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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那儿也没有动静。”
柳福儿吐了口气,道:“这件事需得两方通气才行。”
好歹得弄些嚼用。
车二迟疑,道:“可是将军如今不再城里。”
“那你不行吗?”
司空八郎忍不住插嘴。
“我官职低微,若由我出面,怕节度使会有误会,”车二有些吞吐。
“这样,”柳福儿笑了笑,道:“那就等他回来吧。”
左右帝都不会被攻陷,她在这儿十分的安全。
至于别的,他自己的属下都不上心,她干嘛要费心。
她松下肩膀,露出些疲色。
“夫人,”车二还想再说,司空八郎已侧身将柳福儿挡住,并抬手请他出去。
车二无奈,又不好施展强硬态度,只得被动的退出院子。
柳福儿就近寻了个位子坐定,待到司空八郎回来,她笑着指对面。
司空八郎坐下,道:“怎滴同样都是都尉,车二就差周小六那么远呢。”
柳福儿笑了笑,道:“主子性子不同,属下应对自然也就不同。”
第三百二十六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翌日,车二来到官驿。
一见面,便递上竹筒,道:“将军有令,如今城中所有人等皆听从夫人调遣。”
柳福儿将纸条看完,其上梁大便是如此吩咐的。
她重新装好纸条,递还车二,道:“这不太好吧,我毕竟无官无职,不好越俎代庖。”
对她如此推脱,车二并不意外。
他后退半步,长揖一礼,道:“夫人,某是个粗人,办事难免愚鲁。昨日若有做错之处,夫人尽可训斥,便是惩处也无妨。”
“只是汪贼肆意为祸,连累周围郡县百姓无数。夫人宅心仁厚,还请救他们一救,莫让他们背井离乡,流失而不得归。”
柳福儿眼神微微一晃,看似有些动容。
司空八郎哎了声,道:“你这话说的,汪贼多少人,你多少人?”
“他们辎重粮草多少,你呢?”
他道:“没人没粮,连兵甲也缺,这仗还怎么打?”
司空八郎摇头,道:“你们将军倒是打得好算盘,自己去外躲清闲,让我们来替他扛。”
听到这话,车二背脊又弯了弯。
柳福儿弯唇一笑,侧目看司空八郎。
梁大去干什么,他两皆知,现在却偏要这么说。
司空八郎微挑眉头,得意看柳福儿一眼,复又看车二。
车二眉眼微微一皱,却也知晓自己昨天那般一推干净,已是让两人心中不满,将军此时又不在这里,他若再不做些什么,只怕连人都留不住。
他忙拱手道:“某这就去往山南去信,询问魏节度使意下,尽快筹集粮草,至于甲胄,我已让城中匠人加班加点的干,尽量多打出一些。”
“那就有劳了,”柳福儿神情淡淡的回道。
车二忙称不敢,退后几步,才快步出去。
待到他走远,司空八郎呵呵的笑道:“这人只送顶高帽,就想一推了之,哪有那么容易。”
他道:“你这身份,有些话不好多说,以后就由我来。”
柳福儿笑着道谢,吩咐赤槿,道:“去寻几身方便衣裳,破旧点的,咱们这就出门。”
她带来的衣服与外面的人来说都太过华贵,即便素服,也还是引人注意。
“出门?去哪儿,”司空八郎忙凑过来问。
柳福儿微笑,道:“维山。”
“哪儿?”
司空八郎瞪大了眼睛。
乖乖,那边可是马上就有几万大军压过来了。
柳福儿又重复一遍,解释道:“行军打仗,头一条便是敌我条件相当。”
“如今,汪节度使领兵几万,粮足兵强,又接连大捷,势头正在盛时。”
这儿呢,就这么几千,就算有魏节度使那边,可一无粮,二无刃的,首要条件便已弱了。”
“至于统帅,唐皇下旨也不说谁主谁副。”
“都说国无二君,这军中也是同理,这唐皇还不说明白,我估计八成是脑子坏掉了。”
想想这位时常白使唤人,还记情的唐皇,柳福儿忍不住抱怨。
“福娘慎言,”司空八郎忙肃容道。
柳福儿摆手,言归正传:“世人常说,领兵高明之人需得知天文,晓地理,识人善用,窥心定谋。”
“可天相转瞬变幻,常人如何预知,唯有地形,就摆在那儿,任人去看。”
她道:“唯今我们势弱,也只有仔细勘察地形,做到心里有数,才能因地制宜去筹谋。如此或许能周旋一二。“
司空八郎抬眼,道:“可那也没必要易容而行,战事一起,流民必然四散,就我和仲六,怕护不住你,还是让车都尉派兵护卫吧。”
“那样前呼后拥,万一这里有探子,报与汪节度使。他派兵与途中截杀怎么办?”柳福儿瞪他。
司空八郎不语了。
柳福儿又道:“再说,你我扮成流民,只要不惹事,哪个会浪费力气对付我们?”
赤槿带着衣裳从外面进来。
柳福儿道:“赶紧把衣服换了,时间紧急,咱们这就得走。”
司空八郎答应着拿过两套麻布衣裳,叫上仲六,回自己屋里换了。
出来时,见柳福儿和赤槿已经更换齐整。
两人皆短衣粗布长裙,头发只用块粗粗的帕子裹好,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有些泛黄发黑。
就如经年累月的被太阳晒过的一般。
柳福儿理好鬓角碎发,见司空八郎望来,便笑问:“如何?”
司空八郎点头,道:“好。”
柳福儿一笑,道:“赤槿,给八郎君收拾了。”
“是,娘子,”赤槿上前,从腰间翻出个小荷包。
利落打开,拿出个胭脂盒。
里面装着半盒散碎,颜色还有些奇怪的粉来。
司空八郎往后退了半步,道:“我就不用了吧。”
赤槿呵呵一笑,转头弄些水,又把粉弄出一些,抹了几抹,随后便往他脸上招呼。
“哎,等等,”司空八郎急忙往后退。
赤槿忙上前两步,在他偏头躲闪之时,一把糊到他脸颊。
冰凉的感觉袭来,一丝淡香飘入鼻端。
司空八郎顿时一僵。
赤槿急忙抓住这一机会,两把便把他另一边脸颊,以及额头敷上。
到了这时,挣扎也是无用。
司空八郎索性自暴自弃,有的她折腾。
眼见一个白面郎君,眨眼变成一脸病容的模样,柳福儿笑道:“若是再簪多花,多半就跟魏晋时的郎君无异。”
司空八郎闻言,翻了个白眼,却不敢乱动。
柳福儿蹲下去,从地上抓了两把土,随意的往身上洒了些,顺便往赤槿和司空八郎身上扬。
待到仲六时,柳福儿手里的土已经没了。
仲六赶忙蹲下去,自己洒了两把。
司空八抬手,瞧微带铜色,但却细腻十分的肌肤,索性一并舍了。
等赤槿将手和手腕也都一并处理了,而后抓了土,将身上洒了了遍才道:“如此可好。”
柳福儿点头,望了眼高挂的太阳,道:“走吧。”
她撩了裙摆,往外行。
身上灰尘簌簌,随她动作飘扬。。。
司空八郎呛咳着往后退了两步,不想反而带得自己身上的尘土也跟着飞起。
柳福儿行了两步,转头见他捂着口鼻咳嗽,便嫌弃道:“赶紧的,待会儿天都黑了。”
被妹子明晃晃鄙视,司空八郎忙挥开周围的飞尘,快步跟上。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为我好就要领情吗?()
此时天色尚早,几人来到城门,见兵士逐个检查过所。
柳福儿停下脚步,转眼望城墙上望。
看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一熟人。
柳福儿拐了拐司空八郎,朝他示意。
司空八郎呵呵一笑,顺着边上的青石板路,来到通往城墙的台阶附近。
把守此处的兵士将其拦下,喝令他找谁。
司空八郎拱手,道:“我找邓大人。”
他面色灰白,明显有些病气。
兵士拧眉退后半步,道:“你是何人?”
“我是他家邻居的亲戚,他家的托我给他捎个口信。”
兵士审慎的看他。
司空八郎赶忙做出老实可亲的模样。
半晌,兵士道:“好吧,你且在这儿等一下。”
司空八郎赶忙答应,又往后退两步。
兵士跟同伴交代一声,上了城墙。
没出两息,邓乙从城墙上下来。
看到司空八郎,他呆了呆。
司空八郎露出笑脸,招手道:“邓大人,我是你隔壁婶子家的远房子侄,你不记得我了?”
邓乙啊了声,缓步从上面下来。
待到走到近前,两人往边上让了几步。
司空八郎道:“我和柳夫人要出城,你帮着安排下。”
“司空郎君,这怕是不成吧,”邓乙露出些许难色。
车二收到纸条时,他正与其一起,很清楚梁大已经把这里交给了柳福儿。
现在司空八郎打扮成这模样,又与柳福儿一起。
还悄悄出城
邓乙道:“如今外面很不太平,柳夫人身份贵重,不如我去知会都尉,让他带人护卫吧。”
“万万不可,”司空八郎摆手,见周围没人留意这边,才小声道:“大战在即,怎好四下分兵?”
他道:“我们只在周围转转,若顺利,待到山南回信,我们也便回来了。”
邓乙沉默的看他。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表情十分复杂。
司空八郎秒懂,解释道:“若不了解地形,如何排兵布阵?我们这般,也是为了更好的应对。”
邓乙抿嘴,道:“我是帝都人,自小城里城外的跑,若柳夫人不嫌弃,我愿做马前卒。”
这就是不信了。
司空八郎深吸口气,道:“随便你,她人就在那边,你自己去说。”
邓乙想了想,去寻兵士,交代几句之后,他便往柳福儿方向走去。
司空八郎则瞧那兵士跑远的背影,嘴角微微下撇。
邓乙来到柳福儿跟前,才要施礼,就被柳福儿拦下。
邓乙将适才的理由讲与柳福儿。
柳福儿微扯嘴角。
心知自己要是不带上他,他定然也会想法跟着,便索性应了。
又道:“仅你一人便可,我不想惊动城里的其他人。”
邓乙领命,提步往她身后去。
柳福儿道:“去换了甲胄,若是旁人问起,寻个好些的说辞。”
“是,”邓乙退后两步,快步往当值歇脚的屋舍行去。。。
司空八郎小声嘀咕:“他这是不信咱们呢。”
“算了,”柳福儿道:“咱们也不信他。”
没多会儿,邓乙一身布衣快步奔来。
这回有他带着,柳福儿等人顺利出了城门。
帝都的官道十分宽敞,几人并排走着,也只占了半个路面。
如此行了小半个时辰,眼见城门已变得影影绰绰,柳福儿才与邓乙言明,她要去维山。
“不可呀,夫人,”邓乙拱手道:“汪贼已率大军往维山进发,万一有个闪失,属下可就罪孽深重了。”
“不妨事,”柳福儿摆手,道:“我从未来过这边,便是在梁家也不曾抛头露面过几次,现在又扮成这个样子,想来汪贼便是面对面也不会认出我来。”
她提步要走。
邓乙忙侧了一步,拦住道:“夫人难道忘了早前的汴州之危了?”
他道:“当时情况危机,幸得夫人登高一呼,才救下全城百姓。”
“只是当时有许多人都见过夫人,”他道:“汪贼筹谋已久,又怎知那时城中没有他派去的细作?”
柳福儿拿眼瞪他。
从前她与邓乙并未有过深接触,只知道他是梁大亲卫,却没想到他嘴皮子还挺溜。
她看了眼仲六和司空八郎。
司空八郎立刻领会,悄步往邓乙身后去。
仲六微微侧身,看似去帮赤槿拿东西,余光一直注意的邓乙。
待到司空八郎走到邓乙身后,他猛地扑过去,直奔其下盘。
邓乙下意识出拳,却又想起这是在柳福儿跟前。
他略一迟疑,改拳为掌,想要将仲六擒下。
不想司空八郎突然发难,反将他肩膀别住。
仲六当机立断,抱住他双腿,以身体强行压制。
“柳夫人,你这是做甚?”
邓乙的身体被仲六和司空八郎拿了个结实,他几番挣扎无果,只得质问。
柳福儿淡声道:“绑起来。”
赤槿从包袱里抽出两根布带,递给司空八郎