却见她根本不理自己,只得道:“那徐家来武宁,你也有份?”
唐氏侧开头,道:“我只告诉她家里的动静,至于其他,与我无关。”
柳福儿摸了摸下巴道:“让我来猜一猜吧。”
“马颖早前是打算把我调开,而后以自家的护卫冒充乱军贼寇,再来提出援助,逼迫长辈休了我,她好嫁进梁家。只不过,她没预料到,黄家军突然冲出帝都,又直奔汴州,这虽然也达到她围城的目的,但马家护卫个个草包,根本护不住城,于是她便退而求其次,想等交换了契约,便带着你们一同逃离。”
唐氏抿紧的嘴唇不语。
柳福儿转眼看刘氏。
刘氏脸颊泛红,急忙躲闪。
柳福儿一笑,见唐氏湿透的裙摆已干了大半。
她勾唇一笑,道:“事情已然明了,该怎么办,还请阿娘和婆婆做主。”
她站起身,带着所有人走了。
折腾这一趟,她这个孕妇也该好生歇歇了。
刘氏定定的看着唐氏半晌,亦带着人走了。
成女史急忙上前,将唐氏扶去游廊,又命人赶紧把狼藉收拾干净。
待到回到屋里,换了衣裳,成女史为她通发。
一直沉默着的唐氏道:“我大抵是皇家里第一个被休弃的公主。”
“不会的,”成女史道:“郎君一直极为爱重与你,不会舍得的。还有老爷,他可是忠心拥护唐氏的,又怎会让这个姓氏蒙尘?”
唐氏笑了笑,道:“我是公主,所以他爱重与我,若别人嫁与他,他也同样。”
“至于梁帅,”她道:“我的所作所为,已经形同背叛。我与堂兄并不相熟,只要他上奏,堂兄难道还会向着我?”
成女史垂下头,低低叹了口气。
既然这般清楚,又何必做下那些个事呢?
唐氏一笑,道:“不过我不悔。”
她道:“我自小受阿耶疼爱,若不为他做些事,我这一辈子也都不会安心。”
成女史放下发丝,柔声道:“人活一世,求得便是无愧。娘子只要觉得对得住自己的心便好。”
唐氏眼底一亮,道:“你也这么觉得?”
成女史心里苦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心里的想法究竟如何,又有什么紧要。
她服侍唐氏歇了,吹灯去了隔间。
而在延寿居里,虞氏听了刘氏转述,又叫了平伯,得知花房婆子没了踪影,不由连连捶桌。
“你可是天天在花房的,唐氏的心思藏得深,你瞧不出来也就罢了,难道花房少了个人,你也不会发现?”刘氏耷拉着脑袋,道:“我平日多是看花草,怎会在意那些下人。”
虞氏瞪眼,道:“听你这话,我真是要念声佛了。好在祖宗庇佑,平伯能干,不然指着你,这个家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刘氏脸上烧得厉害,便小声道:“阿娘,我以后改还不行吗?现下这事该怎么办,你帮着拿个主意呀。”
“什么怎么办?”
第二百零九章 婆孙交心()
虞氏道:“她是公主,又岂能说休就休,说离就离的?”
她道:“你赶紧给大郎发个信,问他如何办。”
刘氏忙不迭的赶紧回去写信。。。
虞氏打发麦香来西院,详问柳福儿如何。
重槿还在生气,说话难免有些冲。
赤槿忙喝止了她,并柔声道:“如今不止娘子,还有管娘子主仆也同样中毒,娘子愧疚不已,适才还过去看她睡得如何。”
麦香小声道:“老夫人也很震惊,万没想到公主竟会如此。只是她身份特殊,老夫人不好决断,以着夫人去信询问老爷了。”
赤槿一礼,多谢她告知。
送走麦香,赤槿回去禀告柳福儿。
对此,柳福儿倒也不意外。
这就是上位者的特权。
她收拾收拾,上床歇了。
夜半,东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柳福儿迷糊着睁开眼,道:“怎么回事?”
赤槿披衣过来,道:“听动静是东院。”
柳福儿坐起来,道:“让人去看看。”
赤槿出门,片刻又回来。
没多会儿,便有小丫鬟来回禀,“是小郎君起了烧。”
柳福儿皱眉,道:“严重吗?”
“听说已经有些糊涂了,”小丫鬟答。
柳福儿披衣起身,手顺势往袖管里伸。
只是,伸了一半,她又缩了回来,道:“赤槿,你过去看看,若没人请郎中,你就去跑一趟。”
赤槿答应着出了门。
约莫小半个时辰,她才回来。
“娘子,已经请了包娘子,公主也过去陪着了。”
柳福儿垂下眼,重回床上躺好。
赤槿过来给她掖被角,柳福儿道:“明早你悄悄去问问包娘子,锟儿可否也中毒了。”
赤槿笑道:“娘子就放心吧,我已经问过了,包娘子说,他只是受惊过度,吃几副药便好了。”
柳福儿这才松了口气。
挟人逼供是一码事,但真要伤了锟儿,她心里也会不安的。
但也只是不安。
便是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如此。
或许旁人有那些舍身的大义,但在她,没有谁比她的孩子更为重要。
翌日,赤槿早早出了门。
待到柳福儿起身时,她已回来。
伺候柳福儿起身时,她道:“娘子且安心吧,小郎君烧已经退了,只人还有些怏怏。”
柳福儿露出一点笑容,道:“收拾一下,咱们吃饭,待会儿让人把院里彻底清一遍。”
赤槿道:“我一早就跟平伯说了,待会儿人便会过来。”
收拾妥当,柳福儿安抚管娘子留下来吃饭,她带着赤槿来到正院。
刘氏见到她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
柳福儿一礼,道:“昨晚一时急怒,乱了分寸,媳妇特来领罚。”
“罚什么,我也有错,要不是我大意,又怎会到现在才发觉不对,”刘氏扶她起来,道:“你身体可还好?”
柳福儿扯了下嘴角,道:“如今还不知,只能等包娘子制出方子再看。”
刘氏道:“那我差人过去问问。”
柳福儿点了点头。
刘氏端量她气色,见也不太好,便道:“你这月份也大了,平常多去后院走走,别总在院里憋着。”
想想,她又道:“左右二郎现在也还没回来,不如你先去馥郁院住着,等平伯把院子彻底清理好,你再搬回来。”
柳福儿一想,挖土是个大工程,要想彻底清除干净,挖三尺怕是不成。
这般折腾,怕是一两天也完成不了。
而她既不想被人吵,又不想看着坑洼的院子闹心,便索性答应下来。
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