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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折腾,怕是一两天也完成不了。
而她既不想被人吵,又不想看着坑洼的院子闹心,便索性答应下来。
刘氏笑道:“那我这就吩咐人把院子拾掇出来。”
她道:“你也回去吧,拿些常用的过去就行。”
柳福儿一礼,转而回去收拾。
待到她带着人过去时,馥郁院已经收拾完毕。
简单将物什摆好,柳福儿便去了延寿居。
此时,刘氏已经去了正院。
柳福儿见礼之后,便道:“婆婆,昨晚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虞氏定定看她,道:“有点。”
她道:“锟儿也是梁家的血脉,是你的亲人,可你却为了逼唐氏认罪,冒险把他置身险地。”
柳福儿抿了嘴,摸摸肚子,道:“即便你怪我,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虞氏看看她肚子,叹了口气,道:“天下做母亲的都是一样,自己的孩子都是掌中宝。且你那么做,也是因为没有证据,无法指证唐氏对吗?”
柳福儿点头。
虞氏道:“你婆母已经把唐氏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我了。”
她道:“说起来,我也有错,竟然信了那尼姑胡说八道,还险些把恶人招进家里。”
“真是老了,脑筋已经不够用了。”
柳福儿小心的靠过去,道:“你别这么说,我都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是你坚持,不肯停妻再娶的。”
虞氏摇头,道:“你也不用那好话哄我,这要是以前,这等小伎俩我便是当时没想明白,过后也能琢磨清楚。”
“现在,是真是不成了。”
虞氏拉着柳福儿的手道:“你婆母心眼不坏,就是太单纯,还耳根子软。以后,这个家你要帮我多多看着啊。”
柳福儿笑了笑,垂下眼。
回到馥郁院,柳福儿直接睡了个午觉。
待到才刚睡醒,便听说梁锟又起了烧。
柳福儿皱起眉头,道:“怎么回事,不是已经退了吗?”
赤槿摇头,道:“只听说公主惩处了院子里的人,大抵是哪里出了差错吧。”
柳福儿深吸口气,道:“有没有请包娘子来?”
“已经去了,”赤槿道:“重槿已经去等包娘子,想问问药方的事。”
柳福儿点头。
门外传来一点动静。
柳福儿转眼,见重槿快步进来。
赤槿忙问:“怎么样了?”
重槿喘了口气,道:“包娘子说让喝些绿豆水、豆浆和米汤饼汤一类,多去园子转转,过几天她制出方子,便送来。”
柳福儿道:“那她可有说这毒对宝宝是否有害?”
重槿摇头。
柳福儿蹙眉。
赤槿着急道:“你这是不会,还是不知道?”
重槿道:“包娘子也没说,估摸是不知道吧。”
柳福儿顿时抿紧了嘴唇。
第二百一十章 处置?呵呵,处置()
如此过了几天,馥郁院里,不论丫鬟主子,所喝皆换成的豆浆与米汤,吃也是吃汤饼一类。
而在东院里,梁锟的病情却在不停的反复着。
唐氏恨不能日夜不眨眼的盯着,可这也还是没能避免梁锟白日好转,夜里发热的情况。
待到西院庭院休整妥当,平伯请示了柳福儿,在游廊靠院墙的一侧种上翠竹,院子只立一颗高大的香樟树。
至于内院,则挖了个小池塘,引祸水养荷花,顺带搭了小桥、凉亭,又堆砌一小巧的假山,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如此便有耽搁了大半个月,赤槿和重槿时不常的过去看进度,每每回来,便都赞叹一番。。。
柳福儿开始还含笑听着。
可渐渐的,她面上的笑容便少了。
重槿诧异,便与赤槿嘀咕。
赤槿叹气道:“老爷这么久都没有回信,且看平伯这般不惜工本的大兴土木,八成东院是没事了。”
“什么?”
重槿瞪大眼睛,道:“她做下那样的事,老爷怎么还能容她?”
赤槿撇嘴道:“谁叫人家命好,投胎成了公主呢。”
与官吏贵胄之家不同,在世家里生活的人对皇权并没有那般的敬畏。
重槿也是撅起嘴,道:“那娘子岂不是委屈死了。“
赤槿抿起嘴角,道:“这日子还长着呢,以娘子的本事,想怎么样还不是眨眼的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宽娘子的心,好生把小郎君生下来才好。”
重槿用力点头,道:“你让人盯住了东院,免得再生幺蛾子。”
“放心吧,已经交代了,”赤槿勾了勾嘴角,示意锅上冒起来的热气,道:“面汤差不多好了,给娘子端过去吧。”
重槿啊了声,赶忙掀开盖子,朝着汤勺去盛。
屋子里,柳福儿坐在旁边看管娘子教青苗识字,顺带的也跟着认识。
从打柳福儿某天无意中说起胎教,管娘子便又找到事情可做。
每天上午识字,下午弹琴,为得是熏陶即将要出生的弟弟。
重槿进了门来,笑吟吟的把面汤搁下,道:“今天的汤格外鲜,我在里放了些莼菜。”
管娘子很是欢喜。
汴州是内陆,这等产自水中的植物在蜀地常见,可在这儿却很是稀少。
她转眼看柳福儿。
柳福儿笑道:“先歇歇,喝完汤再继续。”
管娘子搁了笔,乖巧的洗了手,坐到案几后。
重槿打开汤盅,现在内里的小盅,热气夹杂着鲜味扑面而来。
管娘子深吸一口,喝上一口,好久都不想咽。
柳福儿轻笑道:“尽管喝,这汤以后常给你做。”
管娘子转眼看柳福儿。
柳福儿道:“平伯已经给咱们的新院子修了池塘,这莼菜肯定要种一些的。”
管娘子眨巴下眼,看重槿。
重槿点头,道:“娘子果然厉害,正是如此呢。”
柳福儿的笑意渐渐收了。
她喝了几口汤,便搁下道:“待会儿让赤槿去问问周都尉,郎君几时能回来。”
重槿微微抿住嘴,看柳福儿。
柳福儿看了眼管娘子,示意重槿莫要多话。
重槿只好垂下眼,出了门。
赤槿听了重槿转述,忙出门去寻周小六。
听说是问梁二消息,周小六苦着脸道:“前些时候,梁帅在襄州与乱军大战一场,其中有一股乱军逃往唐州一带,司马领命阻截,想是情况不顺,耽搁了。”
赤槿拧眉,“那郎君没再传回什么消息?”
周小六摇头。
赤槿无法,只得回去复命。
听说梁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柳福儿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表情越发的少了,人也显得淡淡的。
赤槿和重槿急得不行,只好借着出去买绣线的机会,来到司空家,请汪氏过府开导。
到此时,汪氏才知道原来柳福儿竟然出了这等事情。
她气得手都哆嗦,第二天一早,她便来到梁府。
刘氏将她引入花厅,汪氏也懒得客气,直接道:“不知府上打算如何处置唐氏?”
刘氏笑容一僵,暗怪柳福儿不懂事,又不是不知道唐氏身份,明知道梁家为难,还这般作怪。
汪氏冷冷睨她,道:“夫人该不会是觉得我女儿无人撑腰,想要就此不了了之吧。”
“怎么会,”刘氏干笑道:“如此四下动荡,老爷又征战在外,有许多事需要顾忌。”
汪氏面色越来越冷,到最后已是挂了霜。
“不过,”刘氏眼见汪氏要翻脸,忙道:“我已经命人封了东院,如今除了郎中便无人可以出入至。至于处置嘛,夫人能否给我们些时间,”她道:“我保证,定不会让柳氏受委屈的。”
汪氏面色和缓一点,道:“有亲家母这话,我便放心了。”
刘氏干笑。
汪氏提出去看柳福儿。
刘氏忙让豆蔻引路去馥郁院。
穿过花香弥漫,繁花遍布的园子,汪氏微微点头。
刘氏这回总算开窍,行事也靠点谱了。
进了院,赤槿急忙迎上来。
待到豆蔻退去,汪氏问:“娘子如何?”
赤槿抿着嘴,微微摇头。
汪氏深吸了口气,抬眼见柳福儿正立在门边,含笑望来。
瞧着她微腆的肚子,汪氏低咒道:“天杀的唐氏,她好歹也是个做娘的,便是有再大的仇,孩子又有什么错。”
柳福儿正被管娘子扶着出了门。
汪氏快步过去,道:“你且慢着些呀。”
“没事,”柳福儿笑道:“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出去走,身子骨结实着呢。”
汪氏瞧她非但没长肉,反而还瘦了些的小脸,心疼的心都抽抽。
再次在心里把唐氏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她拉着柳福儿的手,感觉到温热,才放了些心。
母女两相携进屋,管娘子上前行礼。
柳福儿道:“这是我在蜀地故友的独女,姓管。”
汪氏端量管娘子,赞道:“真是的标致的小人,”她顺手撸了腕上的镯子,套在管娘子手上。
管娘子忙要挣下,并下意识的看柳福儿。
柳福儿笑道:“婆婆给的,就收着吧。”
管娘子这才行礼道谢。
赤槿过来,带着管娘子出门。
汪氏这才拉着柳福儿说与刘氏谈及的事。
第二百一十一章 惊闻喜讯的傻阿耶()
当听说短时间内无法处置唐氏,柳福儿表情很淡。
“豆蔻过来时没带你去我那边院子看过吧?”
汪氏动了动眼珠,有些不太明白。
柳福儿笑了笑,“修得甚是漂亮,当真是一步一景,就连池塘里也种上了莼菜。”
汪氏微微动容。
那是需要活水才养得好的。
这工程可有些大。
“真是大手笔呀,”柳福儿微翘嘴角,道:“以梁家如今的财力,这应该是极限了。”
汪氏眼神闪动,道:“你是说刘氏跟我说的其实是敷衍?”
柳福儿笑了笑,道:“或许不是,不过最坏的结果,大抵不会休了唐氏。”
汪氏拧起眉头。
柳福儿笑了笑,道:“阿娘,赤槿弟妹过几天要过来,你帮我安排一下可好?”
“这都是小事情,送过来就是,”汪氏道:“这事是怎么想的?”
柳福儿笑了笑,道:“我想等二郎回来。”
她神情十分自然,但汪氏就是莫名的不安。
她拉着柳福儿的手道:“你若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就跟阿娘说,千万别憋在心里,再不然跟我回去住些时候,等二郎回来,你再回来也不迟。”
柳福儿摇摇头,道:“如今战事未歇,二郎回来时间不会长,我想他一回来就见到。”
汪氏叹了口气,道:“也好。你义兄婚事,我定在立秋之后,如此你也能赶上。”
柳福儿勾了勾嘴角,道:“那我可要从现在就攒贺礼了。”
汪氏笑道:“你能来就好,哪个还缺了你的礼了。”
母女两说了会儿闲话,又说起十娘年底也要嫁人的事。
待到日上中天,吃过汤羹样的午饭,柳福儿才送汪氏出门。
回到司空家,汪氏便去寻司空茂。
听了柳福儿如今情况,司空茂道:“等二郎回来,我与他谈谈,不成还是寻个机会去别处吧。”
身边有个时刻探出毒牙的毒蛇,谁也不可能安枕。。。
何况柳福儿即将生子,万一有个闪失,那就是生割她的肉,一辈子都生不如死了。
汪氏叹气,道:“这娶了公主可真是麻烦,打打不得,骂骂不得,真真是烫手。”
司空茂冷哼,道:“那是福儿心善,不想伤及无辜。”
“谁说不是,”汪氏道:“就凭她那小脑袋瓜,收拾唐氏,还不就是眨眼的工夫。”
司空茂道:“我猜她现在心里定是有主意了,只是在等梁家表态。”
汪氏倏地想到柳福儿那时的表情,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司空茂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汪氏笑着摇头,把那念头挥散。
她如今已经将近七月,应该不会那么莽撞。
又两日的深夜,梁二策马疾奔而归。
城门守卫急忙禀告。
周小六从睡梦醒来,一个惊跳就往梁府去。
待他来到府门口时,梁二已经入府。
把守角门东婆子引着梁二来到馥郁院。
此时院里已经熄灯。
梁二打发了婆子,从院墙跳了进去。
柳福儿正睡得迷糊,忽然感觉周围有人,她紧握着拳头,道:“谁?”
梁二咧嘴,正要上前,就请东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柳福儿艰难的坐起身,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