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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拂过,竹叶簌簌作响。
马颖抿了抿唇瓣,信步走进。
柑香赶忙上前两步,半护卫的紧随,两眼警惕的盯着周围。
穿过竹林,一条清浅的溪水横卧而过,其上架着一架弯拱小桥,从那儿过去是一座竹子搭成的屋舍。
因着内里层叠,又有帐幔随风轻扬,里面的情形倒是看不真切。
马颖立在那里片刻,忽然一声激昂的琴音破空而起。
马颖眉头轻蹙。
琴音拔到最高,突而转下,语调婉转,如女儿低诉,情人怯语。
马颖听了片刻,扬声道:“不知是那位琴道大家在此?”。。
琴音幽幽,忽而再变。
虽然还是如泣如诉,但在其中已挟裹起阵阵杀机。
且越来越急。
马颖终于没能按捺住,踏上拱桥,来到竹屋旁。
此时琴音虽急促,但在其中却隐含着沉稳,似乎胜券在握一般。
马颖立在那里,一直听到最后一声庄重威严的琴音之后,她屈膝一礼,道:“马氏见过大家。”
琴音袅袅,绕梁而终。
细微的咚咚声伴随着脚步渐渐走近。
轻薄的帷幔扬起又落定,显出已然走到近前之人。
看清来人面容,马颖微微眯了眯眼。
她佯作无事的站起身来,道:“装神弄鬼的,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杜家郎君。”
杜五轻挪了下拐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道:“马娘子这变脸倒是快。刚才还一口一个大家,这会儿就成鬼神了。”
马颖无声嗤笑了下。
就他,还鬼神?
她转身要走。
杜五道:“马娘子这么急着走,可是想到救马郡守的良策了?”
“你,”马颖霍然转身,明媚的眸子狠狠瞪着他。
杜五很无所谓,还道:“马娘子果然明眸善睐,便是这般看人,也勾人得紧。”
马颖狠剜他一眼,别开头。
杜五呵笑道:“其实想要救郡守,也简单得很。”
“你有办法?”
马颖忙转眼看去。
杜五呵呵一笑,转身往里行去。
马颖错了下后槽牙,拧了下绣鞋,快步跟上。
穿过开阔的厅堂,杜五来到内室安坐。
马颖环顾一圈,见只有一个案几,便只得坐了过去。
杜五指了指案几上的小炉,道:“我想吃茶。”
马颖不耐烦,“你不会自己烹?”
杜五啊了声,慢悠悠添碳。
马颖身体微微前倾,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杜五微笑,低头继续夹碳。
马颖看他动作慢如老妪,便抢过碳夹,三两下弄好。
杜五便去扯茶饼,动作依然慢吞吞。
马颖忍耐的吸了口气,道:“杜郎君且安坐,我来烹就好。”
杜五一挑眉毛轻轻一跳,得逞的浅笑着做好。
马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茶煮上,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杜五知道这已经是马颖的极限,便道:“其实很简单,只要马郡守使过来淮南小住,不就行了。”
“你让阿耶逃跑?”
马颖面色微变。
“别说得那么难听,”杜五轻笑一声,道:“这不是郡守最拿手的招数?”
“杜五,”马颖腾的一下跳起来。
杜五微微仰头,自下而上的看马颖,道:“马娘子果然国色天香,便是这般看,也很是动人。”
马颖狠狠瞪他,道:“你再看,信不信我让徐九剜了你的眼睛。”
“不信,”杜五呵笑一声,声音略提道:“想必马娘子还不知晓,昨日宁夫人已经向崔家下聘,请崔十二娘为徐家妇。”
“崔家,马娘子应该不陌生吧?”
杜五道:“毕竟你也曾于崔十二娘有过几面之缘。”
马颖心里有些发慌,但她还是强自镇定着道:“徐家郎君众多,不知宁夫人是为何人下聘?”
“娘子何必明知故问,”杜五笑答:“如今这徐家还有哪个郎君能让宁夫人亲自下聘?”
马颖轻咬着下唇,沉默的盯着他,眼底闪烁着一点淡淡的波光。
杜五笑着掩起眼睛,道:“马娘子莫要如此看在下。”
他道:“乱军势大,我杜家可无力抵挡。”
“素闻杜郎君足智多谋,”马颖放软了语气,道:“还请郎君为我马家指出一条明路。”
“路我已经指了呀,”杜五道:“除了逃跑,再无别法。”
马颖冷冷定了杜五良久,霍的转身,道了句告辞,便径直走了。
杜五大笑着倒了杯茶,扬声道:“马娘子且不必气恼,以后你便知,我这可真的是诚心帮你。”
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来我往,勾搭成奸()
马颖回到住处,还气得不成。
喝了碗清热静心的苦茶,她抱着脑袋冥思苦想半日,却也还是没有良策。
眼见日头西斜,柑香小意来到跟前,道:“娘子,不然就听杜郎君的……”
马颖转眼,狠瞪着她道:“你再说。”
柑香吓得憋住话头,不敢言语。
马娘子打发了柑香,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又闷一晚,第二天一早,马颖给马郡守写信,让他带着阿娘哥嫂一道来淮南。
信发出去后,她遥望徐家府邸,微微错了下牙。
早前她就说过徐九优柔寡断,是个信不过的,现在怎么样?
还不是照着自己的话去了。
马颖用力吸了口气。
阿耶他们过来,就等于丢了江陵,若没有强有力的武力支持,只怕再不能回返江陵。
她命柑香去杜府递信,要与杜五一晤。
杜五很爽快,当即定了时间,至于地点,就在早前的那间竹屋。
马颖命柑香烧了水,沐浴更衣,好生捯饬一番,才去赴约。
杜五一早候在那里,见到艳光四射的马颖,他微挑眉毛,赞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马颖斜睨他道:“你我从上次到现在有几日不见了,也没见你发狂。”
杜五呵笑道:“娘子如何知道我未狂?”
马颖被他反问的猛挺胸脯。
薄薄的轻纱瞬时紧绷,紧贴着肌肤,勾勒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杜五喉结快速动了动,忙转开眼道:“娘子想邀,不知有何差遣?”
马颖随便找了个垫子,歪斜的坐下道:“我想与你合作。”
杜五哦了声,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马颖道:“听闻郎君与徐九自幼便是交好,却不知为何如今这般疏远?”
杜五定定看她一眼,道:“我那点事整个淮南都传遍了,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马颖一笑,道:“不过是些许小事,且都已过去那么久。九郎君又非肚狭之人,又怎会耿耿在心?我以为,你二人之间缺的不过是个说和之人。”
杜五看她道:“说说你的条件。”
马颖道:“很简单,我要成为徐家的一份子,再或者把城夺回来。”
杜五失笑,半晌他冷了脸道:“你可知若九郎与崔家联姻,与他会是多大臂助?”
马颖道:“我只知道,若没有我在其中,你与九郎君之间的隔阂会随着崔徐两家的交好而彻底拉大。”
她道:“到时候,他手里能人辈出,又岂会在乎是否多一个你。”
杜五挑眉。
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只是宁夫人果决坚毅,一旦做出决定就绝不会反悔。
何况马家与崔家,相差不是一星半点。
宁夫人只要脑子没坏,就不可能舍凤凰,而就土鸡。
“我杜家兵力有限,无力与乱军对敌,”他深吸了口气,道:“这两个条件太苛刻,我都做不到。”
“你可以,”马颖微笑,“只要你想。”
她双手撑地,身体微微往前倾,如猫一般往前膝行。
大抵是不太熟练,她动作有些过大,雪白的胸脯不由一颤一颤,只晃得人眼花。。。
“马娘子,“杜五喉结一阵乱窜,下意识往后躲。
马颖低笑着再度逼近,并缓缓的,缓缓的凑到他跟前,轻启贝齿,咬上他唇瓣。
杜五顿时一僵。
他握住马颖的肩膀,往后挪了一点,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马颖低低的哼,美眸迷离,目光流连在他还带着自己牙印的唇瓣上,嫣红的小舌头魅惑的舔了舔上唇,似乎在品尝着味道。
杜五犹如被蛊惑一般,手指缓缓松开。
马颖重又贴近他,略微用力的蹂躏他的唇瓣。
直到杜五的唇红的几欲滴血,她才贴着他发热的唇,含糊的道:“这是定金,余下的,待到事成一并交付。”
杜五此时被她勾得火气大冒,怎肯就此放过?
他一把擒住马颖的下巴,似轻还重的厮磨着她的唇瓣,呼吸粗重的道:“你也太小气了,这点怎么够?”
他搂上她的腰肢,一手灵巧的解开她胸前的丝绦。
马颖急忙按住,低声道:“不行,徐家规矩严苛,初夜定会有人查验。”
杜五粗粗喘息,道:“放心,我知道轻重。”
他一个用力,将仅靠膝盖支撑的马颖压倒。
轻薄的罗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马颖很怕毁了衣裳,到时与柑香说不清楚。
见她不敢挣扎,杜五微微一笑,一把将裙子扯下,他把头深埋在她胸前,手也跟着爬了上来玩弄。
马颖低哼一声,下意识的往外望去。
帐幔轻飘的荡着,将屋里的一切遮掩得朦朦胧胧。
外面安静得只有风吹叶片的声音而已。
杜五粗喘着,啃咬着。
许久之后,他动了动身体,道:“帮帮我。”
马颖盯着他身体的异样,很是难堪的道:“你去寻个胡娘解决。”
杜五呵呵的笑,以未受伤的腿撑地,一手**着她,另一手缓缓探入袍中。
杜五是压在马颖身上的,即便他微斜着身体,可他是在动作的。
不大的空间里,她可以清楚的感觉那只手在做什么。
袍子不停的发出簌簌声响,马颖的脸一阵热似一阵,心也在跟着微微的抖着。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是什么感觉。
难堪有之,恶心有之,让她不解的是,竟然还有一点点隐秘的兴奋。
杜五一瞬不瞬的盯着马颖越发红润的脸。
终于,他手下意识的用力,在马颖疼得尖叫之时,人往前一蹿,重重的含上马颖的嘴唇,将她的声音吞入肚中。
马颖一直挺着身体,待到他松弛下来,她用力的将人掀开,艰难的爬了起来。
杜五就那样躺着,细喘的看她快速收拾自己。
马颖将丝绦仔细系好,才冷冷的道:“别忘了你的承诺。”
杜五呵笑,道:“你跟徐九可有这样?”
“你,”马颖恶狠狠的瞪着他。
杜五笑了,“看来我是第一个了。”
马颖缓缓的吸了口气,剜了他一眼,用力踩着地面走了。
杜五仰头看着棚顶,待到平复了心情,才扬声道:“来人,备水。”
远处很快传来一些声响,杜五撑着拐缓缓起身。
他随意的清理自己,把脏了的衣裳脱下扔在地上,走进里面的屋舍。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后援来了()
江陵城里,马郡守接到马颖来信不由跺脚捶胸。
事情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徐九已经跟宁夫人提及想要娶颖娘了吗?
而今岳家有难,他徐九不是应该率领大军,前来救援的吗?
马大郎看完信,转头去寻阿娘和妻室。
听说又要逃跑,戚氏转头就去收拾细软。
因着担心惊动府里的旁人,戚氏都是带着贴身丫鬟,亲力亲为。
后面的院子里,陈氏揽着儿子端坐,只让丫鬟收拾些随身衣裳。
马大郎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
陈氏淡淡的道:“这屋里最值钱的就是我和你儿子,除开这些和几个丫鬟,你看这屋里哪样能超了一贯钱?”
马大郎一梗,复又软语道:“这也不过是暂时的,等小妹跟徐家结了亲,那就不一样了。咱们也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陈氏浅勾了下嘴角,道:“早前送小妹去淮南,你拿我余下的嫁妆时,就这么说的,可现在咱们还不是被乱军撵得乱跑?”
“让你收拾就收拾,哪那么些话,”马大郎耐心告罄,一把扯了儿子,道:“赶紧的,便是一贯钱,若是没有也吃不上饭。”
他带着儿子出了门去。
陈氏拿了封信出来,命贴身丫鬟送去驿站送走。
入夜,马家一家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